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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_分节阅读_第12节
小说作者:垂拱元年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65 KB   上传时间:2025-11-16 17:06:53

  “为何那样做?”他掐着她的腰将人拖的更近,故意加重力道,看着她在自己眼前一寸一寸颤抖颠簸。

  姜姮始终咬唇不语。

  顾峪也不再执着要她的答复,只沉沉看着她,将一腔·欲·火都泻与她。

  她终究不是灵鹿,不会像灵鹿那般真心待她。

  男人泻罢一腔火,·抽·身而退时,已过了子夜。

  他衣袍未脱,只撩起的袍角有些许皱,蹀躞带有些松垂,稍作整理便整齐如初,体体面面,他垂眸看着地上,像刚从水中捞起来的女郎,抬脚踢了踢她的脚。

  待女郎睁开眼睛看他,才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像方才,她弃他而去一样。

  男人一走,春锦和蕊珠急忙进来伺候。

  春锦拿了一身新寝衣盖在姜姮身上,这才扶着她慢慢坐起,看见她后背,一下没忍住哭出声来。

  “姑娘你,你不会呼痛的么!”

  釉砖虽光滑,到底印着花纹,男人那般抵上去又拖下来,反反复复,女郎细皮嫩肉,哪里受得了这等搓磨,后背好几处都被搓破了皮。

  蕊珠见了也一阵心疼,和春锦一道搀起她扶坐去榻上,拿了药酒为她擦涂伤口,口中说道:“夫人,您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惹得家主生那么大气?”

  姜姮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别问了,以后也不要再提。”

  她做了什么?

  她不过就是,在他喊“灵鹿”时,没有回应,没有出现。

  她从来都不是“灵鹿”,是他非要当她做灵鹿。

  与他纠缠的何姬不是也有几分像胞姊么?不是也可当作他的“灵鹿”么?

  为何,为何一定要她来做这个影子?

  姜姮低眸敛去目中情绪,下意识去摸颈前,猛然察觉脖颈上的项坠不见了。

  她忙站起,到方才自己躺的地方细细找寻了一遍,没有找到。

  “夫人,您在找什么?”春锦和蕊珠都过来问。

  “一个银丝项坠,我今早上刚戴的。”姜姮一面看着地上,一面说道,忽而想起那身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寝衣,忙说:“去看看有没有卷在那里面。”

  春锦和蕊珠在屋里寻,几个婢子去翻刚刚收走的寝衣,甚至把姜姮从东院回主房的一路都翻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夫人,不若问问东院那三个侍妾,说不定是他们捡到了。”蕊珠提议。

  姜姮沉默片刻,摇摇头:“算了,不找了。”

  那条项坠在她的妆匣里平平安安躺了三年,怪她今日一时错念,非要翻出来戴上……狸花猫已经被送走了,如今那条项坠,也不见了,他留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在一点点消逝。

  姜姮坐在窗前,呆呆看着外头房檐下,那里筑了一个燕窝,住着几只燕崽和一双燕子,白日里总是叽叽喳喳闹人的很,这会儿大约都睡了,很是安静。

  姜姮想,或许他和燕荣一样,在怪着她,所以把留给她的东西,又一一带走了。

  ···

  顾峪坐在书案后,目光落在铺开的舆图上,脑海中浮现的却仍是女郎躲在海棠树后久唤不应的冷漠。

  又坐了会儿,顾峪收拾神思,真正看回舆图,下意识去按蹀躞带上的短刀,忽摸到一物,低头细看,不知何时刀柄绕上了一条极细的银丝。

  取下来才发现,是个银丝项坠。

  用来系戴的锁扣已经不见,想是方才撕扯时便已崩断,项坠是块水玉,成色不算太好,内中有许多裂絮,雕刻得倒是可爱,是个比翼双飞的燕子,一面镌着个“久”字,另一面不像是字,像是泛着涟漪的水波,内外两匝作回状。

  “久”字好说,当是取长长久久之意。这回状水波是何意?

  难道……

  他字承洲,水中可居是曰洲,莫非这回状水波,是“洲”字写意?

  当是如此,她是他的妻子,除了他,她还能与谁长长久久?

  顾峪眉梢微不可查挑了下,唤来成平吩咐:“去把这条项坠修好。”

  成平接过一看便认出了来处,“这是夫人在观音寺求的么?”

  顾峪自然不知这些,抬眼看向成平,有意听她细说两句。

  成平便继续道:“观音寺有个老沙弥,专做这种鸳鸯坠,说是在他那里求了这种鸳鸯坠的,都能夫妻和美白头到老呢,听说已做了许多年,很灵验呢。”

  顾峪听罢,随口“嗯”了声,状作不感兴趣,只是唇角略略扬起,想了想,又对成平交待:“修好之后,交给我。”

  成平会意,想是家主要亲自递还夫人,遂莞尔应下。

  待成平离去,顾峪抬眼,望了望主院方向。

  那项坠原是她专门去观音寺求的么?

  想和他夫妻和美,白头到老?

  那怎么,今夜眼睁睁看着他被别的女子纠缠?

  又或者,她追着他去了东院,瞧见他与夏姬饮酒歌舞,后又被何姬纠缠,生气了,才跑走的,不是故意不管他,不是故意弃他而去?

  

第13章

  约是那日地板上搓磨太久着了凉,姜姮又不爱喝药,硬捱了几日,捱得风寒越发严重,不得不请了大夫,开了更苦的药。

  “姑娘,再不喝就凉了,还得再温,越温越难喝。”春锦端着药碗凑近姜姮,苦口婆心地劝。

  “有石榴干么?”姜姮恹恹问了句。

  春锦无奈地摇摇头,“没买到。”

  姜姮自幼喜食石榴,尤其喝药的时候,唯有石榴能解苦味,眼下榴花方明,还不到石榴的季节,只能用石榴干代替。但神都中人唯爱牡丹,不止赏牡丹也吃牡丹,各类市肆在售遂多是牡丹点心,其他果子蜜饯虽有却不多,谁成想偌大一个神都,竟连石榴干也买不到。

  “姑娘,石榴籽大肉少,吃个新鲜还可,一旦做成石榴干,味道大打折扣,卖相差,怕是喜欢的人少,故而卖家也少。待今年收了石榴,婢子亲自做些,留着给您吃。”春锦好言央哄。

  姜姮莞尔点头,记起第一回吃石榴干还是燕家兄弟给的。

  她从前吃的石榴干都是自己做的,起初是燕母做的,后来燕母去世,他们便自己做。自沧河归京,她还是喜欢吃石榴干,被母亲斥为不识好赖货,才会吃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便改了,平素里忍着不吃,只有不得已喝药时才吃上几颗。嫁进顾家后,她几乎没有喝过药,石榴干用不着,春锦渐渐也就没再做。

  姜姮靠在榻上,不知不觉随着石榴干想了许多,眼眸中刚起的莞尔笑意又渐渐散了,最后,她闭上眼睛面朝里侧,递出一句话:“不必做了。”

  春锦也知姜姮定然又想到了伤心事,怕说多了更惹她难受,轻轻应句“好”,侯在一旁温着药,等她慢慢平复情绪。

  “夫人,骆家表妹来看您了。”蕊珠来禀。

  姜姮身子正懒,心绪也差,不想应付,正要吩咐打发了人,骆辞已亲昵地唤着“嫂嫂”踏进了房门。

  进门闻见药味,又看了看温着的药,骆辞故作诧异:“嫂嫂,喝了这么多日的药,还没好么?”

  姜姮明明自昨日才开始喝药,不知骆辞口中的“多日”是哪里听来的,但向知她笑里藏刀,不知这般颠倒黑白又要说什么,遂只是笑笑,也不接话。

  骆辞也不管姜姮无视,自顾自说:“嫂嫂,按说,是表哥亲自给你抓的药,不会有什么差错,但这连日不好,会不会,被人动了手脚?”

  春锦听她越说越离谱,这才道:“表姑娘怕不是误会了,我家夫人昨日才开始喝药的,药是我亲自去抓、亲自煎的,未曾见家主来送过什么药。”

  别说送药了,自那日发火踢坏了房门,弄得她家姑娘一身伤,顾峪再没来过。

  骆辞作惊诧愕然状:“没送过药?那表哥这几日抓的药,是给谁的?”

  “嫂嫂,你不知道,表哥抓药可上心了,不止亲力亲为,还生怕药肆弄错,一味药一味药亲自核对呢。我想着,除了嫂嫂,还能有何人叫他如此用心呢?”

  话到这里,姜姮已然清楚那药是抓给谁的,想必骆辞也早已猜到,故意来说给她听,但顾峪此前告诫过,胞姊生病是秘闻,不得声张,姜姮遂也不说破,倚在榻上懒懒道:“表妹不如,去问问你表哥呢?”

  骆辞噎了下,心知姜姮在和她装糊涂,略作一思量,故意把话挑明:“不是给嫂嫂你的,那应该……就是给七姐姐的吧?七姐姐生病了?”

  姜姮懒道:“未曾听说。”

  骆辞笃定:“必然是给七姐姐的,除了七姐姐,我还没见表哥对谁如此用心过呢。对了,嫂嫂,你知道么,这次宫宴上,表哥还为七姐姐说话了呢。”

  姜姮始终不接话,骆辞便也自顾自地说:“有个南朝来的公主,宴上正喝酒呢就哭起来了,说她哥哥死得冤屈,痛哭流涕请当今圣上给她哥哥主持公道,说七姐姐在狱中有人照护,过得体体面面,让赶紧治七姐姐的罪。”

  她看看姜姮,越发绘声绘色:“表哥当时脸就阴了,对那女子说道,七姐姐现在是归义夫人,本就当受礼待,圣上顾念陈氏哀痛,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直将七姐姐押在牢中,那公主张口闭口让治七姐姐的罪,莫不是想逼着圣上杀人,再让圣上背上一个小肚鸡肠、不容旧朝孀妇的骂名。”

  “你不知道,一提起七姐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有表哥仗义执言。”

  骆辞这番话,字字无恶意,句句是挑衅。

  骆辞明知姜姮连日卧病,因为这个还被骆氏取消了入宫赴宴的资格,她却还来她面前,不止炫耀自己去了宫宴,还要仔仔细细告诉她,在宫宴上,她的夫君如何如何善待另一个女子。

  哪个正常女子忍得了自家夫君如此待另一个女子?哪个女子听了能不生气?

  骆辞哪里是来探病的,怕就是想让姜姮病上加病,若一下能气死,才称了她心如了她意。

  春锦越想越气,咬牙切齿正欲和骆辞撕破脸,听姜姮和风细雨开了口。

  “夫君他,确是个长情的人。”

  姜姮脸上虽有病容,此刻却带着温温浅浅的笑意,瞧来不止没有嫉恨,反倒很是满足。

  “这么多年了,夫君待我阿姊还是一如既往,阿姊能有这么一个长情的郎君相待,我作为亲姊妹,应当为她高兴。”

  姜姮倏尔叹了一息,“其实这样也不好,夫君眼里,自始至终只有阿姊那一张面容,娶妻如此,纳妾还是如此,万一日后有哪个女子仰慕于他,甚至没名没份也愿意待在他身旁,却没生得阿姊那张容貌……”

  姜姮作惋惜状摇摇头,“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平白浪费了一番痴心呐。”

  骆辞及笄已有两年,至今不曾议亲,又经常操持顾峪这厢杂事,她是何心思可谓昭然若揭,姜姮这番话虽未指名道姓,却如一把剜心刀,实打实戳到了骆辞痛处。

  不说旁人,就连骆氏作为骆辞的亲姑母,都与她说过,顾峪对她无意,若不然,凭着这层关系,恐怕早就做了顾峪房里的人,甚或与姜姮平起平坐,而非到现在,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

  骆辞少见地没管住情绪,当即沉了脸。

  姜姮却不再看她,端起药一口气喝了,恹恹躺下,懒懒道:“我要睡了,表妹自便。”

  骆辞心中有气却不好发作,只能憋屈地离开。

  才出主房的门,没走多远,听见东院吵吵闹闹,细听来,是何姬的声音。

  “我不喝那东西,苦死了,你们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几个婢子见何姬是个豁得出去的,又都顾及她毕竟是家主房里的人,不敢太过分,正打算就这样不了了之,见骆辞来了,立即挺直了腰背,激将何姬道:“你吓唬谁呢,叫你喝药那是恩赏,你们这是碰上好主子了,还每日一副药供着,叫我说,就该一剂猛药断了你们的根儿,叫你们永生不出孩子,也如了你的愿,不必再吃这样的苦!”

  何姬不服,“你有种就给我一剂猛药,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国公爷都不曾说过要我吃药,你们个个主意倒大!”

  骆辞想起方才姜姮暗暗刺她没名没份、连几个侍妾都不如,顿时怒火中烧,一改往日姐姐长姐姐短的和善态度,白了何姬一眼,高高在上的嗤道:“我表哥虽没说,嫂嫂却是说了的,怎么,堂堂国公夫人,管不了你?”

  何姬知道骆辞背靠骆氏和小骆氏两座大山,在府中有些地位,不敢和她言语相抗,只不服气地哼哼了声,“总之,我不喝那药了,你们真有种,就给我一剂猛药。”

  “好啊,我如你所愿。”骆辞说罢就命婢子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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