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雷嘀咕了一声，跑主人那转了一圈儿。
老大来的早，但自在邪念貌似比他造化大。
它来的也很巧，正见赵云双目蜕变，有血淌溢。
血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眸，混混沌沌中有火燃烧。
诶哟喂！
龙头玉玺也窜了过来，悬在了赵云眼前。
他的眸，还是混沌的眸，却是混沌化永恒。
“漂亮。”
龙渊最激动，因为它是主人这双眼的一路见证者。
先天眼后仙眼，再神眼后混沌，而今已是永恒的眸。
“永恒眼……不错。”
龙头玉玺又凑近了一分，是所谓沾沾喜气。
老实说，这货比创世神好相处，至少没揍它。
遥想当年，它也是这般套近乎的，差点被打死。
吼！
龙吟声亢浑，赵云的道音，愈发的霸烈。
最晃眼的，还是他的眸，咋都望不见尽头。
“我，好似看见了一片大世界。”
混天火也在赵云的面前，左左右右的飘来飘去。
自主人眸中，他望见了日月星辰，瞧见了山川草木，能见混沌之景，亦有开天辟地，最后都成不朽。
“永恒。”
赵云一声低语，微微抬手，抚摸双眸。
他有觉察，这双眼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回是了吧！光芒是不朽的。”
龙渊戳了戳龙头玉玺，小声问了一句。
“嗯，双目永恒。”龙头玉玺话语悠悠。
“那就快了。”神雷嘿嘿一笑，颇为亢奋。
第2230章 幽冥的乾坤
三年。
赵云足足在天道伤世界，听了三年的天道之音。
这三个春秋冬夏，他并不孤单，至少，有美人作伴。
嗯，也就是自在邪念。
自看天破境，她睡在了黑暗深处，
她要在沉眠中，来完成一次大涅槃。
时至今日，
她那伪天道之力，已是变的异常精粹了。
对此，赵云并无意外，或者说，早有有料。
想想圣魔，再瞧瞧丧天，无一不是与天有关。
正因有这般渊源，才让他们拥有了无上的特权。
自在邪念虽差点儿意思，但她本尊毕竟是天道之一。
她能开出伪天之力，也合情合理。
“头回觉得，这娘们长得还是挺美的。”
龙渊无所事事，时常绕着自在邪念转圈。
“挺白的，像一颗白菜。”神雷一语深沉。
“很适合老大拱。”混天火赶脚补上了一句。
“别闹，差辈分了，这可是仙宗始祖。”
“帝仙还是仙庭女君呢？不照样做媳妇？”
“爱情这东西，邪乎的很，辈分不是问题。”
逢这仨扎堆儿，便是叨叨咕咕没完。
还是龙头玉玺敬业，对美女不感兴趣。
自赵云开永恒眼，便如一个跟屁虫，走哪跟哪，时而还会冲上去，蹭一蹭，是谓沾喜气，也为蹭经验。
赵云早已习惯，
只要不妨碍他听道音……随意。
提及天道之音，也真个千变万化，有琴声、有雷鸣、有剑吟、有哭泣……太多太多，可无论它怎么响彻，都万变不离其宗。
那便是道。
森罗万象。
永无止境。
第四年，
他如幽灵一般，来到了黑暗最深处。
自在邪念便在此沉睡，无尽异象演化。
先前，他看不透彻，而今永恒眼，能一眼洞悉。
始祖的邪念，正在涅槃中，开掘一种无上的力量。
那，是始祖的馈赠，会助她一路高歌，会让她风华绝代。
“莫看了，送你一桩机缘。”龙头玉玺嗡的一颤。
“啥机缘。”不等赵云回应，龙渊它仨便上窜下跳。
“有一处秘境，藏着不世珍宝。”
“有这般好事儿，你丫的不早说。”
“近日才恢复些许记忆，不得让老夫想想？”
龙头玉玺一本正经道，语气颇有几分小傲娇。
如此一说，仨货都呵呵直笑了，这老古董靠谱。
“安心蜕变。”
赵云最后看了一眼自在邪念，转身离去。
临走前，他还留了一道禁制，在此地守着。
外界的星辉，还是那般璀璨。
第一次以永恒眼看世间，赵云久久未动。
他眼中的世界，已比往年任何一瞬都清晰。
甚至于，无需推演追溯，便能一眼看到最本源。
逢此时，他那徜徉体外的气血，都更多不朽之意。
诶？
有人路过，还特意跑来看了一眼，以为是一轮太阳，打老远一瞧，原是一个人，咋看都看不清尊荣。
“永恒体？”路人心中诧异，心境不免震颤。
“永恒眼？”比起路人，林知婳就看的更真切了。
那双眸，俨然已凌驾混沌之上，其光辉，是不朽的。
果然，逆天的妖孽，不走寻常路。
道之蜕变，那人，已是越走越远了。
这边，
赵云已收敛不朽之意，散尽了所有光辉。
自他身上，再寻不出半分与神有关的气息。
他走了，自仙界入了凡间，又自凡间入了冥界。
永恒眼？……林知婳有的惊异，凡界和冥界主宰也有。
“这特么也行？”冥界制裁则摸了摸下巴。
“早已入了门径，为何不行。”凡界主宰道。
话虽这般说，他这大半夜，没少搁那唏嘘啧舌。
永恒，那可是一条神奇的路啊！鲜有人能走出来的。
赵云下地狱，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龙头玉玺说了，不世珍宝就在地府。
“这黑布隆冬的世界，能有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