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嘞!”王小官小声问了一句。
“算命。”赵云说着,还看了一眼婉心。
没错,就是算命,因为女先生的印堂又黑了。
印堂发黑,寓意有灾,颇通占卜的他,门儿清。
不是啥大灾,一道黄符,外加一泡童子尿,能搞定。
算过灾祸,他又搁那算人命格。
老先生的孙女,显然五行缺相公。
“拿你试试《周天演化》。”
赵云小声嘀咕着,偷摸的掐手演算。
这事,他平日里常干,没少给人推演。
时至今日,已小有所成。
所谓小有所成,是指推演时,经常能瞧见一些奇怪的景象。
便如此刻,推演婉心时,他就瞧见了一副怪异的画面。
有多怪异呢?……俩人,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都没穿衣服,像极了动态版的《青瓶梅》。
“啥玩意。”
赵云揉了揉眼,看不清画面中那男子的尊荣。
倒是那女子,与婉心生的一模一样。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其神态,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亦或者,书中说的飘飘欲仙,反正就是,与此刻代课教书的女先生,判若两人。
“赵子龙。”
婉心拿了戒尺,敲了敲讲桌。
爷爷的老弟子啊!今日上课,特别不专心。
还有,其他娃子都在抱着书诵读,唯独这货,俩眼圆溜溜的,盯着她看,且那副小神情,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说猥琐吧!满目纯真;
说天真无邪吧!嘴角还有口水。
女人嘛!总有那么几日,心情不好。
于是乎,赵云便被请了出去,举着砚台,门口罚站。
“幻觉吗?”
赵云看了一眼婉心,嘀嘀咕咕。
看来,他还是没修到家,待得空,还得找师傅叶半仙,好好研究研究,交流一下心得。
……
天色,渐渐昏暗,月亮又出来了。
罚站的赵云,仰起了小脑袋,静静望看。
他时常看月亮的,很洁白,很皎洁。
又一次,他望见了月亮中的那个漂亮的大姐姐。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望见,每次看,她都在跳舞。
“你是谁?”
还是这个问题,他又在心中问了一遍。
没人给答案,只皎洁的月光,映在脸上。
“算算你。”
赵云偷摸放下了砚台,掐指演算。
这一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变的迷迷糊糊。
迷糊之余,眼前似多了怪异的场景,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有个穿戏服的女子,迈着翩跹的莲步,踏空而行。
“什么情况。”
赵云下意识环看,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好似能听到了一声轻咦。
对,就是轻咦。
还是老乌龟,还在这片星域,还在找人。
他嗅到了推演之法。
第2425章 残象
“哪来的推演。”
老乌龟放慢了脚步,一边嘀咕一边推算。
算啥呢?算推演的源头,谁大半夜没事干。
怪异的是,他这一路追溯过去,尽头却是一片混沌,任他如何施法,也拨不开迷雾。
越是如此,他眸光越深邃。
这鸟不拉屎的星域,竟还藏着高人。
他可是一尊准荒神,竟都破不开遮掩。
“小王八,人呢?”
正想时,突闻天外传音。
闻之,老乌龟的脸,瞬间黑了,好似知道谁在喊他,正因知道,才格外的上火,老子是一尊玄武好吧!哪就小土鳖了。
他走了,一路嘟嘟囔囔。
这边,赵云则还在算,越算越迷糊。
时间久了,还多了那么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直至婉心到来,他才神志不清的揉了揉眼。
待双目成清明,他看女先生的小眼神儿,变的异常奇怪,皆因那副模糊……而又像极了动态版《青瓶梅》的画面,如化作了烙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被这般盯着看,婉心顿觉浑身上下不自然。
这个小鬼头,越发不正经了。
正不正经,且先不论,赵云肯定是病了。
当夜,便一睡不起,时而醒来,也是精神萎靡。
如此状态,足持续了三五日,越发不见好。
为此,铁匠没少往老郎中家跑。
“没病啊!”把脉是个手艺活,但脉搏没问题,就难倒老人家了,前前后后开了几服药,也是不痛不痒。
“你是谁?”
沉睡的赵云,时常梦呓这番话。
他做梦了,梦见了一片朦朦胧胧的世界,有一个身穿戏服的女子,在那翩然起舞,是白月亮中的那个漂亮的大姐姐。
她生的容颜绝世,舞姿也是美妙绝伦,像个梦中的仙子,可望可不即,也只回眸一笑时,有春风袭面,卷着一抹女子香,让人心神徜徉。
“怕不是中了巫术?”
林教头束手无策,喊来了叶半仙。
半仙的精神,也不咋好,自进门,哈欠便是一个接一个,先前给徒儿卜了一挂,着实要了他半条老命,好不容易调养好身体,就被林业拽过来了。
“天灵灵。”
“地灵灵。”
“邪物妖祟显真形。”
老郎中是把脉,叶半仙则是作法。
然,他捣鼓了大半夜,也没捣鼓出个所以然,只知,徒儿并未中巫术,印堂都不黑,显然没灾。
“如何。”林教头问道,赵铁匠也满目希冀。
“撞邪了。”半仙捋着胡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撞邪就治啊!”
“他,需冲冲喜。”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要不咋说林教头……是个称职的师傅,也真个疼爱弟子,为给徒儿冲喜,真就娶了个媳妇,那速度那效率,半仙听闻时,茶杯都没端稳的。
他就随口那么一说,某人顶风就上了。
再说其媳妇,可不是本地人,是那厮昔日从黑狼山救下来的姑娘,长得颇水灵。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教头再不是光棍儿。
成亲的这一日,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