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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分节阅读_第148节
小说作者:卿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39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12:39:38

  陈今昭看着他,突然伸手过去,抹他脸上的泪。

  姬寅礼闭眸,任她柔软的手心在他脸上擦拭着。

  半晌,他自嘲一笑,哑声道,“苍天厚待了我,却也有限,此一生,或许是我终得不了圆满……认了,我认了。”

  陈今昭这会反倒渐渐平静下来。掏出帕子给他面上细细擦拭干净,手心最后抚了抚他鬓发后,她由他扶着缓缓朝后倚靠着软枕,伸手慢抚着胸。

  “再等些时日罢,总要等孕初期过了后,看看情况再说。”

  她细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对他道,“其实我觉得昨夜吐过那回后,舒坦了许多,当然也不排除是错觉。还是再等等,看情况再定。”

  姬寅礼低声相劝,“越留越不舍的,还不如早些让他走吧。”

  “不差这点时日的。”陈今昭道,“我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当真留不住,那……再随之去吧。”

  从昭明殿出来,姬寅礼就直接去往了太庙。

  陈今昭也是后来才知晓,在祖宗灵位前,他以血祈愿盟誓:愿以他二十年阳寿,换她母子安然无恙。

  接下来小半个月的时间,陈今昭还是处于吃什么吐什么的状态。不过症状倒不如先前那般严重了,勉强在她忍受范围之内。

  转机出现在半月之后。

  就恰巧在陈今昭怀孕满两个月的这个节点之后,她那些不适的所有症状,好似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

  起先她还不敢相信,唯恐如之前般再次反复,可这般过了十日、半月、二十几日,身体依旧轻松的再无眩晕呕吐之感,这才惊喜的意识到,她的那些恶阻之症终于消失了!

  欢喜的何止是她,整个昭明殿都似重新活过来般,充斥着雀跃的气息。尤其是刘顺,走路欢快的似乎都能飞起来,来往寝殿的脚步格外殷勤。殷勤到甚至都有些不会看他家殿下脸色了,好几回就那般硬生生杵那,直待看着陈今昭用完了膳,这才心满意足的端着空碗碟离去。

  陈今昭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面色红润,浑身轻松。不知是不是先前身子状态太过惨烈,与如今两相对比之下,她甚至竟觉得精神都前所未有之充沛,让她都觉得浑身上下都似充满了干劲。

  姬寅礼拗不过她,就将工部衙署的一些公务带回来些,让她酌情处理。不过也不敢让她累着了,先前那些惊心动魄经历一次就够了,所以在她看会公务后,他就会及时提醒她歇着。

  这日下朝后,刚从山上放生归来的公孙桓,就赶紧到了上书房觐见。在亲眼见着殿下今日脸色尚佳后,他浑身也随之松缓下来。

  不知何时,他就养成了习惯,忧心嗣子安不安好时,就赶紧过来看看殿下脸色。若殿下脸色尚好,就代表嗣子一切皆安,反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起连着罢朝的那段时日,他至今想起都觉心惊肉跳。他从未见殿下那般的消沉,形销骨立,人都丧魂了似的,甚至旦夕之间两鬓都斑白了。当真是惊得他好几夜未睡,唯恐殿下过不了那个槛。

  那段时间宫里消息封锁的厉害,连他也无法入宫探听一二,只是后来才知道太医署的太医全都被召到了昭明殿,连那华圣手都在几日后入了宫。

  虽不知具体是出了何缘故,但他当时就隐约有种预感,大抵是嗣子出了变故。后来,也从殿下口中得到了证实。

  想想就不免嗟叹了声,殿下要个子嗣怎就这般艰难。

  虽说如今总算苦尽甘来,殿下也说现今一切都好,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隔三差五就忍不住进宫来看眼殿下,唯恐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

  “但愿殿下能得偿所愿,一举得个麒麟儿。”

  公孙桓说得真心实意,恨不能祷告天地。

  他岁数大了,再来这么一回,心脏可当真受不住了。

  姬寅礼提笔蘸了朱砂,落在折子上,头也未抬,“会得偿所愿的。”笔走龙蛇,折子上出现了个准字。他抬了笔,看向公孙桓,笃定而慢声,“只会是皇儿。”



第149章  

  景明六年腊月,陈今昭已怀至第六个月。

  虽离生产还有数月有余,但接生时的诸项事务早就准确妥当,一应用物更不知检查了多少回。宫里的人也被筛查了许多遍,不止是昭明殿,而是整个皇宫从里至外,不放过一人的完全给筛查个干净。

  这档口,姬寅礼完全不敢掉以轻心,下令层层防设,无论是入口的饮食汤药,还是贴身穿戴的衣物或是其他用物,皆令人再三检验,不容半丝疏漏。昭明殿周围更是有重重守卫,可以说除非得到他的准许,旁的哪怕是只飞虫也休想擅自闯入。凡涉及到她的任何事情,他都如临大敌。尤其是随着她月份大了,身子开始显怀,他更是严防死守,将整座寝宫给防的如那密不通风的铁桶一般。

  昭明殿里,陈今昭朝后倚在软枕上,一手伸向了榻外。

  榻前,华圣手捋须阖目片刻,收回了诊脉的手。

  怀胎六月,脉象已经很明确了。

  早在诊脉之前,姬寅礼就已挥退了众人,所以华圣手起身后,就直接低语告知。

  殿中稍许静默过后,姬寅礼向华圣手提出了,要青娘来为陈今昭接生。如此便意味着,青娘至此要留在宫中。

  “你可放心,她会有更好的前程。”姬寅礼道,“她的前程,会比跟着你好上千倍,万倍。”

  华圣手回道:“老朽只会为她感到高兴。”

  这日后,姬寅礼把永宁胡同的两宫女接回了宫,安置在陈今昭身边。

  这两宫女一人名唤桂香,一人名唤巧云。

  说起她二人也是有趣,也不知是不是在陈家待习惯了,这些年来即便宫里已允了她们可自行归家婚嫁,但她们二人是既不肯各自回家也不肯出嫁,就那般耗在陈家,有一日没一日的咸鱼般过着。

  瞧着也甚是自在。

  不过多年下来,二女与稚鱼的感情处的较深,上月稚鱼出嫁时,她们还不舍的哭了好几场,还郁郁寡欢了好天。直到稚鱼三日回门,才再次喜笑颜开。

  当然两女入宫后,见到显怀的陈今昭时,如何目瞪口呆,如何似雷劈似了的模样,自也不消说。

  腊月夜寒,积雪覆盖的宫阙,在月色下露出隐约的轮廓。

  寝殿的地龙烧得旺,加之孕期体热,陈今昭就简单披了件绸衣,倚靠在床头翻着书看着。

  姬寅礼盟洗完后就上了榻,见她看书有一会了,刚要提醒她仔细眼睛,却面色陡然铁青,几乎是当即跨腿下榻,冲向了殿外的痰盂处。

  呕吐声从外殿传到了内寝,陈今昭伸长脖子往寝门的方向瞅瞅,关切的连声问:“怎么样了?还好不好啊?”

  她有些担忧,可又不敢下去看他情况,唯恐自己见了恶心。若再将自己先前那症状勾起来,那麻烦可不就大了。

  “没……事!别过来。”

  话落,又伴随着一两阵的呕吐声。

  外殿开始有脚步嘈杂声,应是有宫人又端着洗漱用物过来,隐约掺杂着刘顺吩咐人拿腌梅子的声音。

  忙活了好一阵,外殿的声响才渐平息下来。

  陈今昭也没心思再看书,不时朝外张望着,直待见他带了身水汽,面色恢复如常的从外头重新走进来,这才放了心。

  “你这症状什么时候能好啊?总不能没个头罢。”她朝榻里边挪动了下,给他让出位置来,“华圣手还没钻研出个有效法子吗?”

  自打两月前,有日她大抵是吃多了突然吐了后,他也不知是因此受惊过度还是怎么了,就落了个这么个毛病。华圣手来看过了,可脉象一切如常,待又仔细望问切问过番后,却也为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今昭不知的是,当时华圣手可好生为难了番。要他怎么说,说他瞧着殿下的症状,怎么看怎么像是孕吐。大男人孕吐,简直就是古今奇事,他活了这般久,也算是见奇景了!

  最后,华圣手也没如实道明,实在是他觉得自己吧,活得是久,可又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腻。

  所以他也只模棱两可的说,这等情况他也未曾遇见,待他回去钻研番再说。还说殿下的身体应无大碍,且忍下时日,再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是什么大事,华圣手也说了,过段时日就没事了。”

  姬寅礼并不在意。他与那华圣手也算打过十多年交道了,若他身体当真出了严重状况,对方可不是那般表现。当日他冷眼瞧着,要不是他在场,那老滑头似乎都能当场笑出来。

  故而他觉得,他身体应无甚大碍。

  “那但愿如此。”

  陈今昭点头道,盼着他能快些好,即便对身体无碍,可三不五时的干呕,肯定会对他生活造成困扰。

  更何况她还听刘顺偷偷与她说,说他家殿下上朝时都要带着个痰盂,御案上还要放些腌梅子,酸杏干,不时的吃颗压压。即便她还没上朝,没亲眼目睹,可想象着那番场景,她也替他尴尬的慌。

  “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成日操些没用的心。”

  姬寅礼把她手里的书抽走,随手放回榻边的小几上,道,“看你捧着书也不看,净出神了,那就早些睡罢,养养神也好。”

  陈今昭就由他扶着躺下,由他给掖好被角。

  姬寅礼放下了帷帐,也躺了下来,一臂轻揽过她,另只手照常轻搭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可能是太过患得患失,每每此时真切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存在,他才稍觉心安。

  再等等,快了,还有四个月,他就可以与孩子见面了。

  等待无疑是漫长的,却又无疑是充满希冀的。

  想到瓜熟蒂落,他二人血脉相连的子嗣真正降临人世那刻,他整颗心都激烈跳动起来,热血都从心尖奔涌。

  会像呢?像她,还是像他?

  他忍不住在脑中幻想描摹着孩子的模样,每描摹一分,心底的欣悦与幸福就充盈一分。他想,那一刻,将会是他此生最为圆满的时刻。

  而他,也会将这世间的至宝,尽数捧到孩子面前。

  他的孩子,生来就该至尊无上,就该享尽世间荣华!

  他阖着眸,掌腹轻轻的抚着。

  所以,他皇儿焉能降世于景明七年。

  景明两字何德何能,能作为他皇儿降临人世间的年号。

  如此的,不顺目,不顺耳。

  他睁开眼,偏过脸来看她,“怎么还不睡,是有心事?”

  陈今昭拉过他的手指把玩着,垂眸轻微叹气,“是有点。我只要一想起……这颗心就安定不下来。”

  姬寅礼知她非拘泥伦常之人,这般也是担忧会百密一疏。

  往后还有那般长的岁月,她怕不能做到事事周全,怕不能万无一失,怕置皇于毫无退路的危险境地。

  “东宫的位子是万众瞩目,但金銮殿的御座,却是天下万民不敢直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抬掌将她脑袋按进自个臂弯里,轻斥道,“快睡,别总操些没用的心。”

  死寂沉沉的慈宁宫,这日迎来了个意想不到之人。

  昔日的云太妃,如今的太后,端坐在覆着明黄锦缎的紫檀木椅上,掐着掌心死死看着来人。早在她隐隐听闻到些信时,就有些预料了,如今这一日,也终于来了。

  姬寅礼抬步踏进了慈宁宫,身后刘顺端着一碗药亦步亦趋的跟着。守卫则迅速成扇形持刀戟围在殿外,禁止其他人靠近。

  “把圣上叫出来罢。”

  进了殿,姬寅礼直接开门见山道。

  王明萱猛地从椅上起身,“摄政王,你是要赶尽杀绝吗!”

  “怎么会,毕竟是我亲侄儿,我哪里有那般狠辣的心肠。”

  他立在陈设端庄典雅的殿内,高大的身躯在地砖上落下浓重的阴影。他看向毡帘垂落的暖阁,淡淡道,“出来罢圣上,做了六年皇帝,该知足了。”

  本来静止不动的毡帘明显抖了一下。

  “出来,可要皇叔说第三遍?”

  眼见对方要抬步过去,王明萱赶紧过去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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