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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又糊涂的前妻_分节阅读_第3节
小说作者:风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70 KB   上传时间:2025-10-27 13:27:26

  皮相、才学的出挑,都不及他的年纪令人惊叹。大康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此前最年轻者也要二十有余的年纪。

  有老臣读过沈朝珏的文章,击节称赏,誉其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在瞩目的地方,他面上没有情绪,与历来状元大不一样,没有大喜大悲,云淡风轻,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太冷静了,又看不上任何人的姿态,像锋芒毕露的刺猬。这样的性子,注定是要吃一些苦头的。

  每年都会有未考先出名的考生,头几个有才识和有名声的早已被权贵盯上,争相送礼笼络,想要收作门客。其中是互利关系,各取所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传出去对读书人来说不好听。

  权贵当中有人早早盯上了沈朝珏,明里暗里想要拉拢。美人珠宝,应有尽有。谁知对方年纪虽轻,却能经得住诱惑,丝毫不为所动。

  大多文人自诩清高,标榜风骨铮铮。对方不确定沈朝珏是不是这样的人,见沈朝珏如此不识抬举,恼羞成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自然要给些颜色看看。

  再出众的年轻人,一己之力也难敌朝堂上历经风雨的圆滑老臣,多方交代,几番运作下来,沈朝珏很快被打压得悄无声息。何况他身上还有一个来历,前朝罪臣之后,这身世像压在身上的巨石,所有人都觉得他走不远。

  千里马和伯乐,贵在相知。良才如骏马,但并非人人都是伯乐,能识得良驹。这个世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人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会关注素不相识的人太多太久。

  少年得志未必是好事,遭人妒忌,受人质疑,要经历的磨难不比大器晚成者少。亦或许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磨难要经历。

  先帝本欲让沈朝珏去国子监任职,朝中有人作梗,指出他的年轻和身世。先帝见过沈朝珏,认同这一点,正想要磨一磨他的棱角,点头应许,安排沈朝珏在国子监祭酒手下

  做了个小差事。

  国子监的祭酒每日安排沈朝珏去做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说白了不像正事,谁都能做,实在屈才。而同年,与其同科的考生早已吞花卧酒,宴饮游乐,好不快活。

  在国子监的日子很枯燥,日日修书抄写,装订典籍。沈朝珏先是任劳任怨做了三个月,彼时民间提起他的声音不再是看好,后来他自己都开始犹疑,想一走了之。

  国子监的祭酒是个瘦削的老者,背脊从未弯曲过,总是一袭青衫,看起来就是仁善博学的读书人。

  沈朝珏要走那日,祭酒一改往日慈眉善目,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愤懑,说他过于功利,难成大事。沈朝珏没有回头,走出了门,不一会又折回来,继续做着琐碎活计。祭酒既未鼓励也未嘲讽,当作没发生过一般,照常吩咐他当日要做的事。

  他在国子监过得索然无味,鱼徽玉也是。

  鱼徽玉不是看得进书的人,其实她父亲也是。她想自己大抵是随了父亲,不然不至于从小到大请了那么多的老师,还是平庸。

  鱼徽玉对诗词歌赋兴致缺缺,有时连一些文豪大家所处的朝代都记不清,读来读去,也只识得几位名家。更别说每年的状元郎是谁,她从不曾关心过,他们对她来说太遥远,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

  往来无白丁。

  鱼徽玉对他们来说就是白丁。文人多清高,不屑与铜臭为伍,更耻与白丁往来。将族侯府出身的鱼徽玉两条皆占,别说是状元了,就是稍有名气的文人,都瞧不上这等虚度光阴的纨绔子弟。

  鱼徽玉在国子监听学,提不起心神,心思出走,日日为艰涩的课业发愁。沈朝珏在国子监有做不完的琐事,就是这样的小事让他忙得抽不开身,拘泥于此。

  同在国子监的三个月,两个人不曾见过一面。

  又或许是擦肩而过之际,都不曾留意过对方。

  成亲后,说起此事。

  相比于沈朝珏的平淡,鱼徽玉很是惊喜。

  她后悔。为什么不能在早点那个时候认识沈朝珏?

  两个人一起,就不会无趣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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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的后悔

  沈朝珏性如寒月,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总是超乎年岁的深沉冷漠。鱼徽玉喜厌显浅,爱憎分明得教人一眼望穿,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对一个人的喜欢与不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年在宫宴第一面,初见沈朝珏,鱼徽玉心跳不自觉变快,快得可以听得清晰,像要跳出胸脯。

  御花园中春色正浓。

  日色溶溶,柔柔的光很温和,像纱幔要把人裹进暖和的泡影。花香浮动间,一切都慢下来,花的芳馨变得明晰。

  鱼徽玉的爹有意将她指给一同出生入死的义兄之子,鱼徽玉逃避爱慕者的殷勤,躲进了花亭里,转瞬对上因不喜热闹而同样避在此处的沈朝珏。

  两个本不该遇到的人,各怀心思,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那日她穿了浅杏色的织金华裙,衣上绣纹精巧,环佩清响。他一袭白衣,身段高挑,清冷俊美,宛如冷玉。

  沈朝珏坐在桌边,案上是布满黑白子的残局。

  四目相对间,两张年轻的面容俱是绝色。鱼徽玉只觉心尖一颤,呼吸一滞。

  四下无旁人,一时窘迫,鱼徽玉主动搭话,“呃,来得有些冒昧,我是不是扰了郎君雅兴?”

  应该是他先来的,看起来像在赏花,她的出现很突然。鱼徽玉有种闯进了别人家的愧意。

  “不会。”

  少年的声音清润,听不出温度,音色冷彻,似玉珠击冰,一路渗入人的心里。

  “我叫鱼徽玉。”

  “......”他看着鱼徽玉。

  “......”鱼徽玉等待地看着他。

  静默片刻,“沈朝珏。”

  御花园巧遇的一面,鱼徽玉对其念念不忘。

  回去后,鱼徽玉想方设法地去打探关乎沈朝珏的前事。

  起初只是好奇。从这个时候起,鱼徽玉的日子里离不开沈朝珏的名字,了解他成了她的习惯。

  她知道了他的籍贯,住处,年岁。每对他多一分了解,心里的雀跃就多添一分。这个京外人看起来好像与她身边的权贵子弟都不相同。

  沈家祖上名臣辈出,门楣清白,后辈皆是谢庭兰玉。

  然沈朝珏的祖父过于正直因直谏触怒了当时的皇帝,君王勃然大怒,纵百官求情,仍被贬谪北地燕州。一夜之间,沈氏全族就此赴往燕州。

  在得知沈朝珏就是那新科的京考状元,鱼徽玉多了分惊讶。原来先前在国子监大家口中的年少英才就是他。

  因为沈朝珏在国子监,鱼徽玉不再每日抗拒去国子监,反倒有了期待,想与他见面,常以询问课题为由寻他。

  以她的身份,想见到沈朝珏不难。

  再度见面,鱼徽玉开门见山,自己是平远侯之女。

  沈朝珏面不改色,直至听到鱼徽玉说喜欢他。他正在倒水,手上的茶水洒了出来。是热茶,手背很快被烫红。

  白皙的骨指泛起浅淡的赤色,沈朝珏一言不发,鱼徽玉被吓到,连忙取出手帕给他擦拭,手指相触的一刻,沈朝珏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这般心思,我不知道和谁说,就是想见到你,算喜欢吗?”小女娘低着脑袋,声若蚊呐,耳尖染霞,青稚的面上眼睫低垂。

  白水鉴心,这是真的。鱼徽玉和大多数人一样,被出众的昆山片玉所吸引,哪怕只见一面光芒,足以记得它的光华很久。

  鱼徽玉又去找了国子监祭酒,明说想要询问沈朝珏课业。

  祭酒微微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远侯的小女儿知道念书了。

  祭酒念及平远侯的面上,与沈朝珏说过此事。并不强求,但与沈朝珏说了平远侯有何等的万夫不当之勇,大抵是有能一拳打死人的身手。

  沈朝珏是身负重任来的京城,最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沈朝珏不在国子监任教,只负责末节之事,他对鱼徽玉的求学请教没有拒绝。每次真正说及文章上的事,他的话就多了,讲得十分细致,剖析毫厘,可见他在才学上的造诣颇深。

  鱼徽玉半懂不懂的听着,总归是比她在老师那学到的多。

  每每沈朝珏说话时,鱼徽玉看着他,面对这样一张脸,她很难听得进去他说的什么诗文释义,满脑子都是他的面容。

  俊美无俦的脸,清冷的声音,过人的才学,一个人怎能完美如此。

  对方似乎发现了什么,停下来不再讲解。

  鱼徽玉掩饰地收回视线,装作若有所思,再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好像懂了。”见沈朝珏不语,鱼徽玉心虚道。

  “那你说说看这是何意?”

  沈朝珏目光垂落在一句诗词上。

  鱼徽玉凭着方才零碎地记忆断断续续地回答,沈朝珏也不回应她答得对错,冷笑了一声,后双手抱胸靠在藤椅上。

  身边人都是看在她父兄的面上对她阿谀奉承,各个都好的不真实,还没人像沈朝珏这般对她。不过鱼徽玉觉得他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鱼徽玉不在意,她第一面就觉得他与旁人不同,想接近这高风峻节的雪山之玉。

  沈朝珏少言,只在文章上会与鱼徽玉说上两句。

  余暇鱼徽玉与他说及旁的,例如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什么好玩的事,他总是“嗯”或是“别吵”。

  他明明在国子监是得了个清闲的差事,没有什么要事要做,却时常在写文章。鱼徽玉问他是写给谁的,他难得告诉她是给大理寺的一位老先生。

  那时朝中众臣皆畏牵连,没人敢用沈朝珏,他的文章被送回了一次又一次。

  鱼徽玉见过几次被退回的文章,是沈朝珏拿来烧碳炉的时候。

  火舌碰到薄纸瞬时吞没,焰光映在他淡然的面上,映得他玉面明灭。

  鱼徽玉忽伸手拦下,问他要剩下还没烧的文章。

  沈朝珏手上烧纸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她。

  鱼徽玉绞尽脑汁才道,“我也想拿回去烧炉子。”

  沈朝珏收回落在她面上的目光,还是将剩下的文稿递

  给了鱼徽玉。“侯府穷的买不起炭了?”

  鱼徽玉接过文稿,小心翼翼地收起。

  “你想要得人举荐吗?我可以让我爹爹给你谋个好差事。”鱼徽玉是真心的。

  “为什么?为了我这张脸?”沈朝珏很直白,他不是蠢,能看出鱼徽玉的心思。

  “我说是的话你会生气吗?”鱼徽玉不好否认,偷偷去看沈朝珏的脸色。

  “不会。我不需要。”沈朝珏神情没有变化,“你爹不懂我写的东西。”

  “也是。”鱼徽玉承认,父亲读过书但不多。

  沈朝珏写文章的时候,她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书,偶尔会偷偷看他,那个时候她希望有人能懂他的文章。或者希望那个能懂的人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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