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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362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徐世英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坐到石碾子旁,喊了下一人,然后一边问一边继续摊开纸笔来做记录。

  另一边,须臾片刻,张行便来到韦家,然后尚未进门便当先叹气:“韦大嫂,你怎么说家里没有难处呢?你家厢房已经破了许久,上面茅草明显被春日雨水沤烂了,也该换了。”

  “是该换了,可俺当家的不回来,那厢房也没啥用,当家的要回来,这不就是几日的事吗?算个什么事,还要劳动官家们?”韦大嫂赶紧紧着背篓解释。

  张行愈发无言以对。

  进得屋内,虽未缺盐,却也少醋,陶罐能用,却也陈旧破损,去年新粟是有的,但只敢吃陈米,堂屋里就立着畜栏,却说丈夫不在家,不敢单独留着驴子,只给后村娘家兄弟家里放着了……正所谓说难处,到处是难处,没难处,也殊无难处,因为万般难处都不过是紧着身上背篓的一句“当家的回来便不是难处”。

  张行转了半日,只能心里记下,然后无奈转身出来。

  然后回到村中间的大树下,却又正遇到一个已经四五十岁的半老汉在那里对徐大郎小心嘀咕:

  “非要说难处,我家三孙今年十二,按照黜龙帮老爷们的规矩,今年秋后无论如何要到城里筑基开窍,一去就是三个月,不然就罚钱、加税,还要自备些干粮……本来是半个劳力,正该开始得用,反而一下子没了用处,能不能请头领们给个恩赏,不让他去了?”

  徐大郎回头看了眼张行,严肃来答:“不行,不去就罚钱,而且往后越来越严,可能还会直接罚口分地,或者加丁役。”

  半老汉慌了一下,赶紧摆手:“那就没难处了。”

  张行面无表情。

  就这样,既消除了戒备心,不过半个时辰,十七家退役士卒的家庭便都通知了一个遍,还顺势大约看了十七家贫富、人口截然不同的农户家庭情况。

  便是谢鸣鹤、马围也被派去看了村里的布局、水利之类。

  房彦朗都被派去查问村内杂货供给问题。

  坦诚说,跟张某人想的完全不一样,大部分人对丈夫、儿子退役都没有什么失落之心,因为农村这里,很明显把壮劳力视为了最宝贵资产。与此同时,正如很多人提醒的那样,之前断断续续了数年的三征征发,使得东境老百姓都对劳役、兵役产生了某种巨大的、一致的集体恐惧,哪怕是这两年,在黜龙帮当兵和服劳役的人获得了明显的回报,也依然无法抹平这种创伤式的认知。

  当然,也有两个例外。

  一个是家族比较大的一户人家,他家非但自家的授田全能处置妥当,还用一个实际上比较低的田租租了其他没有能力自家耕种人家里的口分地,同时又收留了几个从淮西逃来的壮丁,雇佣了他们耕田。而这家人是主动将一个较小的儿子送去当兵加入黜龙帮的,他家里的一个大儿子也成功在小儿子成为伍长后当了新的里长。

  这基本上是一个豪强之家的雏形了,他们害怕没了“帮里的”关系,而不能维持下去。

  另一个则是典型的地痞无赖,平日里精力旺盛,无所事事,吃喝嫖赌,很有刘黑榥刘头领当年的风采,所以已经分家的两个哥哥、两个嫂子都畏惧他回来。

  “这两个可以不用退役了……里长的弟弟跟着徐大郎去河北前线,那个混混发到刘黑榥营里去。”张行一面在石碾子上记录着这些见闻,一面头也不抬做出了吩咐。“但退役数量不能变,回头再做调整,继续选出员额来做退役……现在去备马,准备去下一个庄子,今天要走五个庄子……王雄诞,你留下问问那几个淮西逃来的人,淮西那里是个什么情况?问完再追上我们。”

  众人原本都还存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和想法。

  比如说,房彦朗是想鼓起勇气嘲讽张行自以为是的怜悯的,马围是纯粹好奇,想问问张行强制筑基到底有没有更深一层考量的,徐世英见到张行进入工作状态是愈发放松下来的,谢鸣鹤是想再做一首诗的……此时统统都没了言语。

  半晌,还是房彦朗正色来问:“张龙头是要真的走完东郡这边几百个庄子吗?”

  “不是。”张行恳切来答。“我哪有那个时间?过两日徐大郎的风波平息下来,便要各县县令也各自下去处置此类事,大家一起把这事了了……”

  听到这里,众人不免如释重负,但很快就重新愕然起来。

  “我只准备只花二十日,走完一百个村落,便也算不虚此行了。”张大龙头继续恳切来言。

  房彦朗无奈,也继续来问:“那我也要跟着走完一百个村落吗?这事须是徐大郎闯的祸,也都是东郡的事端,济阴还是有事呢。”

  “诚然如此。”张行想了想,平静以对。“所以明日房头领便可回去了……但是,我说的一百个村落,却不是局限于东郡的,最起码有五十个要落在济阴的,因为我这次出来本是做巡查的,查的就是这两郡,便是白马那里的文书们,也要去济阴的。”

  房彦朗点点头,反而坦荡:“龙头来巡视地方,我身为一郡留后,当然无话可说,尽管来便是……济阴再差,难道还差过东郡不成?”

  说着,便要转身去牵马,准备应付完今日路上凭空冒出来的官差。

  旁边主动帮忙来喂马饮马的那户里长家闻得“一郡留后”、“张龙头”,早已经骇得目瞪口呆,却是居然忘了主动帮忙解开马缰。

  而看似利索的房彦朗自行走到树下牵了马后,复又忍耐不住,居然再度回头来问:“此类事……便是张龙头的所谓施政纲领吗?”

  “当然不是。”刚刚收笔的张行站起身来,失笑以对。“但若无此行,何来纲领?纸上纲领还是空头纲领?有这么一趟,最起码些施政纲领的时候心里能明白,这一条落在村里,可能是个什么情况。”

  房彦朗摇摇头,复又点点头:“我不觉得此类事有什么大用,但我也觉得做此类事总比不做强,且观龙头的纲领。”

  说着,径直上马,先往村口慢慢过去了。

  众人收起心思,也随收拾好的张大龙头一起,各自上马,往下一处村落而去,却又明显急促了不少。

  且说,夏日炎热,却不知张大龙头一人身侧凉爽,东都黑塔内风铃声阵阵,最上面两层,却也阴凉舒坦。

  不过,这两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上去的。

  但话说回来,作为靖安台旧人,不顾体制,快马回到了东都的邺城行宫副使李清臣当然跟其他人不同,他很轻易的便上了最高层,并见到了尚在批阅什么文书的曹皇叔,然后第一句话便让近来有些疲惫的曹林精神稍微振作起来。

  “不瞒中丞,我有一个针对黜龙帮的计策,所以兼程过来,务必要面见中丞。”李清臣言辞清晰,语气镇定。

  “且坐,说来听听。”曹皇叔放下手中笔,指了指座位,认真来问。

  “其实很简单,请中丞下令,在河北、河南一起开大仓,准备放钱、放粮。”李清臣坐下来开宗明义。

  曹皇叔茫然不解:“这跟黜龙帮有什么关系?而且为何要无端开仓。”

  “是这样的,河北近来有些旱灾的倾向,不是很严重,但地方上已经连遭了三年乱,很多地方水利失修,这就使得小旱很可能会酿成大灾,庄稼能不能撑到秋收是个大问题,便是撑到秋收,秋收会不会严重减产也很难说……而且我问了河南那里,这股旱情好像比河北稍晚,但也大略有了迹象,所以我觉得今年到明年,说不得会有灾。”李清臣认真讲来。“便是没灾,缺粮的情况也肯定会更明显。”

  “你是说黜龙帮的根基地盘会遭灾,会缺粮?”曹皇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们在荥阳和汲郡有条件放粮,引诱黜龙帮贼众来降?”

  “不是。”李十二略显尴尬。“实际上,据我所知,黜龙帮的地盘反而组织抗旱得利,今年便是有灾,也不至于太过分……真正撑不住的,恐怕是河北其余地方,也就是尚属朝廷治下的地方。”

  曹皇叔微微皱眉,明显不解。

  李清臣无奈,努力解释:“中丞,事情要分开来看,一个是要分黜龙帮反贼的地盘与我们大魏所领,另一个是分清楚钱和粮的作用,而且还要分时段,现在和灾后。”

  “细细来讲。”曹林放下手中笔,正襟危坐。

  “首先是钱,现在应该先发钱。”李十二郎也自然努力细致解释。“黜龙帮现在的情况很有意思,他们一开始起事的时候依仗着刚刚夺取了还算充盈的府库,所以钱多而粮少,军械也充足,于是那个时候钱就是个无用之物,一切都要以粮布为根本,但是现在他们渐渐安稳下来,粮食到底出产了一季,稍微好了一些,于是上下就有了粮食布帛以外的需求,军械也老化了,需要整饬功夫,收拢军需物资,实际上,现在黜龙帮的地盘里,工坊、矿山、市场也都渐渐兴盛起来,生意也开始大笔的跟东夷、北地做了起来……这个时候,钱的重要性就渐渐上来了。

  “那么现在,如果我们把仓库里那些根本用不到,连串钱绳子都烂掉的铜钱拿出去发给周边的老百姓,钱就会变得不值钱,而钱又是流通的,很自然就会像水一样溢到黜龙帮的地盘,然后就会让他们的工坊入不敷出,让他们的粮食被抢购,让头领们积攒的财帛不值当,也就逼得他们重新回到一开始管制粮食的地步,到时候必然民怨沸腾。”

  曹皇叔认真想了一想:“我虽不大懂,但也晓得你这个法子是有个说法和意思的,我且记下了,此时放钱……然后,粮呢?粮食什么时候放?是灾象出来之后吗?”

  “是。”李清臣恳切来言。“黜龙帮现在有钱,就放钱坏掉他的钱;等到旱灾显露出来,他们有粮,便放粮来使得他们的粮变得没那么宝贵,然后同样会吸引百姓来就食的。”

  话至此处,李清臣言辞愈发恳切:“中丞,最重要一点是,无论是放钱还是放粮,都也是收拾人心的最好手段,不能再放任大河上下的人心流失了,而若能趁着收拾人心的同时稍微给黜龙帮一点打击,那更是应该毫不迟疑。”

  “是这样的,李十二郎。”曹皇叔微微皱眉。“以我个人而言,是觉得你这计策哪里有些不对劲的,真未必就妥当。但是,他既然是个说法,而且是你所进言,所以我是愿意明日一早在南衙与其他人做个正经商量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清臣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稍微一顿。“不过中丞,这不是我一人所虑,也不是我一人所思,乃是我与秦二一起构思的。”

  “秦二吗?”曹皇叔状若恍然,微微点了点头。“秦二也是可靠之人……你们两个在河北比罗方薛二在关中强,他们明明是一郡之长官,却压都压不住下面。”

  “这不怪他们。”出乎意料,李清臣居然主动为罗太保他们辩解。“关中大族太多了。”

  “你们几个都挺好。”曹皇叔笑了笑,没有应这个话题。“既然来了,你便先去回家歇着吧,明日此时我就给你答复。”

  这个效率自然无话可说,李清臣点点头,便拱手告辞,而转出黑塔,来到塔下,他才恍然意识到一点——刚刚黑塔之上的黑绶们,似乎越来越少了,眼前昔日兴盛一时的靖安台,也都明显凋零。

  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PS:大家过年好,继续拜年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江河行(8)

  “曹中丞,你这心腹下属莫不又是个黜龙贼的内间吧,不然如何想到这般烂主意?”南衙大堂上,东都八贵之一的兵部段威段尚书一声嗟叹,似笑非笑。“现在坊间都说,靖安台便是黜龙贼的贼窝,张三贼厮在靖安台便已经拉杆子了。”

  “很差劲吗?差劲在何处?”曹林没有理会多余的事情,只是认真来问。

  段威一声嗤笑,却不言语,俨然只是借题发挥,自己其实根本不晓得里面的干系。

  倒是旁边的首相苏巍此时认真开口:“确实是个糟糕主意……黜龙帮地盘太大了,以钱坏钱没大用,最简单一个,他们领内钱太多的话,直接做成铜锭、铜器,就可以迅速稳住了……反而相当于平白送铜过去。”

  “原来如此。”曹林恍然,复又感慨。“如此说来,李十二的主意果然是纸上谈兵了?”

  苏巍欲言又止。

  而原本想要嘲笑的段威晓得是李十二出的主意后,却也不再多言,因为对方出身倒也算是正经的关陇名门,并不是他真正想攻击的对象……局势越来越混乱,关陇大族们也在加快了结盟的步骤,如今到处都在结亲。

  “苏相公有什么见解尽管直言。”曹林环顾四面,选择勉力来鼓励苏巍。

  没办法,随着局势一日不如一日,这位曹皇叔明显能感觉到,如苏巍、牛宏这些资历老派文职官僚,也越来越沮丧起来,很多事情根本不愿意掺和了。

  这也是他在东都越来越无力的一个直接原因。

  “其实我觉得,李十二这般年轻,懂不懂钱粮的根本都属寻常,甚至他所言的什么以钱坏钱,以粮弱粮,都只是个借口,也是无妨的。关键在于,我觉得他本意还是想说,我们应该开仓赈济,以收民心。”苏巍颤颤巍巍,努力缓缓来言。“这是对的。”

  曹林当即沉默了下来。

  而此时段威复又笑了起来:

  “苏公,我也觉得李十二郎这般年轻,不懂一些事情属于正常,但你们难道还不懂吗?这个事情咱们争了许多遍,只有你跟牛公赞同,是我们六人联合起来打压你们二位相公吗?不是!而是说,你们做相公的、读书的、不上阵的、喜欢说什么空口道德的,把官贼、敌我、军事想简单了。

  “我再说一遍,开仓赈济,以收什么民心,是至无用之举,因为所谓民心便是天下至无用之物!要的是军心,是兵马,是修行者!当然,也可以是读书人!没有读书人确实做不了大事。但招揽这些人,哪里需要大水漫灌?

  “便是退一万步来讲,好,收人心,但为什么要收河南河北人心?关西人心都未曾稳!请南衙下令旨,先收关西人心!”

  话至于最后,笑意早已经收敛,竟是有些狰狞之态了。

  苏巍低头不语,说道理,他当然还有很多道理,但委实不愿意争了。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倒是牛宏,还愿意再争一争。“但我请问一问诸位,你们这一次考虑过李十二郎说河南河北可能会旱灾这个事情吗?若是真有大灾,我们还不放粮……大魏到了这个地步,人心是怎么一步步没的?还不该反省一下吗?”

  “只是说可能有旱灾,有也是小旱。”白横津语气平淡。“至于反省,也轮不到我们来反省吧?曹中丞到底什么意思?”

  曹林已经沉默好一阵子了。

  很明显,相较于以前,他这次其实有些动摇。

  以前他不同意开放仓储,是出于施政的传统与军人执政的本能,他一意维护先帝时的政策,而先帝时的政策就是宁可死灾民,也绝不放仓储,反正有强大到无匹德威军队可以清场;而军人执政首先是计较厉害,也没有主动将钱粮交出去的选项。

  但是现在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各地烽烟屡扑屡起,黜龙贼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努力几乎全方位化为泡影,而且局势即将遭遇一次又一次新的冲击,那即便是以他的强硬与执拗,也开始犹豫起来,所谓民心要不要收拢一二?

  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眼看着曹林不开口,素来板正严肃的刑部尚书骨仪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表了态:“那我也再说一下……旱灾不提,只说收民心我是赞同的,但是我反对在河北与河南开仓,因为黜龙贼太近了……刚刚苏相公说了,直接在河南河北放钱,是坏不了黜龙帮的钱的,因为他们可以轻易拿过去铸造铜器保值,反而相当于资敌。那诸位想过没有,真开了仓放了粮,又怎么能确保粮食不会流入黜龙帮的地盘呢?或者干脆黜龙帮让领内百姓到仓储前就食,我们也无法分辨。所以,开仓放粮本身,怕也是会落得一个资敌的结果,让黜龙帮不再忧惧于粮食,更加肆无忌惮。”

  段威连连颔首:“我刚刚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我听出来了,骨尚书有句话是顾忌朝廷颜面没说的,那就是河北其他地方,河南其他地方,便是此时是朝廷领地,将来难道就是朝廷领地了?”

  “不错!”就在这时,东都留守张世本也忽然拍案而喝,却不知是在呼应谁了。“莫说串钱的绳子烂在仓城里,便是钱都烂在仓城里,也不能发出去,发出去便是资敌!还有粮食,真到了汲郡跟荥阳也保不住时候,一把火烧了仓储,也不给那些人吃!那些河北跟东境的匹夫吃饱了,只会给黜龙贼增力!要我说,河北和近畿那几个郡的钱粮也不要供给了!他们迟早也会做贼!”

  众人心知肚明,张世本绝对忘不了杀子之仇,此事的立场比谁都稳。

  曹林看了眼张世本,心思复杂,复又去看一直没表态的所谓东都八贵中的最后一位钱士英,但后者只是似笑非笑来看屋顶。

  于是乎,停了片刻,曹皇叔便缓缓来对张世本道:“长恭的仇永不能忘,确实不能资敌,但地方官府兵丁的用度,还是要给的,否则就是立即把人推过去……这也是断断不可行的。”

  堂中上下,对此话倒是都无意见,多数人都随之颔首。

  就这样,南衙大堂内,因为种种缘故,轻易否定了李清臣的提案,然后,当日下午,李十二郎便在黑塔最顶上得到了答复。

  说实话,听到消息的李清臣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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