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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133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余公公重重颔首:“这事一打听,张三郎便晓得了,整个朝堂都知道,圣人回来后,在皇叔那里吃了好多次亏,皇叔这一次强横多了……”

  怪不得刚刚圣人戛然而止,怕不是齐王说的有道理,而是提到了曹皇叔,让这位圣人起了忌惮之心。

  不过,这事属于题中应有之义,只是这位皇叔到底是个武夫的底子,还能组织起多大力量来控制扭转朝政,委实不大好说。

  因为南衙内部,早已经乱成一团,不是之前的南衙了。

  曹皇叔有点孤军奋战的意思,而且终究受制于君臣之分。

  “另外一座塔呢?”张行想了一想,一时居然没想明白。“是关西的太白峰还是河东的南坡?总不能是南岭、东夷的吧?”

  “都不是。”余公公忽然止步。“其实这件事情,只要张三郎还在大内,迟早会晓得首尾……可是咱家偏偏不能说。”

  张行愈发诧异。

  “时间不早了,让张三郎白跑一趟,快回去吧。”说着,余公公指了指前面的岔道。

  张行看了看岔道,点点头,不再多问,而是拱手告辞,从容离去。

  不过,他没有往南走,走西苑南门,而是走了岔道的另一条通路,也就是当日他第一次上任时走得道路——也就是从紫微宫内部穿行了。

  进玄武城,张行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稍作打听,然后一路寻到金吾卫的丁全,打了声招呼,在对方稍显怪异,却并不惊疑的目光中越矩登上了玄武城的城楼。

  然后张三郎就在璀璨的夕阳下,一眼望到了漂亮、堂皇、高大的明堂,并在它的西侧的高地上看到了那座正在加紧施工的金色通天塔。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张行分明记得走之前,这塔就起到了五层,但为何此时反而只有三层半?

  怪不得大长公主那个谣言开端,居然是紫微宫起了什么龙煞?怪不得圣人在路上忽然处死了一波信使,并且一直抗拒回到东都?

  大金柱没塌,是什么别的塌了吧?

  PS:感谢我书写的不好你还盟了老爷,好别致的名字,感谢灵狐二中老爷,好亲切的名字,给两位老爷问安。

第一百五十七章 浮马行(4)

  张行回来的路上,天街上开始飘洒小雨,继而变成小雪,时而又变回小雨。

  但都无所谓了,这些都不能改变天街上明显的松懈与杂乱——金吾卫们也已经开始走出紫微宫列队巡逻,却显得懒散和随意,队列不整,人数不齐出发缓慢;整个东都城的坊吏们似乎在敲锣,却显得杂乱无章;街上的摊贩、行人更加随意,甚至有人一边骂着老天不作美,一边慢悠悠挎着筐子慢悠悠往坊内行。

  张行缓缓打马,冒微雪而行,走了许久,行到坊门前,此时锣声早已经停歇,但承福坊居然还没有关门——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彼时,尽管权势者可以直接从家中打穿坊墙,部分中层实权官吏也能私下建立高层建筑越过坊墙,还有帮派偷偷在坊墙上打洞、挂梯,但最表面的坊门始终维持着一点严谨,以此来彰显都城的秩序与国家机器的威慑力。

  但现在,塔塌了。

  打马走入坊内,天色已黑,入得家来,秦宝迎面而来,告知有人在等。

  有人在等,张行并不意外,自己既然回来,必然有许多人或者事情在等着;但是,第一位来人是司马二龙,却是在意料之外了。

  “张三郎。”

  一身便服的司马正昂然起身,拱手行礼,一如既往的讨人喜欢。“刚刚跟秦二郎聊起云内之围,说起你的行径,委实是大丈夫气概,我自愧弗如。”

  张行一边回礼,一边诧异失笑:“司马将军胡说什么?云内之围,我只是个信使,并无半点殊勋……况且,要是你司马二龙在,与我家常检联手,说不得能出城反击,不使军中失了锐气,哪里是我一个刚刚通了奇经一脉的人能比旳?”

  “我不是说这个。”司马正苦笑道。“我敬佩的,乃是张三郎无论是遇到被劫掠的地方妇女,还是对上失了长辈的敌军,乃至于与朝廷援军、地方义军打交道,还有回来路上分不清是军是匪的人,总是能当机而行,速做决断……偏偏回头去看,所做决断总是让人觉得最妥当的……这份绝不拖泥带水却尽可能不失不漏的处置,才是我最为佩服的。”

  张行怔了一怔,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示意。

  二人与秦宝也重新回到堂屋,安稳落座。

  喝了口茶后,张行没有问对方来意,反而先问及了一些闲话:“司马将军在东都消息灵通,敢问三千勋位,外加那什么两百还是四百殊勋,朝廷都已经挑定了吗?”

  “两百殊勋……怎么可能这么快?”司马正正色言道。“不过应该不会再出问题,因为这次是曹中丞亲自接过去了,估计年节前后就应该出结果了。”

  张行点点头,这件事不关心不行,因为关系着他目前唯一要做的正事——曹皇叔有本事有威望,但老而顽固,且是个脑子里没有平民百姓的旧式关陇军事贵族,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齐王天真,似乎可以操弄,却被他爹打击的野心都不敢起,俨然扶不起来……既如此,只还是之前跟白有思商议的那般,找机会去到地方上去,准备开始折腾才对。

  只是可惜的一点在于,自己这个品级不上不下,功勋估计也是不上不下,要是能趁势一跃,做个实权的郡丞、郡守、宫使,拢着一个地方的军政大权,那才叫肆意妄为。

  当然,退一步也不是不行。

  就这个圣人,这个兆头,要什么自行车?

  “通天塔是塌了吗?”一念至此,张行面色不变,忽然再问,引得包括秦宝在内的屋内所有人陡然呆在当场。

  “是……”司马正思索片刻,给出了一個并不意外的坦诚答案。“但这事不是我们为人臣该说的。”

  “是仲秋节前后塌的吗?”张行丝毫不管,继续验证着自己的想法。

  “是……”司马正沉默了好久才重新应声。“张三郎,此事事关重大,真不要再问了,你若有心,自家去查探,总是瞒不住你这种聪明人的,而为人臣者议论此事,总有些在嘲讽君上的意思。”

  “如我所料不差,此事跟你此番来见我想问的事情有直接关系。”张行语出惊人。“所以,我也想从你这里问个清楚。”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司马正惊疑一时。

  “你祖父此行是否遇到什么事情……为何忽然成了谄媚圣人无度之人,以至于很多关陇大族都对你祖父行径感到不齿?”张行看着对方眼睛,认真求证。“除了这事,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会让你进退失据,思虑艰难……巧了,这件事情的原委,我恰好是你能问的两个人之一……不过你应该想不到,所以应该是你早早先去问了我家常检,我家常检碍于情状不好跟你直说,让你等我回来,再来问我对不对?”

  司马正怔怔看着对方,一声不吭,却又看向了有些茫然的秦宝。

  秦宝一愣,会意起身离去。

  司马正这才肃然相对:“什么都瞒不过张三郎,也本不该瞒的。”

  “塔是怎么塌的?”张行继续好奇来问。

  “就是忽然间地陷了,凭空塌了,已经修到七层的塔,整个没了,连工匠、官仆都一起压死了几百人。”司马正艰难做答。“后来是八月下旬开始重修的。”

  张行点点头,这跟他的印象就对上了,走时五层,回来三层。

  此时,外面的雪花已经渐渐大了起来,双方沉默了一下,而张行等了一会,发现对方暂时还是没有勇气主动询问后,便继续了自己的问题。

  “圣人处置高督公了吗?现在是谁来修通天塔?”张行认真来问。

  “没有处置,还是他。”

  “为什么?”

  “因为稍微懂行的修行者都知道,通天塔是圣人宗师或者大宗师之境的修行之塔。”司马正喟然道。“大家也都知道,此塔能成与否,跟修塔的人没关系……是圣人当日自家强行要修最盛大的九层高塔,而且要年前修完,这才换了听话的高督公来修……如今出了事情,归罪高督公不是不行,但未免会惹人笑,所以使功不如使过。”

  “也有害怕处置高督公,会让普通人也跟着醒悟的缘故吧?”张行失笑以对。“圣人当日知道消息,杀了十几个信使不说,还不愿意带着宫人和內侍们回来,俨然是想掩人耳目,让高督公把塔重修起来,好把事情糊弄过去。”

  “可能有些道理吧……”司马正愈发艰难起来,也不好再劝对方不要嘲讽君上。

  “圣人的修为,的确是到大宗师了吗?”

  “不好说,我估计决定修通天塔的时候,应该是到了大宗师的境地,却也未必,说不定是觉得自己快到了……”

  “我晓得,前几年,圣人収降巫族后,没征东夷前,常常自矜,说自己便是与天下所有人一起来选‘民主’,以他的才智、能力,也必然是他来做皇帝。”张行愈发笑道。“这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何况,塔成不成,本身是道成不成……他的为君之道,本就不稳,忽然再做出那种事情,自然崩塌。”

  “八月十五前后到底出什么事了?”司马正躲无可躲,何况他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我只知道大长公主是八月初……我祖父?”

  “事情再简单不过,且正是与大长公主一家有关系。”张行丝毫不慌,只将那晚亲眼所见之事,当着对方面轻描淡写说了一遍。“彼时你祖父被逼到绝路上,不得已诬陷了马氏父子,而且变本加厉,从此一路只以逢迎君上为重……而为君者苛刻至此,塔应势而塌,我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一番言语既出,司马正掩面长叹,久久不言。

  张行也一声不吭,他其实也蛮为对方可惜的。

  也不知道隔了到底多久,司马二龙方才苦笑开口:“张三郎,你说……为人想要周全,怎么就这般难呢?”

  张行当即应声:“这是自然的,一路归一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根本就是顾此失彼,甚至是对立的,哪能事事周全?”

  “可若如此……”司马正疑惑至极。“如何能做到尽量不负人呢?”

  鸡汤嘛,虽然很久没熬了,但张行还是脱口而对:“想要不负人,先不负己心……我觉得不必苛求什么,遇到两难甚至更艰难的时候,尽量对得起自己良心和能耐就行了。”

  “可怎么又能不负心呢?”司马正略显迷茫。

  “自尊而已。”张行依然是毫不犹豫。“平日自尊自爱,行事坦荡,做事时自然无忌。”

  司马正勉力点头:“多谢张三郎,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我一定按照这个去尽力想一想。”

  说着,这位司马二龙直接拱手起身告退,然后出得堂屋,便要一跃而走。

  倒是张行,似乎忽然想到什么,就在座中追问:“司马将军……你应该是成丹期朝后吧?”

  “不错。”司马正勉强回头应声。“怎么了?”

  “还有两个问题……”张行微微一笑。“当先一问……天地元气变动,你察觉到了吗?”

  司马正沉默了一下,轻轻颔首:“微微而已……修行明显轻松了一点。”

  张行点头,继续来问:“还有一问……我一直好奇,司马将军凝丹之后,观想的什么?”

  司马正反而释然下来:“一副家传甲胄罢了!”

  张行连连点头,不再多问。

  而司马正又等了片刻,见到对方不再多言,便直接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微雪的暮色中。

  PS:抱歉诸位,是我自己卡文,然后熬夜困住了,这一更只三千字……半请假半道歉吧……给大家问安。

第一百五十八章 浮马行(5)

  司马正的短暂拜访让张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明显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挣扎和无奈,而这种挣扎和无奈很可能意味着这位人中之龙依然愿意为一些从小到大就伴随他的理念去坚持一些立场……这不免使得张行最后那点规劝意味苍白了起来。

  张行很为他可惜,但与此同时,也让张老三进一步意识到,家庭出身、自幼的教育经历,会对一个人有多大影响……说白了,每个人的生命史都截然不同,每个人的决定都可能不为人所理解。

  司马正如此,李定如此,白有思如此,秦宝如此,月娘如此,月娘他爹如此,贺若怀豹如此,曹皇叔和张夫子两位大宗师如此,他张行也如此。

  甚至,皇帝如此,齐王如此,司马长缨还是如此。

  但相对应的关键一点在于,所有人也都应该给其他人以体面或者说带有尊严的选择机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暴力、权威不愿意给别人选择的尊严,恐怕正是离心离德最佳方略……至于说做出选择之后自己来承受对应结果,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一念至此,张行不免有了一些小儿女心态,倒是决心等自己前途寻到大略结果,再与秦宝跟月娘说了。

  唯独秦宝内秀,月娘也不是好相与旳,怕是瞒不住他们。

  但那样也好,顺其自然或许是更好的表达方式。

  转回眼前,当晚,张行并没有再等到其他客人,乃是早早吃饱喝足,乘雪上榻,捧着自己许久没看的《女主郦月传》来秉烛夜读……却居然将本书最后一卷,完整的重读了一遍。

  这最后一卷,乃是讲昔日“游龙”、今日东楚相国钱毅,与东楚女主郦月,龙凰联手,锐意改革,整军备武,终于在东境奋力一战击退了祖帝,逼的祖帝掷刀燕山,割岭南北,保住了东楚国祚。

  却不料,因为砥砺改革,早已经使内部妖族贵族阶层不满到了极点。

  于是,随着祖帝去世,外部威胁一减,东楚内部矛盾反而全面爆发……南方妖族二岛忽然叛乱,钱毅往东夷大岛整兵,却不料车骑行至东境与东夷大岛的浅滩时,被早有准备的诸多妖族贵族合力袭杀。

  而这便是落龙滩的得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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