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舌头来,你的下属知道你私下这样吗?”
柔软的腿肉绷紧,就连足间也蜷起、绷直、颤抖,季尝被她掐着下巴,渡过去一个深深的吻,只能一边落泪,一边呜呜的哼着。
叫都叫不出来了。
“真可怜啊,小叔。”她指尖温柔地擦去季尝脸上的眼泪。
他被调转了方向,被迫直视着季舒虞。
她似乎是在欣赏着他的表情,很满意地摩挲着他的面颊:“小叔,为什么要跑呢,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季尝颤抖着,不敢捂自己的小腹,生怕她看出什么来。
很痛。
季舒虞太用力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蛮横的样子,痛出了一身冷汗。
他很担心宝宝。
四个月,原本不该有什么事了,亲密会获得大量的信息素,这是有利于发育和生长的事情,它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汲取到季舒虞的信息素了。
季舒虞吻了吻他的发丝:“过段时间,我的身份会公之于众。”
季尝推她的手稍顿。
她如果真想揭露季家人的罪行,有更多更好的方法,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季尝,我不知道你的顾虑,我明白你究竟害怕什么,但这件事过后,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回来,”以季舒虞的能力,只要她想,随时能把他禁锢起来,不留痕迹,但她决定给季尝选择的机会,“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离开我吗?”
“……玩腻了,怎么,我还得给你写一份说明书?”季尝面露厌恶,嘴角还是似笑非笑的,只是眼尾还很红,没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没有原因,她们本就不该有交集。
季舒虞沉默着把他抱起来。
她的火气已经降下去了些,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与他分开的时候,季舒虞看到一点血丝,垂着眼睫为他清理着。
季尝当然想要反抗,却在铆足了劲踹过来时被她握住脚腕:“别动,我验伤。”
“……哼,混账东西。”
哪有这么验伤的。
季尝很不安,他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整整一个月接触没有母亲的信息素,照理来说,它现在应该很活跃,但他什么都没有感觉。
他正胡思乱想,被季舒虞吻在那颗红痣的位置,猛地一惊,与此同时,腹部传来一点微不可查的动静,像是要叫他安心。
季尝那点担忧忽而定格在脸上,季舒虞明显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森林的清新味道突然逐渐由果子的香甜,他心情很好,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很想摸一摸它。
但与季舒虞对视上,他狠狠瞪她:“你又要做什么?”
季舒虞目光直白地看着他:“你很高兴,在高兴什么?”
“你那么用力,我免不了受伤,有什么可高兴的?”季尝转眼不去看她,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她就没再说话。
可能也是因为弄伤了他,有一点内疚。
季尝不想跟她说话,他还生季舒虞的气,撑着身子坐到床上,背过身不去理她。
他这段时间总是很困,好像总是睡不够,眼下被季舒虞折腾的更是没有精神,闻着那股硝烟的味道,竟然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六角大楼。
季高听着身旁智械的话,冷笑了一声:“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季尝居然擅自回到了A区,回到了季舒虞的身边。
他看好的儿子先是和自己的侄女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自请调职后,后违反军纪,偷偷摸摸回到她身边。
“需要我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吗?”智械问他。
“哼,不用。”季高起身,没有接它递来的拐杖。
拐杖是权利的象征,但也同样代表他年纪到了,该退位放权了。
至于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季高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愣头小子,当然知道这经历过情情爱爱的人分别一个月在做什么。
想必是干柴烈火,轰轰烈烈。
这件事原本没有什么错,可偏偏她们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长生计划进行的如何了?”他说。
“长生计划还在继续,有十分明显的进步,”智械看着他,说,“您一定能长生不老的。”
“让她们抓紧。”
“是。”
季高任由它给自己注射针剂。
长生药业的研发项目还在继续。
其实他没有说过,季舒虞和季尝两个人都不是他的首选,如果可以,等待长生计划有了结果,这两个不听话、不受控制的后辈。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要放权,也从来没有明确说过,季家的位置留给谁。
她们都是备选项。
但如果备选项不听话,或许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季高说:“她们不停在制造家族丑闻。”
“您放心,不会再有了。”
“过段时间,让季尝来见我一面,”季高叹了口气,像是担心儿子的老父亲,“我有很久没有见到我这儿子了。”
外面淅淅沥沥开始下雨。
天越来越冷,兴许没几天就下雪了。
下雪,下城区又会冻死许多人。
季尝被她揽在怀里,这次没再挣脱,只是安静地看着窗边。
“在想什么?”季舒虞没有睡,她看到季尝的睫羽还在动,知道他也醒着。
他的声音很轻,有些哑:“在想,这几天的雨和雪,会让下城区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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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想要多多的评论,只有多多的互动才能让我更有力气[可怜]
第64章 别抱我
第六十四章
从来都是这样。
兴, 百姓苦,亡,百姓苦。
季舒虞没有应声,但她知道, 这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星际的天气很恶劣, 疾风骤雨说来就来。
下城区的生存环境恶劣, 不是谁都有钱治病,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熬得过一场苦寒。
季尝问:“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要季舒虞开口, 他一定帮忙。
不论是从小叔的身份来说,还是前男友。
没有得到回应, 季舒虞只是环着他的腰,鼻尖贴着他的发顶。
“……我过几天回下城区, ”他转身, 抬起眼睛看着季舒虞, 细细捕捉着她的神情,“可能不回来了, 你呢?”
“你在试探什么,季尝,”她看着那双平静莹亮的眼睛, 毫不客气地拆穿了他, “我给你的答复, 你还不够满意吗?”
将身份公之于众, 也是在告诉大众, 她和季尝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她们的感情也不该成为谈资,舆论也不该成为她们的阻碍。
她其实早就知道,季尝是胆小鬼。
可能他做的最勇敢, 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喜欢她。
当然,这也是她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
季尝心虚地想要错开视线,不被她允许,转而厌烦地啧了一声,挣扎着背过身去:“什么满不满意的,你身上太烫,别抱我。”
这次季舒虞没有拆穿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慢慢的撑开,撑得酸涩、饱胀。
季尝的鼻尖有点发酸。
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呢,凭什么要听季高的呢,如果反抗不了规则,那就坐上那个位置,修改规则。
他闷闷的不说话,但信息素像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他不回去了。
“你在家待着,最好哪里也不要去。”季舒虞说。
“大小姐这是要把我闷死?”季尝蹙起眉尖,做了一个很刻板的惊讶的表情,“之前说让我死,是死在你的床上吗?”
刚刚可真是一点都不放过他。
幸好那个小家伙没事。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季舒虞的手指放在他腰窝的位置。
季尝的后腰很敏感,那里有两个凹陷。
她抱着季尝的时候,很喜欢把手放在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