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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55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宁不苦想要剧烈挣扎,却不得其法,忽整张脸皮被步琴漪剥去,他立马捂住他的脸,不愿让薛冲看到他真正的脸。

  步琴漪冷淡地松开他,他在湍急的水中打旋,而薛冲抓住宁不苦的衣领,她只是下意识,而步琴漪被这举动刺激得脸都几乎变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薛冲慌忙松了手,结果宁不苦几乎沉底,薛冲只能抓着他。

  步琴漪正要开口,一剑从空中刺来,竟是鹤颉不依不饶,薛冲差点吐血,她和这个妹妹从来不打交道,鹤颉怎么就针对上了步琴漪?真觉得她不肯原谅她是步琴漪唆使?问题是鹤颉怎么不恨她?非抓着她要她原谅她?

  步琴漪内力只是稍有恢复,自然不敌鹤颉。

  何独一这师弟见状只能加入,从水中提走师兄,何独一无奈对鹤颉道:“你冷静些,别误伤了我师兄,咱们码头见!”

第77章 登舟破釜

  夜色漆黑,两岸灯火烧得节省,商船在东南郡的码头来来往往,船工舵主交谈着。 晚香玉花开得洁白皎亮,地上的星子似的,一眨一眨地在河岸边放出花香来。 步琴漪一席紫衫,头发太长,湿哒哒地垂在胸前身后,整张脸白得像曝尸荒野晒出本色的羚羊头骨,挂着不甘的缥缈血丝。 他坐在巨石上,手中花枝缀满赤色罗帕般的山杜鹃花,他抽动花枝,花枝抽到何独一的胳膊上,他受惊地捂住胳膊,也还笑得开:“师兄,我们都很想念您。” 步琴漪的头发不住地往下滴水:“你在星派,前途无量,不想前程想我这个闲人?” 何独一立刻拭泪:“师兄有所不知,七星天大人为奸人蛊惑,楼内怨声载道,我什么都没做,日月两部也是对我极不待见,我有理没处说呀。” 步琴漪的花枝敲到他的脚脖子:“是吗?” 何独一被敲得讪笑一声:“是呀。” 步琴漪敲了敲他的膝盖:“都很想念我?是谁在想念我?” 何独一软了膝盖:“铁心师姐!还有好多师兄师姐都很挂念你……” 何独一忽然被敲到胯骨,痛叫了一声。 步琴漪收了花枝,淡淡评判道:“想来七星天大人对你不错。东南郡富庶,他给你了,你该知足啦。” 何独一眼神躲闪,咬牙道:“公仪爱欺人太甚!谗言不断,专门排除异己。我不服!” “你怎么个不服法?就是叫上了鹤颉鹤姑娘。你给她提供薛冲的行踪,她为你办事?” 何独一不应答,反而软着跪下来抱住步琴漪的腿:“师兄……我知道星派对不起你,可我加入星派不是背叛呀!我和公仪爱过不去,不等于是为你复仇吗?师兄你地位特殊,师父师姐都对你另眼相看,可我不一样呀,我是底层来的,一路摸爬滚打,可不就是哪有容身之地往哪钻吗?” 步琴漪并不看他,却抚摸他的额头:“你也不容易。你是很想去北境,辖制那么大块地盘?我看你身量纤纤,吃得下吗?” 何独一轻声道:“师兄,难道你真的不恨公仪爱?” 步琴漪呸地吐出嘴里的头发丝,斜眼看了眼何独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找鹤颉无非是想躲在她身后,鹤颉如果硬抢公仪蕊回…

  夜色漆黑,两岸灯火烧得节省,商船在东南郡的码头来来往往,船工舵主交谈着。

  晚香玉花开得洁白皎亮,地上的星子似的,一眨一眨地在河岸边放出花香来。

  步琴漪一席紫衫,头发太长,湿哒哒地垂在胸前身后,整张脸白得像曝尸荒野晒出本色的羚羊头骨,挂着不甘的缥缈血丝。

  他坐在巨石上,手中花枝缀满赤色罗帕般的山杜鹃花,他抽动花枝,花枝抽到何独一的胳膊上,他受惊地捂住胳膊,也还笑得开:“师兄,我们都很想念您。”

  步琴漪的头发不住地往下滴水:“你在星派,前途无量,不想前程想我这个闲人?”

  何独一立刻拭泪:“师兄有所不知,七星天大人为奸人蛊惑,楼内怨声载道,我什么都没做,日月两部也是对我极不待见,我有理没处说呀。”

  步琴漪的花枝敲到他的脚脖子:“是吗?”

  何独一被敲得讪笑一声:“是呀。”

  步琴漪敲了敲他的膝盖:“都很想念我?是谁在想念我?”

  何独一软了膝盖:“铁心师姐!还有好多师兄师姐都很挂念你……”

  何独一忽然被敲到胯骨,痛叫了一声。

  步琴漪收了花枝,淡淡评判道:“想来七星天大人对你不错。东南郡富庶,他给你了,你该知足啦。”

  何独一眼神躲闪,咬牙道:“公仪爱欺人太甚!谗言不断,专门排除异己。我不服!”

  “你怎么个不服法?就是叫上了鹤颉鹤姑娘。你给她提供薛冲的行踪,她为你办事?”

  何独一不应答,反而软着跪下来抱住步琴漪的腿:“师兄……我知道星派对不起你,可我加入星派不是背叛呀!我和公仪爱过不去,不等于是为你复仇吗?师兄你地位特殊,师父师姐都对你另眼相看,可我不一样呀,我是底层来的,一路摸爬滚打,可不就是哪有容身之地往哪钻吗?”

  步琴漪并不看他,却抚摸他的额头:“你也不容易。你是很想去北境,辖制那么大块地盘?我看你身量纤纤,吃得下吗?”

  何独一轻声道:“师兄,难道你真的不恨公仪爱?”

  步琴漪呸地吐出嘴里的头发丝,斜眼看了眼何独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找鹤颉无非是想躲在她身后,鹤颉如果硬抢公仪蕊回天都,公仪爱必然要和鹤颉争斗,若是在这码头两败俱伤,他那艘船不就归你管了?”

  何独一完全被说中,却抱紧了步琴漪的胫骨:“师兄,不管公仪爱办什么事,我总有办法能让他办砸的。鹤颉答应我了,师兄你也会答应我的,对吗?”

  何独一摇晃着步琴漪:“师兄你萎靡不振的几个月里,我听说了也心很痛呀,可没办法,我们听风楼就是这么个人吃人的地方,还见不得光,谁也别想到光下去,大家都在暗中行走,谁能保准永远不吃背后刀子呢?既然如此,就得想个办法保全自身呀。但按兵不动,七星天大人会忘了我的!师兄,我实话和你说,你得振作起来,否则——”

  “不用你说。”步琴漪把杜鹃花枝塞给他:“我不会卖了你的。”

  “给我找身干爽衣服来。”

  何独一站在树下,年轻的容颜下永远是不安定的心,他扶着树干,心中庆幸他跟着鹤颉去找了薛冲,果然找到了师兄。

  师兄和薛冲的恩怨,他并不那么关心。而师兄出主意的样子,让他很安心。

  他原本的计划并不大,只是想给公仪爱添堵。

  他先前听闻师兄内力暂失,正在调养,且还和楼主大人闹脾气,不愿执行任务,心中感慨这种公子哥就是任性,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他干得可是兢兢业业。

  不过公子哥也有好处。步琴漪就是受了伤,也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不到一个时辰,这附近月坊长老之一的苦颜长老就被调来了。

  何独一微笑着,毕竟铁骨大师是步琴漪的继父。他怎么都不理解少主,去哪不都能过得很舒服吗。看来人的性格还是靠出生而定,也就是这种人最爱说世上没有命,狗屁。

  步琴漪裹着衣服坐在河岸边,面容晦暗不清,他知道何独一正在反复巡逻四周,不愿意被任何探子识破他们的勾当。这毕竟是他先提出的事,他谨慎小心得很。

  “一艘船归公仪爱管,这事就很可疑了。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他需要一艘船。”步琴漪向身侧的魁梧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在他旁边坐着,心不在焉,束手束脚,不知所措。

  步琴漪笑了笑:“父亲,我出来管公仪爱的闲事,难道不好?”

  铁骨摸了摸后脑勺,琴漪很少叫他父亲,不过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冷淡至极,恨不能置之于死地,琴漪敬奉一声铁叔父,自然不能强求他认爹。

  他道:“公仪爱在楼内为你罗织罪名,一口咬定他兄长是你所杀。琴漪啊,对我说句实话,是不是……”

  “不是我。”步琴漪斩钉截铁否认,“天都剑峰后山森严,我有脑子,我不会强闯。”

  “你娘说你在栾书冢吃了大亏,一蹶不振……”

  步琴漪再次打断长辈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公仪爱莫名其妙弄了艘船,停靠在东南郡,一路往西南走,不是何独一留心,我不能得此消息。不是他另有勾当,就是星派正孕鬼胎。”

  铁骨听了,话不多说,问道:“除了几张人皮面具,你还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

  步琴漪起身行礼道:“此去船上,大约会有些波折。我需要父亲你为我通传伯父,另通传七星天与九龙晶,月坊其他几位长老也一一通传。我愿意赌一把,这艘船没有经过伯父的同意。”

  步琴漪面色平常,仿佛他还是去北境前的步琴漪,有些狡猾,在长辈们面前很讨巧。他翘着嘴角,“放心吧。我的内力恢复啦。”

  铁骨给他一把脉,略有些安心:“你……中秋记得回来过节。”

  步琴漪弯着眼睛:“金桂圆月,琴漪一定会回家的。”

  铁骨告别时,松快不少,又说了好些古话老话催他收心回家,步琴漪却想,生老病死,确是大事,月圆人团圆也没说错,不过世上又有回光返照,或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古话。

  这会他使尽浑身解数,装作从前的步琴漪,这不免使得他心中再次流血。

  月色已被朵朵畸形阴暗的云侵蚀,河岸冲刷着山杜鹃的色,晚香玉的味。天星银烂,缀点在大船的藤壶之上,船靠岸了,即将卸货,又即将装上新的借口。

  借口是粮食、木材、丝绸、香料,以及陨铁。

  薛冲从来没这么冤屈过,她居然会有求于鹤颉的一天。

  她弯腰清点一堆圆滚滚的木头,脸上是一张难以忍受的人皮面具。

  半个时辰前,鹤颉在追上何独一与步琴漪之间,很艰难地回过头,选择等待姐姐。

  她把薛冲捞上了岸,顺手捞了昏死过去的宁不苦。

  薛冲誓死不要她搀扶,可她看到路边的紫色鸢尾,都脚步打颤。她做了这样的事,她再也不能得到他的原谅。事情已经坏到无可转圜的程度了。这其中唯一的好处大约是,她再也没有什么事瞒着他。他已经了解透彻了她,且对她的恨是阴冷冰凉,彻底打下十八层地狱,她爬都爬不出来。

  薛冲看着背着宁不苦的鹤颉,她几乎听到了一阵尖叫,是从她心底里发出来的。可她一直站在雨中,垂泪无声。

  鹤颉伸出她的剑:“不愿意抓我的手,抓我的剑。”

  薛冲停下脚步,她拔剑朝鹤颉砍去,她每一剑都是又重又凶,鹤颉困惑不解,提剑去防,她很冤屈似的怒道:“不要朝我撒气啊!步琴漪本性阴毒,你们一刀两断了才是好事!”

  “若是和听风楼过不去,那么我这里真的有个很好的机会。公仪爱坐商船停靠东南郡。我们可以联手惩治听风楼!你不是向往行侠仗义吗?这是我献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往后礼物还有很多!”

  鹤颉抓着姐姐的手:“步琴漪会上船。我要杀他。”

  薛冲堪堪停下,眯起眼睛打量鹤颉。

  她第一次愿意认真听她说话:“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杀步琴漪?”

  鹤颉坦然道:“如果我能杀步琴漪,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

  薛冲再次感到,她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妹妹。

  她背上的宁不苦发出呻吟,鹤颉轻笑着,她从不更改她的决定,也不觉得她会不对:“北境被祸害什么样了,姐姐你知道吗?”

  “到处都是听风楼的探子肆虐,爬在武功门派身上吸血。这一切的缘起都是步琴漪。如果不是他怂恿重开剑盟,摆家几位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兰捺从东海来,他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去中原找兰天枢,石胡笳从西原来,她本来也应该去中原的。是步琴漪,是他四处摇唇鼓舌,逼大家重开思危剑盟,结果北境到处不得安宁!”

  薛冲凝视她的眼睛:“北境死人了吗?”

  “暂时没有。但北境众人意识到自己的武学不足,痛悔之声此起彼伏,大量年轻人涌入天都山下,希望被收为徒弟。如何安置这些人,也值得头疼了。还有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本来早就化干戈为玉帛,听风楼一来,大家又打起来了。”鹤颉说得很清楚。

  她负手笑道:“杀步琴漪,于北境有百利而无一害。一是杀鸡儆猴,二是祸水南引。步琴漪再无音讯,连着真正的思危剑也没有下落。如果他死在东南郡,起码那三个人一定会有一个抢占先机,过来寻找思危剑。一个走了,另外两个也会跟着走。”

  鹤颉感受着背上的人的重量:“这个人一定是无辜的。”

  薛冲皱眉,她几乎被鹤颉的逻辑绕了进去,但她尖锐道:“可你知道你杀步琴漪,会给天都剑峰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吗?!”

  鹤颉正色道:“我想掌门是会支持我的决定的。”

  “那个何独一呢?他知道吗?”

  鹤颉恳切道:“大概是不知道。但依他的野心,他会帮我把现场矫饰成公仪爱步琴漪两败俱伤。我很安全,你也很安全。”

  薛冲横了横心:“我跟你上船。”

  一滴雨飘落在她的脸上,并不落在人会流泪的位置。

  作者的话

  老石芭蕉蕉

  作者

  07-10

  走章剧情,下章接着撕吧。

第78章 乱作一团

  船舱左舷,公仪爱脚边四散许多药罐,他疲乏地寻找着各种仙药灵丹,但全是无济于事。 公仪爱半躺在床脚边,公仪蕊相当规矩地跪坐在蒲团上,上方供奉着他的剑,手中两枚铜币,一枚镌刻“鑫森淼焱垚”,一枚则是刻了五个“蕊”字。 “我的名字是公仪蕊。” “对。” 公仪爱听到他说话,一骨碌爬起来,跪在他身侧。两人的面容只有侧面的轮廓相似,一人端正,一人迫近,公仪蕊不为所动。 “双鱼盘公仪蕊。”他继续道。 公仪爱急火攻心,替他说完道:“你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公仪心,死在步琴漪手里,一个叫公仪爱,那就是我!你远上天都十几年,多愁多病,如今是我想带你去西南郡问问南理人,有无医救你的方法!” 公仪爱兀自抱住弟弟的肩头,弟弟点头:“我知道了,记住了。多谢你啊。” 公仪爱脱力,关上门。这样的对话他已说了数十次,说得他头皮发麻,疲乏不堪。 公仪蕊的回答未必每次都如此平静乖巧,昨夜他横眉冷对:“放我回天都。你说你是我兄长,可我兄长供职于听风楼,此乃名门大派,焉能是你这等妖人?” 船靠近了东南郡的梅林码头,这是艘商船,船工来往卸货上货,他不甚关心。 船老板出来和他打招呼,公仪爱这才往脸上装点笑容,一番寒暄后他持灯贯入船舱二楼,二楼重锁严防,他深入查看后,确保无误,才再度出来。 船老板姓金,金老板向公仪爱吹嘘他的货物质量好价格低,保准给他平安运到西南郡。 公仪爱俯视下方往船舱里运东西的船工,空中似有鹰声,他抬头一看,只见那鹰白肩雪尾,正是七星天的标志,他一惊,这船的作用七星天是知道的,怎么这时候来找他,莫非是知道要公器私用,顺便去西南郡给弟弟看看大夫? 鹰脚绑信,他驱开金老板,正要查看,手中的鹰兀自燃烧起来,雪球般的火焰很快燎向他的手掌,他猛地甩开,左右看看有无人发现,才查看鹰尸——肚子早被挖空了,里面一团败絮。败絮之中,就是火石。 这可怜的死鹰眼中不住滴下血泪,一滴滴的,极有规律,公仪爱凝神细看,从鹰眼里抽出…

  船舱左舷,公仪爱脚边四散许多药罐,他疲乏地寻找着各种仙药灵丹,但全是无济于事。

  公仪爱半躺在床脚边,公仪蕊相当规矩地跪坐在蒲团上,上方供奉着他的剑,手中两枚铜币,一枚镌刻“鑫森淼焱垚”,一枚则是刻了五个“蕊”字。

  “我的名字是公仪蕊。”

  “对。”

  公仪爱听到他说话,一骨碌爬起来,跪在他身侧。两人的面容只有侧面的轮廓相似,一人端正,一人迫近,公仪蕊不为所动。

  “双鱼盘公仪蕊。”他继续道。

  公仪爱急火攻心,替他说完道:“你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公仪心,死在步琴漪手里,一个叫公仪爱,那就是我!你远上天都十几年,多愁多病,如今是我想带你去西南郡问问南理人,有无医救你的方法!”

  公仪爱兀自抱住弟弟的肩头,弟弟点头:“我知道了,记住了。多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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