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跑的意境,想想都新奇。
如此,又有两日悄然而过。
清晨,和煦阳光倾洒,给秘府蒙了一层祥和外衣。
有弟子离去,也有弟子进来,清一色的真传,跑秘府撞机缘。
河畔,穆清寒还在。
这也是个上进的姑娘,静心研究秘术。
比她更上进的,是赵云那厮,浑身上下都挂着露水,还在沉湎中,乃至路过的弟子,都挑了眉毛,啥个意境啊!悟了两天三夜。
悟的越久……便越是大神通。
都是真传弟子,自然不是傻子,心中都有定论。
意境是个好东西,其内造化无限,姬痕的机缘该是不浅。
“走了。”
路过的弟子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是那句话,时间宝贵,有这功夫都去寻秘法了。
这条河,又堕入宁静。
穆清寒几次抬眸,也不见赵云苏醒。
不过,看赵云的眉宇,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该是有所得。
咻!
蓦的,一道轻微的破伤风声响起。
乃一根银针,比牛毛还细,肉眼几乎望不见,也不知从哪射出的,瞄准的正是赵云,很显然,暗中有人在捣乱,想以此扰参悟。
铮!
穆清寒瞬时出剑,一剑破了银针。
剑气有蔓延,将一片大树懒腰斩断,逼出了一人。
乃个白衣青年。
乍一看,与魏腾那厮还有几分相像,多半是亲戚。
也的确是亲戚,名魏仗,按家族辈分来算,是魏腾的堂兄。
他们家的人,貌似胃都不怎么舒服。
“堂堂真传……竟也偷施暗算?”
穆清寒冷冷道,似是认得魏仗,也知与魏腾的关系。
既是堂兄弟,那此番偷袭便说得通的,必是来给魏腾出气的,只不过,她小师弟太强太恐怖,不敢明着来,才用染毒的银针暗算,得亏她在这守着,否则姬痕必遭殃,造反噬也极有可能。
“师妹怕是误会了,无心之举。”魏仗幽幽一笑。
人若厚起脸皮,干脆就是不要脸的。
如这位,被逮了个正着,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秘府禁止殴斗,你这是触犯门规。”穆清寒语气更显清冷。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看见了?”
“你……”
“来,我来。”
不等穆清寒把话说完,便被身后一人打断。
是赵云醒了,已自河中跳出,废话一句不多说,直奔魏仗。
“姬痕,这可是秘府。”
见赵云杀来,魏仗顿的胆怯,下意识退了一步。
赵云不语,身如鬼魅,三两步杀到,一掌呼了出去。
啪!
其后的一记把掌声,甚是响亮。
魏仗虽为真传,但赵云貌似更恐怖,一掌打歪了他的脸。
“你……”魏仗雷霆震怒。
他是偷摸的暗算,这位倒好……竟是明着来。
“叫,我让你叫。”
赵云欺身近前,霸气侧漏又是一巴掌。
这一掌,给魏仗那张脸,直接打了一个对称。
还未完。
如魏仗这号的,哪能缺了三连摔。
三道轰鸣声颇悦耳,直接给魏仗摔了个半身不遂。
“你……竟敢无视门规。”
魏仗张口,一话说出口中涌血不断。
若非失了先机,来不及出手,怎会败的这般惨烈。
“聒噪。”赵云抬手又一掌。
魏仗当场昏厥,扭曲的脸庞上,痛苦色更甚怒色。
挨了三连摔,可不止是胃胀那般简单了,浑身上下都疼。
“让你不长眼。”
赵云骂着,已是上下其手。
所谓上下其手,就是扫荡宝贝。
没办法……职业病。
无论被放倒的是谁,貌似都有这么一道过程。
瞧他那手法,又娴熟了不少,能拿走的宝物绝不客气。
穆清寒瞧了,嘴角一扯。
就说吧!她家小师弟多才多艺。
“咋了。”
“哪来的轰隆。”
附近的弟子,赶来一片又一片。
见这画面,顿的一愣,怎个血腥了得啊!
那是魏仗吗?
那是姬痕吗?
魏仗那是被摔残了吗?
姬痕是在趁火打劫吗?
万众瞩目下,赵云已起了身,给魏仗五花大绑。
完了,寻了一棵歪脖子树,很自觉的给这货挂在了上面。
他,是留了手的。
若不是穆清寒也在场,定给魏仗扒个精光。
纵如此,也够魏仗难受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
“秘府禁止殴斗,姬痕……你太过分了。”
不知哪个人才喝了一声,语气那叫个大义凛然。
别以为得了第一名,便可无视门规,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很快,那棵歪脖子树上,又挂上去一个。
这下,全场无声了。
这下,还想找存在感的弟子,也都偃旗息鼓了。
按赵云的话说:
对待唧唧歪歪的人,拳头比啥都好使。
在场的弟子,太多都不安分,被挂两只鸡……给猴儿看。
“回家。”
赵云拍拍手,招呼了一声穆清寒。
穆清寒干咳,忙慌跟上。
这整的,她更像个小师妹,而姬痕……倒更像个大师兄。
“他家师傅,怕是不会善了。”穆清寒道。
“是他先出手的。”赵云耸了肩。
大不了……再被云烟挂一回。
反正就是,扫荡的宝贝是不会还回去了。
此乃……职业操守,宝贝一旦入了他的腰包,谁来都不给。
“低调些。”穆清寒一声干笑。
“明白。”赵云笑着,随手把鞋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