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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50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步琴漪没动过烧火棍,也没拿走。这事让薛冲相当不安。一来他没拿走,代表他已不在乎。那么她千里奔走红林梅州,便失了一半意义。二来这么宝贵的东西是宁不苦保守,他见了恐怕又多生疑窦。

  薛冲垂头丧气,烧火棍里的思危剑成了烫手山芋。北边三个人已经快打破头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客舍老板在说兰天枢得到谁的消息,思危剑在某门派藏着,他想要屠杀了某门派满门;兰捺趁机大扬仁德之名,与兰天枢打得不可开交,救该门派于水火之中;石胡笳又跳出来骂兰捺虚伪,思危剑在这门派的消息藏着的消息就是兰捺找听风楼传播出去的。几人各执一词,但还是在找剑的阶段,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薛冲要是回到北境,振臂一挥思危剑在她这里,胡笳不论,那两个姓兰的不把她打成肉泥,都算客气了。

  薛冲想到这里,大方地把烧火棍递给身边那个傻子:“你拿着吧。”

  宁不苦居然不要:“我又不聋。老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薛冲瞪着他,宁不苦低头呼哧呼哧地喝稀饭,邋里邋遢把垂纱喝到了碗里。薛冲不忍心看他,更何况步琴漪,指不定兰捺兰天枢没赶到,步琴漪先把他打成肉泥。

  送思危剑这事算是告吹了,薛冲没胆量见铁胆,但她还有件事要做。

  姜徽君的家人们与她一起痛快地哭了一场。

  姜前辈的父母头发全白了,几十年杳无音信,他们都以为她早已死在北境。而前辈曾对薛冲说过,她这辈子没什么出息,没脸回家。

  姜前辈的母亲颤巍巍地握住薛冲的手:“我儿死前寒乎?得食乎?”

  薛冲想起一日三餐腊肉咸菜度日的姜前辈,拙劣道:“我给前辈烤了肉夹馍,是西北食物,很好吃的。”

  于是这位老母亲便只垂涕,而不再发问。

  姜前辈的哥嫂决定杀鸡宰鹅宴请两位北方来客,又叫小儿子去沽酒给薛冲吃,薛冲吓得站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

  她坦然将背了一路的剑卸下,对其家人道:“这是她的佩剑。佩剑之中有她一生心血,我不能贪了。诸位是她的亲人,我送过来,此事已了。午间就不用饭了。”

  姜大哥犯难道:“……我们一家代代行医,只有妹妹一人习剑。恩人你就是还给我们,我们也不懂啊。”

  一直沉默的姜家老伯便扯来孙子,命其向薛冲下跪:“此子名唤史策,素日里不好读书,唯好舞刀弄棒。我女远上天都习剑,一去不还。老夫深以为戒,不欲其再学剑。如今恩人侠肝义胆,不求回报。老夫却有一求,求你收他为徒。”

  那叫史策的漂亮小孩立刻磕了几个响头。

  薛冲哪见过这架势,面红耳赤地拉小孩起来,但史策大眼如炬,一把抱住薛冲的大腿:“师父不收我,我就不起来!”

  姜老伯劝薛冲道:“犬子所言,全是实话。我家人收了这剑道心得,也是睁眼瞎。岂不全废了?且恩人你固然霁月清风,却也是女儿死前唯一托付之人。你若收了这孩子,是两全其美之道。”

  姜前辈一家齐齐上阵,门口的鸡一命呜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锅灶,加上莲藕青瓜山芋,炖成一锅,而宁不苦下筷子的速度更是有如霹雳弦惊,薛冲一个没拦住,史策就成了她的第一个徒弟。

  薛冲拗不过,前辈的剑还了回去,剑道却是她自己收着了,还多了个水灵灵的小孩围着她叫师父。

  薛冲硬着头皮道:“我家师门不叫女人师父。你叫我师母就成。”

  “师母!”史策从善如流,一个大鸡腿落到薛冲碗里。

  宁不苦愣着发问:“那你叫我什么?”

  史策眼珠子转了转,舌头跑得比的卢马还快:“师赘!”他觉得不对,呃了一声,“师婿!”

  大人们一齐拿筷子打他手背:“这说的什么话?!”

  薛冲摆摆手:“不要紧。我跟这男子无甚关系,他是我的……呃,仇人。”

  其他人听不明白,但纷纷打圆场。姜老爷子赞美道:“大仇之人留在身边做小伏低,薛女侠不但胸襟过人,手段亦是了得。策儿,有此良师,更是要好好珍惜。”

  史策头如捣蒜。

  薛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饭后,薛冲拿着烧火棍,在史策的带领下去找梅解语。

  史策确实皮,倒着走路,笑嘻嘻道:“梅山大人日理万机,不过我给他进献了一大框梅子,他与我很熟。我带框梅子去找他,他会见我的。”

  摘梅子的路上,又有个浓眉大眼的女孩倒挂在树上和史策吵吵闹闹,史策炫耀道:“我师母是栾书冢薛冲!”

  女孩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凤还巢薛冲!”

  薛冲第一次知道她的称号是凤还巢,当下目瞪口呆。

  女孩嘴皮子很溜:“凤卵栖鹤巢,受尽欺压,远走天都,天都不仁,南下沧浪天,在此一鸣惊人,凤凰涅槃!可大人不慕名利,这之后悄无声息,我蹲了好些天茶馆,都蹲不到大人的消息呢。”

  史策立刻把薛冲千里还剑道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女孩从树上下来,看薛冲的眼睛简直像要把她吃了,可她也是噗通就跪下了:“女侠收我为徒!我比他能干!”

  史策耳语道:“叫师母。”

  女孩抱紧薛冲大腿:“师母大人!”

  薛冲不清不楚收了两大框梅子,又多了个小徒,这姑娘姓梨,名字叫利落,家中卖水果为生,也是想学剑没门路。

  红林梅州是医州,武器为暗器,不善刀剑。因此没门路的孩子还很多。利落和史策盘算着把好友们都拉来。

  薛冲晕头转向,听着利落和史策双管齐下在她耳边吹嘘她的厉害,仿佛她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薛冲是走得太急,没有尽情享受名利的滋味。两个小童真心实意地赞美她,薛冲既害臊,又受用。于是她暗下决心,要好好地教她们。虽则她的武功不顶尖,但她启蒙个把孩子绝不成问题。

  利落史策二童背着梅子引着薛冲向梅山住所靠近。两位通传是来送梅子的,看守住所的药童扫视薛冲和身后披着垂纱更是可疑的宁不苦,便不同意放行。

  史策先前夸口,此刻觉得很没面子,就和药童吵了两句。

  药童被他搅得没办法:“那我去传给大人!看运气吧。你们两个什么名字?”

  薛冲老实道:“薛冲。”

  宁不苦不老实道:“步琴漪。”

  梅解语听到这两个人名,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对面就坐着步琴漪,本来就瘦,此刻日照下来,眼下深黑,更是鬼影一具。

  梅解语稀奇道:“你坐得住?”

  步琴漪翻了一页医书:“我知道他们会来找我。”

  “为何?”

  “我没拿走思危剑。”

  梅解语脑中转过了这个弯,不禁道:“你就是想再见她。”

  “此为瓮中捉鳖。”步琴漪将医书里的见闻抄到纸上,他思索道:“我变了主意。薛冲此人好色健忘,若任由其游荡江湖,假以时日必将我忘得一干二净。非得留在身边,我时时提醒敲打,她才不能快活。”

  大夫梅解语看着他锁骨暴突的肩膀,又看他眼下青黑,本来他是医中圣手,此刻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也是合情合理,但他的难听话硬是全憋了回去。

  他向药童道:“那全请来吧。”

  药童摇头:“好像走了。来了好些奇形怪状的人,好像认识薛姑娘。他们欢天喜地抱在一起,然后就走啦。”

  室内一时沉默。

  少倾,药童又趴着门:“又回来了。薛姑娘一个人回来的。”

  ①宣女君为宣天妩,前作中的角色。是李飘蓬和王转絮加入听风楼之前的主人妻子。主人已经过世,她独自飘荡九州。

  作者的话

  老石芭蕉蕉

  作者

  07-01

  苦情两章差不多了。上一章做恨未遂,过两章再接着做恨。

第72章 愿者上钩

  日照西斜,脚边的两筐青皮梅子染了残阳红,仍然是让人颠倒的酸货。 薛冲青鬓白面红唇,发髻简单,身背长剑,站在一丛开得艳丽的鸡冠花之前,身段窈窕,心事重重。 她来回踱步,拿着那根烫手的烧火棍。四处的风声和蟋蟀声都是异乡之声,此时日月同天,太阳不上不下浓红得噎人,月亮不圆不扁浅白得很抱歉,薛冲的一声叹息也是如此的不尴不尬。 不久前,风尘仆仆奔来的任俺行说,鹤引鹃和潭颜修死了。 说到这,连着珍珠师门全看向了薛坚柔。姨妈满身毒疮,罩着钟一般的黑纱,她冷肃道:“我下药极有分寸。半个月没有解药,毒发身亡。” 薛坚柔给鹤引鹃潭颜修下药是偶发事件,她只是来看薛冲时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地下药,但既然不是错杀,她也就由他们去了。 薛冲错愕,她太忙了,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件事。必然之事,必然发生,但非她亲眼所见,她一时毫无实感。从此世上再无这两人?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宁不苦疑惑:“谁是鹤引鹃?谁是潭颜修?” 摆歌笑早就对此人心有疑惑,趁机钻进他的斗笠之下看个究竟,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摆歌笑从斗笠下钻出来,他懵了一时半刻。咋了,步琴漪失忆啦?怎么个子还缩了呢? 这箱薛冲久久不能从鹤潭二人死讯中回神,那厢摆歌笑又钻进了宁不苦的斗笠下,两人又互相瞪眼一会,摆歌笑再钻出来。步琴漪不卖骚改装纯了?这是什么策略? 薛坚柔道:“鹤颉下了山。我们来时好像见到她了。” 薛冲反应不过来,哦了一声:“怪不得,我前几天梦到她浑身是血。她是来找我寻仇吗?” 等到摆歌笑想第三次确认这斗笠下的怪货是谁时,宁不苦悄无声息地踩了他的脚:“我是不会把这张脸让给你的。冲冲喜欢这张脸,等我们回北境,我就和她成亲。” 摆歌笑感到青天白日闹鬼了,难道步琴漪已经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这个矮子就是扒了步琴漪的皮?呵,手段很不高明。要和冲冲在一起自然要独一无二,顶替他人算什么本事,摆歌笑绝不屑于学步琴漪。 因此他也踩了宁不苦的脚:“小…

  日照西斜,脚边的两筐青皮梅子染了残阳红,仍然是让人颠倒的酸货。

  薛冲青鬓白面红唇,发髻简单,身背长剑,站在一丛开得艳丽的鸡冠花之前,身段窈窕,心事重重。

  她来回踱步,拿着那根烫手的烧火棍。四处的风声和蟋蟀声都是异乡之声,此时日月同天,太阳不上不下浓红得噎人,月亮不圆不扁浅白得很抱歉,薛冲的一声叹息也是如此的不尴不尬。

  不久前,风尘仆仆奔来的任俺行说,鹤引鹃和潭颜修死了。

  说到这,连着珍珠师门全看向了薛坚柔。姨妈满身毒疮,罩着钟一般的黑纱,她冷肃道:“我下药极有分寸。半个月没有解药,毒发身亡。”

  薛坚柔给鹤引鹃潭颜修下药是偶发事件,她只是来看薛冲时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地下药,但既然不是错杀,她也就由他们去了。

  薛冲错愕,她太忙了,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件事。必然之事,必然发生,但非她亲眼所见,她一时毫无实感。从此世上再无这两人?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宁不苦疑惑:“谁是鹤引鹃?谁是潭颜修?”

  摆歌笑早就对此人心有疑惑,趁机钻进他的斗笠之下看个究竟,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摆歌笑从斗笠下钻出来,他懵了一时半刻。咋了,步琴漪失忆啦?怎么个子还缩了呢?

  这箱薛冲久久不能从鹤潭二人死讯中回神,那厢摆歌笑又钻进了宁不苦的斗笠下,两人又互相瞪眼一会,摆歌笑再钻出来。步琴漪不卖骚改装纯了?这是什么策略?

  薛坚柔道:“鹤颉下了山。我们来时好像见到她了。”

  薛冲反应不过来,哦了一声:“怪不得,我前几天梦到她浑身是血。她是来找我寻仇吗?”

  等到摆歌笑想第三次确认这斗笠下的怪货是谁时,宁不苦悄无声息地踩了他的脚:“我是不会把这张脸让给你的。冲冲喜欢这张脸,等我们回北境,我就和她成亲。”

  摆歌笑感到青天白日闹鬼了,难道步琴漪已经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这个矮子就是扒了步琴漪的皮?呵,手段很不高明。要和冲冲在一起自然要独一无二,顶替他人算什么本事,摆歌笑绝不屑于学步琴漪。

  因此他也踩了宁不苦的脚:“小矮子,放高屁。”

  薛坚柔和任俺行两人夹着薛冲,分析她们一路上的行程,几人一撞到鹤颉,就快马加鞭来找她了,且还特意走了错路,万一鹤颉是跟踪她们,那可以扰乱她的轨迹。

  薛冲点头,认真思索着鹤颉的意图,在心中暗暗计量自己如今和她硬碰硬胜算几何。

  她思虑之下,姨妈却给她几张单子:“你说要治嗓子的药,我给你带来了。你要是方便,就拿去给这里的大夫审一审。虽则不知道你是要给谁治病,但我也得提醒你,这里有好些猛药。”

  薛冲收好药物,姨妈抚摸她的头发:“那小妮子来寻仇,我不怕她。即便她的一双父母冤魂索命,也是先来找我。”

  薛冲敛眉,心中绝不肯让姨妈承担鹤颉的仇恨,心中却有不尽的疑问。

  鹤颉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云淡风轻,她恨起来,又是什么模样呢?

  薛冲独自等候梅解语,她又被药童引去药室之后的地方。

  此时天星已曳着蓝紫的尾巴,在云中躲藏。竹林潇潇,微有闪光。亭台楼阁皆建于水上,薛冲踩到湿润的泥土,她往前一看,正见水天一色盈盈。

  药童隐去了,岸边划来一小艇,薛冲上了船,水声依桨而生,落桨而灭,薛冲将手伸入水中,水中星光一如游鱼,她心头便有被什么东西嗦含过的异样。

  琴声在此时起,薛冲看过去,琴声又落了下去,离岸远了,听得更清晰,琴声如山石磊磊落落,又如湖水叠叠脉脉,她不断地将手伸入湖中,思危剑抵着她的后背,心事随波荡漾,但时不时她又被剑身硌清醒。

  薛冲最后几乎是被船和船下的水推出去的,她登上了湖心的亭子,脚步踉跄,眼睛乱晃,人站定,眼睛也站定。

  不见梅山,只见琴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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