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也不生气, 反正宋宁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巨蟒抱着人,眼神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野兽冒着绿光,死死盯着宋宁后颈, 他垂涎这块软肉已经好久了,今天势必要尝到味道。
冰冷的唇瓣张开又抿紧, 既不过分又带了微小的力道, 一点一点吮吸上瘾般舍不得分开, 勾勒、挑逗, 很快后颈湿润一片, 鼻尖亲昵埋进脖窝嗅闻味道,呼吸间全是香甜醉人的气息, 池平川眼眸加深, 眉梢都带着遮不住的愉悦。
宋宁后颈发痒,密麻的吮吸宛如那道湿腻滑溜的视线爬过肌肤,她难受咬着唇,一双明亮的眼晕开水雾宛若桃花, 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亲密反拥在怀里,后背胸膛像是火炉般焖了一身粘腻的汗,十分不舒服。
一见面就要做这些事,他的欲像是无底洞, 尽把心思放在如何折磨她上面。
从不替她考虑其他事。
哈, 真是让人不爽。
宋宁小脸一拉, 决心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你恶不恶心,整天搂搂亲亲, 哪个男人像你一样放.荡,你这副样子除了我也没人会要你了。”她挣开怀抱站起,转身手掌抵着胸口强势一推, 池平川顺势倒下,后面大床不堪其重嘎吱一响。
巨蟒恍若未闻,依旧痴迷盯着后脖带着浓浓占有欲,眼神蛛丝般急速拉扯笼罩,并不知足刚才的浅显触碰,妄想继续在上面吮吸。
触及他的视线,宋宁肩膀一顿,受不了他的痴汉样。
明明一张冷峻的脸十分帅气,偏偏有时表现的像个饥渴饿汉。
想到脖子上残留着男人口水,宋宁气鼓鼓扯下一旁毛巾,狠狠擦了几下,放下手,那种湿冷黏稠感依旧挥之不去。
湿漉漉的恶心死了。
巨蟒诚实道:“恶心的话,宁宁为什么要回应我呢?”
“我哪里回应你了?”
“你的舌头也在搅我。”
宋宁霎时燥红了脸,走过去居高临下望着他,毛巾往外一甩,指尖狠狠戳住池平川坚硬的胸口,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你懂什么,这不叫回应,叫赏赐,我看你可怜赏你一个吻而已。”
巨蟒点了点,若有所思。
他并不懂这些话是如何的刻薄贬低人,如果可怜就有一个吻,那他岂不是要多装装可怜?
“那宁宁能不能多可怜可怜我。”
宋宁毫不客气嘲讽:“做梦去吧,谁要亲你,你这种粗鄙鲁莽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吻。”
宋宁脾气本就娇纵,池平川的百依百顺更是让她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焦虑和愤怒堆叠在一起令她控制不住想要发泄情绪。
她一鼓作气扑到床上,双腿夹住池平川紧实的腰腹,手掌按在胸膛支起身。巨蟒仰着头不明所以望着她,痴迷的眼神赫然出现一丝不解,但他什么也没说,粗壮的手臂用力环过腰肢,手掌贴紧腰侧防止宋宁掉下去。
“宁宁要做什么?”
蠢货,这就不懂了吧。
宋宁没实战经验可看过不少书,池平川每次都是亲亲抱抱,再过分些的从来没做过,她笃定村子在这方面保守落后,男人肯定不懂那些花样。
“不准说话!”宋宁娇叱一声毫不留情拍开手,拽下床帘绑带。
“手抬起来。”
挑染布条一圈圈绑住古铜色的手腕,用力一拉,健壮手臂被迫上抬固定在床头木杆,男人平躺在床上,因为手臂上抬肌肉线条也不由得牵扯,大块均匀的胸肌越发凸出,映衬着他身形硬朗充满力量。
宋宁很是满意池平川这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光是看着就有股凌虐的冲动,如是想着,白皙妍丽的脸颊上也浮现出奇异的绯色,她觉得自己那不可见人的阴暗面正在抽丝般缠绕心脏。
低下头,温热的唇瓣细细亲吻耳廓,就像是之前池平川吮吸后颈一样,宋宁也有模有样轻啄,她并没有经验,只是凭感觉触碰,可正是鲁莽生涩的吻,顿时令巨蟒瞳孔骤缩,眼眸倏地眨出青绿色竖瞳。
“唔宁宁——”
他热切扬起脖子想要回应,可惜手腕被绑在头顶,巨蟒只能竭力压下灼烧内心的挣扎感。
堂屋内剧烈燃烧的火焰火龙般蹿上空中,干燥的木材发出劈里啪啦的碎声,一种滚烫胶着的气氛在屋中散发,慢慢升起的烟雾在火塘周围酝酿,充满独特的烟火气,一点点侵蚀整个空间。
“啵——”唇与喉结分开,宋宁盯着喉结上粉色的印痕皱紧眉头,她明明很用力了啊,为什么颜色不深。
抬头看向人,池平川垂着头,鸦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面色平静好似在嘲笑她的撩拨不起任何反应。
心里无端升起一团怒火,宋宁不服输继续低下头亲吻喉结,没注意到男人此刻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瞳仁已经变成青绿色的竖瞳,一眼不眨闪着令人心里发麻的幽异光芒,脸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因喉结处传来的细密酥麻感而抽搐,仿佛一只卡壳的机械玩具。
巨蟒用一种极其黏稠的目光直勾勾顺着女生头顶、后脖、背脊,落在那双赤.裸在外的脆弱脚腕,凸出的踝骨白里透红,肌肤细腻如油脂般反着光泽。
一定、很香吧。
可以吃了。
宋宁专心致志种草莓,完全没注意到床头绳索已经被人蛮力扯断。
刹那间天旋地转,高大的身躯径直压上她,男人身形高大肩背宽厚,一压下便如巨大阴影轻易笼罩整个人,宋宁慌张抬头看,池平川眼眸深邃如黏稠的胶水,挺直的鼻梁上缓缓滑下一滴晶莹的汗水,滴落在她脸上。
仿佛是一个信号,他倏然低下头,冰冷的呼吸扑洒在脖颈,紧接着唇瓣轻轻落在上面,细啄宛若一颗颗雨滴,宋宁情不自禁哼叫一声,怕冷似的缩紧脖子,又被唇瓣急切埋进脖窝深处。一下又一下,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狼吞虎咽,反倒是温情脉脉。
相比暴力强势的动作,这种罕见的柔情亲吻却让宋宁慢慢软身卸下了防备,她眼眶微红透着水光,手臂轻轻抱紧男人紧实的腰肢。
小狗虽蠢,还是很有用的。
“唔,喜欢宁宁。”含糊不清的话从耳旁传出。
冰冷呼吸伴随着炽热的吻,说不清哪个更令人难受,刺痛从耳垂上蔓延,脆弱的软肉被对方重重吮吸、啃咬,锋利的齿尖咬破了肌肤分泌出香甜的血珠,很快被男人全部吞进嘴里,宋宁在飘忽忽的状态下猝不及防溢出奇怪的哼声。
娇声在耳道中无限放大,巨蟒瞳仁猛地一缩,手臂不自觉加重力道,把宋宁压制在床上深陷被子,他像是要撕下那块软肉,嘬出红印还不知足,还要犬牙不重不轻啃咬,宋宁被吻得浑身发软,手臂无力环过男人的脖子。
不仅是脖子,巨蟒还亲了很多地方,印了很多草莓,原本冰冷的唇瓣也开始滚烫,移到宋宁湿腻唇角,亲昵细啄,把溢出的唾液全部吞进肚子,摩挲了好半响,手指轻轻捏住脸颊,温热的口腔和那截朝思暮想红舌就全然露了出来。
巨蟒贪婪盯着,眼中的情绪疯狂而赤.裸,完全就是一头被欲望操控的野兽,他急不可耐凑上前,近乎放掉缰绳的野马般急迫嘬住舌尖,又重又刻意,把宋宁的唾液全部汲取,埋入自己的气息和黏液。
印下气味、标记雌性、警告潜在竞争者。
这是巨蟒必须要做的事。
宋宁脑袋糨糊成一片,她完全没了力气,舌尖软绵跟着对方走,面对强势的深入也不想反抗,吞咽渡过来的唾液,齿尖滑过湿腻的舌头,口腔被一种温热的充实感填充。
下一秒,绵密的吻突然变得格外莽撞,池平川像是第一次尝到血肉的动物,舌尖不知轻重搅动脆弱的口腔,一种奇异的毛刺感刮过舌面,嘬得宋宁舌根肿痛,眼睛眯起泪花,原先的舒服感全没了。
她不耐睁开眼,抓住粗硬的发根往后扯,透明的银色在两唇之间一扯极断,男人赤着眼舍不得离开,眉眼间还酝酿着情.欲的红,气喘吁吁就要继续凑上前,锋锐的唇线因为长时间压迫微微红肿,湿润而透明的水顺着唇角滴答在下巴。
“滚蛋,亲这么用力。”宋宁用力推开压在上面的胸膛。
她抬起手,唇瓣已经发红肿胀,唇珠附着着一层水光,指腹小心翼翼碰了碰,顿时痛得嘴角微抽。
扫了眼床头,捆绑的绳子凄惨绷断成两半。
心底那股不满越发浓烈。
啧。
真是不听话的小狗。
她抬起脚毫不客气踹了过去,池平川身子一歪猛然撞在木墙上,望向她的目光依旧迷离带着痴念,伸出柔软的舌头缓慢舔去嘴角溢出的水迹,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亲得真像个畜生,我不是让你乖乖听话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宋宁气不过,拽起绳子用力砸向池平川。
绳子一下子鞭打在俊俏的侧脸,眉骨顺着鼻梁下移,很快浮现一道红痕,羞辱味十足。
“滚下去!”
巨蟒喘着气,并不觉得自己姿态难堪,黏黏糊糊凑近:“宁宁不要生气,我忍不住。”
宋宁抗拒他的接近,抬起脚猛踹,仗着池平川皮糙肉厚不怕疼,她肆无忌惮狠狠发力,足劲像是要踩死人。
很快,池平川面色痛苦弯下腰,脸颊带着耳垂都染上了红晕,疼得开始粗声喘气。
他抬起头艰难瞥了宋宁一眼,眼眸泛着水光像是委屈又因为怕女生生气不敢出声。
宋宁发泄一通,心里那团怒火也散了气,抬起手擦了擦额间的热汗,不经意望了眼底下,瞳孔剧震,放松的嘴角也肉眼可见僵硬住。
仿佛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她脸色赫然冷了下来,既羞愤又不甘示弱,抬起脚用力在那团柔软脆弱的鼓包上碾压。
宋宁听到自己奇怪的哼叫,知道自己刚才出了糗态,也不甘心池平川这副姿态。
巨蟒有些难耐,古铜色的肌肤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透着一层水光,结实的背脊绷得紧紧的,原本湿润的唇瓣又开始变得干燥起来,只能靠舌头不停舔舐疏解燥意。
“你把那四人放出来,不准关着他们知道了吗?”宋宁娇声命令道。
“不行呃——”
宋宁脚尖用力,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快点答应我!”
尽管巨蟒十分不愿意,最后还是点头,动作强势一把拉过白皙的足。
第50章 荒山巨蟒(17) 回到他的巢穴……
两日后。
荒草横生的山道上, 四个年轻人手跨竹篮,捏着一把小锄头在寂静的山林里穿行。
鞋底踩过干枯的落叶和腐烂的地衣,脚印深深浅浅印在道上, 他们瞥了眼身后跟随的村民,面色隐隐焦急。
小队四人已经恢复了自由, 不用继续关押在那个荒废木屋, 借着帮村民一起挖野菜的借口, 几人如愿走出了村落。
问题是, 虽然小队恢复了自由, 可村民一直跟在屁股后面怎么甩都甩不开,时间久了四人回过味来, 这是在变相监视他们。
身后尾巴甩不掉, 直接去找登山包又会让村民怀疑,这令四人焦急万分。
余洛菲抬头瞥了眼宋宁。
什么话都没说,但眼中意思很明显。
宋宁瘪了瘪嘴,走到正在望风的男人身边, 拉住衣袖:“平川,我想去那里。”
指尖指向远处山头,那里正是孟伟当时打猎的地方。
巨蟒自然由着她,牵起手带人过去。
见池平川如此好说话, 宋宁有些猝不及防, 连忙转过头对着身后队友打了个手势。
三人看到了紧紧相握的两只手, 余若菲脸上没什么表情,江冲对沈安故意挑眉笑笑。
沈安面无表情移开眼, 看向男人背影的目光十分复杂,掺着一丝道不明的怨恨。
部分村民注意到几人离开,停下手中动作, 直起身看了眼领头。
今天领头的人是普通村民,没有什么警惕心,随意看了眼便低下头专心致志挖野菜,也有几个村民以为那边山头有好东西,跟随五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