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霸道与战之道的鏖战,是伴着落水声,拉下帷幕的。
世人不知成败,列位上苍看的清晰。
姓狂的那位……输了。
确切说,那小子是掉河里了。
啥河嘞!……虚妄之河。
它也如一个小宠物,屁颠屁颠的跟在赵云身侧,神朝之主走到哪,它便流到哪,一层层的骇浪,看的饕餮荒神都一阵心颤。
“怎么可能。”
原始上苍心惊,满目难以置信。
若未看错,那是神秘而诡异的虚妄之河吧!莫说小神,纵荒神级的上苍,也不敢轻易入内。
可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存在,竟是奉了赵云为主人。
牛逼!
原始咧嘴啧舌,随眸还看了一眼月神。
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哪!师尊领回来一个荒神级的小宠物,已够强悍了,未成想,徒儿更逆天更霸气侧漏,竟把虚妄河降服了。
事实又一次证明,师尊是用来超越的。
姓赵的那厮,的确比月神更出类拔萃。
哗哗哗!
万众瞩目下,虚妄河流入了风宇宙。
若有骨灰级的大神在此,见这等境况,定一脸惶恐,因为万古前,这条河也曾流入风宇宙,不知吞了多少宇内生灵。
那,是一场滔天的浩劫,整个宇宙都险些分崩离析。
而永恒始祖,便是在那年,入的虚妄之河,再未归来。
“退退退。”
老辈大神都如惊弓之鸟,四散逃窜。
然,想象中虚妄河祸乱乾坤的画面,并未上演。
它入了宇宙,便消失不见了,只一道狼狈不堪的人影,如一颗陨石,跌入天道领域。
那是狂英杰,与赵云干了一仗,喝的饱饱的。
虚妄的水,不是真的水,喝多了,不是一般的上头。
如他,自跌出虚妄,便蹲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下,正儿八经的怀疑人生。
败了,此番他败的心服口服。
先赵云一步入天道,无甚吊用,那货失踪无尽岁月,显然没有荒度光阴。
不说其他,就说这条河,就压的他喘不过气。
霸道?永恒?貌似都是摆设,此河,无视法则。
“看开点,事儿不大。”
饕餮荒神就蹲在他身侧,老实巴交的。
一万多年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溜走。
好歹是一尊荒神,做小宠物,属实丢人。
不过,见了神朝之主,见了那条名为虚妄的河,他改主意了:谁都别想撵我走,谁撵跟谁急。
轰!
赵云终是来了,一步落在了缥缈之上。
天道领域,他曾无数次仰望,此时此刻,终是踩在了脚下。
“还是故乡好。”赵云喃喃一语。
十亿八千次的自我轮回,他,都在来时路上。
路上也有故乡,奈何做局者……梦中人,梦不醒,便不知。
“赵云?”
太曦和帝仙已上前,可他的名,她们却喊的小心翼翼。
很多很多年了,爱的人,终是活生生的站在了她们面前。
不真实,颇觉不真实,明明是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同样的感觉,狂英杰也有。
方才,与赵云鏖战时,他已窥看了无数遍。
自有结论:那是赵云无疑,却是有一种超脱上苍的心境。
这点,与月神颇为相像,那一师一徒,应该都有另一种身份。
“是我。”赵云沧桑一笑。
对,他很沧桑,若自我轮回也算年轮,那整个风宇宙的生灵,加起来都比不得他苍老。
岁月,在他身上没有半分痕迹,因为他本身,就已活成岁月。
“你,究竟是谁?”
饕餮荒神不敢问出口的话,原始在求答案。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月神,可那九世的神话,自回归宇宙,就没说过话,大多时候都如一具冰雕,一站便是几百年。
“天外天。”赵云一笑。
寥寥三字,不是他的名,却可做答案。
闻之,原始虽有诧异,但并无太多震惊。
太上还在时,曾不止一次提及天外天,那是神之发源地,更是一个永恒的国度,若非来自同一个故乡,那厮怎会没日没夜的惦记赵云和月神。
“殿。”
这是月神自回归风宇宙后,说的第一句话。
她还是那般戏服血发,如一尊大魔头,明里暗里透着诡异。
一字的名,她喊的哽咽不堪,也是一字的名,饱含无尽沧桑。
没错,天外天也是她的故乡。
在那个光明也黑暗的年代,有她的情,也有她的泪。
“瑶。”
赵云伸了手,双指点在了月神的眉心。
正是这一指,让月神的血发,褪去了嫣红,与之一道褪去的,还有其美眸中……似隐若现的浑噩。
同是觉醒,她觉醒的并不彻底。
直至这永恒的一瞬,她才是真真正正的“瑶”。
她哭了,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他而流,生生世世,永生永生,这是唯一一个……她到死不可能忘却的人。
赵云也哭了,岁月如刀,也刀不尽他眸中的血与泪。
传说?神话?或许无人记得,但人道的执念,那是有情的永恒。
“他俩,怕不是两口子吧!”原始上苍摸了摸下巴。
“自信点,把‘怕不是’去掉。”狂英杰揣了手,看的有滋有味。
“战之道永恒、岁月永恒、时空永恒、轮回永恒,哇……”饕餮荒神如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掰着狗爪子数的一本正经。
如此多的宇宙,这么多的狠人,咋就扎堆儿了呢?
所以说,属不属猪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要学得一手拱白菜的手艺活。
第2609章 回家了
时隔万年,赵云终是回了家。
看神朝世界,已是人影似海潮。
他入门的那一瞬,驻足了良久,目所能及的一张张面孔,他虽已在来时路上看了无数遍,却没有哪一回,如此刻这般看的亲切。
“还是故乡好。”
同样的话,他又说一遍,纵城天道,也压不住心神恍惚。
如他,神朝之人也是同等的心境,很多很多年了,神朝之主终是逆天归来,往昔峥嵘岁月,历历在目,那是一条血与骨铺筑的征途。
“我,是不是老了。”战天行一声低语。
算算时光,距上次见赵云,已有万年春秋。
而今再见故人,便不觉年轮,已滚出一个沧海桑田。
“太多年未见了?怎觉他如此陌生。”不朽神体嘀咕道。
“他蒙着的神秘面纱,该是藏着一个很久远的故事。”魁疆话语悠悠。
“玄祖,他是谁呀?”
“他,是一尊不朽的神。”
有人认得赵云,却也有人懵懵懂懂。
如那一个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娃们,此刻就在拽长辈的衣角,好奇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