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年时间,蓝水公关公司便在华盛顿打开局面,以高明的斡旋手段,将几次严重的国际政治危机巧妙化解。
之后又经过八年发展,这家公司竟奇迹般的一举成为米国政坛最成功的政治游说公司之一,客户遍及世界各地,从非洲政治强人到新崛起的世界级大国自由应有尽有。
而事业取得巨大成功后,隐居纽约表面淡出政治圈,实则顺利游走进了更深层次政治层面的豪威格,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纽约上流社会的新宠儿。
总之事业、家庭、爱情…生平一帆风顺的豪威格体格强壮、精力充沛,从来不认为有什么难题能绊倒自己,直到他的儿子亨瑞出生。
这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几次为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擦屁股’了,而这次表面上看起来豪威格仍然硬气十足,但在他内心深处却已经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亚马逊的土人可不需要和华盛顿保持什么良好关系,那片荒蛮的土地是豪威格人脉、势力不能触及的盲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通过特殊途径找到的拯救团队施压,至于这样的做法有什么实际意义,就只有天知道了。
豪威格的吼叫让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翠茜低低的啜泣声响起,谢莉娅陪在翠茜身边低声安慰着,在两人旁边站着两个长相差不多,高大削瘦的年轻男人静静陪伴着。
“翠茜,对不起,如果我不把那个该死的哈瑞克…”蒂娜轻手轻脚的哭丧脸,走到翠茜身边不知第几次道歉说。
“这不怪你姐妹,我只是听到爸爸和搜寻队的人吵架,担心亨瑞,亨瑞…
他才十七岁,才十七岁…”
“亨瑞不会出事的,翠茜。
对了,你看黎生来看你了,他是丛林猎手,最熟悉这些原始森林的情况,他刚才还说,只要准备充分,其实,其实亚马逊并没有那么可怕。
是吗黎生?”说着蒂娜给张黎生打了个眼色。
“翠茜,蒂娜的话说是不错。
在我看来原始森林像甜麦圈一样分为四层,你弟弟如果雇佣了土著向导,危险不会太大。”张黎生点点头说。
一向宠爱女儿的豪威格,听到翠茜的哭声心如刀割,暗恨自己不该忍不住脾气,大吼大叫吓坏了女儿。
听到张黎生的话,马上装作在意的说道:“年轻人你也是翠茜的朋友吗?
我听你谈到丛林很有见地,能详细的谈谈那个‘甜麦圈’分层吗?”,想要分散翠茜的注意力。
“当然可以先生,丛林的分层不像甜麦圈那样一层层都那么明显,而是交织在一起的。
第一层是‘甜度’最低的外层,以亚马逊河为例,我推测这部分区域应该包含大部分亚马逊河流域…
第四层是‘甜度’最高的核心区域,包含亚马逊河中段几个未探明的原始部落聚集地和偏西的泥泽地以及…”张黎生侃侃而谈道。
听着张黎生的叙述,豪威格表情渐渐严肃,作为一个顶级‘政治掮客’,他直觉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夸夸其谈之辈。
“年轻人,看来你对丛林的确有自己的见解。”
“我只是很了解全世界已知昆虫和爬行动物的资料和栖息地而已。”
“豪威格叔叔,黎生在华国川西的一个建在原始森林里的小山村里生活了十几年,是个真正的丛林猎手,曾经在丛林里救过我的命。”蒂娜补充道。
“你就是那个救过蒂娜的少年,我在餐桌上听翠茜讲过你的故事,她说你还有一只能狩猎的大蜈蚣。”
张黎生愣了一下,笑笑说:“你一定认为那是天方夜谭吧。”
“不,对一名在‘参谋联席会议’工作了十二年,又曾经在‘黑非洲’暂时定居过三个月的人来说,那并不算天方夜谭。”豪威格看着张黎生,很正式的伸出手说:“我是豪威格。斯特格。
年轻人,如果不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见面,我会说很高兴认识你。”
“豪威格先生,我叫张黎生…”张黎生握了一下豪威格的手说道。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几个护工用担架车推着一名昏睡不醒,还在滴着吊瓶,赤裸着身体盖着绒被,胸口贴着心跳监控器的憔悴女人走进了病房。
担架车后面还跟着医生,“请问哪位是病人的亲属?”
“医生,我是她的丈夫,请问我的妻子现在情况怎么样?”豪威格松开张黎生的手,急急忙忙冲到医生身边问道。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千万不能再受刺激…”医生开始向豪威格陈述病人病情;护工们小心的将憔悴女人移上病床,然后开始安置各种医学监护仪器;翠茜快步走到妈妈窗前,望着昏睡的母亲暗自流泪;她的男友和朋友们都感同身受的低声安慰着她。
在变得拥挤不堪的病房里,每个人都有事做,张黎生则借机离去。
重拾和蒂娜的友谊是件不错的事情,但也不值得牵扯他太多精力,以后的几天张黎生按部就班的生活,完成了自己来到米国后的第一个学期的学业。
七门课平均‘b’的成绩不好不坏,但联系到他是插班生,只上了一般同学一半的课时,这个成绩就变得还算值得肯定。
考试结束后便是寒假,而寒假来临,与之相伴而来的‘新年舞会’也即将开始。
七十三章 预约的帮助
作为米国中学一年一度最重要的集体活动,有初中、高中两个级部的洛比奇中学将分别举行两场新年舞会。
而首先举行的高中部新年舞会的正规和盛大,是来自华国的张黎生所无法想象的。
他惊讶的发现在舞会倒计时的最后两三天里,好像突然被人按下旋钮一样,洛比奇中学陷入到了一种狂热的氛围中,每个人见面谈到的第一话题永远都是,新年舞会这,新年舞会那。
学生会的干部们更是放下了手头的一切,终日忙着布置礼堂、安排乐队,选饮料、订彩灯,甚至连工程车都召进了学校。
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七、八、九三个年级的初中部学生们,现在最希望拿到的圣诞礼物竟不是一份全a的成绩单,而是一张高中部新年舞会的邀请函。
以至于他们望向学长时,眼睛里都好像闪动着居心叵测的光芒。
“乔治,看到那个家伙看我的目光了吗,简直像个抢劫犯。
这所学校里的人都疯吗,”按胸牌领了成绩单和素白的新年舞会邀请函后,张黎生把两张卡牌拿在手里,和乔治一直顶着风雪,走在校园里,“这么冷的大雪都不能让他们清醒一些。”
“黎生,那是因为对于那些可悲的初中孩子来说,高中新年舞会是一处他们永远不能企及的‘盛宴’!”乔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骄傲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