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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398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张行怔了怔,意识到对方意思后,依旧失笑:“你是想说,我对这些大头领们太严苛了,而等到局势变化,人家说不得会反?以至于酿成大祸?”

  徐世英便欲解释。

  “我想过了。”张行忽然严肃起来。“首先,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可能,才要将程大郎调离军中,省得到时候酿成大祸;其次,我前两日与你们说的困难,本就包括这一层……徐大郎,你们这些有根基的人,是免不了要迎上一个浪头,看能不能立得住的。”

  徐世英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这一日,张首席收到了四份请托——程知理昨日一晚上跑了足足四处地方,徐世英、翟谦、牛达,以及窦立德,都来说情。

  但他反而坚定了决心,干脆当日直接下达了正式的文书,乃是按照原定方略正式分割建立了无棣郡,然后却又以钱唐为无棣郡太守,以程知理为平原太守。

  这还不算,紧接着,张首席直接暂署了周行范为大头领,接替了程知理的甲骑营,并递补了头领郝义德为轻骑营郎将,然后提拔了河北义军中颇有名望的曹晨为原郝义德营郎将。

  人选大差不差,算是意料之中,但这么快直接任命递补完全,却是让程知理彻底没了着落,只能仓促接任地方。

  将陵上下,包括就在聊城的魏玄定行台上下,都有些议论纷纷。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缺乏新闻,秋风很快传来消息……幽州总管李澄在闻得巫族大举进攻关中后,忧虑家乡,公开上书东都,请求东都准许自己辞官归乡。

  很显然,如罗术所言,这位幽州总管身体确实撑不下去了,所以可能是真的担心家乡父老,担心自己不能归葬祖坟,但也可能是担心自己一死儿子不能掌握局面,到时候徒劳送了性命,反正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干脆直接认怂了。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到来的,还有张公慎转达的罗术秘信,对方要求张行务必发兵到清漳水一线,震慑薛常雄,以防止有河北总管名份的薛常雄趁机夺取幽州控制权。

  这是一开始双方结盟的核心潜台词,黜龙帮当然无话可说,薛常雄获取幽州也是黜龙帮最不能接受的结果。

  于是很快,大概是十月中旬的时候,随着李澄兀自离开幽州,取道恒山往晋地去,黜龙帮不下二十营一起北进,沿漳水布置,包括雄伯南、王叔勇、徐师仁、翟谦、贾越、李子达皆在其中,竟摆出了一副随时进取信都、河间的架势。

  对此,薛常雄惊怒交加,立即发来书信,质问将陵方向,此欲何为?

  当然是为了河北的繁荣与稳定!

  张行早就写好了回复文书,立即就发了回去,还不忘让王雄诞带领着充盈了足量准备将的直属第一营先行北上长河,甚至带上了那面“黜”字大旗。

  不过,前脚刚刚送出书信,后脚便有另外两封加急文书送达将陵:

  一封来自武阳,乃是之前安置在清河一带的前琅琊郡几家豪强,忽然趁着黜龙帮主力部队北进向西逃亡,进入武阳郡,而且没有半点留在武阳的意思,竟是直奔汲郡、魏郡方向而去,对此,武阳郡太守元宝存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能发文询问对策。

  另一封来自赵郡,按照冯无佚言语,原本已经安分下来的劈山刀王臣廓忽然打着黜龙帮旗号出兵尝试劫持路过的李澄,与护送的幽州军发生战斗,战果尚不知晓。

  “局势就是这般恶化的。”张行环顾四面,摊手来言,似乎早有预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哪里还能管什么关中跟巫族,河北不过是趁着秋雨缓一口气罢了,如今立即再乱。”

  随即,不待众人言语,张行便正式在大公屋内直接下令:

  “着周行范、范望二将率骑兵东进武阳,将逃亡的琅琊豪强捉拿回来,依律而为,该杀杀,该囚囚,该贬去屯田就去屯田,如果遇到汲郡或者邺城兵马,让他们看双方兵力,临阵自决,允许开战;然后立即派人查验王臣廓恒山原委,若是属实,便立即发布公告……现在就准备……开除此人黜龙帮头领身份,然后告知全境与周边,此人为……为薛常雄所买,是帮内叛逆。”

  “王臣廓不是我们帮内头领,雄天王来之前没跟此人谈妥当。”有人认真提醒。

  “我知道。”张行同样认真回复。“但他自称是我们的人,我们当然要认下来再开除……我还知道此人其实是白横秋的人,不是薛常雄的人。”

  “如果……如果东都来了文书,让薛常雄暂署幽州,或者不管如何,薛常雄坚持北上幽州呢?”就在这时,陈斌忽然来问。

  “那我们就真打信都。”张行语气依旧平淡。“还能如何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国蹶行(3)

  当张行下定决心以进攻信都来阻止可能的更大规模全面战争时,黜龙帮最终不可避免的被局势带着滑向了军事对抗的漩涡。

  到了十月下旬,已经有近二十四营兵马逼近了清漳水一线,在还有兵马陆陆续续汇集的情况下,明显形成了两个重兵集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而且西部这个对着信都的集团兵力尤其精锐,集中了大量的高手,普遍性被认为晋升宗师的雄伯南也在其中,老牌成丹徐师仁,王叔勇、徐世英、贾越、翟谦等名闻天下的资历大将也都在其中。

  这种情况下,薛常雄根本不敢赌。

  只要他敢北上幽州,张行真敢也真能进取信都。

  于是,薛常雄以幼子薛万全留守河间城,以废了两条腿只能骑马作战的慕容正言为河间防务总管,然后亲自提兵两万,进抵信都长乐,背靠浊漳水,与黜龙帮相隔清漳水对峙。

  这种情况下,不少人真的动心了。

  参谋部中,有人提出了一个以白有思白总管为主将,私下抽调魏玄定聊城行台与李枢济阴行台部众,通过大河运输到下游,合成一个重兵集团,自渤海发动一场突然袭击,夺取河间的计划。

  平心而论,这是很有操作性的。

  原因再简单不过,双方实力早就不均衡了……想想就知道了,当日黜龙帮北上,薛常雄倾巢而出时,理论上的平衡在于黜龙帮全伙实力与除去幽州的河北大部分官军联盟之间,所以薛常雄才会趁着凌汛期发动,但那个时候河北官军就已经暴露出了相互不团结,乃至于地方和军队对立的深层毛病,使得优势根本没有形成。

  然后就是战败,是随着局势发展河北各部的分裂对抗,以及黜龙帮在河北的稳住脚跟。

  而最近徐州一战到巫族大举入侵后,不管如何,眼下的局势都是义军蜂起,朝廷官军也纷纷自我割据州郡,这就使得形成了先发优势的黜龙帮可以集中兵力,对任何一个方向的单独敌人形成某种优势。

  张行也心动了,因为夺取河北依然是黜龙帮的根本战略,而夺取河北的顺序,本来就是先薛常雄,再幽州,然后才是河北西部跟北境。

  但是,他很快还是压抑住了这个欲望,并且直接否决了计划。

  首先,河间大营虽然实力处于相对弱势,却依然不是什么绝对的软柿子,而整个河北、东境地区的总存粮摆在那里,黜龙帮根本撑不起长时间的大规模战斗,眼下局势,还没到赌的时候。

  其次,通过几次打交道,他也意识到,幽州那些军头绝不是蠢货,如果此时真的大举出击,跟薛常雄来一场生死较量,即便是占据了优势,也很可能会弄巧成拙,促成无主的幽州跟尚有一头病虎的河间大营合并……毕竟,理由都是现成的,薛常雄本就是正经的河北行军总管,而黜龙帮又刚刚“谋害”了现任幽州大营总管李澄。

  而真若如此,很可能会因为缺粮、动乱与丧失后发能力的战略失误,使黜龙帮遭受巨大的打击,那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乎,在否定了这个计划的同时,张首席暂停了张公慎筑基老师的职责,让他往幽州送了一封信过去,乃是要求罗术尽快完成幽州的基本权力布局,控制局面。

  而他本人则亲自去做了将陵城筑基的老师,以表明某种态度。

  也就是这个时候,负责追击的周行范与范望终于在武阳郡繁水县境内追上了那些逃亡的琅琊豪强之家,但不知道是不是倒霉,他们旋即遭遇到了来自于魏郡与汲郡官军的阻拦。

  带领这支联合部队的,赫然是秦宝与李清臣。

  实际上,到了眼下,还有那个主观能动性的官军要员,估计也就是李清臣一人了,但他还是能够将秦宝拉出来的。

  双方相遇,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大头领的缘故,还是意识到秦宝战力非凡,在这种小规模千人级别的战斗中足以决定胜负,周行范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像上次那般直接脑子一热,发起进攻。

  “范头领压阵,我去与他们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把人留下。”周行范怔怔看了看对面的旗帜,然后方才勒马回头与范望来言。

  范望微微皱眉,明显因为到手的鸭子飞了而有些不满:“要是有个聊城行台的头领跟着来就好了,咱们在这武阳郡里处处行动不便,沿途的城池居然要挨个打招呼……不然早就抓到人了。”

  “范头领说的是,这是我的失误,没从聊城那里喊个人来。”周行范倒也干脆。“不过范头领也放心,这事既是我来做主将,那万一事情不妥当,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绝不让兄弟们计过,无论是营头还是头领个人,都不会受牵累……”

  “不是这个意思。”范望继续蹙眉道。“关键是事情没办成,回去要被人笑的,而且也怕耽误帮里正事。”

  周行范看了眼对方,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打马向前,远远呼喊秦宝出来搭话。

  对面眼见周字大旗向前,明显骚动,然后出乎意料,被点名的秦宝居然没有向前,乃是李十二带着旗帜与几名侍卫打马迎上。

  双方见面,小周先来蹙眉:“秦二为何不来?”

  李清臣先黑了脸:“周行范,你自随张三做事业、报私仇那是你的事,份属两家刀枪无眼也是常情,可你次次见到昔日同僚便先辱骂,只将他人贬斥为烂泥又算什么?信不信,若你不是死了爹,此时只怕在江都随你那忠臣父亲咒骂张三吧?”

  周行范愣了一下,忽然冷笑:“如此说来,秦二是畏惧我了?不过他若不心虚,如何会畏惧?如此看来,此人还不算无药可救,倒是你李十二郎,脸皮最厚,最不知耻。”

  “这些话随便你说,但凡皱一丝眉头便是我李清臣如你一般幼稚可笑。”李清臣面不改色。“所以,你唤我们来是为何事?”

  “你们刚刚遮护过去的这批人是我们黜龙帮的叛逆,将人交出来,便当今日无事发生。”周行范同样殊无表情。

  “我知道他们来历。”李清臣丝毫不惧。“不用你来提醒。”

  “那便直接交人。”周行范不耐道。

  “我们本就是接到他们求援,来做援护接应的。”李十二郎也似乎有些不耐。“如何会交人?再说,我不交人,你能奈我何?”

  “若不交人,小心魏郡上下要因为此事受牵累。”周行范昂起头来,认真提醒。“眼下局势,你们魏郡在河北朝不保夕,根本不是我们黜龙帮一合之敌。”

  “且不说你们黜龙帮何时能处置掉河间。”李清臣有恃无恐。“便是处置了河间,强要打我魏郡,邺城乃五都之一,东都焉能坐视?你们敢来,便敢让你们有来无回!”

  “却不知道东都能不能管得到魏郡……关中救下了吗?曹中丞何日动身去西都督战啊?”周行范依然坦荡。

  “那就等你们张首席打下河间,然后我们曹中丞又未归时放马过来便是。”李清臣平静做答。“到时候咱们再战场上做计量……唯独此时,也不说秦二,只是不知道你周行范可曾凝丹?可是我李清臣的对手?”

  周行范沉默片刻,认真来问:“李十二,你这是要顽抗到底了?”

  “什么叫做顽?”李清臣终于冷笑了一声,算是有了点表情。“我若是顽,你便是逆……”

  “逆也是你。”周行范深呼吸了一口气,留下四个字,便居然勒马回转了。

  片刻后,随着周行范与范望稍作商议,黜龙军居然是当场折返了……很显然,现场战力的不足使得周行范并无口舌威胁外的手段。

  李十二郎难得出了口恶气。

  回到将陵,周行范、范望立即各自向张行请罪,换来的,乃是即刻率各自营头全营北上长河屯田大营的军令。

  很显然,正如李清臣所言,张首席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北面,对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俨然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之前对那位劈山刀王臣廓的简单切割处置,也有些像是在敷衍着推卸责任。

  另一边,张公慎来去匆匆,不过数日便穿越河间,连过清漳水、浊漳水、滹沱河、巨马河,抵达了幽州,然后并未进入州治,而是直接进入了幽州南部的固安县。

  这是罗术的基本盘。

  而罗术也早早等在了此处。

  从时间上来说,十月间已经算是冬日了,而偏北的幽州地区也的确有了一丝明显的凉意,这点从满地枯黄落叶便可窥的清楚,张公慎便是踩着落叶,听着最后的蟋蟀声,迎着南飞的大雁,匆匆入城,见到了自己的“兄长主公”罗术,只将张行口述仔细转达。

  闻得言语,只在自家府邸堂上坐着的罗术也有些焦躁之态,居然直接起身,负手踱步不停。

  “我自然想速速了结此事……此事就没有比我更着急的。”罗术负手踱步不停,一时无力。“但时局有变,李澄这老小子走前给我下了套。”

  张公慎一时不解,便只看向坐在一旁的白显规,后者是诸多结义兄弟中较为年长的一个,素来也有谋略,一直是罗术左右手。

  白显规当然没必要隐瞒,立即告知了张公慎原委:“李澄走之前,情知道咱们将军是幽州本土最孚人望、最年富力强、修为最合适的一位,却还是专门留了公开的言语跟书信,并朝东都上书,举荐了贺兰适……”

  张公慎瞬间醒悟:“这是将军平日里跟李立争执太多,再加上之前李澄病重,将军过于急躁,彻底恶了李氏父子。”

  “自然如此。”白显规无奈道。“但当日若咱们将军不屡屡为本土军官们出头,哪来的眼下威望?”

  “这倒也是。”张公慎点了点头。“而且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应对?有说法了吗?”

  “没有。”白显规黑着脸做答。“将军几次去信,并着了许多人去做中人,可那贺兰适自诩得了李澄言语与正式举荐,丝毫不让……”

  “贺兰家在安乐郡根深蒂固多少代人,自家是成丹,还有个凝丹的弟弟,还有赵八柱这个联姻的中郎将做支持,确实是个麻烦事。”张公慎认真分析。“不过,幽州本营这边还是支持将军的多一些吧?”

  “五日前还能这般说。”白显规越说脸色越难看。“但现在嘛……就是五日前,贺兰适将自己十七岁的侄女嫁给了死了两年老婆的魏文达。”

  张公慎目瞪口呆:“魏文达三十九还是三十八,我怎么记得只比咱们将军小几岁呢?他女儿是不是十四了,还说要跟咱们公子结亲来着?”

  “这些都无所谓。”罗术停下脚步,坐在了主位上。“问题在于,因为之前于叔文在北地西路坐镇,咱们幽州大营就没安排宗师,而宗师以下,几个成丹高手里,魏文达的修为明显高了我们其余几人一筹,这还不算,李澄父子走前专门支开我,越过我将李立的部众托付给了魏文达这个第三中郎将……这厮现在守着幽州城本据,掌握着两个中郎将的兵马,城内武库、仓城,城北马厩也都在他控制之下,算是威望卓著,这一联姻,也算是站了队,自然引得许多将军直接转了向。”

  “这是釜底抽薪。”张公慎想了一想,脱口而对。

  可不是嘛,罗术之前之所以能压得过那些周边小郡里的地头蛇,靠的就是他本人是在幽州城本据领兵,毕竟幽州对于燕山周边其他州郡而言过于强大了,而之所以压得过那些幽州大营里的外来关陇子弟者,靠的是他算幽州本据这里最出色本土将领。

  所谓会画画的里面最擅长作诗的,会作诗里面最擅长画画的,凑活凑合他是平均分最高的。

  而现在,幽州城落入到了对手控制下,好像优势一下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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