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齐更是妙语连珠,逗得王妃和乔夏她们都很是开怀。
连秦祁都面上带笑。
一家子人用完膳,各自回院落。
乔夏低声跟林修齐商量着入夜之后偷偷跑出去玩。
秦琅今儿心情好,回到院子没有马上歇息,而是到书房,画了一副全家福。
有父王和母亲,有他和沈若锦,也有秦祁。
连乔夏和林修齐都赫然在列。
他提笔沾颜料,整幅画一气呵成。
沈若锦坐在一旁看书。
秦琅搁笔后,含笑道:“夫人,过来。”
沈若锦放下书,起身走到秦琅身侧,一眼就瞧见了画上栩栩如生的全家人。
她笑着问他:“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丹青妙手?”
秦琅道:“我会的多了,夫人以前不知道的,以后慢慢都会知道。”
沈若锦道:“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我夫君身上还藏着多少惊喜。”
秦琅喜欢听她说“我夫君”。
多少浓情蜜意,尽在这三个字里。
沈若锦拿着画环顾四周,“这幅画挂哪好呢?”
秦琅说:“不挂。”
沈若锦问他:“为什么不挂?”
秦琅道:“随手胡乱画的,怎么能跟名家画作挂在一起?”
他这书房里挂的全是名家画作,王妃有钱,千金难买的名迹古画就这么随便挂着。
沈若锦道:“我倒觉得你这幅画不输他们。”
“夫人啊。”秦琅薄唇轻勾,“你可太会哄我开心了。”
沈若锦一脸认真地说:“谁说我在哄你?”
她不等秦琅回答,当即又道:“我说真的。”
秦琅闻言开怀大笑,伸手揽住沈若锦的腰,“我的夫人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若锦还没说话,就被秦琅打横抱起。
她怕弄坏了画,赶紧放回桌案上,用镇纸压着。
秦琅抱着她回房去,路上遇到婢女们,一个个都红着脸退开了。
秦琅把沈若锦放在床榻上,俯身吻她。
春风满庭院,夜来拂罗帐。
沈若锦接受他的吻,加深这个吻。
两人衣衫渐褪,一同坠入美梦。
……
接下来几天,王老夫人都没出现。
她不出院落,王妃也只让人去问安服侍,并没有亲自过去。
一连三四天下来,王老夫人也沉不住气来,趁着王妃和沈若锦她们出去的时候,带着秦茂和孙氏到镇北王跟前说要回老家去了。
秦骅也没留他们,当即喊了和管家来,“婶娘她们要回去,你去准备。”
“阿骅!”王老夫人见状,气到头晕。
秦骅问她:“婶娘还想说什么?”
王老夫人把秦茂和和管家等人全都遣了出去,“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和管家等人看王爷的意思行事,直到秦骅点头,众人才转身往外走。
孙氏道:“母亲,我留下……”
王老夫人道:“你也出去。”
孙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最后就只剩下秦骅和王老夫人两个人。
秦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面无表情道:“婶娘,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那我可就说了。”王老夫人看了一眼秦骅的脸色,有些担心道:“你坐稳了,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你……”
秦骅皱眉道:“婶娘只管说便是。”
王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秦琅可能不是你的儿子。”
“您在说什么?”秦骅眉头皱得更紧,“即便秦琅不肯听您的,娶花蓉做平妻,您也不能拿这种事来胡说。”
“我没胡说!”王老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秦琅不是你亲生的,他跟你生得一点都不像……”
秦骅当即打断道:“即便秦琅同我生得不像,也不是您怀疑他的理由!”
王老夫人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林雪兰怀孕,所有为她把过脉的大夫都说她怀的是女胎?”
秦骅不说话。
王老夫人当即又道:“当年林雪兰是在外头分娩的,回来之后就把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换了一遍,我已经派人找到了当年伺候她养胎的人。那人已经承认林雪兰当年生下是个死胎,秦琅是她从别人那里抱来的!”
“够了!”秦骅沉声道:“婶娘,这是我镇北王府的事,不用您管!”
第409章 捉拿秦琅下狱
王老夫人站了起来,“不用我管?你以为我想管吗?我还不是怕你被人骗,林雪兰从外头随便抱了个男婴来冒充镇北王府的血脉,若不是你还有一个秦祁,连王府世子的位置都会被那来历不明的野种占了去!”
秦骅正色道:“秦琅不是野种!他是我秦骅的儿子!”
“阿骅!”王老夫人急得越说越响,“你定是被那对母子蛊惑了,我可以把证人叫到你跟前来,你敢不敢找林雪兰来当面对质?”
秦骅道:“婶娘,镇北王府如今阖家欢乐,您为何非要闹得家无宁日?”
“你说我闹得你家无宁日?”
王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
秦骅提高嗓门,喊了声:“和管家。”
和管家应声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老夫人想家了,派人送他们云安老家。”秦骅沉声道:“多派些人,好生护送,到云安之前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
和管家喊了几个婢女进来,把王老夫人扶了出去。
“阿骅!阿骅!你糊涂啊!”
王老夫人当着下人的面前不好再说秦琅不是秦骅亲生儿子的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秦骅说她糊涂。
和管家很快就带人把王老夫人和秦茂和孙氏等人送走。
秦骅靠在床榻上,闭上眼。
他不愿意相信秦琅不是他亲生的这件事。
也知道,要弄清楚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只要等王妃回来,问上一问,一切就都清楚了。
可他连问都不想问。
屋里静悄悄的。
侧门外有个偷听的鬼祟身影,立刻将这件大事汇报给了背后的主子,当朝李相李鸿。
李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哈哈大笑,让人在镇北王府潜伏了这么久,总算是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立刻派长子李明达去截住王老夫人,把知道当年事情的证人抢过来。
镇北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么能放过看热闹的机会。
李鸿道:“能悄悄地把证人带回来最好,若是不能,强抢也行。”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
李明达得了父亲吩咐,立马就带人去城外。
王老夫人他们是被镇北王派人强行送走的,那两个证人不去云安,跟着他们出城,在王老夫人那里得了一笔钱就各自离去了。
李明达正好捡了个漏,派人把两个证人一起带回了相府。
两个证人都是临时充当接生婆的人,五六十的年纪,衣着普通,本来就是王老夫人用银子撬开嘴的。
到了丞相府,李鸿威逼利诱两句,她们就立刻和盘托出。
年长些的老妇道:“当年王妃和一个大着肚子的美妇人被劫匪追杀,躲在一个庙里同时分娩,我俩当时是去上香的,因着生过孩子,被主持请去做接生婆。”
另一个老妇道:“我记得王妃生的是个女娃,一生下来就是个死的。另外一个美妇人生下的是个男婴……她说自己养不活这个孩子,就把男孩给了王妃……”
李鸿问:“你们如何确定生下死婴的那人就是镇北王妃?”
“我也不知道啊。”老妇道:“都是王老夫人同我们说王妃的长相,她说那个是王妃,那个就是王妃!”
另外一个老婆子说:“那个生下男婴的美妇人长得跟天仙一般,王妃也好看,但两人放在一起,那真的是没得比。我活了大半辈子,就只见过一个那么好看的人!”
李明达见父亲不悦,当即又道:“你们再仔细想想,还记得什么?”
“还有什么?”
两个老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仔细想了许久。
“当时外头下着瓢泼大雨,两人在庙里一起生产……对了,那个美妇人不是咱们大齐人,听口音像是北漠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