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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又糊涂的前妻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风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70 KB   上传时间:2025-10-27 13:27:26

  “......因为这个?”

  “嗯。因为这个。”

  母亲不在后,侯府日渐冷清。父兄是不喜欢说话的人,也不会听她说话。鱼徽玉一直希望有一个家,家里有一个相互依靠的人,再小再苦都愿意。

  似乎是不习惯,鱼徽玉鲜少郑重其事地承诺或表达,说不来缠绵悱恻的话。她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她只希望沈朝珏可以快点登上高位。祈望他如愿。

  沈朝珏,快点爬上去。鱼徽玉在心里这样想。至少他不要像现在这么累,不要被人看不起,不要再听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他也许不在意处境,但见他过得艰难,她的心里丝丝作痛。

  喝下合卺酒,沈朝珏倾身靠近,鱼徽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带着清冽的酒香,微微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太近了,看着他清泠的侧颜,鱼徽玉有点晕眩。她不知道沈朝珏有没有醉,只见他侧首,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唇。

  窗外没有星月,天幕是黑的,室内的烛火明亮温暖。鱼徽玉第一次离开家是六岁搬出江东,第二次是出嫁侯府,现下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样,至少现在身旁是温暖的。离开家的感觉不好受,她不想再历经。

  不知不觉,鱼徽玉感觉眼尾湿凉,蓦然一只有温度的骨指轻轻抚过眼角。

  “不要再流泪了。”沈朝珏说。

  从始至终,沈朝珏都不喜欢她哭。

  鱼徽玉很难做到这一点,她也不想哭,可常常忍不住。相反,他们过的再不顺,沈朝珏都不会起波澜,他是被打倒了能很快站起来的人,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去舔舐伤口。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沈朝珏那么绝情。

  他们的婚事决定得匆忙,举办得匆忙,就连和离也是匆忙的。回首去看,好像二人之间就连相处都没有太多。一切都是猝不及防。

  鱼徽玉日日忙于打理他们家中的事,沈朝珏忙于仕途。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唯有在深夜依偎取暖。

  成婚后的三年里,沈朝珏每一次升官,鱼徽玉都会帮他清点来往的同僚,再在同僚升官后细细打点回礼。朝堂之上,多栽花少种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外人不知道是鱼徽玉做的,有人不解,暗讽沈朝珏假作清高,终究还不是会送礼往来。连周游都忍不住诘问他,为什么要和那些喜在官场名利的人浪费时间周旋。沈朝珏狐疑,“这算往来?”

  他没想过和这些人交好,不过是见鱼徽玉乐在其中而已。

  那些精心备下的礼单,俱是鱼徽玉斟酌挑选的。见她忙活,沈朝珏会帮着包好。等鱼徽玉说让他亲自送过去时,沈朝珏回绝得很果断。

  沈朝珏不愿去,也不肯让鱼徽玉去送,宁可多费些银子遣人去办。

  一直以来,沈朝珏都是这样,不顾念这些世故人情。鱼徽玉愿意替他处置,他有时会不满她做的事,烦她做得太多、想得太多。

  夜里,鱼徽玉看着淡漠的丈夫,顿然心累,泪水不知不觉掉下来。

  冬夜的风寒彻入骨,檀窗未掩,面上被冻的没有感觉,还是沈朝珏出声,她才发觉面颊湿凉。

  “又哭什么。”记忆里,他一直不喜欢她哭。

  “沈朝珏,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为什么总要走最难的路,说最难听的话。

  换来的只有他冷冰冰的一句。“没有人要你这么做。”

  没人要她这么做,没人要她嫁给沈朝珏。鱼徽玉听后,第一次开始觉得自己做得多余。

  鱼徽玉想要的婚事不该如此,与其彼此累烦,不如在生厌前就此结束。

  这些年,两个人在京中的家越来越大,离开前,鱼徽玉看着面前地段尚可的宅邸,生出过一丝不舍。不是对沈朝珏,是对他们的家,一点一滴好不容易有的家,属于她的家。

  有过温暖痕迹的家。

  这些年来,他们的日子比当初好过了很多,他们的宅子虽与这软红香土的其他府邸相比不值一提,可却是他们的所有,是他们这几年存在的印记。不过鱼徽玉已经决定要断舍,那她什么都不要了。

  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冲动年纪,就妄想共度余生,过于鲁莽。所有辛苦都是她咎由自取,鱼徽玉怪不得任何人。

  上京很大,大到两个人很渺小,两个人想要凭自己在这里生活下去。上京又很小,小到如今京州少有人没听说过沈朝珏的名字。

  鱼徽玉要回自己的院中,路要经过沈朝珏身侧,她走过去,沈朝珏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

  女子的身形纤薄,身骨很直。

  她一向每一步路走的坚决,没有回过头。

  鱼徽玉总在他面前哭,又仿佛比他想象中的坚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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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速之客

  女子走远,直至身影消匿在白墙折角。

  “去书房说。”

  鱼倾衍的声音将沈朝珏的思绪拉回。

  许是两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一段稍长的路,纵使一路上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人觉得尴尬。

  鱼倾衍的书房隐于后院竹林间,清幽僻静,未经允许的下人不可近前。

  平远侯常年驻守边关,一年到头在府上居住的日子屈指可数,府上族中大小事宜悉由长公子批决。就连族上的老人,都对其礼让三分。

  长公子看似清冷,脾性却不是很好,虽从不大发雷霆,但严惩起犯错之人绝不心慈手软。就连府中小姐幼时都常被他罚禁足长跪。

  “可查出那些刺客的来历了?”待沈朝珏入内,鱼倾衍合上了书房的门,光透进檀窗,将室内照得通明,显得寂静。

  沉香袅袅,烟气缓缓升起,在空中勾勒出蜿蜒的雾纹,沿

  上梁柱徐徐消散。

  “没这么快。”沈朝珏倒了一杯凉茶,浇在香炉上,炉内一瞬明灭,香雾立断。

  左相府没有点香的习惯,从以前就没有,鱼徽玉不喜欢,沈朝珏也不喜欢。他们的喜好大部分都很相似,也不是说相似,两个人大多时候都是随意对方,对日子习惯没有太多严格讲究。

  听到沈朝珏的回答,鱼倾衍皱眉,“左相很忙?”

  遇刺的是平远侯亲信,两个月前密返京城,一行人却“意外”坠崖。侯府派出的侍卫在亲信回京的路线上发现刺客踪迹,对方似乎来头不小,不知是奉谁的令行事。

  近来朝中事务繁杂,新帝登基不久,无心此事,以“意外”带过此事。

  无凭无据的事情,避免打草惊蛇,明面上侯府只好先按下不表,当没有发生。

  何况新帝无意追查,侯府更不宜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查,鱼倾衍只能托个信得过的人暗中寻迹。

  没想到沈朝珏会二话不说地应下。

  “你当左相是闲职?现下京考刚过,圣上要选拔新人替换朝中旧臣,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沈朝珏反问,“你很闲?”

  新帝登基不久就要大改朝纲,麾下本就缺人手,臣子们忙上忙下,疲于奔命,这个节骨眼,很少有官员能抽出空闲。没成想却有人赶在此事动手。

  今年的京考考生可谓时运亨通,新帝想在朝中安插新人培育自己的势力,将挑选新官的事宜交由左相和太师处办,毕竟二人行事公正严明,旁人有目共睹,朝野也无话可说。

  “若不是侯府不能出面,我也不放心将此事交给他人去办。”平远侯病发,京中暗流涌动,无数双眼睛盯着侯府,若是还能找到其他可信之人,鱼倾衍断不会找沈朝珏。

  “我说过,只要能查出背后的人,左相大可开出条件,只要我侯府给得起,皆会应下。”

  以如今沈朝珏的地位权力,鱼倾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合适的人,只是不知对方是否肯真心相助。

  “我没有条件。”这是沈朝珏第二遍说这句话。

  第一遍是在鱼倾衍刚找到他的时候。

  “既然不求什么,又肯相助,为何迟迟查不出线索?大理寺的周游不是你的友人么?”

  沈朝珏事不关己,相比之下,鱼倾衍急于查明真相。

  “大理寺也忙,人手不够。”沈朝珏回绝的很快。

  “很快就够了。侯府安排了人去大理寺。”鱼倾衍转身,重新点起香炉,“我已上书举荐,新科状元林敬云不日就会入职大理寺。”

  “届时还要劳烦左相与大理寺的周大人说一声,请他多担待侯府的人。”鱼倾衍侧首瞥了沈朝珏一眼。少时担起家族,学的第一课便是凡事留有后手。

  林敬云。

  侯府的人。

  京考前后是世家大族广结考生笼络才俊之时,会有考生选择以高门为靠山,彼此互利,各取所需。

  这些才子来上京寻前路,一如当年的沈朝珏。沈朝珏的路不比他们顺。即便才华过人,学东西很快,也学不会曲意逢迎,注定走不了捷径。

  沈朝珏眸色微沉,屋内木香渐浓,他推门而出,在竹林掩映处瞥见了一个侍女的身影。

  那侍女见了沈朝珏,匆匆离去,她反应极快,但沈朝珏还是认出,这是今日见到的小灵。

  小灵是自幼侍奉鱼徽玉的贴身丫鬟,二人主仆情深。鱼徽玉离开侯府时,侯府什么都不许她带走。虽说如此,小灵还是时常偷偷前去他们住的地方探望,告诉鱼徽玉关于平远府上发生的近况,时而会悄悄捎些体己之物给鱼徽玉。

  那时的小灵,每逢见了沈朝珏都会唤一声“姑爷”,她是侯府唯一把沈朝珏视作鱼徽玉夫婿的人,是唯一认定鱼徽玉的人。

  沈朝珏没有跟上小灵,转而去了反方向的院子。

  平远侯旧病复发已非一日两日,与鱼倾衍不同,平远侯在京中人脉广布,又是当朝重臣,前来看望的王公贵胄早已来了个遍,一些个交好的更是嘘寒问暖屡次登门。就连新帝都派宫人来了数趟。

  满朝文武中,只余沈朝珏迟迟不曾拜访过。介于侯爷与左相的旧事,朝中也无人敢议。

  怎么说也是前老丈人,于情于理,是该来问候一下。

  沈朝珏对侯府的路并不熟悉。四年前来侯府,鱼徽玉大致与他说过她父兄所住的院子方位,沈朝珏依稀还记得,路上又问了府中仆役,很快到了平远侯所在的东院。

  如今东院弥漫着苦涩的药气,自平远侯卧病以来,不知端了多少碗药汤进去。

  近两月来,寻常侍从遇多了来东院寒暄的贵人,见到身着华服的贵人只当是来看望侯爷的寻常贵客,毕恭毕敬地向沈朝珏行了礼。

  只有常年侍奉在平远侯身边的老管家一眼认出,面前这位正是当年自家小姐非嫁不可的左相。

  “左相大人今日怎得闲暇来此?”老管家面上难掩诧异,还是先上前见礼,这还是时隔四年,第一次在侯府再见到沈朝珏,不免意外。

  “侯爷的病况如何了?”

  沈朝珏开口,老管家更觉意外,疑惑左相何时和侯府交好了?

  “多亏了小姐的日夜照料,侯爷的旧疾近来已见起色。”老管家道。

  “嗯,烦请先生通传一声。”

  沈朝珏静立院外,不多时,老管家去而复返,请沈朝珏进去。是平远侯的意思。

  沈朝珏进了主屋,只见平远侯身着玄青华服正伏案看着公务文书。

  “你来做什么?”平远侯听到脚步声,不曾抬眼一下,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翻阅的书卷上。

  “侯爷,文书拿反了。”沈朝珏出声提醒,声音不轻不重,落在听者的耳中格外刺耳。

  平远侯愁眉,细看自己果然拿反了文书,当即翻转过来,“不必你多说。你来究竟为何?”

  “侯爷为大康尽心尽力,如今染恙在身,朝中上下无不牵挂。之前听说侯爷的药里缺一味止血草,今日我带了些来。”沈朝珏已经将带来的药草交由老管家。

  “本侯的病轮不到你来操心,侯府不欢迎左相府的人。”平远侯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与几年前初来侯府有所不同,身姿端立,阅兵无数的平远侯下意识觉得这身骨若放在军中必是良将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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