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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垂拱元年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65 KB   上传时间:2025-11-16 17:06:53

  “你这女子,难缠的很,不过随口一说,你小题大做,没完没了了。”梁国公虽知自家夫人挑衅在先,却还是打定为妻撑腰。

  梁国公夫妇如此蛮不讲理、倒打一耙,明摆着就是欺负她孤军作战,姜姮心里自然也恨,眉心紧颦。

  这厢正对峙,听得转角处有人低语:“好生热闹啊。”

  姜姮身子一颤,立即循声追望。

  见一个青袍郎君刚刚转过大殿拐角,长身而立,玉冠束发,姿如修竹。

  他带着半截旧铜色面具,鼻子以上都遮住了,甚至遮了一目,只留了左眼。

  纵是如此,姜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声音,他的嘴巴,他只露出来的左眼,仅凭这些,姜姮便能轻而易举勾勒出他容貌。

  是她这些年,日夜在佛前诵祷,祈佑康健平安的人。

  他是燕回,他真的还活着……

  姜姮望着他,望进那张面具里,一霎那红了眼睛。

  望他之际,忽而目光一闪,竟瞧见,顾峪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他的紫袍那样扎眼,比燕回的青袍醒目的多,她却生生没有察觉,他到底什么时候站在燕回身后的?

  

第16章

  姜姮低下眼眸,不再看燕回,也避开了他身后的顾峪。

  她方才已经红了眼睛,泪水盈了满眶,此刻眼眸一低,泪水便噙不住了,顺着脸颊滚落。

  燕回脚步微动,身旁已有一阵冷风掠过,是顾峪大步走了过去。

  “梁国公,这件事怎么算?”

  顾峪站在姜姮身旁,没有抬手为她擦去眼泪,只是站在她身旁,像梁国公站在李道柔身旁一样,负手而立,眉目坚毅,像一棵可以放心依仗的参天大树,比梁国公要挺拔的多,威严的多,有气势的多。

  梁国公见顾峪这架势,显然是要为他夫人讨个公道,知他认真起来更加难办,呵呵笑着打马虎眼:“算什么呀,就是妇人之间开个玩笑,咱们搀合进来就没意思了。”

  顾峪唇角勾起冷笑,眉目更加威严,“没意思么,我瞧你方才,掺和得挺有意思。”

  梁国公哈哈讪笑着,便要溜掉:“你们聊,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站住。”顾峪目光冷肃望着梁国公夫妇,不打算放人走。

  “梁国公如此骄纵妻子,想来很清楚,该怎么,弯腰,低头,认错。”

  李道柔听了,高声嚷道:“你别欺人太甚,竟敢让我夫君给她低头认错!”

  梁国公也有些气恼:“顾承洲,你没完没了是不是,非要人家使者看咱们的笑话?”

  他说着,看看一旁站着的燕回,以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神色看回顾峪。

  顾峪全然不理会,“梁国公既不知如何管教妻子,任由她在外造谣撒泼,惹是生非,想来是不怕被人笑话的。”

  “你说谁造谣撒泼,惹是生非!”李道柔气急,指着顾峪鼻子骂,又被梁国公按下。

  “好了好了,不就认个错么,认不就成了!”梁国公清楚顾峪的脾气,知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人,恐这么纠缠下去自家夫人再被激将着做出更理亏的事来,遂一抬袖子,朝姜姮方向略略拱手,朗声道:“方才是我们冒犯了,姜夫人莫怪!”

  “你不要给她认错!”李道柔又气又心疼,拽着梁国公袖子阻拦他。

  “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走!”梁国公道过冒犯,反手抓着妻子,连拖带抱逃一般走了。

  顾峪这才看回姜姮,见她始终低着眼眸,脸颊上泪痕已干,神色依旧寂寂清清,想是还在委屈着。

  “你先回房,我尚有事要办。”顾峪低声说。

  姜姮轻轻应了声,原地站了片刻,朝燕回方向走过去。

  走哪边都能回去她的厢房,但她想走这边。

  经过燕回身旁,她没有停步,也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慢慢地走过去,转过拐角,离开了顾峪视线,她才停下脚步,回头去望。

  燕回却瞧着大殿方向,没有迎她的目光,站了片刻,抬步离了那里。

  姜姮亦回头,继续抬步走着。

  一路心事重重,无知无觉,竟到了一棵古槐树下。

  这棵古槐树有合抱之粗,听说已生百年,许愿很是灵验,姜姮便布施重金,将树包下,免它被世俗诸般贪念嗔痴搅扰,让这棵古槐只能听见她的祈愿。

  三年时间,红线系着的发愿牌,已密密麻麻挂满了所有她能够到的枝丫。

  终究,终究,燕回没有死……

  可是,他为什么带着面具,为什么遮住一目?

  又为什么来了神都?

  还和顾峪在一起?

  他这几年过得如何?伤都好了么?可有留下病根?

  可有……娶妻生子?

  他为什么不给她递消息,不让她早些知道他还活着,他是不是,还在怪着她?

  姜姮站在树下,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思,胡乱地想了许多。

  她能去见他么?她想去见他,有好多话想问他。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不该这么想,她现在还是顾峪的妻子,可是,她管不住自己。

  “在这里作何?”

  顾峪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贯的清冷沉澈,像倾盆冷雨当头浇下,姜姮不觉身子一颤,神思刹那回转,下意识将手背去身后,藏起方才无意从树上取下的发愿牌。

  顾峪瞧她一眼,理所当然地抓住她手腕,去夺她手中藏起的东西。

  那是只握惯长刀、充满力量的手臂,姜姮便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在这条手臂面前,也纤弱的像只蝼蚁。

  男人轻而易举地夺下了女郎手中的东西,瞧了瞧,见是个寻常的发愿牌,上面写着“君子安和”,简简单单四个字。

  他随手翻看了几个枝丫上挂着的发愿牌,都是一样内容。

  “为何藏起?”

  顾峪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藏的?且瞧她方才情状,见到他时好像被吓了一跳,似乎对他怀着很大戒心。

  姜姮低头不语,默了会儿,想到男人事事都要寻根究底、要个答复,遂道:“没有藏。”

  顾峪又瞧了瞧牌子,没甚可疑之处,想来女郎只是受惊之下潜意识地防备动作,没有隐瞒之意,遂也不再追问,转眸望了眼满树的发愿牌,明知故问:“你常来这里?”

  他方才去厢房找她,没有见到人,是寺中住持提起,她可能在此处,住持说,他征战在外的日子,她常来这里礼佛,抄经诵祷,虔诚的很。

  这一树都是她的发愿牌,君子安和。

  顾峪望着满树的“君子安和”,一向冷峻的眉宇,起了丝浅淡的笑意。

  他转目看看女郎,她始终低着眼眸,不回答他的话,不承认,也不否定。

  她总是如此,温温静静,少言寡语。

  但她,会因为梁国公夫人用那些流言蜚语诋毁他,而有理有据与人争辩。

  会在他领兵征伐时,为他抄经诵祷,祈佑他康健平安。

  甚至,还瞒着他,求了与他长长久久的项坠。

  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会与那几个侍妾争风吃醋是人之常情,不愿承认,概也是怕他追究,冷待苛责于她。

  致何姬殒命,应当也是失手,不是有意为之。

  寺中沙弥说,她来寺这几日,日日在佛前诵祷,当是有心赎过。

  这事,就过去吧。他不会再追究。

  “用饭吧。”

  顾峪走出几步,回头望,女郎已被他撇开一大截,他驻足,站在那里,虽没有出言催促,却是目不转睛看着她,已是叫她快些的意思。

  姜姮心绪很乱,不想和他一路。

  “国公爷,不如,你先去饭堂吧,我不太饿。”

  男人依旧看着她,没有理会这话,固执地等在那里。

  姜姮便知,他是不允了,他一向如此,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不管旁人意愿,他现在要和她一起用饭,她就必须要去,哪怕不吃,也要坐在那里陪着他。

  寺中饮食清淡,顾峪概是吃不惯,并未去饭堂,而是带着她去了城中的一个小食肆,点了颇为丰盛的一桌菜。

  他看上去心情甚好,胃口也好,还破天荒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姜姮想,或许,能打听一下燕回的事?

  她吃了男人夹来的菜,礼尚往来地也给他夹了一筷子,状作闲聊地问:“那个郎君,就是镇南王使么?”

  梁国公说燕回是使者,她听闻,镇南王使就是这几日进京。

  顾峪筷子顿了顿,看看她,接着吃饭,过了会儿,才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

  但姜姮知道,顾峪这是叫她不要多问的意思,他从来不和她说朝堂事,便是她阿姊的事,他也从未和她多加议论过什么。

  但姜姮太想知道了,太想早些知道了,是以她只作忘了男人的这层禁忌,给他夹着菜,又问:“他为何戴着面具?”

  果不其然,男人皱了眉头,抬目望过来,沉沉看着她。

  姜姮早就想好了应对他的说辞,一面又给他夹菜,一面用认错的语气低声说:“我只是好奇,没有见过哪个使者戴面具的,不怕冒认了么?”

  顾峪低眸,看看碗中满满的菜,还是淡声答复了她:“瞎了只眼,遮丑的。”

  话音才落,便听“哐当”一声,姜姮的碗不知怎的,掉在地上,碎了。

  她立即转过头,唤道:“店家,再拿一只碗。”

  直到店家拿了一只新碗来,姜姮才回过头,安安静静地低眸吃饭,什么话都没再问。

  察觉男人落在她脑顶探寻的目光,姜姮越发低敛眼眸,努力遮掩目中情绪,柔声道:“夫君,是我没拿稳,摔了碗,你别生气。”

  顾峪一怔,他是会因为她摔个碗就生气的人么?

  他看她,明明是因为,她有些不对劲。

  但又看不出,她到底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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