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乔初瑜反应过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覆了上来。
唇齿相撞,乔初瑜吃痛的哼了一声。
齐祀扣住她的后颈,顺势进入,唇舌攻城略地。
不知亲了多久,乔初瑜的呼吸彻底乱了,每当感觉濒临脱力的时候,齐祀就会翻个面,让她有片刻的时间换气。
乔初瑜艰难的伸出指尖揪住他的衣襟,反被齐祀反手按住腕骨,指腹摩挲着跳动的脉搏。
“别动。”
终于能呼吸了。
乔初瑜紧促的喘息。
齐祀眸子陡然变暗,勾住乔初瑜束发的发丝,轻轻一扯——
青丝泄落,如瀑散在齐祀的手心。
齐祀把玩着青丝,忽然想起什么,神色认真的道:“孤没碰过别人。”
乔初瑜点头,示意她知道。
若是他碰过别人,她心里定然是介意的,也不会这么主动。
更不会喜欢他。
话落,齐祀再次欺近,乔初瑜惊呼一声。
齐祀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卷走剩下的战栗。
清晰的感受到下面异样的反应,乔初瑜在情迷意乱间,脑子一昏,道:“殿下,你不是不举?”
齐祀的脸瞬间黑
透。
原还以为她只是想圆房,借着那些菜暗示他,到不知她这小脑袋竟以为他不举?
“阿瑜今天准备那么多壮.阳之物,是因为觉得孤……不举?”
低沉的嗓音着重吐出最后两个字。
乔初瑜不禁缩了缩,眼神躲闪。
她又理解错了。
齐祀好像大度的放过了她,耳畔呢喃:“阿瑜想和孤圆房?”
声音像是浸了月光的绸缎,清冽中几分懒散。
乔初瑜羞赧的点了头。
齐祀带着喘息:“帮孤脱衣服。”
乔初瑜心跳如擂鼓,有些好奇有些跃跃欲试的,慢吞吞的伸手碰上衣带。
烛火熄了大半,只剩床榻两侧蜡烛深深浅浅的照着。
虚虚实实的,看的不真切。
乔初瑜的动作格外的慢。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乔初瑜还没解下一件衣服,面前的人失了耐心:“阿瑜,你可真是派来折磨人的。”
话音未落,齐祀吻上她的脖颈,乔初瑜被迫抬起头迎合他的动作。
倏然间的动作稍重,惹的乔初瑜不自觉从齿间溢出一声嘤咛。
不料齐祀势头更猛,一边亲着她,一边解开了她的衣裳。
滚烫的手覆上腰间,摩挲着向上,乔初瑜敏感一抖。
齐祀抬头垂眼凝视她,指尖在腰间徘徊,时而重,时而轻。
“害怕了?”
声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又掺了三分甜蜜的诱惑。
乔初瑜从未见过齐祀这样的一面,几乎是被迷惑了似的回道:“不害怕。”
齐祀轻轻嗯了一声。
起身下了床,慢条斯理的解衣带。
乔初瑜有些好奇的望过去,正好对上那双满是戏谑的眸子,像是被烫烧了一般的移开目光。
落在枕边的白瓷小瓶子上。
好像是殿下回来时拿来的。
乔初瑜伸手去拿:“这是什么?”
齐祀似笑非笑的吐出三个字:“桃花露。”
乔初瑜没听说过,但看殿下这表情感觉不太对,弱弱的把东西放下。
“殿下出去就是为了拿这个?”
“你以为孤是不举,然后跑了?”
乔初瑜:“……”
能不能不要提这事了。
衣衫尽落,被褥被掀开,木质香袭来,手腕再次被扼住,乔初瑜感觉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而且还是一只眼神不知往哪放的羔羊。
齐祀被她四处闪躲的眼神逗笑:“想知道桃花露是什么吗?”
乔初瑜摇头,听起来像是什么琼浆玉液。
“是不会让你疼的东西。”
乔初瑜还是云里雾里。
唇又复落下来,乔初瑜面红心跳,脑中泛起一阵混沌,飘飘欲仙。
齐祀松开她的唇。
乔初瑜一边大口呼吸一边问:“殿下,你有小名吗?”
“没有。”
……
“殿下,陛下急召——”
齐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乔初瑜本就有些害怕,现在天降机会不用圆房,顾不上齐祀的脸色,带着窃喜复述一遍:“殿下,陛下急召。”
生怕齐祀没听到。
齐祀自然是听见了,还被吓了一跳。
看着乔初瑜强压下的嘴角,慢慢抽出,伸手往她脸上一捏:“没良心,是谁招孤的?”
乔初瑜只当听不见。
齐祀无奈的叹口气,抓起乔初瑜的手。
乔初瑜顿时惊慌失措:“殿下要做什么?”
……
乔初瑜一转头,愣在了原地。
齐祀拿着帕子帮乔初瑜擦了手,见她还在发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沐浴后就快睡,不用等孤。”
话落,齐祀拉上红帐,换上干净的衣裳,往外走去。
乔初瑜还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脑中回想着刚刚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令人抓狂。
殿下爱干净,她就不爱干净吗?
什么东西就往她手上放?
脏了脏了,全都脏了!
还有,谁要等他?
东侧院以后再也都不欢迎他!
又有脚步声传来,是珍珠和珊瑚。
珊瑚看着满地的衣物,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娘娘,水已经备下了,娘娘现在可要沐浴?”
乔初瑜感觉自己以后都不能直视这只手了。
苦着脸,绝望闭眼吩咐:“现在立刻去把院子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允许打开。”
“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换了扔掉。”
乔初瑜目光落在小瓶子上,快速拿起递给珊瑚:“还有这个,也扔掉。”
乔初瑜用着被香料浸过的水整整洗了十遍,尤感觉还有一股味道。
回内室时,看见没收起来的盒子,顿时怒从心来,塞到珊瑚手里:“明日一早,把这个送去前院。”
这么丑的首饰,她才不要收。
珍珠珊瑚只当娘娘在和殿下闹脾气。
刚刚沐浴时,娘娘的脖子、腰间甚至是大腿根,红了一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