然后,非得要她负责。
扈轻:“…”听着好带感。
她抱着江步摇的肩:“师傅,你不愿意,我去杀他。”
江步摇哭声一顿,眼神发飘。扈轻懂了,江步摇哭的不是失足千古恨,哭的是动了春心舍不得杀呀。
众人安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那小奶狗长得好脾气好还有心眼会算计,跟你不亏。你不想嫁出去就娶回来嘛。”
小奶狗?
扈轻:“几岁?”
“比你大,没大多少。”
那是跟江步摇有相当的年龄差了。
黄椒儿接手江步摇,去推荐她的产品了,扈轻时不时瞄一眼,确定江步摇没少买。
啧啧。
“说来战后忙过最初那一阵,九宗办喜事的不少,就算咱们双阳宗,也办了不少场了吧。”
袁清嘲笑:“是,你们双阳宗最厉害,全是往回娶的,没一个嫁出去的。她江步摇是第一个。”
双阳宗的女人们不语,谁让双阳宗就扈轻一根独苗呢,这根独苗可不能栽到别人家。
扈轻:“咱现在还招不到女弟子?”不是被我克的吧?
沉默,长久以来形成的刻板印象,双阳宗不招女弟子。哪怕双阳宗特别宣传说自己招,但群众依旧认为双阳宗教不好女弟子。
“指望招收女弟子,不如指望自家那些夫妻生女娃呢。”
听此,袁清咯咯咯笑起来:“你们宗里出生的女娃,好像都拜在别家门下吧。你们九个自己,也没有一个女徒弟啊,哈哈哈。”
没错,因为双阳宗女子太少,为了让自家闺女有充足的玩伴,当爹娘的都会让她们拜师其他八宗。
真是…自家人都靠不住哇。
外头,宿善李向楼旁边,多了个浅蓝衣的男子,一脸纯良,帅气温柔。
李向楼拍着大腿:“按辈分,你是长辈啊。来,敬你一杯。”
他海量,便喜欢敬人喝酒,巧了,宿善因为本体的原因,也是海量,而新来的这位,很谦逊推拒不得的样子,其实,也是海量。
畅饮几十杯,三人都是半分酒意也无。
宿善好奇问新人:“你家是开赌坊的?很多赌坊吗?”
新人叫薛昭,他谦虚的拱手:“一般一般,也就是人多的地方顺便开过去罢了。”
啧,这种话,也就宿善这种不沾俗世的人只听表层,而李向楼这种大家公子,一下子就听懂了:很多,有人的地方就有。
宿善虽然没听深,但他严格按着自己的思路走:“魔域那边也有吗?”
薛昭常年不变的温良笑容一滞,委实没想到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李向楼噗嗤笑起来,觉着这两样人凑在一起很有意思。一个有心机,一个实力胜过心机。
“看来是有了,那你把你家赌坊的名字给我一份,以后我去照顾你家生意。”宿善认为自己是在表示友好。
但薛昭心里想的是:搞清楚谁是长辈!
老老实实给名单,无他,宿善自己的身份实力令人不可小觑。而他,说实话,无论他家赌坊多壮观,在寸中界他都得靠江步摇的面子。
宿善接过名单扫一眼将上头内容牢记,哪个界哪家赌坊,虽然没有具体的地址,应该是薛昭的小心思,但——在界内寻找东西,他并不差,而扈轻,更不差。
很正式的将名单收起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动作,薛昭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惴惴,说不清是吉还是凶。
一众女子出来的时候,薛昭第一个箭步冲上去,挽住江步摇的胳膊。
没挽住,因为旁边有个人恰巧抬腿一踹,他就往后飞出去落在坡地骨碌碌滚了下去。
众人一愣。
宿善要过去。
“别过来。这里是女汤山的界限,任何男的跨过一步——随便我们怎么处理。”
地面上,泥土青石与植物,有很明显的一道分界线,围山而绕。
宿善老老实实站住。
扈轻奇怪:“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去男汤山那边?”
宿善一愣,才反应过来守在女澡堂子门口好似不是君子所为。
好在李向楼解围,他对珠玑露出一副求姑奶奶的神情:“我的祖宗哟,明天,咱们的婚礼,你再不出来,我都要嚎上两嗓子了。”
“啊——明天吗?”珠玑赫然忘记她自己订的日子:“快快快,我们快些回去,哎呀,还有好多事呢。师兄那里准备好了吗?他得漂漂亮亮送我上婚车。”
“好了好了,我跟他视频过了,很漂亮。”李向楼接了珠玑着急忙慌的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扈轻啊,咱们婚礼上再见,有事再说。你一定来,带着宿善一起来哈。”
扈轻摆摆手。
袁清和黄椒儿一起走,她们是在明天的婚礼中担任了职责的。
“师傅,你没生气吧?刚才我脚快了。”
江步摇脸色难言,挡着嘴在她耳边问:“没踹不该踹的地方吧?”
“绝对没有。”
“那没事。”
第1013章 珠玑出阁
众人往下去,薛昭颠颠跑上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没看扈轻一眼。
扈轻当即就哈哈哈笑起来:“太装了。老子敢说来双阳宗的人就没一个不好奇我长什么样的。”
她可是双阳宗的大师姐。
大家:“…”
薛昭也是灵魂窒息一秒钟,尴尬,瞅着江步摇的眼神软软的委屈。
江步摇很无奈,介绍:“这是扈轻。这是薛昭。”
“你好。”扈轻主动伸手。
薛昭不明所以,直觉的也伸出手去。扈轻一把握住他的手,劲儿不大不小,很恰当的让薛昭感受她的不好惹以及交好之心。
扈轻看着他的眼睛说:“对我师傅不好,让你死都死不掉哟。”
开玩笑的语气,但薛昭从她眼神里感受到一道震慑的力量直击内心以及神魂。直觉告诉他,她说的是认真的,这句话有法令一般的效应。
扈轻笑笑,收回手,没事儿人一样问:“薛道友和我师傅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在哪里办?怎么办?有章程了吗?”
薛昭背后一层冷汗,他也不明白方才他为何如此忌惮扈轻,仿佛她是什么极危险的人物。
江步摇看了看他,不解他此时似乎没有平日的伶俐,自己与扈轻道:“我还没想好。我这个年纪,不在乎年轻人那些了。”
扈轻碰碰她:“你不在乎,人家不在乎呀?”
江步摇不觉去看薛昭,是这样吗?
他该说些什么的,但,喉咙犹在发紧,这时候出声,定是耗子叫一般,他对江步摇笑了笑,表示一切都听她的。
宿善把扈轻领走,他看出来了,扈轻在给薛昭找事呢。
等走出很远,他问:“你看薛昭不顺眼?”
扈轻扯着半干的头发:“他算计我师傅,哪怕这份算计不是坏心,但——总是让人不爽的。”给宿善一个飞眼,“不是人人都像我们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宿善失笑,这两个词是形容情爱的吗?
“你怕他对江仙人不利?”
扈轻弹了下舌,说不准自己的心情:“谁知道呢,万一呢,陷入情障的人没有理智。我稍微警告一下,他能安分守己多一点儿吧。”
听到这,宿善似笑非笑:“说来,你还未回来的时候,你那些师傅师兄的,好似都很喜欢与我说说话,话里话外,也是如你一般。”
扈轻红了脸,尴尬:“一家人嘛,行事做派相似嘛。若我在游野荒海,相信你家长辈兄弟姐妹的也会喜欢找我谈话。”
这个,宿善信。这次回去家里人还打趣呢,说要来看看是什么神奇女子能让木头开窍。被他劝住了。他怕吓着扈轻。实在自家人表示好奇和友好的方式有些特别。
扈轻说:“明天你和我一块去参加喜宴。咱们得挑衣服了,你喜欢穿什么颜色?”
宿善:“我随你,咱俩穿一样的。”
扈轻嘿嘿嘿,立即就定了粉红色。
好在这里的粉红色也有许多种,做一下深浅处理和款式设计,宿善穿着既好看又仙气,一点儿不显阴柔。而扈轻穿着也俏丽几分,飒爽十足。
两人站一起,端得是一对璧人。出现在五阳宗,引来关注无数。
扈轻觉得是他俩的颜值吸引人,其实吸引人的是宿善的颜值和她的…名声。
知道她爱告状,大家没当面蛐蛐,但群里消息满天飞。
“呀,以前没觉得宿善多好看,今日一看——还以为他是新郎呢。”
“不明白了吧?分明是以前宿善给扈轻守着,用了模糊容颜的法术,扈轻一回来,他不赶紧把自己捯饬起来。”
“听说扈轻在外头还有人儿?”
“八成是,要不然这么久才回来。”
“羡慕啊,双阳宗唯一的大师姐,我咋没这福气。”
“你们说扈师姐她还收不收小师弟,乖巧听话会捶腿的那种。”
“呸,我还会捏肩呢,我还长得好看呢。”
“我我我,我很好养的,扔点儿灵晶给我就行。”
“初一十五我绝不跟大房争。”
楼越来越歪,反正大家习惯在群里放飞自我。别说,偶尔有点儿负面情绪了,在群里说出来大家一顿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