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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一米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79 KB   上传时间:2025-11-09 16:50:08

  那陈大人并几名差役无不纳罕:风闻这梁邵与其正头娘子素来不睦,且他娘子据说是奴籍出身,岂可能为了她耽误差事?这几人一壁纳罕,一壁带着点八卦好奇的心思,午后使了小幺儿去梁府问安,得知梁二夫人真病了,梁邵照顾奔走了一上午,几人方相约下回邀梁邵出来欢聚,以便探问个明白。

  闲话少叙。却说梁府漱玉阁里,善禾是被硌醒和热醒的。她侧卧在榻上,枕着梁邵的手臂,那人另一只手覆在自己小腹前,掌心慢慢渡来热意。梁邵从小是个热炉子,不怕冬天最厌夏日,到了酷暑时,恨不得日日凉水洗澡。这会儿搂着善禾,他浑身燥热,很快善禾也被他捂热了。

  善禾支臂想坐起身,却发现这厮紧紧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梁邵也朦朦胧胧醒来,睡眼惺忪:“醒了?”善禾闷闷嗯了一声,第一次被人抱着睡,实在是不习惯。她推开梁邵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挪,坐起身,立时觉得身下泛滥汹涌,小腹隐隐绞痛起来。

  梁邵也跟着起身,见善禾蹙眉,忙问:“怎么了?可是又疼了?”

  善禾摇了摇头,又觉得头脑发晕,只好倚着靠背,慢慢歪下来。梁邵皱眉见善禾苍白着一张脸,连嘴唇也了无血色,蹬上皂靴:“你歪一会儿,我去端药来。”

  待得药端来,梁邵一勺一勺吹得温温的,才送入善禾口中。梁邵见善禾两手交叠,搁在腹上,不由道:“郎中说你太瘦了,你这腰间,也没几两肉。”

  善禾不禁低头,果然腰腹瘪瘪,她怅笑道:“以前倒胖些,这两年好像怎么吃都吃不胖。”

  梁邵听这话剜心,知道薛家那事砸在善禾头上无异于天塌,正色道:“想来是你操心太过,寿禧堂那边,有丫鬟婆子们,日后你就早晚过去晨昏定省,也使得的。就这么养一段时间,肉肯定长回来。”

  “那怎么行呢。”善禾望着自己平坦小腹,淡淡笑着,“不过,是得长胖些,日后若是有缘分,就是一口饭两张嘴吃,瘦了不好。”

  善禾想着,自己得快快好起来,要是能怀上孩子,就更好了,梁老太爷必定欢欣。

  梁邵闻言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善禾的意思后,心下想到:善善还想着身孕的打算,应当还是喜欢我的吧?如此想来,搁在梁邵心尖的石头才稍稍落地。

  二人此后倒没说什么话,整个午后,善禾歪在榻上休息,梁邵则去了寿禧堂伺候。到晚间,梁老太爷传话说善禾不必过去,可善禾自觉身体好了许多,还是扶着丫鬟的手往寿禧堂去了。

  饭摆在寿禧堂正厅,善禾的那份,特特加了滋补气血的七红汤。用到一半,外头急急跑进来一位小厮,喘吁吁来请梁邵:“二爷,府衙那边来了个案子,说是月坨村死了七个人,陈大人差您过去一趟!”

  梁邵搁了碗筷,如往常般起身就要走,才跨出去半步,忽地想起梁老太爷和善禾都在这里。他从前是只顾自己的性子,快乐是自己的,痛苦也是自己的,好坏都厌烦同家人说。可自从与善禾关系缓和后,不知怎的,他仿佛意识到自己肩头担着的责任,说不上来,但似乎万事得有个交代了,给家里一个交代。这会儿,梁邵转了身子,拱手同老太爷道:“孙儿先回衙门里去。”

  等老太爷点点头,梁邵方对善禾说:“晚膳后早些回去歇着,横竖这里有方嬷嬷她们,郎中说你操心太过了。”

  善禾见他忽而转了性子,还愣了一下,等她答应时,梁邵已阔步行至廊下,着紧问小厮,声音急促:“死的什么人?仵作去了么?如今可有抓到嫌犯?”

  梁老太爷望着梁邵的背影,缓缓笑开:“阿邵原本就是个孝顺孩子。”

  善禾扒拉着碗里的饭,心中却不住怅惘。来梁家后她听说过,梁邵从前虽然淘气乖张,但与梁老太爷和梁邺都甚为亲密。自从老太爷逼他娶善禾,他虽然答应了,可心底赌气,这才与老太爷逐渐生分下来。

  是了,一个本该参加武举、前途无限的男儿,怎愿意娶个贱籍出身的女人呢?如今他在府衙里的提刑官差事,也是梁老太爷卖了情面,又暗中塞金送银才把梁邵这个白身按进去的。善禾更觉得对不住梁邵,对不住梁老太爷,亦觉得老太爷死后,她应当立即和离,还梁邵似锦前途。

  梁老太爷笑呵呵又同善禾说了好些话,无外乎是把身体将养好,若可以就生个孩子,以及梁邵让她受委屈便只管告诉老太爷,老太爷肯定为她做主这些话。善禾闷闷应下了。

  却说晚膳过后,善禾回漱玉阁,见自己身上好了许多,只有层薄薄的难受,便想着作速将那幅画画出。刚润好笔,外头传来吵嚷声,原来是梁邵身边的小厮成保赶回来,说是梁邵跟随陈大人去了月坨村,要到后日下午才回来,请二奶奶收拾几件衣服包过去。善禾一听,顿时心生欢喜。梁邵不在,她便能徐徐将绣像画出了。兼之这三日同梁邵做了那事,身上委实疲累得紧,正好歇一歇。

  这厢善禾笑逐言开地包了几件梁邵的衣服,又想起他素日是爱干净、爱鲜亮的性子,便把他日常用的器具也拿出来,束发的冠子、擦脸洗澡的几条巾子、常用的茶盏漱口碗等等,一并包好,交予成保。成保缩手站在一旁,见善禾神色无异,甚至眉眼间隐隐有喜色,心直往下坠。梁邵吩咐他回来取东西时,特特嘱咐,要他观察善禾的脸色,回去务必一一禀报。如今善禾喜笑颜开的模样,他回去后该如何复命呢?

  成保小心翼翼问:“二奶奶,二爷又不是去好久,就两晚上,这些不带了吧?”

  善禾正色道:“万一呢?从前不也有过说离家两日,结果四五日才回来的?都带上,以防万一。”

  成保掂了掂两只大包袱,长叹一气,翻身上马,遁入夜色之中。

  送走成保后,善禾方坐回八仙桌前,重新研墨润笔。她回忆着昨夜情状,以狼毫勾勒线条。浴桶内,女子背靠男人胸前,男人则倚在桶边,手垂在桶外,腕间是条红麝手串。女子鬓乱钗横,美目微闭,脖颈后仰,紧紧贴着男子肩窝。男子则脸带调笑,开口似在说话。桶的另一头,松松垂了条水红薄纱,一半浸在水中,一半散在地上。砖地之上,水渍淋漓。待得勾勒完毕,已近三更时分。善禾困得眼皮打架,收了桌子就和衣睡下。

  翌日清早,善禾照旧去给梁老太爷请安,而后处理阖府琐事。她身上已好了许多,只是仍旧气短,说一会子话便要歇段时间。待得所有事毕,已近午时。善禾刚用完午膳,小丫鬟来报说成保回来了。

  善禾以为是梁邵出了什么事,猛一下想起昨日说的“死了七个人”之话,不由神驰猜测,担心是有什么杀人魔作祟。善禾心口一坠,忙迎出去。

  成保正拎了一个鼓囊囊的油纸包儿走进来,包里包外散着甜津津的香气。

  见了善禾,成保笑嘻嘻请安:“请二奶奶安。这是爷吩咐小的带给二奶奶的,说是月坨村最有名的玫瑰酥饼,十里八乡的玫瑰酥饼都没他那儿好吃喱。”说罢,成保双手捧上细麻绳捆作十字花样的油纸包。

  “一切都好?”善禾拧眉接回来。

  “好,自然都好。”成保道,“有线索了,估摸着今晚上就能抓到人。”

  善禾点点头:“好。”

  成保走后,善禾两指拎着油纸包儿回来。拆开纸包,但见十数枚玫瑰酥饼层层相叠,酥皮上泛着蜜光,芝麻粒儿粘在酥皮上。善禾取出两块,用素帕垫着搁在桌案,其余则重新包好,唤来丫鬟晴月:“你把这些送给老太爷去。就说是二爷特特带回来给老太爷的,再说二爷让老太爷这两日多加保养,等回来了亲自去给老太爷请安。”

  晴月答应着去了,没一炷香的时间,她拎着两只油纸包儿笑嘻嘻跑回来。善禾问她是老太爷吃不惯么,怎么还多了一包。晴月抿唇笑道:“老太爷拿了两块,剩下的让奴婢包好了给二奶奶送过来。还把这包桂花糕让奴婢一起带回来。还让奴婢说,这是二爷特特让成保带回来的,只是老太爷嫌太甜了,吃得牙疼,只好给二奶奶受用了。”善禾低头看见两只一模一样的油纸包儿,一模一样的细麻绳,鼻尖一酸,握着脸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作者有话说:

  ----------------------

  梁二狗:啊啊啊啊她说为了生孩子要长胖些!她一定是爱我!!!

  善善:祖父今天看起来不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从前的事了……哎。

  京都。

  梁举人:读不进去读不进去读不进去!T T想她

第8章 别看这春宫上头至少得画一……

  月坨村临时搭了几间草棚,供州县来的官差们查案歇脚。梁邵蹲在验尸房外,等待仵作验完最后一具尸体。老远儿他瞧见一匹棕马,破尘踏土而来。

  成保下了马,将善禾的反应告与他,还特特强调善禾专程问了句“一切都好”。梁邵听完,唇瓣不自觉上翘。

  昨夜随陈大人一路披星戴月赶来,他坐在马背上,仰头望漫天繁星,心里想了许多。起初被逼迫娶善禾,他是不愿的,为此甚至与祖父赌气大半年。没别的原因,他不喜欢在自己一辈子的大事上,受人辖制,漫说娶了善禾于他日后仕途无益。所以,在大婚之夜他亲手奉上和离书,婚后也是夜夜与善禾分榻而眠。若无要紧事,他决计不同善禾多说一句话,就像两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至于究竟是哪一日他对善禾有了改观,梁邵也想不起来了。现在回忆过去的两年,善禾给他留下的印象,大多是一声不吭地,要么在照顾祖父,要么就是操劳家计。梁邵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练武时穿的短打内里被善禾绣了朵粉艳桃花缝补起来的震惊。那会儿善禾绞着手,期期艾艾地同他道歉:“对不住,我看这衣服破了,就想缝一下。你不喜欢,我拆了重新做,你别生气。”

  善禾像一湖碧水,永远平静,扔颗石头下去,也只是掀起一片涟漪,没一会子就又重归安宁。那时梁邵想,他只是恨命运万般不由己,而非恨善禾。换了别的女子,他照样会痛恨,照样跟祖父赌气的。

  等回忆完他与善禾那些不亲近的点点滴滴,月坨村已到了。眼前数十把灯火,在夜幕中撕开一角。梁邵心境忽而开阔起来,既然已经娶了她,那便是覆水难收,再赌气下去,才是教他自己、教善禾、教老太爷三方都不好过。不若从此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横竖仕途上有大哥在,他如从前一样做个密州第一富贵闲人,有何不好呢?

  以后,得好好对善禾。

  这是梁邵那晚上作的最后总结。

  梁府漱玉阁。

  善禾终于将绣像画出来。大抵是因为那十两银子总在眼前飘,善禾画画时,心里异常兴奋。她一壁画,一壁想着:等离了梁家,就该自己动手过日子了。思及此,善禾兴奋得几乎手抖。一个女人,靠自己,把日子蓬蓬勃勃地过下去,真是了不起。而况她从前是个官奴!

  她甚至在想,等她离了梁家,梁邵会同意她回来祭拜梁老太爷吗?他应当会同意的,毕竟他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已大有改观。那如果他再娶妻了呢?想到此处,善禾慢慢搁了笔。那就不能回来了,她一个前妻,若是挟恩总在现任夫人眼前飘,实在是没眼色。不过没关系,她在金陵给老太爷奉个牌位,日后每年祭日和清明,她与孩子遥在金陵祭拜,老太爷应当不会怪罪她的。

  善禾躺在湘妃榻上,把画搂在怀中,觉得往后的日子真真是有盼头。

  及至第三日上午时分,善禾换了件寻常人家的妇人服饰,让丫鬟赁了辆普通马车,怀里抱着绣像,悄悄往丹霞画坊驶去。

  见善禾的仍旧是那掌柜。

  掌柜显然对于善禾的去而复返大为震撼,不由上下打量善禾几遍,教丫鬟看茶。

  善禾将自己的画捧给他,道:“这样画,成吗?”

  掌柜的一边看,一边咂咂地抽水烟:“鄙人姓米。”

  善禾想这是路走通了的意思,忙道:“米掌柜。”

  看了好一会儿时间,米掌柜将善禾的画掼在桌上,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善禾脸上:“你这画的什么?你没看《娇莺记》吗?你画的这么隐晦,谁愿意付钱买?”

  善禾脸噌的红了,她咬牙道:“这已不算隐晦了。而且,若按书上那样画,太过露骨直白,反倒不美……”

  “美?”米掌柜乜斜了善禾一眼,嘲讽道,“一本□□,要什么美?读它的都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看画儿要什么美?你说的美,是文人夫子、闺阁小姐读的。可哪家夫子文人、闺阁小姐读这种书?你要美给谁看?”

  善禾头垂得更低。

  “吵什么?”里屋打帘出来一位阔面脸高鼻梁妇人。

  米掌柜见了她,忙起身弓腰笑道:“夫人来了。”

  那夫人白了米掌柜一眼:“大清早的吵什么,不做生意了?”

  “哪呢。”米掌柜赔笑道,“这儿有个来聘画工的。”

  “画工?”夫人眼波流转,上下打量善禾一眼,“稀奇,竟是个女子。”夫人随手拿起搁在桌案的画,细细看去,沉吟着不说话。

  米掌柜见自家夫人锁眉屏息模样,笑道:“我也说这画不好,画得这样隐晦,如何卖?我去打发她就完了。”

  “米小小。”夫人眼波一横,“谁说画得不好了?”

  米掌柜做生意的终极奥义:听娘子话会发达。当下,米小小掌柜立时咂摸出夫人的深意,倒吸一口凉气:“我去沏壶茶来。”

  米掌柜走后,那夫人将画纸反扣在檀木案上,噙着笑坐在善禾对面,身子后仰往黄梨木圈椅内一靠:“既要做画工,须先想个名号来。”

  善禾不解抬眸。

  夫人继续道:“我姓吴,乃丹霞画坊的坊主,日后唤我吴坊主便是。你既来应募画工,总得先想个诨名儿。难不成用你本家姓名,教街坊四邻戳你爹娘脊梁骨?”

  善禾怔了怔,亦觉此话有理,转眸思索片刻,道:“那就叫——”

  吴坊主道:“且慢。”她扬了声音:“小小!请笔墨文书来!”

  只听得里屋高声答应着,没一会子,米掌柜笑眯眯打帘出来,双手捧漆金錾花盘儿,上头托着笔墨纸砚,并一只雕漆紫砂茗壶、两只茶盏,最末是枚巴掌大的锦盒。

  “写下来。”吴坊主道。

  话落,米掌柜迅速铺陈纸张、扭腕研墨。善禾低头一瞧,这并非空白纸张,而是一张画工聘书。

  吴坊主自斟了盏茶,葱指指着契书上的字:“五年为期,润笔银按市价□□拆账,你六我四。姑娘,这算得十足的诚心了。只有一件,今在我家签了字,契书年限内只许给我家画画,不许接私单,不许私自卖画,便是给相好的郎君题扇面,也不行。”

  彼时米掌柜已研好一池浓墨,细毫蘸饱墨汁。善禾心如鹿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她颤颤地接过笔,目光落在“五年之内不得另投别家”十个馆阁体小楷,踌躇无措,只觉得像签卖身契一样。

  吴坊主见善禾犹豫,也不勉强她,擎盏悠悠品茗,重又欣赏善禾的画。

  善禾搁了笔,缩手拢回藕荷色衫子下:“吴坊主,若签了这契书,是你教我画什么,我就必须画什么吗?”

  吴坊主呵呵笑起来:“我家画坊每月派活三次,应不应承全凭你自己心意。画一幅,结一幅的帐,你六我四。画得勤的,一个月少说挣百十两银子。若是你签了字反悔,五年内一次活也不接,都使得的。只是不许给别家画,不许画私单。”

  善禾慢慢明白,原来这丹霞画坊的契书,除了应聘画工外,更是要拿高额工钱,把整个密州的画工垄断。其余画坊的工钱,也是六四分账,却是画坊六画工四,只有丹霞画坊让画工赚更多些。在来丹霞画坊之前,善禾隐约听说,全密州最大的画坊就是丹霞画坊,上个月慈云观筹画三百幅《九华经》,就是丹霞画坊接的。正是因为这些,善禾才选了丹霞画坊。

  善禾继续问:“那如果我一幅画画得不好,该当如何?”

  “自然是改,改到好为止。改不好,这幅画的润笔银肯定是赚不到了。”吴坊主答道,“不过,我家给你六分的拆账,已算得上密州诸画坊里最公道的了。”

  “好。”善禾咬咬牙,她没那么多选择的余地,丹霞画坊已是她最好的出路。

  见善禾重新执笔,吴坊主眯眼盯着空白契书:“只需写你诨号,本家姓名叫什么,我不管的。写完画个押,就好了,之后我再同你细讲咱家规矩。”

  善禾点点头,提笔写下:贺山雪。

  米掌柜立时捧了錾花盘儿上的锦盒,打开,是画押的印泥。善禾按了拇指印,米掌柜正要按自己的,吴坊主横了他一眼:“滚。我签的画工,关你毬事!”

  米掌柜也不恼,只说:“是,是,我先回后院看画了。娘子先忙。”

  吴坊主冷笑道:“把你眼里的毬屎擦干净!恁好的画技,差点被你这瞎眼的赶走了。”

  米掌柜一叠声地应“是”,兀自转回帘后,往后院去了。

  待得吴坊主也签了字画了押,两份契书彼此各存一份。吴坊主亲自给善禾添了茶:“这丹霞画坊的话事人,不是米小小。”

  善禾轻轻点头:“我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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