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扣在头顶,冯十一看着男人愈发锋利的眼眸挑了挑眉。
这几日,他看来在春风楼中学了不少花样呢。
怒意化作淡淡杀意,冯十一噙起冷笑。
“夫君这是做什么?”
冯十一问话时,觉着一股柔软缠上了自己手腕,冯十一微微仰头,受限的视线里她只见到了一抹红。待那抹红挂到一旁的床柱上时,冯十一才看清。
这是她拿来的红绸,她本打算拿来绑他的红绸,他倒好,绑到她身上来了。
红绸很快在床柱上打了一个死结,打完结后,男人还拉了拉,确保无误后他撑起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的身体。
“娘子,你别动。我去泡个冷水,很快就无事的……”
郁明艰难下榻,说话时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再看一眼,他就再难保持清明。
踩着都已经发软的步,郁明刚走到屋子中间,身后破帛声还有咔一声疑似木材断裂的声音。
郁明定住脚步回头,只见床榻上,红绸破碎,而他的娘子坐在破碎的红绸间,眉眼冰冷。
“郁明,你敢再迈一步试试!”
冰冷的音调命令意味满满。
长在军中,许久未曾被人命令过的郁明在欲念的裹挟下,因为这声命令,脑中紧绷了许久的那个弦终于断开……
离开床榻的脚步虚软沉重,回榻的脚步却急迫坚定。
走近床榻,郁明齐整的衣襟被人扯着。
啪——
郁明再次被人甩在床榻上,结实的背脊砸在床榻上砰一声,随后是更大的两声清脆声。
郁明偏头,是她两手掌落在了他的脸两侧,手掌落下的清脆声中似乎还带了一丝其他的破碎声,但意识早已混沌不堪的郁明并未注意,再转回眸,他的视线都在她殷红的双唇上。
殷红的双唇离他越来越近,下一息,红唇碾在他的唇上,是他渴求已久的冰凉,更是他渴求已久的她。
大掌叩上后脑勺,本想占据主动的人的在四唇相贴的瞬间就陷入了被动。
湿润的舌尖抵开了她的唇关,就似那夜中秋夜在马车上一样,他很快就攫夺了她唇舌间所有的湿润,占据了她的唇关间的每一处空隙。
唇齿交融,若有若无的水声,一声轻吟后是一声闷哼。
被逐渐夺走呼吸,意识也开始飘离的人在轻吟声后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陷在他的吻里忘了初衷呢。
今夜,做主的是她,不是他。
双唇微离,薄唇的唇角湿漉中带了一抹血色,舌尖卷过,那一抹血被卷入唇角。
血色被卷走,但很快又从唇角渗出。但男人毫不在意,他只是看着她,大掌不断在她腰肢上游离着,然后用迷离的眼神,哀求的语调唤她。
“娘子……”
嘶——
凌乱的衣襟被人一把撕开,凉意抚过精壮的胸膛,男人迷离的眼神中多了丝困惑和震惊。
可他还来不及细思,他娘子今夜力气怎么这么大。
就见他双唇红肿的娘子举起白皙的手抚上了她自己的衣襟。手指入衣襟,微微用力,衣襟挑开随后滑落。衣裳半解后是圆润的肩头,雪白的胸脯。
男人呼吸一顿。
嘶——
衣裳被人撕成了条,成条状的白绸缠上手腕,这次被捆在床柱上的手换了一双。
研磨
轻碾
被控在床榻上的人忍受着那一股股袭来的欲念,牙关都快咬碎了,但他身上的人存了心折磨他,给了他,但却不让他痛快。
男人的瞳底,血丝腾起……
啪——
床榻上再次传来破帛声和木材断裂声。
本处上位的人瞬间被反制在身下,得以自由的修长手掌把住床头借了力,不过才让床帐剧烈飘荡片刻。
咔咔——
这一次,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又明显。
三番两次,床柱再也承受不住。
砰——
在床柱彻底断裂,床顶塌下的瞬间。男人已经一个滚身抱着娘子下了榻。
光滑的背脊在手,郁明轻吻了怀里的人几口。
“别怕,今夜我们睡软榻……娘子,还受的住吗……”
【作者有话说】
果然被高锁了,我好难啊
这是我为了过审核改的第七版了,求审核放过我吧!
第32章
清晨,天光初亮,鸡鸣。
在书房外吹了一夜冷风的忠平缓缓睁开眼。刚睁眼他就觉得头脑昏涨,歪靠着的脖子更是痛的厉害。
捂着脖子正了正骨头,骨头咔咔两声后忠平端正了身子。刚坐直,他眼睛猛然一瞪,随后他慌忙环视周身。
放在地上的托盘,跌落倒扣在地上的碗,大敞着的书房门。
昨夜的记忆慢慢回转,忠平的脸瞬变。什么头昏脑胀,什么脖子痛,在这一瞬间都被忠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跌跌撞撞起身,忠平两步就冲到书房门外。书房里的书案上一个男人正趴俯着。忠平冲过去揪起男人的后衣领就开始摇晃。
“醒醒,醒醒。”
在忠平的疯狂摇晃下,意识昏沉的人清醒了三分,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
忠平急躁之下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果然挨了一个巴掌,本昏沉的人瞬间清醒。
“忠平小哥?”
忠平皱眉:“昨夜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坐在这书案前看书了。”
本就是幌子,自然得扮出幌子该有的样。
见男人一脸茫然同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忠平黑了脸。没有在书房里再停留,忠平松开男人的衣领,转身就跑。
忠平所跑的方向正是正院,一路疾跑时忠平还在一路回忆。
昨夜他只喝了娘子送来的甜汤,喝了那碗甜汤他才失去意识的。想来那甜汤里被人下了迷药,那药量连他都能放倒,更别提娇娇弱弱的娘子了。
完了……
出大事了……
忠平脑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忠平一路疾跑到正院,站在正房面前,忠平缓了缓气,气缓过来了,但心还猛跳着。
感受着猛跳的心脏,忠平叩了叩门。
“先生,娘子。你们在屋里吗?”
可千万要在啊,千万要在啊……
忠平内心不断祈祷着,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他连叩了几次,屋子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忠平闭了闭眼,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推开了房门迈了进去。
进房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忠平不由瞪大眼。屋里一片狼藉,满目都是碎锻,红红白白四处散落着。还有那张榻,韩伯说花重金买的床榻眼下塌的七零八落。
最要命的是,靠窗的软榻上正趴俯着一个身影。除了精瘦腰腹上盖着一件外衫,身上再无一物。而且趴俯的身影对于忠平的入内毫无反应。
忠平一眼就认出软榻上的身影。是他的主子。
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忠平冲到榻前。
“先生,先生。”
忠平试图将软榻趴俯着的主子翻个身,刚把手碰上他主子的背脊,就发现他主子光裸的背脊上除了那处腕大般的旧伤,还添了数道抓痕。
忠平来不及细思,避开那些抓痕将他主子翻了个身。这么大的动作,他主子依旧没醒。而且翻正过来的面容血色全无,眉头更是紧紧拧在一处。
“娘子……”
软榻上的人轻轻呢喃了一句,音调虽低,但忠平听的一清二楚。
忠平头皮一紧。
对啊,他家娘子呢。
忠平环顾了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那处坍塌的床榻上。
娘子别是被埋在床榻里了吧。
“快来人,都出来,别藏着了……”
忠平疾步走到院子里嚷了一声,
再折回屋子里时,见到他方才还全无意识的主子如今居然半撑起身子俯在软榻边缘。忠平还来不及高兴,就见他主子披散着乌发,捂着胸口,白着脸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