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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皇姐_分节阅读_第96节
小说作者:春棠许许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59 KB   上传时间:2025-09-29 18:26:56

  “哦……”月栀心道,他果然是为公务来的,隐瞒了身份和行踪,连知府大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说话间,出门给裴瑶买鸡腿的护卫回来了,裴瑶双手接过,拿了一只给月栀。

  “一起吃,大中午还烦你跑一趟。”

  月栀本打算回到铺子里再吃,但看到她递过来的鸡腿烤的焦香,自己也犯馋,就接了过来,隐约觉得这场景有点相熟。

  还没细想,便被入口的焦脆的鸡皮,鲜嫩的鸡腿肉给降服了。

  裴瑶边吃边念叨:“你怎么突然来问什么张公子?我见知府前两天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是他去过你家,怎么,你没看上他,看上那个张公子了?”

  月栀脸上一红,摇摇头。

  见状,裴瑶笑嘻嘻的凑过来,“要我说,嫁人还是该嫁一个有钱有闲的,忙归忙,总得有心气儿陪孩子陪妻子,否则跟加了块木头有什么区别。”

  说着叹了口气,“不是我有意嫌弃知府大人,但他为人太轴了,为了公务能连熬两个晚上不睡觉,对自己狠的人,对枕边人能心疼到哪里去呢,何况你还有两个孩子,最需要关心和照顾。”

  像是很理解两人未成佳偶的缘由。

  可哪就到这一步了。

  月栀连忙解释:“我跟知府大人只是朋友,没有那种心思。”

  裴瑶瞄她一眼,鬼心眼的笑笑,心道:你要有那个心思,你们两个早就成了。

  “这次的南瓜饼比上次的宣软很多,好像还多了股奶味,你加牛乳了?”

  “嗯,加了牛乳,南瓜泥的用料也换了比例,比起上次吃的怎么样?”

  “这次的更好吃。”

  “那我回去就叫铺子里的人改菜谱。”

  两人在衙门后堂对坐着吃东西,点心盒子吃空了,鸡腿啃得干干净净,还吃了一整张葱油饼,聊了不少闲话,直到下午衙门上来了人,月栀才起身告退。

  离了爽朗爱笑的裴瑶,月栀的心情又渐渐纠结起来。

  裴珩不是为她而来,她该高兴才是,为何总为此心神不宁呢?

  许是心底还留着往年彼此相依的情分,人能有几个十年呢,搁在心上的亲人屈指可数,真的能说忘就忘?

  直到傍晚铺子打烊,婳春留在铺子后堂盘账,月栀独自回到家中,带着些许疲惫,情绪依旧低落。

  刚进院门,在家休息的崔香兰就迎了上来,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怎么了?”月栀解下外衣,疑惑问。

  崔香兰屏退了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向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惊慌道:“那个人来了。”

  月栀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崔香兰急得攥紧了裙子,声音更低:“就是,就是云喜和晏清的……生父……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闻言,月栀解外衣的动作僵住,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又迅速褪去,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转头盯住崔香兰:“你看到是他?他来做什么?”

  “我在公主府里见过他,那时以为他是你的情郎,但他这次过来,穿的金贵,身边还有带刀侍卫,一看就身份不凡……而且他是孩子的生父,我不敢拦……”

  住进这宅子里后,崔香兰不再受人拘束,更懒得端贵妇人的架子,上午便附庸风雅去参加了一个书画会,玩的很高兴。

  谁知中午一回来,就见到了那一行人,也不知是怎么进了门,不像匪徒,上来就给家里抬了好些布匹,还有两匹骏马。

  不像匪徒,倒像破门而入的财神。

  “他们直接就进来了,也没多说别的,几个护卫就往库房里搬东西,他只问两个孩子在哪儿,然后就……就在你房里,陪两个孩子玩了整整一下午……”

  月栀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出胸腔,她难以置信地听着,往房里走去。

  崔香兰自觉没有护好家门,心虚的跟上来,说起她看到的景象。

  “我隔着窗子盯着他来着,他也不是个面凶的人,跟两个孩子玩的可好了,一开始他们还怕他,没半个时辰,就都黏他身上去了,是不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孩子们也知道他是爹?”

  “云喜不是爱闹嘛,他用胳膊给她荡秋千,把孩子哄的可高兴了。还有晏清,小家伙平时就爱睡,趴他腿上睡了好一会儿呢。”

  回忆那场景,崔香兰觉得像是做梦,那位贵公子周身的气度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可他对孩子却又有着一种温柔内敛、难以言表的耐心。

  “他走了有多久?”月栀坐到两个孩子的小床边,声音发颤。

  两个孩子玩累了,这会儿睡得安静。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走的时候,还给你留了好些东西,说是给孩子的。”

  崔香兰指了指屋里,月栀才看到,屋里角落放着两个质地极好的木箱子。

  走过去,打开箱盖,里面琳琅满目,尽是些小孩子用的物件。

  半箱子柔软如云的蜀锦苏缎做成的小衣裳,一对小巧精致的长命锁,木质鲁班锁,青玉九连环,打磨得光滑的象牙玩具,和几只粗糙的有些丑陋的布偶,明显是仿着她给他幼时缝的玩具做的,费尽力气,也只有五分像。

  有心思缝这些物件,怎么舍不得把她缝的布偶送过来给孩子,又想到在他身上嗅到的梅花香——定也是仿着她的淡香制的。

  坐在那个位置上,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偏还怀旧似的留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月栀郁闷地撅起嘴,看了一眼另外一个箱子,她闲时爱吃的果脯蜜饯,好些叫不上名字的香料,剩下都是燕窝、冬虫夏草、人参、鹿茸一类品相极佳的补品,摆明是给她补身子的。

  每一样物件都是她和孩子会用到的,奢靡又用心,绝非临时起意能置办来的。

  她无从去想,裴珩是在什么时候得知了她的下落,又为何上门看望孩子,独独躲开她。

  伸出手,指尖拂过那滑软的衣料,从小到大的尺寸,共有几十件,足够两个孩子穿到五六岁……他来之前,都没见过孩子,怎么知道他们现在穿这个尺寸……

  心脏那处酸涩的拧痛再次蔓延开来。

  她傻乎乎的担忧他的出现会搅乱她的生活,可他来的悄无声息,陪了孩子们一下午,留下这些沉甸甸的东西。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月栀的心彻底乱了。

  *

  第二天,午后的雨淅淅沥沥落下,敲打着青石板路,也敲得月栀心头一阵烦乱。

  蜜果斋里最后一位客人离去,她便让婳春和伙计都早些回家,雨势渐大,这样带着寒意的雨天,不会有什么生意了。

  她独自留在店里,慢吞吞地整理账本,擦拭柜台桌面,封上窗板时,眼神被雨幕中朦胧的身影吸引,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隔着街面,看不清面容。

  可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青年水青色的衣衫仿佛与春雨融为一色,撑着一把油纸伞,固执地立在斜风冷雨里,一动不动,面朝着她的方向。

  视线交汇在雨中,他身子颤了颤,下大的雨势里,他本可以轻易逃进茫茫大雨,却在她疑惑视线的注视下,向前走了一步。

  月栀忙把窗板落下,隔绝了视线,也不要他再靠近过来。

  回过身躲在墙后,又是一番混乱。

  他到底想做什么?

  送了那么些东西来,偷偷看两个孩子却不在她面前露面,如今这样站在雨里,是逼她出去吗?

  月栀有些不悦,指尖掐进了掌心,恰好小伙计从后堂取了油皮雨衣,正要回家。

  她唤来小伙计到跟前,低声道:“街对面有个客人,你走的时候告诉他一声,铺子要关门了,请他不必再等。”

  小伙计应声,穿上雨衣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解:“东家,那位公子说……想见您一面。”

  月栀一顿,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愠怒。

  不见!凭什么他想见就见?

  “不必理会他。”她挥挥手让小伙计赶紧回家,省得路上积水淌湿鞋袜,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亲手一块块落下门板。

  木门合上的声响隔绝了大部分雨声,也将那个身影关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月栀坐回椅子里,拿了点后厨没卖完的点心过来,给自己沏了一壶花茶,捧起热乎乎的茶杯,让自己静下心来。

  铺子里只剩她一个人,耳边是雨水从后堂的屋檐上落下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茶喝完了,点心吃完了,对好账本后,雨声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急,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

  看来今日的雨是不会停了。

  她悄悄挪到窗边,透过一条极细的缝隙向外望去。

  ——他还在!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髻,几缕发丝黏在额角脸颊,昂贵的锦袍被飞溅的雨水湿透,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紧贴着身躯,勾勒出略显消瘦却依旧挺拔的轮廓,狼狈又孤寂。

  像是承不住这冰冷的雨势和漫长的等待,他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可是皇帝!万金之躯,本该待在金銮殿上享富贵,却跑来这大雨里赖着不走,若染上风寒伤了身子……月栀不敢想下去,又急又气。

  他怎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用这种方式来逼她!

  月栀不想向他屈服,可身子却有自己的主意,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取下门板,打开店门,冲进了滂沱大雨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她却顾不得许多,几步冲到裴珩面前,一把抓住他冰冷彻骨的手腕,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颤抖。

  “你疯了吗!都让你走了,你不听,非要站在这里淋雨?还不快进来!”

  裴珩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来,怔怔地被她拉着踉跄了几步,撑在手上的油纸伞从掌心脱落,被风吹着在青石路上打了个转,和雨水一起滚到了墙角边。

  他的手腕冰冷,被她温热的手指抓住,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顾不得风雨和越吹越远的伞,低下眼眸时,睫毛上挂满了细小的水珠,模糊了他在盯着她背影时,眼底深处翻涌的情绪,只余下一片潮湿、脆弱的茫然。

  月栀几近粗鲁地将人拽进了铺子,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时至正午,却像黄昏一般昏暗。

  两人浑身湿透,水滴在脚下的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

  月栀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不知是跑的还是气的,转头看他,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不断滑落,像是……眼泪。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猛地一刺,随即又被更大的怒气掩盖。

  裴珩低着头,比两年前长高了一截,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她愤怒的眼睛,虚弱的轻咳几声,嗓音沙哑得厉害。

  “阿姐……我只是想看看你。”

  他声音微弱,带着嗫嚅的沙哑和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与此刻的狼狈不堪一起狠狠撞在月栀心上,让她心疼,让她气愤。

  她张了张嘴,想骂他,质问他,把他推出去,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吼。

  “你到底想怎样!裴珩,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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