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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343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派系当然是有的,但不是简单的张李那么简单。”张行正色来答,却是将之前与雄伯南说的一些细细讲了一遍,然后才道。“说到底,大家只是因为暴魏无道,被迫起事,而自我跟李龙头以下,喊一声乌合之众也是无妨的,内里自然派系丛生……只不过是借着我和李龙头形成交锋罢了。”

  “且不说便是如此。”崔肃臣捧着文书反驳道。“久而久之,因名遂实,龙头怕也与李龙头那里也闹出事情来,真的对立起来了吧?”

  “确实如此。”张大龙头也叹了口气。“李公那里,现在很有一番每与我反,方才行事的苗头。”

  “可若如此,还是那句话,既有内部纷争,又为乌合之众,为何黜龙帮反而屡屡做大?”

  “我觉得一个是暴魏自家衰落,天下大势不可逆,另一个是我们黜龙帮到底是个讲建设、论施政的正经路数,不是只会一朝举事然后茫茫然,最后沦为只懂劫掠匪徒的那些寻常义军。不过,最重要一点是,我们一开始便注意将帮会总体这个概念给点出来,时时刻刻来讲,时时刻刻以帮会的名义来做事,名正言顺的凸出来一个组织来,也在组织里给了纷争释压的缺口,让大家能说话、能反对……到了眼下,上下都已经适应了这个体制,便是对我再有什么私怨愤恨的,也都知道去在决议会上与我难堪,而不是想着行什么草莽之事。”张行正色来答。

  “那龙头为何又来了河北?”崔肃臣追问不停。“是内里纷争越来越压不住了,想要避免内讧吗?还是要引导东境头领分野出走,防止纷争?可这样不会反过来引起南北对立吗?”

  “是也不是,我来河北一方面的确是为了避免内讧,因为黜龙帮的确承受不起内讧,但这个内讧不是针对李龙头的,而是因为黜龙帮起于东境,东境本土出身的头领相互纠葛,盘根错节,我想推行的制度、律法、政略,全都要被他们层层过滤……这些人几乎占了黜龙帮七成的大头领、头领,九成的地方舵主、副舵主,十成的基层吏员,所以真不敢在那里乱捣鼓什么……同样的道理,李公也顺势主动做了那个替他们说话、抓总的人。”张行有一说一。“而另一方面,却是稍有战略常识之人都知道,数百年乱局,地域上的政治、军事、文化已成传统,欲平天下,当日西魏之关陇、东齐之河北、南陈之江东,必取其一,然后各自平巴蜀、北地、南岭,折身争晋地、荆襄、东都,方可成事。故此,哪怕河北局势再复杂,对黜龙帮内里撕扯再厉害,也一定要过河来!”

  崔肃臣连连点头,却又迫不及待再问:“如此来说,龙头志向便是肃清天下,建立新朝了?”

  张行失笑。

  崔肃臣捧着那纸文书毫不迟疑正色来应:“龙头为何发笑?”

  “你是觉得剪除暴魏,安定天下……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是吗?”张行负手笑问。“觉得是敷衍之言,所以想问我所谓正经志向?”

  “正是如此。”崔肃臣点了下头。

  “这就是问题所在。”

  张行笑了笑,终于负手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门槛前,此时不知不觉暮色已深,但他修为上来后视力极佳,直接俯身捡起了那本书来,然后稍作翻看。

  “人生在世,谁不想仿效先贤,建立一番不朽功业?谁不想趟出一条大河长江来?从这个道理上来说,岂止是要肃清天下建立新朝?都说圣人三征东夷是自取灭亡,但从道理与志向上来说,为何不能并东夷,继而总齐天下,一统四海?都说四御位满,三辉将生,再无凡人登天之事,可既然有榜样,为何不能想着搬山倒海、黜龙建业,施行新政,得功德于天,证位至尊?”

  崔肃臣没有吭声,谢鸣鹤却忍不住当场来道:“说得好。”

  “不过我也知道。”张行翻看着手中书籍,寒冰真气绽放,微微映照出一点光芒,语气却又变得悠远起来。“人生于世,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不能得道者,年岁有限,得道者,也要失之缥缈,绝大多数天才豪杰,奋力去做,往往也只能做个支流,甚至支流的支流,甚至支流中的一股水,可若是如此,便不做了吗?崔二郎。”

  此时终于听得愣神的崔肃臣为之一怔:“龙头?”

  “你问我志向,我的志向说大极大,说小极小。”张行捧着书,立在门槛,只在幽光下侧身扭头来看。“大则狂妄不可言,小则微末不可道,但总归是想顺着我之前与你们言语过的那个设想与道路,尽力往前走一走……遇到石头说不定会绕着走,遇到上坡说不定会慢,遇到下坡说不定会快,但总归是要尽力走下去,走到终点最好,走不到,后来人也可以少粘些泥,多走几步。”

  崔肃臣点点头,却捧着文书立在原地,不再多问。

  张行也点点头,侧身让开。

  谢鸣鹤欲言又止,几乎要跺脚。

  而崔肃臣却捧着文书走了出去,但走下廊,转了弯,却又回头驻足:“今日在下仓促上门,无端问了龙头这般多言语,龙头就没有问我的话吗?”

  “那问一个吧。”张行闻言反而再度失笑。“你那个叔祖,东齐时便是凝丹,如今只还到成丹……清河崔氏这对父子当年可是能跟杨斌杨慎父子发脾气的人,人家是大宗师、宗师,他居然没到宗师吗?”

  崔肃臣认真想了想,正色来应:“不是在下不想答,而是连我都不知道。”

  “也是。”张行点点头,抬手以对。“春日昏沉,崔二郎得了准信早些回去休息吧!”

  崔二郎这才捧着文书再度告辞离去。

  谢鸣鹤无语至极,匆匆追出,路上又不说,也不好等对方进了住处……崔二十六、二十七两只家犬还在里面哭鼻子呢……却是在半路一个巷道上劈手拽住了对方:

  “崔二郎,你这人好不利索……人张龙头到底是九郡一州之主,放在以往,也是东楚万乘之主的局面,这般人物,因你私下来问,便将军中机要,个人宏图都尽数告知于你,你却只捧着一张纸走了,何其荒谬?”

  “谢兄。”崔肃臣无奈来答。“我自然晓得张龙头的诚意,可一来我家人都在荥阳,只在东都眼皮子底下,二来,清河这里,族中尚有公务,如何能轻易说什么?便是要帮忙做些事情,也该清河事了,再做言语。”

  “你们崔氏可真是公私分明。”谢鸣鹤闻得此言,方才松了手,却又盯着对方手中文书冷笑。“还要下聘书等日子,我看史书中,素来都是野合了了事的。”

  崔肃臣脸色一变,当即收起文书,拂袖而去。

  谢鸣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未免轻佻了——当日东齐时,渤海高氏乘势而起,有高氏大将求娶崔氏女不成,竟直接将一清河崔氏女子掳走,路边强暴,算作夫妇,这事过去不知道几代人,依然是崔氏子弟脸上最大的痛。

  有些过于图嘴快了。

  但事已至此,也没法怎么样,便又讪讪来寻张行,见到张三爷连个蜡烛都不点,就在廊下歪着头吹着雨后春风来读书,暗骂了一声小子会享受,方才踱步上前:

  “张三郎,你怎么这么纵容那厮?他既接了文书,便该摆出姿态来做事……如何还能继续端着?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文书便是婚书,他得了调兵权,知晓了我们军中机要,便该做出姿态来,最起码来一句为张龙头取下清河……如何这般就走了?你也就放他走了?”

  “三个缘故……”张行头也不抬。“其一,除非薛常雄卷土重来,还带着幽州或者太原援军,否则只有我们透露军情震慑清河与武阳两郡,给他们施压的说法,没有什么军机泄露造成危险的说法;其次,从他两次拜访来看,想摆出公私分明,也就是他是他,清河崔是清河崔的样子不要太明显,我要是没猜到,那就没猜到,猜到了照顾下人家情绪也无妨;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不光是他端着,我其实也在端着……他是想公私分明不挨着族里,刀切豆腐两面光,我却是也对这等世族子弟存了顾虑……谢兄,你说,这些世族子弟养尊处优惯了,真有随我这般蹚下去的信念吗?”

  谢鸣鹤终于也捻须摇头来笑:“局势大好,你便要疑虑起自家人来了……咱们也是有君子之约的。”

  “我与崔肃臣,也大约是个君子之约,只是他性情柔软,不似谢兄英姿勃发、高朗帅豪,所以没有宣之于口罢了。”张行继续低头去看书了。

  谢鸣鹤心中得意,一面摇摇头,一面转身离开,出了院子,本欲直接往归平原,但却心痒难耐,复又去寻到陈斌,将事情说了一遍,顺便不忘了“英姿勃发,高朗帅豪”。

  正在独自一人整理文书的陈斌听完以后根本没在意什么多余词汇,只是略显诧异,旋即复又宽慰起来:“那就看崔二郎手段,若能将清河内里掏空,到时候一进军,便摧枯拉朽,将摆出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又有薛万弼做羽翼的曹善成给一举击破,届时必然军威大振!之前马脸河一战仓促下所谓胜之不武的传闻也要烟消云散的。”

  谢鸣鹤点点头,复又好奇来问:“你说,张三郎过河北之前,身边全是商贾豪强屠户强人之流,连魏玄定那种河北混不下去的野道士都能被抬到首席,后来便是有些降人,也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不得已合流,而且还不待见他,怎么一过河北,你我还有崔二郎,自然是典型世族,降服的如钱府君、吕常衡也算是关陇正经出身,还有元宝存这种前朝皇族暗通曲款……”

  “一则淮西骤变,说明圣人醉生梦死不可救了,大魏天下糜烂也不可救了,许多人从这以后熄了念想;与此同时,黜龙帮坐稳天下义军盟主,自然水涨船高。”陈斌脱口来答。“二则,龙头本人也是有些说法的,什么黑帝点选,真气翻转都只是外物,年纪轻轻拿捏住帮内许多豪强势力,站得稳反魏立场,咬得住几场大战,最关键是不管他的政略多粗糙,终究看着是正途,所以自然有人愿意跟。”

  谢鸣鹤再三点头,却又再问:“我是想问,陈公子,你不怕崔二郎来了,你这个内务失了权柄吗?”

  “我一点都不怕。”陈斌冷冷盯着对方。“我早就想把祖臣彦这个只会长吁短叹的货色撵回河南去了……崔二郎若来,又不想被人知道,正好来做个隐身的内史,然后与他还有阎庆一起把张龙头身侧的这个文法吏架子搭起来,这样我也好腾出手,与阎庆认认真真做个计较,把地方治安人事权全部拿来,到时候专门派人到你身边监视。”

  谢鸣鹤讨了个没趣,复又叹了口气:“今日见识到了有趣的事情,却个个都冷冰冰,也是艰难。”

  “你不如担心下自己……”陈斌无奈至极。“你到底要不要领一营兵?再不说清楚,人家般县那里只当你自家不愿意领兵了。”

  “我是想胜负万兜鍪的,但领兵便被一营兵给栓死了,我这性子真坐不住。”谢鸣鹤无奈以对。“所以委实难决。”

  “世族作风,好虚弃实、瞻前顾后,所以咱们南朝一败涂地至此。”陈斌仰头叹息。“咱俩算是南陈余孽里最出挑的一批了吧?”

  谢鸣鹤终于讪讪。

  几乎是同一时间,崔氏子弟暂住的别院里,崔肃臣将手中文书展示给了崔二十六、二十七,然后宽慰:“好了,不要哭了,清河崔氏安了……你们谁留在此处与张龙头做报备,谁跟我回清河,依次找漳南史都尉、历城韩副都尉跟茌平孙郡丞算账!问问他们,到底为何要加害我等无辜良民?”

  二十六、二十七止了啼哭,犹犹豫豫,战战兢兢,面面相觑,半晌方才由二十六来问:“二兄,我等经历如此一遭,委实丧胆,要不我俩都留在将陵这里?”

  饶是崔二郎素来深藏不露,今夜也连番破防,忍不住“啧”了一声。

  PS:大家元旦快乐……2023了啊,以前都祝大家发财,现在祝大家吃饱穿暖,全家平安。

第一百六十三章 陇上行(12)

  田地里,春耕已经进入后半段,但不代表就没了麻烦、

  这三年,逃散人家太多,黜龙帮夺取两郡的时机又太巧,根本来不及重新授田的,即便是黜龙军组织了十来万屯田兵,也只能在长河、般县、平昌、乐陵这些遭遇过大规模战乱的地方进行大略的集中屯田,而且还因为田地纠纷诞生很多执行粗暴的事端……老百姓只认自己耕种了许多年的土地,但军队需要大面积连贯的土地。

  这也是很多人越来越推崇窦夫人的缘故,她非常善于处理相关纠纷。

  一开始她的那个多是随军家属的营只是帮忙管理安排般县大营的非军械物资转运分发,然后张行让她管着那些跟着军队的民间军市,后来将大营内组织特定正式军市的项目也交给了她。

  这个时候大家虽然不说什么,但都知道,窦夫人或者说曹大嫂领着的这个河北军属组织已经承担了一定的切实工作,而且那群河北本地的义军军属确实在特定工作上是有别人起不到的效果的,也实际上有了一个“高鸡泊妇女营”的说法。

  再后来,就是马脸河之后的进军了,这个时候,这个“营”又开始随着部队挺进负责起了城市的清理,然后理所当然的承担起了黜龙军跟河北本地人的纠纷处置。

  流民折回城内,发现家中田宅被军队占据,田地不可能给你,只能按照人口在别处另划,但宅院却没理由不还……这是有背景的,诸如长河县这种遭遇了兵祸的地方,不说十室九空,三空四空还是有的,士兵和军官完全可以换一下,毫不费力……但依然有趁机勒索的情形,弄得民怨顿起。

  事情折腾出来,张行当时的安排,就是派柳周臣去以军法巡视,但这只能治标,部分士卒欲求不满,将领也良莠不齐,很多军士私底下泄愤般搞破坏谁也没办法,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而当时恰好因为长河过于荒废在长河的窦夫人就把这类事情处理的非常出色,她们是河北本地人,甚至高鸡泊里本来就有很多逃过去的长河人,还是军中家属,还是妇女,之前还给做饭送菜补衣服的,谁也很难跟她们为难置气,许多类似纠纷,包括调整田地的事情到了她们手里反而简单。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单通海的要求下,她们很快又跟着部队往东走,参与到了渤海那边的接收工作去了,单通海后来为她们请功鸣不平也在此事。

  张行也是为此下定决心要给这位窦夫人曹大嫂一个头领位置。

  可是还没完,没等到整军完备开个会,到了春耕中后段,人家又开始主动帮忙调解春耕的细碎工作了。

  之前说了,屯田兵占了大面积的成片闲地,可与此同时,很多地方小片空下来的的耕地却无人敢碰……一是因为种子宝贵,没人敢浪费;二是因为担心占了授田以外的田,到了秋天会被“黜龙官家”给整个拿走。

  所以,河北老百姓宁可一遍遍的把自家的地再去些虫,再捡些石子,也不在春耕晚期碰那些就在旁边的闲地。

  当此时,早就操作熟练,也有了些胆量的窦夫人主动提议,在明年秋后重新授田前,以官府的名义把这些地租给这些邻人,取一个稍高赋税的租赋便可……张行自然立即批准,于是这些人复又带着一些种子下地来寻这些闲地,请转业到地方乡里的黜龙军退伍士卒牵头,匆匆立了个一年的官府契约,无论如何让这些地给补种些东西。

  崔二郎自然是不晓得此类细碎事情的,但是这日上午,当他骑着马,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冒着晚春阴沉沉的天气,从平原郡再度来到清河后,却清晰的察觉到了两郡在春耕上的差异。

  因为这个时候,最早耕作的春苗已经开始冒头了,视觉上就能察觉到这种差异。

  清河是斑秃的,而平原是成片的,而且少数斑秃也在补种。

  崔肃臣读书自然是多的,当然晓得无论是什么先贤都要强调农业的重要性,甚至视为根本,故此,当日唐皇继承祖帝遗志,年逾七十定业,终结了白帝以来百十年的乱战,史书末尾,只用了一句,“陇上复多苗矣”,便足以让人掩卷叹息了。

  而今日今时呢?

  按照曾经过自家的冯无佚所言,淮西大崩,淮南完全坞堡化;

  按照谢鸣鹤所说,江东江西马上糜烂;

  而白氏明显有布局,早早据有太原、襄阳两大天下要冲,并在东都、西都各有落子;

  张氏稳坐河东;司马氏把控江都军政,并有徐州大营;

  东都纷争不断,曹皇叔只能只手撑天;

  幽州大营盘根错节,内外交纷,进取不足,自保过盛;

  河间虽败犹据有河北数郡膏腴之地;

  各州郡长官或有野心,或摇摆不定;

  晋北、紫山、陇西皆有所谓义军割据;

  北地七卫与七镇明显要借着乱势再大闹一场;

  南岭那位圣母老夫人和冯氏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

  巫族东部中部联盟,此时应该要差不多吞并完毕细碎的西部,马上便要南下关陇和晋北;

  也就是东夷明显被四次征伐打的气血不足,平白咬牙西望……

  毫无疑问,这其实恰恰是个乱象极端扩大化的前奏,战争的激烈程度与纷乱的程度其实还没到份上……那么换句话说,眼前的斑秃田亩已经是某种脆弱的美好了。

  不说别的,如果自己此行做的不够漂亮的话,清河祖地所在的清河郡就一定会被黜龙军杀鸡儆猴,哪怕是黜龙军自诩军纪严明,那也是血流成河的结果。

  “什么人,为何来边境窥视?”

  一队二三十骑的清河郡轻装哨骑不知何时围了过来,但单骑驻于田埂上的崔肃臣却置若罔闻,直到哨骑首领,一名伙长忽然来喝。

  “前徐州大营监军司马崔肃臣,出身清河崔氏郑州房,行二,专来清河老家探亲访友。”崔肃臣回过头来,就在马上正色拱手以对。

  前方哨骑伙长诧异一时,继而便软了下来,无论是前徐州大营监军司马这种身份,还是清河崔氏出身,对于他来说,未免都有些气短。

  踌躇片刻,伙长只能硬着头皮来问:“崔司马……二郎既来探亲,自往后面武城县还有郡城去,何故到边界闲逛?这里正在交战,经常出人命的。”

  “专门来找你家史都尉的。”崔肃臣缓缓来答。“有事情跟他说……劳烦引路。”

  伙长听到这里,反而释然,这样更好,省得对方是个探子,却用崔氏名头唬了自己,送到都尉那里,什么事自己都不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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