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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弃明珠_分节阅读_第97节
小说作者:越山雀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96 KB   上传时间:2025-09-30 21:07:53

  虞惊霜猛地转身,死死盯着那些人的背影,直到王府的门被人关上,她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了空刚才说的“明胥体内的蛊毒有了好转迹象”……

  虞惊霜心头一跳,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她将手中酒坛一放,鬼鬼祟祟躲在了角落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府动静,不一会儿,就见那些身影被王府的管家客客气气送出来,一行人很快顺着人群而去t,不见了踪影。

  虞惊霜摸了摸下巴,凭着多年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不对劲。

  回到小院落,她将在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与小杏听:“……虽说明胥的舅舅便是典国的王,使节们拜访他也是应该的,但了空的诊断也很奇怪啊……”

  虞惊霜琢磨着:“小杏,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其实这些典国人是知道蛊毒怎么解、从哪儿来的?”

  否则,根本没办法解释,怎么明胥中了毒,前几日还命悬一线、意识昏沉,这几天就突然好转了?

  小杏皱着眉想了半天,无果,她一摊手,道:“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有注意了,尽管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虞惊霜无语了一瞬,下意识地道:“你和潜鱼两个……”话刚出口,她愣了一下,才突然意识到另一个呆头呆脑的人早就被赶走了。

  “……”

  顿了一下,虞惊霜换了口吻,“……也行,我这儿确实有件事非你去办不可。不过,在那之前我得给明衡和了空写封信。”

  小杏眨了眨眼睛,探头看过去,只见虞惊霜扯过信纸,大笔一挥,于纸上浓墨重彩写了几个大字——

  “明衡,给我来支禁卫军,今晚就要!”

  折起信纸,往锦囊里一塞,虞惊霜随手又展开一页,继续她张狂直白的写法——

  “了空,毒蛊给我。”

  小杏默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虞惊霜,她知道虞惊霜一向行事粗狂,只是没想到,她连求人要东西都那么理直气壮。

  虞惊霜丝毫没有察觉到小杏心里的千回百转,只是笑眯眯地将写给了空的那封信折好,塞入了小杏手中,道:

  “要到了空的毒蛊,辛苦你跑一趟王府,把蛊毒悄悄地下给明胥……不用手软,足够把典国那些人吊出来就行。”

  【作者有话说】

  [让我康康]

第84章 永别(下)

  小杏做事一向干净利索,不到半日,不仅将口信都传到了位,还顺路摸进了王府内,将了空给她的蛊毒融进了明胥的汤药里。

  幸好在之前虞惊霜的“层层盘剥”下,王府早已入不敷出,管家将大部分奴仆遣散,府中才空空落落,防卫也有了松懈,叫小杏找寻着了机会得手。

  了空手里的蛊毒虽然毒性愈发弱,但抵不住明胥身子早已经被侵蚀得虚弱无比,两两相加,所以天才擦黑,虞惊霜就得到了手下暗卫传来的消息——明胥服下那盏汤药后,不多时便吐了血,太医施针救了许久,一直拖到现在,大概他就要不行了。

  按照她之前的吩咐,明衡派来的禁卫军换了衣裳,化为百姓打扮,纷纷潜藏在了明胥的府邸周围,而虞惊霜则带着小杏登高凭栏,远远地坐在酒楼雅间中望着王府的动静。

  暮色之中,楼阁府邸犹如蛰伏的野兽,静静地趴成了一团浓墨,因为王府主人病重的缘故,偌大的府内直到夜色笼盖,竟然都不见各屋点灯,只有门前两盏灯笼,氤氲出两点昏黄的光,正随着风吹而微微摇动。

  “我们还要等多久?”小杏没什么耐心,喝完了一盏茶,就已经有些不耐,她蹙起眉,顺着虞惊霜的眼神看向王府,接着又道:“典国的人……真的会来吗?明胥虽然与他们有一份亲缘在,但久未联系……”

  小杏的顾虑也有几分合理,但虞惊霜只是笑笑,意味深长地对她道:“傻姑娘,谋反的事情,哪来那么多亲缘可言呢?更何况,明胥是为了追查这毒而来的,你觉得他有多少可能会‘不慎’中毒呢?”

  小杏微微瞪大了眼眸。

  虞惊霜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想,道:“典国的人拉拢他不成,未必就没有想要以毒蛊来牵制要挟的……既然有可能是人为手段,那他们一定不想看到明胥就这么突然毒发病重……来了!”

  正说着,虞惊霜眼尾瞥到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左右张望了两下,一矮身,贴着墙根偷摸溜到了王府后门——那里早已被人悄悄压了一条缝隙,轻轻一推便敞开了。

  偷溜进去的人行事谨慎,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也不是等闲之辈,虞惊霜和小杏一同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将一个个军士身形轻盈,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那道身影后的动静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人浑然未觉,穿过回廊、小道、园林、直至进入了明胥的卧房,另有一个奴仆打扮的人守在卧房门口,不一会儿,前一人自屋中出来,两人碰面,边低声絮语边往出悄悄溜走——殊不知,除了屋顶上、假山石旁、窗口下隐蔽着身形的禁卫军士,不远处高耸的酒楼中,也还有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小杏看着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你从前建议陛下建这样一座酒楼在王府附近……虞姐姐,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虞惊霜回身落座,闻言挑了挑眉:“我也没那么神通广大好吧……只是这里地段真的很好而已,不见建酒楼可惜了。”

  小杏狐疑地看来看去,并不相信虞惊霜的话,忽然,她激动地站起身:“他们有动作了!”

  虞惊霜探头一看,只见那两人终于不再自王府内转悠,而是像来时那样,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禁卫军士们紧随其后,眼瞧着打算要顺藤摸瓜,追查到这形迹可疑的两人的老巢,小杏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跃跃欲试:“虞姐姐,让我也跟上去吧,过了许久太平日子,我筋骨都僵得像石头了,一定要见见血松快一下!”

  说这话时,小杏两眼放光,咧开嘴笑着的面容上浮出一股匪气,虞惊霜简直没眼看,摆了摆手,随她去了:“你悠着点儿,一定得留下活口来,不反抗的就别杀,也千万别和禁卫军抢功……”

  她话还没说完,得了允许的小杏早已按捺不住,一手握刀,一手撑在栏杆上,径直自酒楼的高栏处翻身下去,只留悠悠一声“知道了……”在虞惊霜耳边回荡。

  虞惊霜无奈地笑了笑,叹了口气,余光看见王府内又乱作一团——随着丫鬟们的惊叫,明胥的屋门大敞开来,太医拎着医箱冲了进去,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人匆匆端着出来……

  不必多想,也知道屋内的明胥必然凶多吉少、生死一线。

  她也并不想这样牵连他,只是到底没有其它更好、更快的办法。虞惊霜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或许有些怜悯、有些不忍,但纠结再三,她能做的也只是遥遥端起一杯茶,向着明胥王府所在的方向举杯,聊表歉意。

  ……

  凌晨时分,京畿一角火光冲天、甲胄声不息,虞惊霜安慰被惊醒的颜灵犀继续补觉:“不用惊惶,没人敢来这里惹事儿。”

  天微明时,小杏一身血气未干,回到了小院中。她一口气干掉了一海碗的水:“果然就是典国的那群贼子,我们一路追过去抓了他们个现行,人赃并获!陛下派出的禁卫军不止一支,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出动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是可惜了。”她摇摇头,有点不甘心道:“那群人中挺大的一个头目是个黑袍的老头,让他给跑了,不过还好我抓住了他的徒弟,现在押进大牢中了,不怕他骨头硬,榨不出来那老头的消息!”

  小杏今夜杀了个痛快,将最近这段时日因安逸养出来的钝气消磨了个干净,回院落前,还特意绕去了王府内打探了一番明胥的消息。

  “他活下来了……虞姐姐你说的对,昨晚典国那些人果真是去送解药的,他们还不想明胥死,结果被我们抓到了狐狸尾巴。”

  只是,明胥虽然侥幸保住了一条命,然而蛊毒终究太烈,受余毒所污,他的一只左脚已经留不住了,只能听从太医的建议,迫不得已舍了一只脚,才勉强止住了蛊毒蔓延。

  了空第二日上门将这件事讲给虞惊霜听,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怔了一下的神情:“惊霜,你太狠了,两次蛊毒叠加,就算是我也束手无策了……明胥和他的小师姐只能尽快回去,找传闻中医术精绝的医派掌门夫妇压制蛊毒。”

  他语气复杂:“我只当从前你说厌烦明胥、不想看见他是气话,没想到,你真的能下此狠手。”

  虞惊霜只是最开始听到明胥没了一只左脚时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听着了空这样说,她笑了笑,道:“你何必把别人说的这么可恶……你又无辜到哪里?我不信昨晚我让小杏带到口信时,你不知道我要来蛊毒准备干什么。”

  她淡淡地道:“我只是对明胥没有太大的歉疚而已——他当年也害惨我了,我因他被你们大梁人欺辱,已经废了两个膝盖,他陪我一只脚,没什么让人唏嘘的,倒是你,竟然也t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罪……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的从小的玩伴兼亲人吧?你也能见死不救?”

  了空沉默了一下,脸上终于收了笑。良久,他盯着茶水袅袅升起的热气,轻轻合掌,却什么都没说。

  ……

  之后京中是如何轰轰烈烈地进行清算,典国使节被抓、白家倒台、躲藏在京郊的二皇子余孽被一一抓捕归案等等,虞惊霜一概不闻不问,按照两人之前的约定,放手让明衡自己去做。

  她只在事情尘埃落定的前一夜,派人进宫问了一句明胥的下场,明衡并不是个冷酷无情的孩子,尽管他十分不齿当年明胥抛下他虞姐姐一走了之的行径,但就典国与白家、二皇子余党勾结一事,倒也查得清清楚楚,没冤枉明胥。

  该罚的罚了,他大手一挥,放明胥和裴欲雪离开京畿、回南地求医。

  旨意下得着急,明胥的身子刚能下地,就被明衡催着赶紧走,两人前来京畿时满心欢喜和期待,走时却匆匆忙乱,垂头丧气,临行的那天清晨,是难得的好天气,虞惊霜在小院内踱步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收拾了些许书信,等在了城门口的茶肆中。

  八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满目绿意的日子,同样就在此处,明胥的声音激动又慌乱,说远在雪山的小师妹有难,他不能不帮,所以要暂弃婚约、离开她,去救小师姐。

  然后一去不复返。

  而今,同样的情景又现,虞惊霜一时心头涌起感慨万千,正在此时,马蹄声哒哒,一辆简朴小巧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内的明胥撩起帘子,回望了京畿最后一眼,正巧与虞惊霜对上视线。

  他微微一愣,举着帘子的手忘了放下,就那么僵硬地抬着,前方的车夫还在驱马,眼看着虞惊霜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慌忙喊:“等等!停下!”

  他匆忙到有些慌乱地跳下了车,因忙乱甚至差点站不稳,虞惊霜大踏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淡玉兰香,明胥鼻子一酸,泪就已经涌上了眼眶。

  他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听见虞惊霜关切的询问:“没事吧?”明胥抬起脸,唇角弯弯:“没事儿,人病了,连路都站不稳了,让惊霜你看笑话了。”

  他明明在笑,脸上的神情在虞惊霜看来却像是在哭,她将视线从明胥的左腿处移开,默默自身后拿了一只木匣出来递给了他。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些……物归原主。”虞惊霜垂着眼睫,声音又远又轻。

  明胥不明所以,却还是接过来打开瞧了一眼,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几份书信,还有一卷儿银票、一柄剑鞘,由上等的精钢打造,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明胥垂眼,正瞧见自己的面容被映在鞘身,愁苦的沧桑被倒映得清清楚楚。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从身后将背负的秋水剑取下,与剑鞘“锵”得一声合二为一,这柄名贵的宝剑终于完整,明胥摸了摸它,又低头看向那木匣中的其余之物。

  那些信……是他从前在雪山时给惊霜写下的吧,看样子惊霜根本没有打开过,不过没看过也好,他那些所谓的关心和思念,现在想来也只是徒惹人烦恼而已,幸好她没有看。

  明胥自嘲般的摇了摇头,将信件一一取出,妥帖地放入了怀中的心口处,隔着衣衫摩挲了一下信件,他将木匣中最后的银票取出,递还给了虞惊霜,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其它的我就都收下了,但这个……还给你吧,我此去雪山也只是为了治毒,用不上这些银票。而且,当年我做的事陷你于不义之地,我赔给你的银钱还不够呢,怎么能再收你的银子?”

  虞惊霜连忙推拒,刚要开口,就听见明胥温和的声音响起:“别可怜我,惊霜。”他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我变成今天这样,全赖我当年糊涂,如今也是咎由自取,我都接受了的……只求你别可怜我,将我还当做以往那样都行……”

  虞惊霜闻言怔了怔,道:“我没有可怜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腿……这件事使我对不住你。”

  明胥苦笑着摸了摸左腿,什么话都没说。

  这几日京畿中轰轰烈烈的大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算他糊涂了那么久,但直到典国的使节尽数被抓,他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毕竟那一天,虞惊霜刚看望过他,他所中的毒就立时加深了。

  而那一夜过后,典国的舅舅送给他的几个人手也一并消失不见了,他的毒又神奇地减轻了……种种不合常理之事,就连一向对这些不关心的裴欲雪都察觉到了不对,跑来警告他别牵扯进不必要的斗争中,安安分分离开京畿……

  他的心,仿佛直到大病一场、蛊毒被解开后,才拂去了那一层一直笼罩着的灰尘,看清了京中的局势,也彻底理解了虞惊霜。

  想着其中种种关窍,明胥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虞惊霜,那熟悉的面容却越看越令他痛苦,他终究是红了眼眶,却不肯掉眼泪,只是哑着声音问:

  “惊霜……你曾和我说过的话,到底还有哪些是真的,又有哪些是假的呢?”

  虞惊霜看着他将掉未掉的眼泪,张了张口,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很重要吗?”

  明胥艰难地点头,咬着牙道:“重要。”

  虞惊霜垂眸,想了想,平静地开口:“你看到的那些街市上的话本子,讲我与其他三个男人爱恨情仇的,那些最初都是由我自己写的。”

  明胥眼眸剧颤,她顿了顿,问:“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是吧?”不等明胥回答,虞惊霜道:“写了关于你的那一本……我确实是写给你看的。”

  典国的使节从一年前就频频使些小动作,白家与二皇子余党在背地里的勾搭更是早,她当时还未卸任军卫统领的官职,这三方蠢蠢欲动,因畏惧她而迟迟不敢联手。

  明衡和虞惊霜都明白“欲使之毁灭,必先使其猖狂”的道理,便联手以退为进,先纵容着他们慢慢勾搭——典国想要的其实也简单,无非就是借助世家与二皇子余党的势力,最好扶持一位有典国血缘的傀儡皇帝登基……而明胥有没有反心,自然而然就成了关键。

  虞惊霜一贯爱出奇招,又见人家写话本子的书坊赚钱眼红,便自己动手,又过足了瘾,又正好打算用话本子骗一骗明胥——如果他有异心,一定见不得自己的名声在京畿被毁,怎么着也会赶回来澄清。

  只是她偏偏没想到,明胥回来了,却不是她与明衡想的那样为自己辩解,而是因为那迟到了许多年的愧疚。

  话说到这里,虞惊霜难得沉默了一下,在最初时,她就是抱着试探和提防的心思面对与明胥的久别重逢的,所以,那一日在长街见到他时,她是真的起过杀心。

  这一点她没有明说,可两人都明白,僵滞的气氛在在两人之间流转,明胥默然了一会儿,苦笑道:“当时原来……罢了罢了,都过去了……”

  他顿了顿,又强打起精神问:“那么……你为何现在又不再提防我了呢?”他扯了扯嘴角,“毕竟,明骁弑母德行有亏,明丰不得皇兄生前认可,身份存疑……若我活着,那些看不惯你也并不归顺明衡的世家们,也还是会动歪心思。”

  虞惊霜望着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伤害他,半天才道:“你要听我的真话吗……因为你…你已经已经废了,大梁从来没有让身有残疾的人做皇帝的先例……”

  明胥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屈辱的神色,他只是慢慢点了点头,轻轻道:“是啊,也对。”

  他跛脚了,名声也毁掉了,说实话,已经不会再对明衡有威胁。

  “那……最后一个问题。”明胥不自觉地摩挲着指节,压下心头的酸涩痛楚,道:“惊霜,你还有什么筹划是能再说与我听的呢……我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

  “明衡不愧是你带大的,最了解怎么戳人痛处,他惩戒我的的旨意是今生无诏,不得回京……我恐怕再也回不到京畿,也无法再见你了……痛苦已经很多了,让我即使是走,也走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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