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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284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事到如今,这些人早就知道这俩人是河对岸来的黜龙帮探子,却也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有些踊跃之态。

  便是那些侍卫也都说了许多城里听来的传闻。

  就这样,一行人从早上便出发,中间还拐了一次向东北面的弯,沿途也不在几个萧索市镇稍歇的,只是一味赶路,于是,到了下午时分,视野中的远端便出现了一个新的城池。

  张行伸手来问:“那便是安德城吗?”

  “是。”老都管眯起眼睛做答。

  “我们不去城里了。”张行笑道。“还是去东面找义军好了……麻烦都管再给我们一桶马料。”

  “这是自然。”老都管当即大喜。“正好歇一歇,整顿一下风尘,我亲自来帮你们喂马。”

  便是侍卫头子也松了口气,真要是这二人准备随车队入城,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便是继续跟着,他们也都快受不了了。

  眼见如此,张行想了一想,点点头复又来问:“车队中有纸笔吗?”

  “自然是有的。”老都管诧异一时,然后醒悟。“两位是要写信是吗?”

  “对。”张行微笑来答。“城中钱太守是我当日在东都做官的故人,我来写封私信,你们替我送去……钱唐为人老成清白,断不会为难你们的。”

  周围人纷纷愕然。

  就这样,休息片刻,张行写了信,饮了马,又送了些铜钱给几个明显愁眉苦脸的家庭,然后两拨人就此告辞,果然是直接打马向东去了。

  那老都管拿着信,想扔掉也不敢扔,只能定定目送这俩人离开,然后转入车中,驱赶车队往目视可及的郡城方向而去。

  另一边,临到傍晚,张行和雄伯南也成功寻到了安德城东南侧的义军营寨,来到此处,自有熟稔河北风俗的雄天王上前交涉,只是稍微显露一手,再加上最近来投的义军确实是接连不断,二人便被当做之前河间大军围剿时散回家中的汲郡好汉,给接纳入了营盘。

  来到其中,两人按照既定方略,观察义军士气、打探义军动向、询问与官军战况等等不提,只说另一侧,长乐冯氏的车队入了城中,进了自家别业,却没有着急卸什么箱笼,反而是将随行侍从尽数摒除,只留下那位老都管和那个侍卫首领恭敬等在了其中一辆车前。

  随即,车上下来了一位年约六旬的花甲老者,老者一身装饰跟老都管衣着仿佛,但此时下得车来,那老都管反而和侍卫首领先行下拜。

  老者叹了口气,将两人扶起,然后当场认真来问:“你们觉得道上相逢那两个黜龙帮的人可曾认出老夫?”

  “断然没有。”侍卫首领立即摇头。“他们就没看老爷你坐的这个车子。”

  “确实没有。”老都管也随之言道。“老爷从江都到平原的事情到现在也只是我二人知晓。”

  “不错,是我疑神疑鬼了。”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但也是这两个人天下奇葩……从言语便知道,他们肯定是黜龙帮的头领一层人物,甚至大头领也说不定,居然亲自渡河来做联络侦察,而且居然跟路上碰上的一群民夫、仆役说黜龙帮的治政的条理……我在前面车里听着,只以为是邀请我去入伙的,当时还想,我虽是被圣人贬斥为民,但毕竟是圣人幕府出身,真要是被劫持了,宁死也要存臣节的,结果人家真的就走了。”

  旁边两人只是无声。

  片刻后,那老者想起什么,认真来问:“是不是写了封信给钱太守?”

  老都管赶紧从怀中将书信掏出奉上。

  老者接过来,看到只是一张纸,便干脆打开来看,信的内容很短,几乎算是一扫而过,却又引得这位老者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苦笑道:“我就说声音挺熟,原来是这位,当年在南衙应该也见过几次……而这信委实嚣张,若非知道他的确是钱太守故人,我还真以为是存心对我劝降了……也罢,你去准备一下,我亲自给钱太守送去。”

  老都管赶紧应声。

  大约天刚刚黑,房间里刚刚掌灯的时候,就在郡府中焦头烂额的钱唐忽然收到前面通报,说是前江都郡丞、内史舍人冯无佚归乡,已到门前,并有故人书信来赠。

  钱唐大为惊诧,须知道圣人如今正在江都,江都郡丞一职何其贵重?而内史舍人更是理论上圣人身侧负责与南衙对接的亲信……总之,这种人作为圣人心腹,如何便相隔数千里回了乡?

  但不管如何,这么一位圣人亲信到了,而且自称有事,无论如何也要接见的。

  于是,钱唐立即大开门庭,邀请对方入内,以礼相待。

  双方寒暄起来,这时候,钱唐才晓得怎么回事。

  原来,冯无佚也是倒霉,他作为当今圣人的潜邸出身的亲信,仕途自然是无忧的,此番也是如此,乃是圣人见到东境皆反,而徐州又奏报淮西不稳,便加了他名爵,把他派出去以钦差身份都督和镇压淮西。

  结果呢,还没到地方,人在淮河上飘着呢,因为某群人的逼迫,淮西就整个反了。

  对此,圣人自然是早有体察的,总得有个误事的倒霉羊,冯无佚就摊上了,直接罢为庶民。刚刚被罢免,那边淮右盟的反贼就把他抓了,送到北面杜破阵那里,后者劝降不成,又干脆将他礼送出境,给送到了梁郡。

  这个时候,既然无官在身,再加上年纪也大了,前面道路似乎还是通的,于是冯舍人就起了归乡之念,然后兜兜转转,走梁郡-荥阳-汲郡这些还算是朝廷治下的地方,靠着跟地方官的私交,一路来到平原。

  结果刚刚到平原,恰好遇到高大帅的河北义军铺陈势力到此处,尝试围城,为了以防万一,又在这里等了一阵子,方才等到这个机会北上。

  “冯公还是暂缓北上吧。”想了想,钱唐决定好生劝一劝对方,否则此人数千里辗转归途,要是在家门口死了那就太可笑了。“就在此处住几个月再说。”

  “怎么说?”冯无佚好奇来问。

  “无他,不日河间大营将有一万精锐逆漳水而至,然后自郡中西侧出兵,从平原县那里穿插过去,包围叛军……冯公若是此时动身,怕是要在漳水上遭遇大军也说不定。”钱唐这才道出原委。“贼军收缩兵力,往渤海、平原交界处去打,是被我们引诱过去的,届时渤海那里也有一万精锐,当面还有一万精锐南下,两郡也将出兵协助,势必将高士通的十余万众打垮在这里。”

  冯无佚顿觉云开,当即捻须颔首:“好,好!如此甚好!老夫就在这里看诸位建功!”

  钱唐也松了口气,继而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正色来问:“刚刚冯公说有故人书信?”

  冯无佚回过神来,想了一想,却觉得大战在即,对方与那人交情又委实不假,此时展示那封言辞犀利的劝降信,说不得会动摇对方心神,引出什么严重,便只是再度捻须笑了笑:“不是书信,是口信,故人口信……钱府君,你猜我在路上遇到谁了?”

  钱唐哪里知道,还以为是这几千里地遇到李清臣谁呢,便只是摊手。

  “我遇到昔日在南衙站岗的伏龙卫黑绶张行张三郎了。”冯无佚脱口而对。“他来北面侦察军情,就是今日,没有进城,半路上转到东面义军那边去了……却是托我向你带句话,劝你早降,如此而已。”

  钱唐怔了一怔,想了一想,却是长呼了一口气:“这便是我要尽快消灭高士通的缘故,一旦冰封,黜龙军很可能要北上的,那才是真正的大敌。”

  冯无佚深以为然。

  PS:大家晚安。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临流行(16)

  隔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天气愈发阴沉,北风的动静也上来了。

  明显冷了一层的义军军寨里,拖了很久张行才吃到一份冷冰冰的早饭。原因是安德城异动,一大早就有大量的哨骑和小股部队出动,惊扰了空虚的义军军寨。而此时军寨里的那位义军首领恰好不在,几位副手手足无措,应对慌乱,导致了军寨白忙活了一上午。

  “义军情势不对,官军情势也不对。”上午日头下,快速吃完早饭的张行靠在帐篷前火坑侧沿上端着空碗下了定论,而他的对面,雄伯南还在捧着木碗吃饭。“义军的问题基本是诸葛德威说的那些,内部三分,明明人那么多,军械粮食也还是有的,却因为相互掣肘,直接内部力尽了,根本打不动平原、安德这样的大城。”

  说着,张行拿筷子敲了敲手里的木碗,将碗筷直接扔到了面前早已经没了任何温度的灰堆里,他甚至认得这陈米的味道,就是之前在登州时最熟悉的味道。

  还在大口吃饭的雄伯南停了一下筷子,认真点点头:“确实出了大岔子,军寨里一团糟,明明不缺人不缺军械不缺粮食,可天一冷,却连柴火都不够,首领不在,差点成了惊弓之鸟,早饭都能拖到中午。要我说,这时候城里你那个旧识要是把郡卒全带出来,冒险打一通,这寨子直接就没了。”

  “没错,官军的情势的不对,其实就在天王说的这里。”张行继续四下环顾,只见军寨里现在还是乱糟糟的,出入毫无纪律,中军大营那里吵嚷声也尚在。“那边城里的钱唐肯定不是武安郡李定那种胸有韬略之人,但绝对不是个不愿意做事的废物,张世遇的评价也都挺高,这俩人明明有反击的机会却动都不动,实在是太古怪了。”

  “那龙头觉得是怎么回事?”吃完饭的雄伯南将碗筷放到面前土堆上,正色来问。“是在等河间大营的兵马?”

  “还能如何?”张行嗤笑一声。“按照咱们之前的讨论,这两个郡算是河间大营的地盘,他们也不可能不管,不管的话军饷、军粮哪里来?高士通怕是要吃大亏。”

  雄伯南听到这里,长呼了一口气出来,似乎有些气闷:“照这么说,诸葛德威说高士瓒勾搭高士通,而高士瓒又跟河间大营不清不楚的事情恐怕是真的。我本本以为高士瓒人品低劣,高士通未必会搭理这种人,但现在看来,只怕还是信了。这次只是侦察,还要陪着龙头,暂且算了,等大军真过了河,先杀了那个高士瓒再说。”

  “真要是如传闻中那样,必然要杀,何况很可能是敌酋?不过既然要杀,也要用帮里的名义杀才对。”张行认真来应,复又认真来问。“除此之外,咱们要不要通知高士通?”

  “通知是必然的吧?”雄伯南诧异一时。

  “不是那个意思。”张行摇头以对,他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我是想说,高士通真的不知道河间军要来吗?便是他整日窝在后面,少往前线,不晓得两翼的军寨已经垮到根本挡不住郡卒反扑了,不晓得事情已经很急迫了,但既然决定继续往两郡夹缝的深处进攻,便也该晓得,自己迟早要对上河间大营的精锐吧?最起码此番抽调兵力深入会遭遇河间军吧?所以,便是通知,也最好让他自家下属去提醒,咱们直接去说,未必有用。”

  雄伯南沉默一时,他有些不能理解:“若是这般,他图的什么?”

  “图自己。”张行想了一想,也忍不住抱起了怀,然后靠着土坑叹了口气。“要是诸葛德威说的都不差的话,那高士通实际上已经失去对下属的深入控制了,所以与河间大营的官军比,高士通说不得更怕我们……他是担心我们来了,打破义军平衡,夺了义军,让他彻底没有立足之地,也失去根基。”

  “要是这样,咱们去找诸葛德威,里应外合夺了他兵权如何?”雄伯南又沉默了一会,然后艰难来问。

  “这事不能做。”张行立即摇头以对。“咱们出兵到底有个跨河而来、有东境河北之分的,河北义军里不是没有真豪杰,都看着呢,明明之前放过了高士通,现在却又这样干了,会让他们觉得咱们说话不算数,起了防备之意,也让咱们丢了人心的……而且,便是能我能取代高士通,也未必能及时整合兵马,奋力一战。”

  “确实如此。”紫面天王明显松了口气。

  话至此处,张行看着对面的雄伯南缓缓言道:“天王,关于这次北进,大的说法叫吊民伐罪,我已经在决议上说了,可具体到第一战,我也有几个小的想法。”

  “龙头来说。”雄伯南肃然以对。

  张行认真来讲:“其一,考虑到人心向背、地域阻隔,咱们要师出有名,是来救、来援,不能是来火并的!”

  雄伯南重重点头。

  “其二,河北这里豪杰多,官军实力也强,不能看他们现在死气沉沉的就看不上他们,这是之前两年整个河北的大局面弄的地方萧条了,人心散了,不是他们不行,所以咱们行事要求稳,第一仗一定要嬴。”张行继续言道。“其三,还是一个道理,便是嬴,也不能贪,第一步只求立足!”

  “我觉得都对。”雄伯南赶紧表态。“咱们之前就在家里议论过的,河北确实局面艰难,跟东境没人管不一样,打哪儿背后都有硬茬……第一阶段的目标就是漳水以南四郡,而且只打河间大营的兵,打疼他们,让他们不敢来,吃下一两个郡稳住再说别的。”

  张行重重颔首。

  且说,自从那日决议后,张行等人在南岸也不是白忙活的。后勤快不了归后勤快不了,调兵选将难归调兵选将难,但最起码的统一渡河后的战略思想,针对河北被幽州大营、河间大营、太原、东都分别影响,立足地形分而破之这一条,却是没大问题的。

  二人继续干坐了一阵,晒了会太阳。

  雄伯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土坑里开了口:“龙头,有几句话在家里不好说,借这个机会问一问……”

  “天王说便是。”正在想什么出神的张行回过劲来,点了点头,他大概能猜到对方会问些什么。

  “打仗这事,肯定还是要一万个小心的,徐大郎算是几个大头领中最善战的吧?”雄伯南倒是毫不避讳。“我不是说跟他姐姐定了婚事就如何,而是诚心以为如此……若是这般,为什么要他留守呢?”

  “因为徐大郎不光是最善战的,也是最懂经营势力的,懂人心的,晓得必要时弯下身段的,是个全才。”张行并不想对雄伯南这种人做什么隐瞒,所以他说的都是真话。“咱们渡河后,情势变幻,东郡的地位只会更重要,甚至会成为南岸的一个桥头堡,也是南北之间几个枢纽之一,那里需要有一个方面之人顶住中原当面压力,或者对近畿造成压力,来跟我们呼应……至于河北这里,咱们主要打的是一个河间大营,而且要的是求稳求实,要的是狠劲和踏实,他未必合适。”

  “我信你说的都是真话。”雄伯南想了一想,继续来问。“但有没有一点别的意思,比如说嫌弃他经营势力的时候私心太重?所以不想让他来河北。”

  张行想了一想,还是选择坦诚以待:“有嫌弃他私心太重,不光是嫌弃他,许多大头领,包括李公,我都嫌弃他们有时候私心重,但也没有因为这个不让他们谁来河北。因为来到河北,重开局面,便是徐大郎这等伶俐人也要任我捏瘪搓圆,又如何会怕他们的私心?不瞒天王,单大郎和程大郎私心更重,但我是准备带这两位来做左右边锋的。”

  “这就好,这就好。”雄伯南松了口气。“我就怕你是厌弃了东境的兄弟和局面……张三郎,依着我看,尤其是跟河北对比着来,咱们东境做得其实很好,你跟诸位兄弟都是极了不起的。”

  张行沉默了一下,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阵子,这位黜龙帮龙头方才重新开口,却居然是主动承认了一些事情:“我也不瞒着天王,其实厌弃东境局面的心思还是有的,你想的猜的一部分还是有些对的……主要就是厌弃东境那里的本土头领们圈地自为,宗族盘踞,偏偏又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法大动干戈,生怕坏了局势,所以存了在河北新开局面的心思。”

  “果然。”雄伯南复又凛然起来。“昨日听你言语便想到了这种可能。”

  “不过,我也没说就此扔下他们,咱们带的几万人都是从东境来的,怎么可能不管东境老家呢?”张行诚恳以对。“但想要清理东境,非得在河北成大局面,反客为主,才能回头处置妥当……这便是我的思路。而且,无论如何,这都不耽误开拓河北是为了吊民伐罪,是为了剪除暴魏,安定天下。”

  雄伯南也随之苦笑:“如此说来,倒是我想的太小了。”

  “怎么会呢?”张行正色道。“帮里的人,都有自己心思,只是有的人心思跟大局是合的,有的人是错位的,而且便是一个人也都有多种心思,这才显得五花八门……便是我,用思思做登州留后,在人眼里又何尝不是私心太重?许多人事,又何尝不像是在排除异己?而这种顾全帮内义气的说法,天王不跟我说,谁能跟我说呢?黜龙帮不能没了天王的这份义气。”

  雄伯南这才释然。

  就这样,二人避开南岸人事,北岸局面,就在这熄了火的土坑中晒着太阳,说了许多多余不多余的言语,当然,也商议妥当,若是此地义军军寨的首领还不回来,下午就扔下这里,即刻北上侦察,不指望能劝回高士通,最起码要通过一些人提醒到位,顺便看看高士通要打什么地方,河间那里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好是能搞清楚河间大营此番出动的兵力和线路。

  不过,就在日头开始偏西的时候,军寨内外忽然又开始了一阵骚动,二人从土坑中爬起来,赫然看到一队尚显整齐的骑士出现在了军寨外,而且还打着一面“范”字旗帜,为首一将披挂整齐,居然套着一件黑色大氅,俨然威风尚在,称得上是好汉。而寨中士卒见到来人,当然没有问什么口令,而是正在匆匆开门。

  “这应该就是此地主将,新附的河北义军首领之一,他们说的范大氅吧?”张行眯着眼睛来看。

  “我认得此人。”雄伯南也看了一眼,立即回头。“真名叫范望,信都人,当年有些交情!”

  “此人明显是从高士通那里回来,天王去问问他,若是妥当,咱们就不去看高士通进军情形了。”张行点点头,努嘴示意。“省得耽误时间。”

  雄伯南也点点头,然后一跃而起,标志性的紫霞真气在空中拖出一道光来,当场惊动了军寨里许多人,甚至有些骚动,而一直到此时,张行也才意识到军寨中的活人居然那么多。

  而那道紫气落到辕门跟下,那为首的范姓首领果然翻身落马,拱手行礼,然后便与雄伯南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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