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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235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二人听得耳熟,赶紧去看,却见到凌空一个物件被扔了下来,待到落地,更是引来周边军士轰然,然后很快此物又被这些军士送到跟前……二人只是一看,便晓得那位好一手长生真气的队将是什么下场了……这是一个首级。

  到此时,二人再往墙上去看,也认出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人昔日爱将却命丧东夷的前徐州副总管周效明之幼子,他们的昔日同僚,如今的黜龙帮逆贼中坚,周行范是也。

  周行范来到城楼上,与王振并列,毫不犹豫,以手指下,破口大骂:“昏君无道,暴魏尽失人心,都是昔日同列,为什么有的人敢拔刀而起,一怒而安天下,你二人却只会倒行逆施,做两个螳臂当车的泥地走狗?!”

  莫说二人目瞪口呆,雨水中彻底无声,便是城上城下其他人也都失声。

  但其余人失态,却不耽误怒发冲冠的周行范早从身后军士那里抢来一弩,抬手便是一射。可能是受潮的缘故,准头不足,只是中了李清臣胯下战马。战马嘶鸣吃痛,失控振蹄,当场将李清臣掀翻下来。

  当然,周围毕竟是东都骁士,素质还是足够的,大家回过神来,取兵器的取兵器,举盾的举盾,扶人的也赶紧扶起了李清臣,并以大盾遮护住了这位都尉。

  城头上,射了一弩的周行范犹嫌不足,只是王振近乎惊恐畏缩的目光中暴露青筋,继续喝骂:“来!来!来!我周行范今日就在这城上,城中也只四五千人,且看你们两个关西汉要扔多少人命,才能越此城去渡汴水!今日黜龙帮与尔等朝廷走狗,势不两立!”

  一直到此时,被摔下来的李清臣方才在泥水地上回过神来,继而觉得胸腹之间疼痛难忍。

  “三郎,后面出了这么多岔子,你不生气吗?”

  丝毫不晓得四个昔日同僚、下属如今正汇集一团的张行忙碌了几乎一整日,此时只在路边棚下稍歇,喝点热粥,却不料,陪着他辛苦一整日的白有思忽然发问。

  张行当然晓得对方在说些什么,逃兵、叛徒、离散者、犹疑者、胆怯者,以及数不清的后勤、军资上的麻烦。

  而犹豫了一下,张大龙头还是决定与白有思细细说下自己对这些事的思量:“其实还好,主要是世道还没到一个份上,不免人心思乱……有些事情,属于早就有所预料,而且官军那里,也不可能少了的。”

  白有思心中微动,就在一侧认真来问:“什么叫人心思乱,是人人都想着背叛吗?”

  “不是,野心之辈到底是少的,主动搞什么阴谋的也基本上没几个……我的意思是说,乱局之下,人人都担忧局势会更糟,所以人人都免不了相互提防算计,这样人跟人就没有互信,想着想着,为了不落入下风,或者不让自己和家人落入某种艰难境地,只能先下手为强,或者抢在局势变化前,先做些应对……这是不分立场的,也不分善恶,而是为人本能。”张行有一说一。“但这般行为,从外面看,俨然就是主动行乱了,而且确实会让局面变得越来越糟糕。”

  白有思略有恍然,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若是局势糟糕到这般境地,上下敌我全都‘思乱’,讲规矩、当好人,是不是就没用了?”

  “当然不是。”张行失笑,顺便放下了空荡荡的粥碗。“人心都是肉长的,凡事也都要讲一个顺理成章,你对其他人讲规矩、当好人,可能一时没用,但做得多了,坚持下来,终究会对一部分人有用……只不过,这种事情是要讲运气的,有时候遇到特定的事情、特定的人,你做了好人守了规矩,就是没有好报,甚至因为此事此人而陷入绝境,乃至于死了、亡了,不免会让人觉得世道悲凉,人心可怖,但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或者事情多起来再看,讲规矩还是要比不讲规矩强一些的。”

  白有思恍然大悟,连连颔首,却又若有所思,继续来问:“三郎,你有没有想过,将你这些想法写出来,雕刻版印呢?”

  张行微微一怔,明显心动,但很快,他还是收起心思,努嘴朝前方正在修筑的军寨示意:“还是打赢这一仗再说吧!张须果的前锋,已经进东郡了!”

  白有思重重点头。

第六十九章 列阵行(5)

  圣人曹彻南逃江都后第二年,也是黜龙帮举事第二年,发生在东境、围绕着黜龙帮的一系列战事,是可以依照军事和政治讨论进行多角度分层分面讨论的。

  但无论怎么讨论,都不得不承认的是,目前为止,最大的转折点在于郓城失守。

  随着五月间多雨季节的到来,张须果偷袭得手,郓城忽然易手,直接导致了黜龙帮丧失了东线战略支点,并迅速演化为黜龙军整个东线主攻部队的崩溃。随即,早就磨刀霍霍的大魏朝廷立即进行内部政治妥协,发动了北线屈突达与南线韩引弓的进逼,对东线的张须果进行呼应。

  三面来攻,围剿之势立即形成。

  事实上,考虑到西面荥阳本就有雄关驻军,而且靠近大宗师坐镇的东都,属于死路一条,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全面包围。

  相对应的,已经只剩下两个郡的黜龙军则基本上陷入到了军事上的某种绝境——之前弄出来的野战进取大军一朝沦为溃军,剩下两万人乃是搜肠刮肚一般聚拢而来防守部队,小打小闹可以,但大战经验缺乏,战力堪忧;再加上战略支点的丧失,使得东面门户大开,顿时就让南线济阴城-汴水、东北面白马-濮阳的旧防线丧失了意义。

  而之后,张行的决断,无外乎是被逼无奈之下,决定倚仗着黜龙军对两个郡的出色经营,以及官军不大可能相信一群乱匪能够对地方进行有效经营的这种信息差,在最小的一种战略回转空间里,来打一仗快速的伏击战、遭遇战、迎击战,以解决军事危局。

  没错,这一战,张行最大的倚仗就是,黜龙帮在起事后的一年内,对东郡和济阴郡进行了有效统治,维持住了传统的地方官僚体系,并将这个官僚体系跟黜龙帮进行了组织架构上的嫁接,从而使得这两个郡后勤与军事体系完善、民生军事物资充裕,进而能够迅速动员起部队,收纳溃兵,并组织反击。

  至于官军,在没有确切深入观察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的,甚至常理会告诉他们,一群盗匪,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

  最起码,张须果、韩引弓、屈突达,以及实际上的总指挥曹林,都是不大可能知道这一点的。

  而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就意味着他们会有重大的战略、战术误判。

  就意味着黜龙军的机会。

  转回眼前,继续从军事角度来说,五月廿八日傍晚的时候,韩引弓部吕常衡、李清臣二将所领五千人,在虞城骤然遭遇到了黜龙帮外围军事势力芒砀山盗匪的阻拦,无疑是新一场战役的前奏。

  而这个时候,张须果的部队刚刚结束了又一日辛苦行进,抵达东郡境内;韩引弓则在梁郡下邑城下以一种微妙心态等待着內侍军的投降;对局势一无所知的屈突达则在黎阳一边做全面补充,一边思索进军方向。

  张行正在离狐东北面的历山下修寨铺路,等待来敌;李枢正准备从东平郡和东郡交界处甄城弃城诱敌逃窜。

  曹皇叔继续镇压东都,司马正枯坐徐州。

  还有那位圣人,应该在江都捂着耳朵期待着能去安享晚年。

  就是从这个晚上开始,黜龙帮建立以来,毫无疑问的最重要的一战正式开始了。

  晚间时候,虞城南侧十余里的一个镇子上,雨水早已经停下,而一个没有关门的二层卧房内,僵卧在榻上的李清臣再度听到外面传来了喝骂声与争吵声……这种嘈杂与喧哗从部队撤到此处宿营后便连续不断,基本上是士兵在骚扰没有及时逃跑的本地百姓……不过,这一次显得格外持久和纷乱,也是事实。

  随着骚乱稍微平息,过了一会,一个明显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而且越来越明显,很显然,这是一个穿着重甲的人士走上了楼梯,并走进了此间房内。

  灯火下,李清臣回过头来,然后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面色铁青的吕常衡。

  “又是怎么回事?”李十二郎勉力来问。“听动静就是街对面那家财主家的后院?”

  “有人强暴了那家人的闺女。”吕常衡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我本想去执行军法,结果一进去,一堆军官反而先喧哗起来,抢先劝我做主让这个财主把女儿嫁给那个伙长……”

  “你不敢动手?”李清臣正色来问。

  “是。”吕常衡气闷般的长吸了一口气。“我居然被几个人说服了……这种情况,我想不到更好的法子……真要是强行执行了军法,按照这个军心士气,这财主全家估计活不过今夜,便是那些军汉不敢动粗,这家闺女将来也没个好结果,还真不如嫁给那伙长。”

  “这就是乱世,这就是世道坏了的结果。”李清臣同样气闷以对。“坏了局面,泥沙俱下,谁都管不住……当年东齐和前朝争雄的时候,河北崔家女都被军头公开掳掠,路边就强暴了,以作崔家婿……偏偏那些人还觉得造反是对的。”

  “其实便是乱世,有本事的人还是能管住下属的。”吕常衡摇头道。“我不是那种瞎计较、瞎琢磨的人,但刚刚上楼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若是司马二郎掌军,哪里会有这种事?说到底,还是我修为不够、经验不足、决心不定,官位、名望也都不行,所以不能掌握此军,被迫与那些军士做糊涂账。”

  “确实如此。”李清臣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在榻上回复。“若是思思姐领兵,事情也没什么可说的,那人必是被一剑剁成两半,其余人也绝不敢吭一声……或者,这两人领兵,这群骄兵悍将一开始就会老老实实,哪里还会有这种事情?”

  “谁说不是呢?”吕常衡点点头。“天下英才,东都龙凰并起,又不是吹出来的……别人不清楚,咱们还不清楚?”

  听到此处,李清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是想说,且不提这二位,只说若那逆贼张行在此领军,面对如此局面,他又会如何呢?”

  吕常衡微微一怔,继而沉默下来,许久方才重新开口:“他必然要杀人,但他有本事在杀了人后安抚住其他人,让其他人不鼓噪作乱!”

  李清臣点点头,却又摇头:“我不光是说这件事,还有虞城当前的事情。”

  吕常衡再度沉默了一会,然后给出了答案:“我觉得他会扔下这座城,扔下辎重,趁着雨夜,带着几日干粮,直接率部北上,继续去济阴……因为城内都是盗匪,看起来凶悍,但其实缺少出城作战的勇气。”

  “是他作风,也是这个道理,但东都骁士会跟他走?”李清臣追问不及。

  “会有不少人留下来,但应该会有一些人愿意服从他,跟他去赌一赌。”吕常衡迟疑做答。“他这个人,收拢人心向是有一手的,如果他跟我同日接手了这支军队,即便是只有半月,也应该会有些成效。”

  “其实,真要是这么假设,张行早在受命过来的时候,就会第一时间连唬带骗,说服韩引弓,而不是像咱们这般受制于人,既然受制于人,再说这些就显得可笑了。”李清臣也醒悟过来,继而无力起来。“什么事情都要积累,咱们临时拜至尊,不免可笑。”

  吕常衡顿了一顿,也有些萧索:“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总不能就此空耗下去,弄到最后殊无作为。”事到如今,反倒是李清臣强打精神,不愿意就此服输。“吕都尉,你让人连夜送我去下邑如何?”

  “你身体这般艰难,去了又如何?”吕常衡一时为难。“韩引弓那个鬼样子,脑子里只有自己的一万关西兵。”

  “就是身体到了这个份上,才有点用处。”李清臣勉力来笑。“韩引弓的做派我已经弄清楚了,但他也终究是关陇内里人,否则何至于连最后留的兵都是关西屯军?我不信他敢担上逼杀我这种关陇名族子弟的名头……”

  这就是以死相逼拿人头来碰瓷了。

  但不得不承认,自古以来,这般碰瓷,遇到要脸的,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效用的。

  吕常衡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想了一想,便直接应下,然后挑了一队人,用一辆车子,载着不知道是被周行范气的,还是连日囚禁、淋雨、落马导致旧伤复发的李十二郎往下邑折返。

  自己则继续留在小镇,继续掌管桀骜不驯的军队。

  且说,韩引弓稳坐中军帐,原本只待今日白天収降下邑,结果,前半夜就有使者送信过来,告知了前方虞城事变,一时也是心惊;一大清早,又有使者过来直接要求他速速出兵,更是焦躁……而随着李清臣被抬下来,当众恳请出兵后,便是敷衍之态如韩引弓也有些坐不住了。

  原因再简单不过,李十二郎这个样子,怕是真可能会死的……尤其是随行军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李十二郎很可能是被周效明的幼子给骂成这个样子的……这种心理素质,真要是因为自己拖延出兵死在这里,那日后回到东都,无论是曹林质问自己的心腹为何身死,就此生疑,还是素有姻亲的李氏上下来问,李十二郎之性命何在,他怕是都难以招架。

  当然了,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李清臣的要求只是让他早一日出兵而已,这没有触犯韩引弓的核心诉求。

  “让城内速速投降。”韩引弓犹豫片刻,果然做了妥协,并将矛盾做了转嫁。“李十三娘,你兄长这个样子,委实再难颠簸。现在你自己入城去告诉那王公公,只要內侍军今日午前投降,点足三千內侍转为民夫,再点足三千宫人出城随营,我便可越过对此城的搜集,明日一早直接北上进逼虞城……这是最后的条件了。”

  李十三娘身为女子,虽对宫人随营一事本能不满,但她同样早就知道意识到,自己在韩引弓面前根本没有实际发言权,更兼此时见到族兄这般姿态,条件也确实变得优越……思前想后,到底是再度充当起了使者。

  进入城内,王公公听完前因后果,也不多言,只是再度召集起了內侍军的骨干,来当众作讨论。

  众內侍汇集,言语不一,争论颇为明显。

  这个时候,虽然被礼貌的隔开,但李十三娘依旧醒悟过来,那就是家家有本难计的账,这內侍军才占地割据几日,如何能上下一体?

  王公公本人固然是个有经验,或许还想拖延搞事情,但下属呢?

  不管是想投降的,还是想反抗的,怕是都难以统一意见,内里必然乱做一团。而王公公本人也不大可能在这区区几月内迅速建立什么强大的威权……他最多是引而导之了不得了。

  换言之,大势下,內侍军的降服似乎是一种必然,即便是王公公这种人也只能特定条件下屈服于局面。

  韩引弓从来没有小瞧王公公,只是他看的更透彻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想明白这一点后,李清洲反而有些不大舒服,就好像她曾经期待过什么一样……可这根本不合理,她是陇西李氏出身,在这个时局动荡之际,靠着曹皇叔的提拔,刚刚升任了淮阳郡的驻郡黑绶……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没有族兄那种大局观和隐忍的能力?

  “我们降了。”大概一刻钟后,王公公就找到了李清洲。“中午之前就降……但是你们要说话算数,尽量给我们好待遇。”

  李十三娘愣了愣,点点头,不再言语。

  到了中午的时候,雨重新开始下了起来,下邑城门也真的打开了,被嘲讽为白皮饺子的內侍军们果真裸身出降了……没有预想中的阴谋诡计,没有什么坚持顽抗,就是那么一个个赤条条的走了出来,只穿一条犊裈裤,束手出降。

  事情顺利的过了头,而这引得官军们蜂拥冒雨来看。

  凭良心讲,內侍军的投降,其实跟大部分理性人预料的差不多,即便是一手扶持起內侍军的张行张大龙头,都没有在做军事计划时将內侍军真正当做可以依靠的军事力量,在他看来,內侍军能靠着存在感拖韩引弓一天或者两天,或者能让韩引弓分兵来取,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非但黜龙帮没有、淮右盟也没有,死掉的孟氏义军上下还是没有,所有人都没有对这支由內侍组成的流亡军事团伙,有过什么额外的期待。

  如今,內侍军更是亲身验证了这一点。

  如果非要说哪里让人意外的话,那就是王公公,这位昔日北衙的实权公公之一,明明可以靠面子避免这种羞辱,却还是跟其他人一样,穿着犊裈裤,光着膀子光着脚踩着泥水冒着雨走了出来。

  而且第一个走了出来,并第一个走进了辕门。

  “将王公公请来。”

  营门内,因为雨水垮了一次的将台上,韩引弓都觉得尴尬了起来,因为随着投降內侍的抵达,周围他那些下属们的言语越来越下流了……白皮饺子都是好听的,已经有人喊着要这些內侍把犊裈裤也脱掉了……而仅仅是一年以前,王公公都还是跟这些大将军、南衙相公言笑晏晏的熟人。

  李清臣和李清洲是没资格上去谈话的。

  王公公立即被带了过来。

  “老王。”韩引弓有些尴尬的躲避着对方那宛如白皮饺子一般的皮肤和身体。“何至于此?难道是李十三娘没把话说清楚?你本人不必如此的。”

  “说清楚了。”王公公冒雨登上湿滑的夯土将台,甚至中间滑了一跤,逼得他仓促去扶自己的发髻,而这使他显得更加狼狈。“我也晓得韩将军的大度,不过这是我自家选的……”

  “你疯了吗?”即便是躺坐在一侧,头上有卫兵举着遮雨油布的李清臣都有些神情闪烁,因为昨天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还是极体面的样子。“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来做军奴……你在北衙,不晓得官奴进入军中是什么待遇吗?”

  “我自然晓得。”王公公扭过头去,面色平静,言语妥当。“只是觉得既然当日带着他们起来拿了刀,今日总该与他们一起受这个结果……罪过也好,刑罚也罢,都该是我的。”

  这倒是个说法。

  责任感嘛!

  而且大家都喜欢有责任感的人,哪怕他是个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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