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他见到了最恐怖的一幕。
那人掏出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对准了他。
然后,念了一个字。
“收!”
禺疆一愣,他依旧没看懂对方是在搞什么鬼。
“他这是在做什么?”
然后,他便发现那人手中的瓶子变得越来越大,大的好像遮天蔽日。
那小小的瓶口,好像将整个天地都装了进去。
而他使用挥动翅膀翅膀不断挣扎,也没有办法飞出大瓶口,最后落入了其中。
掉进那瓶口的时候,禺疆的脸上带着无限的迷茫。
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没看懂最后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对着那人大喊。
“这究竟是什么神通?”
“你那瓶子是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禺疆他摆弄了半天,挣扎了半天,用尽了所有力量,他以为自己已经翻了盘了,结果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但是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人拿瓶子又接着对准了地上,将地上的黑水也一同收了进去。
再对向天空,卷入了天上的黑风。
直到日光重新落下,将山坳周围妖神玄冥覆盖过来的力量,全部收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那个人才盖上了瓶子,将那个瓶子挂在了腰间,风轻云淡地离开。
远处山脚下的平原之上。
双方的大军依旧在对峙着,只是隔开他们的黑水河已经不见了。
但是没有了阻挡,双方却没有任何开战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这是结束的方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打得天翻地覆,打旁边来了个人,看中了禺疆的力量和神通,然后将他给收走了。
此时此刻,他们和被瓶子装走的禺疆一样懵,一样不知所措。
甚至,内心都在发出同样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这些人才传出激烈的喧哗声。
“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瓶子……那个瓶子……那是什么瓶子?”
“那人也是巫吗?”
“巫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那可是妖神玄冥,禺疆请来的妖神附上了他的身,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杀掉他?”
人群之中,这一代的西母摘下了面具。
她看上去几乎就是个孩子,估摸着只有十二三岁。
她没有见过烛龙,更未曾见过帝斩杀烛龙的画面。
但是此时此刻,她也算是见到了山海之大。
知道了人外有山,天外有天。
——
大战已经结束。
但是那山脚下黑水河的痕迹依旧留在那里,让所有路过的人战战兢兢。
如此强大,狂横不可一世的大巫禺疆就这样被人拿着一个酒器给装走了,这比禺疆被人击败了还令人难以置信,这样的话题自然也更引人瞩目。
此时此刻,这消息正在朝着其他地方疯传,几乎整个北方都在议论着这个事情。
西母氏联盟这个时候还没有返回帝下之都,他们还在整治章尾山的部落。
不过,只要章尾山上的那黑风和黑水未曾消失,这里终究会变得不再适合凡人居住。
西母氏决定,将这里的氏族部落都迁徙出去。
不过相比于这件事,整个西母氏联盟上下,对于那个用瓶子装走了禺疆的人更感兴趣。
出现了这样一个存在,也让他们感觉到震恐
不已。
此时此刻,西母氏的毡帐之中。
“禺疆是不是真的死了?”
“只有那个人才知道了。”
“我们应该去见一见那人,让他彻底杀了禺疆,禺疆不死,我们实在是难以安心。”
接下来,众人又纷纷议论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认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难道是从女娲之肠里面出来的?”
“看起来也不像是女娲的力量,反而有点像寒荒氏。”
“不对,我对寒荒氏非常了解,从未听过寒荒氏有这样的人。”
那人就居住在章尾山上。
西母氏还没有动作,这个时候周围大量的各个部落的人,便已经纷纷前来朝拜。
这个时代对于强者,尤其是巫、鬼、妖这样的存在的崇拜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那人展现出了其强大之处,自然让所有的部落对其趋之若鹜,敬其为神明,想要认其为主人。
不过,所有拜见的人都没有看到对方。
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敢擅闯里面,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只是那山上摆起了供坛,摆放满了各种祭品。
很快,西母氏那边也有了回应。
“大巫在吗?”
西母氏派遣来的使者上山,没有见到李俊。
而接下来,山脚下的西母亲自来了,登上了山,也进入了其中。
但是,西母在看到李俊之后却大惊失色,几乎是仓皇而逃。
口中说着。
“不可能……不可能……”
仿佛,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者是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存在一样。
西母的六骏马车拉着她回到了住所,而这个时候各方人马来拜见西母。
其中一个巫问道:“西母已经知道那人的来历了?”
西母说:“还不知道。”
那巫又说:“西母不是已经去见过他了吗?”
西母说:“我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
那巫看到西母的表情,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他问:“是不是这人有问题,难道是我们认识那个大巫,或者是西姆认识他?”
西母说:“我看他有些像是昆仑丘祭坛上刻着的帝。”
现场一片沉默。
随后,这些人也和西母一样地反应。
“这绝不可能。”
“这从来没有过先例。”
“帝从来没有像这样进入人间。”
——
李俊住在山上,这里原本应该是禺疆麾下一个氏族部落营地。
不过此时此刻,整个部族都被西母氏拿下,准备迁徙到其他地方了。
此时此刻。
李俊坐在一个毯子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女丑制作的酒器。
“啵!”
李俊打开酒器的盖子朝里观察,可以看到里面装满黑水,而禺疆竟然还活着,在酒器里面的黑水中沉浮飘荡。
当禺疆看到上面的盖子被打开时,他想要从上面冲出去。
他用力地挥动翅膀离开水面,
禺疆的模样格外地狰狞凶狠,一边飞着一边还在斗狠,说着狠话,甚至还在咒骂着外面那人。
蛮荒巫风如此,输人不输阵,不能如何不能输了气势,怕死这种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会被视为是一种耻辱。
然而。
他飞上半空之后,高处的盖子立刻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