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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弃明珠_分节阅读_第95节
小说作者:越山雀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96 KB   上传时间:2025-09-30 21:07:53

  还是了空最先反应过来,虚虚向小杏扶了一下,他温声道:“无需多礼,贫僧早已不是什么王爷了。”扭过头,他冲着明丰点了点头,淡淡打了个招呼:“四弟,近日可还好?”

  明丰回过神,脸色复杂,半晌抿了抿唇:“尚可,多谢大哥关心。”

  说完这句话,像是已经到了他的极限,明丰脸色沉沉,不愿意再更多说一句,连脚步都一动不动,任谁都能看出他抵触、低落的情绪,虞惊霜适时开口道:“明丰,今日有客上门,我方才买的酒有些少了,你与小杏一同再去酒肆拎几坛回来。”

  了空眸光闪了闪,倒是没说什么“出家人戒酒”的话,只是在虞惊霜向他使了个眼色后,他双掌合十,向明丰微微一笑:“有劳。”

  明丰沉沉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点勉强的神色,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虞惊霜的吩咐,临走出远门之时,他脚步又一顿,折返回去将露着一条门缝、竖起耳朵偷偷听的颜灵犀拎了出来,对虞惊霜道:“不用小杏姐姐多跑一趟……她跟我去就行了。”

  颜灵犀偷听八卦不成,气得跺脚,鼓着嘴跟着明丰出去了。

  小杏收起书卷,无声无息地退回到了卧房里。门一合上,院落中静悄悄的,只剩虞惊霜与了空两人。

  往躺椅上一瘫,虞惊霜翘起二郎腿,施施然给自己重新斟满茶,顺手也给对面的和尚满了一杯:“来点儿?”

  这话说的,像席间劝酒的的浪荡子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倒的是酒,了空看了一眼她,撩起僧袍缓缓落座,道:“来点儿。”

  喝了两口茶,虞惊霜笑着打趣他:“以前三催四请你也不下山,今天终于舍得丢下佛祖和我这个老朋友叙叙旧了?”

  了空垂眸,无奈道:“谁让某个人口口声声说随时恭候我,但却不说清楚搬离皇宫后去了哪儿住……我来了好几次了,次次找不到你人影,难道还怪我吗?”

  虞惊霜尴尬地放下杯盏:“……啊哈哈哈,是吗?我没告诉你?不太可能吧……”

  了空见她装傻充愣,也不意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上回给我的药丸和迷香,我已经有眉目了,可以确定你那个上燕的前未婚夫的确与‘一梦黄粱’有关。不过,这一次我是为了明胥而下山的,他身上的蛊毒我很感兴趣。”

  “明胥?”虞惊霜一挑眉,了空自从遁入空门后,虽然还不算个真正六根清净的和尚,但对皇家的事,尤其是从前的兄弟叔伯们,他一向避之不及,更别说他还有些瞧不上明胥。

  瞧见她疑惑的表情,了空笑了:“怎么,你还不知道?我昨日去过他的王府了,他……嗯,确实被蛊毒折磨得不成样子。”

  虞惊霜收回目光,还是有些怀疑:“但我给过他一支五百年的人参了呀,怎么也能吊着命吧?况且我方才还瞧见他了,能走能动,怎么算‘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了空端着杯盏,闻言默然,瞧了一眼虞惊霜,他默默自心底叹了口气,道:“你当谁都是你,强撑着一口气,如今也能活得好好的?”

  他道:“本来我还打算再晚些时日过来的,但明胥实在病得严重。他身上的蛊毒目前只是被汤药压制着,慢慢侵蚀肺腑内里,如果不好好调养,恐怕就不止是虚弱那么简单了,或许不足五年内,蛊毒被诱发,顷刻间暴毙而亡也不是开玩笑的。”

  虞惊霜若有所思,淡淡道:“那你好好为他治吧,到底叔侄一场。”

  了空见状,顿了顿忍不住问:“惊霜,你怎么这幅反应?他当年做出那种事,你就不想报复他?”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添一把火,不会有大碍的,只是让他多疼两天而已。”

  虞惊霜一顿,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了空,半开玩笑半告诫道:“行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毕竟他是你小叔叔呢。明胥虽然关键时候总拎不清,让人烦,但罪不至此,蛊毒就够他难受一会儿了,这时候还谈什么报复不报复?说得我好像很小心眼儿一样!”

  见她白了自己一眼,了空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差人送来的那些东西我都一一看过了,其中的问题很大。”

  “白家的酒、卫瑎的药、乔家两姐妹身上的衣服里,我都发现了和一梦黄粱差不多的迷香,你猜的没有错。只是与三十年前“寿王案”遗留的幻香相比,这一次大梁出现的香的浓度更高些,也更精纯。”

  虞惊霜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问:“那陛下责令军卫查处的那批蛊呢?还有明胥体内的蛊毒?我总觉得它们出现的时机与一梦黄粱重现时太巧了”

  了空看了她一眼,微微凝眸:“两种毒蛊虽然表面上与幻香无关,但我细细查探过,蛊与香的制作手法其实出自同源。而那种蛊我恰巧在典籍里有所了解……听说这种蛊虫曾在古梁国出现过,只是当年灭国后,古梁国幸存的子民中比较擅蛊的那一支隐居西南了,如今早已无所追查。”

  “西南……”虞惊霜喃喃着,突然,她眸光一闪:“诶,大梁的西南方向……不正是典国吗?”

  了空沉吟:“既然如此,那典国与这些蛊和香应当也有牵连。”

  典国。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谈起来畏手畏脚的话题,往远了说,三十年前彻查寿王案正是由典国公主被毒死一事展开,往近了说,为数不多尚有承嗣大统之权的明胥,也有典国一份血脉。

  而一梦黄粱重出江湖,曾亲眼见过其祸害的两人心情都有点沉重,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说,明胥对这些东西知道多少?”半晌,虞惊霜突然开口。

  不等了空回答,她自言自语道:“他不知情最好,但万一……难道还要再出现一个‘二皇子’?当年搞那小崽子的时候我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怕,可现在想想,那些年真是凶险。况且,你们明家的江山我一直掺合,别说那些老顽固担心我篡位了,我自己都觉得烦。”

  最重要的是,杀一个阴狠愚蠢的二皇子虞惊霜毫不手软,然而明胥到底是她的旧情人,虞惊霜讨厌他的拎不清和糊涂,但初到大梁的那一年,他也确实帮过自己很多回。

  一个蠢人、烂好人、软弱的糊涂蛋掺合进了这种大事里,她可以袖手旁观、可以见死不救,却做不到像当初踩断二皇子的脖子那样,干脆利索地杀掉了事。

  但过往经验告诉她,人要找死是拦不住的,优柔寡断更会坏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趁人还没成长到当年二皇子那一步就杀了。

  想到这一点,虞惊霜心情不算太好,面色也沉了下来。

  了空垂眸,听出了虞惊霜话语中的一丝杀意,他抿了抿唇,委婉道:“明胥他……这个小皇叔他与我年龄相仿,我当年也是与他一起在宫中长大的,我觉得他没那么坏。”

  虞惊霜抬眼看他,了空道:“明胥他性子冲动,冲动过后便是懦弱。你也说了,他虽然是个拎不清的,但性子简单,喜欢说些道义、情分之类的话……他未必就对皇位感兴趣,或者说,我觉得他不会瞧得上一梦黄粱那种腌臜东西,更不屑于与用幻香毒蛊的人合谋。”

  闻言,虞惊霜神色一松t,笑了:“你这话说的,也不知是骂他、还是为他解释了。”

  “不过也是,明胥虽然脑子不好,但性子还是信得过的,不像那个二皇子,蠢得连一梦黄粱都敢碰。”她语气轻快了几分。

  谈及二皇子这个人,虞惊霜从来不称呼他的名字,倒也不是其他原因。只因当年他谋反时太过年轻,先梁皇还未给他封王,周围人便只好称其“二皇子”。

  且此人小心眼子、嫉妒心强,常嚷嚷着明衡被废,他合该是下一个太子,后来起兵失败,先梁皇死前怒极,指着鼻子骂他一辈子只能当个二皇子,永远不□□登大统、也不能有任何封号。

  这下可差点把他气死,也差点把虞惊霜和明衡给笑个半死,难得遂了先梁皇的意愿,连给他死后的墓碑上都只写了“二皇子”三个字,没名没姓的,从生到死都被钉在了“二皇子”上。

  当年扳倒他,就是这人狠起来连脑子都不要脸,竟敢用一梦黄粱去笼络大臣们,适逢虞惊霜劝动了空,了空对幻香深恶痛绝,从此不愿再为二皇子及李贵妃一派遮掩维护,叫明衡把这件事捅到了先梁皇面前。

  局势便从此慢慢逆转,老天站到了明衡和虞惊霜这一边。

  听见虞惊霜的话,了空也想起了往事,他眼神一黯,叹了口气。

  虞惊霜用手指蘸了些茶水,代替笔在桌面上划着:二皇子余党、白家、典国组成了一个三角之形,她道:“这是一条线索。”

  京畿与南地的蛊毒、一梦黄粱、典国,她继续道:“又是一条线。”

  了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两个三角之形有彼此重合的地方,虞惊霜在其上圈了一个圈儿,道:“这儿,一定还有很隐秘的背后主使藏着呢……他们与典国脱不了干系,也见不得大梁如今的局势。”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谋逆吗?和谁?”

  了空静静看着,慢慢道:“或许是想着要扶持明胥吧,傀儡皇帝,史书上这样的例子也不算少。”

  听他这样说,虞惊霜抬眼一笑道:“明胥?怎么这时候说起他……或许是你呢?扶持你其实也挺有可能的。”

  她面色平静,唇角甚至噙着淡淡的笑意,但了空知道,虽然别人都说虞惊霜不拘小节、粗枝大叶,胸中没有什么谋略——当年夺嫡时,都是明衡在背后出谋划策,她只蛮力去打打杀杀。

  但其实众人都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明衡虽被人称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是个提防心很重的皇帝……可他当年正是由虞惊霜带大的。

  了空知道,虞惊霜很谨慎、十分谨慎,远不是她在外表现出来的那种粗心模样。

  他主动抛了权势富贵,退避山林古寺中那么久,眼看着明衡的龙椅越来越稳,虞惊霜还是每年上山几趟试探他。

  他相信,在他说典国可能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帝登基之前,虞惊霜就一定怀疑过他,历经过背弃,又在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多长些心眼?

  也就明胥是个傻子,多年不见,回来后还以为虞惊霜什么都不懂。

  他摇摇头,回答虞惊霜道:“不会是我。”

  “为什么?我觉得你还俗后也挺适合的,不要妄自菲薄啊,了空。”

  了空一笑:“想扶持傀儡皇帝的人不会选我,因为我明智,知道如果自己有异常的心思,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虞惊霜好奇问:“是什么?”

  了空抬眼,盯着虞惊霜眼睛,意味不明道:“一头狡猾凶狠的母狼,和一只胆大勇猛的幼虎。”他语气淡淡的:“更何况,前狼假寐,后狼趁机咬人的故事我还是读过很多遍的。”

  虞惊霜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喜欢这个比喻,你是会说话的!”

  了空打量了一眼小小的屋舍,继续道:“当年陛下登基,你进京的时候多英武啊,铁甲银枪开道,旌旗蔽日如云,数十骑精锐贴身相随。现在住这种简陋的小院子,听说连厨子都没有,这么忍辱负重,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他感叹一声:“威风凛凛的虞惊霜啊,你这头母狼打算什么时候不在草丛里假寐呢?”

  虞惊霜笑笑,不置可否,随意道:“什么时候猎物跳进陷阱了,我自然会惊醒咬住他们脖子的……不过别说,这一年多来优哉游哉的日子过得可真爽,我都有些想假戏真做,干脆致仕算了。你在山上也是这么爽吗?怪不得不肯回来。”

  了空微微一哂,只是道:“你想致仕,陛下可不一定答应。”

  话聊到这里,再往下就要惹虞惊霜厌烦了,了空识趣地不再多言,日头斜照进院子,墙上映着枝叶的影子,裹着光丝袅袅浮动、飘来荡去,搔刮着人心。

  了空盯着那一缕薄薄的光影,眼中好像又浮现出当年在他面前徐徐燃起的那一支幻香,那缕香雾穿过八年的光阴,又一次在他眼前清晰了起来。

  “惊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嗯?”虞惊霜用眼神示意他快说,了空怔怔地望着墙上斑驳的光影,慢慢开口:“为什么当年你吸食了一梦黄粱后,却没有成瘾呢?”

  一梦黄粱这种可以惑乱人神智的幻香,从寿王手中流传出来后就一直以极易成瘾而闻名,所以先梁皇才会下令,强行将所有的幻香销毁。了空当时还是俗世身份,身为先帝长子的他既对迷香、蛊虫等奇物感兴趣,又能直接接触到这批禁物,所以偷偷藏了一支一梦黄粱。

  当年虞惊霜从雪山回来后,不顾他的惊怒阻拦,强行搜了最后一只香拿去用,了空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燃过一次后就被这香迷得如痴如狂、走火入魔,可她从密室中走出来后,竟然一切如常。

  甚至比刚从雪山回来时的状态还要好,很快就从萎靡中恢复到了精神奕奕、勇猛不羁的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空翻来覆去的琢磨,查遍各种古书记录,甚至生出过“虞惊霜与寿王有联系”的念头,却怎么都想不出,为什么只有虞惊霜能不受一梦黄粱的影响?

  这一次,一梦黄粱重新现世,他才终于不吐不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个一直在他心底,困扰折磨了他八年的问题。

  虞惊霜听清了他的话,愣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了空又道:“当年从密室中出来后,你也不肯和我说你究竟在幻香中看到了什么……而且,你哭了。”他语气变得有些奇异:“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虞惊霜,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流眼泪,所以当时也就没敢多问……

  说到后来,了空面色中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虞惊霜默默将杯盏放在了石桌上,好半天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真有那么好奇?”

  了空忙道:“你若不愿意说或者不方便,那就权当我今日是发癔症好了,不必……”

  “嗐,那倒不是,你别急,容我想一想再说。”虞惊霜抬手制止他慌忙道歉的话,托着下巴,她陷入了沉思,目光变得悠长而深远。

  “当年啊……我在雪山里遇到了一个人,我挺喜欢他的,但是他死了,为我而死,死在了我的怀里,死得很痛苦、很绝望、很缓慢。”

  虞惊霜波澜不惊的声音在小院落里响起,了空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虞惊霜讲起她的过去。

  “然而,就算他死得那么缓慢,我也还是接受不了。”

  虞惊霜好像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太小,了空听不清楚,也不敢确定,只听她继续道:“我不明白……当然也不接受,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论是喜爱我的、还是我喜爱的,总要背弃我、离开我呢?我爹娘如此,我救过的竹马也如此、卫瑎那个贱人更是,他还想利用我。而明胥……”

  瞥了一眼了空,想到这人也姓明,虞惊霜抿了下唇,倒也没说出“蠢货”两个字,只是道:“明胥也好不到哪里去,别人三言两语,他自己就心思飞走了,我与他之间的那点怨虽然大多是误会,但当初即使与他成了婚,大概也不会长久。”

  她叹了口气:“接连遇到了那么多糟心的男人和烂事,好不容易再次觉得一个人挺有意思,带回来养一养感情也不错,结果他也死了……小兔崽子,死得还那么惨烈,为我赔上了一条命,却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唯一的宝贝花种给了我,也是个破烂玩意儿,我种了八九年也不见它开花。”

  虞惊霜无奈地扯了扯唇角,道:“所以啊,当时我从雪山回来,是真觉得万念俱灰了。贼老天既然非要摧毁我爱的、爱我的,让我吃这么一遭苦,那就随便吧……只是,彻底放弃之前,我又想起来,他当年死掉的时候那么突然,我还没有好t好和他道个别……他唱给我的歌谣,我还没和他说我终于听懂了呢。”

  “和你要那支香,只是因为我听说‘一梦黄粱’能沟通阴阳,见到想见的人,我想与他认真告个别,再取一个好名字。听说,如果人到了阎罗殿,名册上的名字不好听的话,是会被小鬼们笑话的,他心性单纯率真,我怕他因为名字而难过,以为我是逗弄他玩才取这么潦草的名。”

  了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虞惊霜抹了把眼角,笑着骂:“你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干嘛?我还从来不需要别人可怜我呢。更何况,早过去了的事情……我也就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我怀里,才那么触动的,至于后来……”她昂起头挑了挑眉道:“后来我亲手杀掉的人也多得不可计数了。”

  了空垂眸,看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他也说不上来此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的难受。

  从前他与虞惊霜半敌半友,两人也有过几分情谊在。后来二皇子兵败,登基的明衡看他这个“余孽”不顺眼,而虞惊霜救下并养大了的明丰讨厌他,他自己又背负着“弑母”的心魔,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好舍弃了“明骁”这个名字,丢下皇子身份代表的富贵权势,退避山林,做个和尚,吃斋念佛、闲暇时钻研一些医书,清心寡欲。

  了空想,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怨怪虞惊霜的吧,怨她能对那么多人和事释怀,却不肯挽留自己一次,也怨怪自己胆怯,宁愿做“旧友”,不敢将懵懵懂懂、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说出口。

  不过,幸好当时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否则,今日听到这些往事,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微微触动,不至于心起惊澜,失态失措。

  了空指腹沿着茶盏一圈圈摩挲,心念微微起伏,没教虞惊霜看出不对劲来,只是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又鬼使神差地问:“那你说的那个……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虞惊霜想了想,眉开眼笑道:“他啊,他是个很可爱、很笨拙的人,像个小狗似得。他长得不算好看,性子也傻乎乎的,只是待人恨真诚,很难说我到底爱过他没有,或许只是绝境中的几分心动和喜欢吧……毕竟才几天呐,那时候,距离明胥伤透我的心也才一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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