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嗤笑一声,“我干嘛费事跟你解释,你又不怕我。就算我希望你也不可能就怕我了。”
“可是你是人家的夫主嘛,得伺候好你啊。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按你希望的表现的。”
沈寄从身后抱着魏楹的脖子说道,热气全喷到他脖子里去。
魏楹身子一颤,真是想现在就把她给办了。
可是养母来了,他肯定不能关上门不闻不问。
恼道:“青天白日的,端庄点!”
沈寄把手松开,“假模假式的!”
男人都一个样,以前看过一句话说男人都希望妻子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进得卧房。
沈寄想了一下,她三个都没问题啊。
她从后头挠挠魏楹的脖子,“魏大哥,你是不是爱死我了,所以才那么爱吃醋?嗯——”
尾音娇滴滴的上调让魏楹实在有些受不了。
她却忽地退出了一丈那么远,“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所以,你给我稳重一点!”说完很端庄的朝外头走去。
这可惜还没来得及拉开房门,就被魏楹一下子扛到了肩膀上,几大步杠过去扔到了床上。
床上铺的厚实,倒是不痛。
沈寄缩到床角,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两手提着衣领道:“大爷,你要对小女子做什么?”
魏楹脸上扭曲了一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倒是吃定我了啊。”
说完把还在装小兔子的沈寄按趴在床上,手高高举起作势要落到她的尊臀上。
沈寄啊的叫了一声。
魏楹道:“还没碰到呢!”
明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办了她,还这么百般勾引。
不过也知道,她这般的人来疯是因为临别在即,心头有些情绪难以排揎之故。
平日里她可很少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当然,今天的热情也是为了恶整他。
他已经有反应了,只得坐在一旁默念了几句清心咒。
然后等身体平复了再站起身来,狠狠丢下一句,“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便有些狼狈的出去了。
沈寄在他身后哈哈哈的连笑了几声,然后起从床上下来重新整整头上的钗环出去。
晚上的酒席上,魏楹没有对沈三露出一丝不对的情绪。
热情而有节制的招呼着,散席后又和沈寄一起送客出门。
沈寄对魏大娘说道:“大娘,还有一个人需要您多费心。”
“什么事?”
“就是姹紫妹妹的婚事。您也知道,她一直都是担了个虚名。如今既然她认您为母,那就是魏大哥和我的妹妹了。只是我不认得什么合适的人选。”
魏大娘想了想,“行,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安心上京就是。”
沈寄从阿玲手上接过一个匣子,“这是魏大哥给姹紫妹妹准备的嫁妆,您替她收着吧。”
里头是一间铺子的契书,还有二百两银子。
姹紫手里自己还握有首饰和银子。
这也是魏楹和沈寄感念姹紫在魏大娘被捉回魏家受罪时的善举,给予她的优待。
“好,我替她收着。”
上了暖轿,沈三叔小声道:“这位大奶奶倒着实是我们的恩人,要是没有她定然没有你我今日。”
魏大娘点点头,“我也没想到我当初一时意动买下个丫头,居然有这样的造化。她还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沈三笑道:“反正不是你教得出来的。对了,这个给你,也是她给我的。还说晚了些日子,本来打算成亲的时候给我们的。”
魏大娘低头一看,是当年她死当出去的金耳环。
不由得感慨万千,最后说道:“希望她能顺顺利利的治好病,多给楹儿生几个大胖小子。”
第170章
正月间人来客往。
而且因着魏楹在这州府也算得头号大人物了, 所以知道了沈寄要回京,上门来给她送行的人实在是络绎不绝。
这样的应酬多了也让人有些疲惫。
好在那些人都知道临别在即,时间要多留给知府大人和夫人, 只略坐坐就离开了。
沈寄决定临走时宴请以示答谢。
“哎, 我说你以前就念叨着想外放,不会是因为在京城五品、六品连芝麻小官都算不上, 但是到了地方上还是有人挤破头的来巴结吧?”她玩笑的和魏楹说道。
魏楹笑道:“嗯, 你这么一说, 还真有那么一点呢。”
“到了京城, 我会小心行事, 不再惹祸。”
“那一次的事是林子钦仗势欺人, 跑到女眷的场所。怎么能怪你呢?不过你进进出出身边人是得带够了。”
魏楹把人揽进怀里,心头实在是不舍。
虽然现在没孩子,但老婆、热炕头要变成孤枕冷床,这个滋味不好受啊。
“嗯。六弟和欧阳先生, 你觉得希望大不大?”
魏楹想了一下, “欧阳的文章拿给我看过,我觉得不是太大希望。可是他执意仕进,也不好泼他冷水。而且有些事不撞南墙也是不能回头的。至于六弟嘛, 五五吧。考试也是要看运道的。”
临行饯别、辞行诸事不必细表。
正月十六的早晨, 魏楹亲自把沈寄送出城门、送到大道上。
马车停下来让二人道别。
众人等了半刻钟的样子, 魏楹才从马车上下来, 挥手让马车继续前行。
一边拱手说道:“欧阳兄, 预祝马到功成!”
欧阳策在马背上拱手道:“谢大人吉言了!”
这一路行来, 诸事有人打点。
而且有士兵护送, 住的又是驿馆,倒是比来时平安了不少。
沈寄想着欧阳策要赶着上京, 总得给他留出点时间。
至少适应场地和京城气候的时间要留出来。
而且魏柏也要到京城赶考。
沈寄这个女主人也该早些回去,做些招待客人的准备。
这样路上走得就比她单独上路时快些。
到二月初四的时候,这一行人便到了京城城门处。
洪管家早得了消息,亲自带了人到城门处迎候。
见到马车过来忙迎了上来,“奶奶一路辛苦了!”
沈寄拢起车帘,“还好!洪总管,六爷可到了?府里的客房给欧阳先生准备好了么?”
“回奶奶的话,六爷十日前就到了。他本要一起来迎接奶奶,不巧被徐大人叫去介绍他认识一些人。说是会早些回来给奶奶和欧阳先生接风。客房早收拾出来了,就等着欧阳先生入住呢。”
十日前就到了,看来也是过了元宵就上路了。
“好,先回府再说。”这一晃眼,她离开京城都三年了啊。
到了府门前,沈寄下了马车。
就见到魏柏迎了出来一揖到底,“大嫂回来了。”
“嗯,六弟,听说你到徐大人府上去了。”
“是的,徐大人介绍我认识了几个朋友。还说,等欧阳先生到了,让他与我再一同过去。”
说着又和欧阳策一起互相见礼。
他们二人都借住魏府参加今科考试,也算是有了伴。
日常也可以互相切磋学问。
欧阳策知道徐茂是魏楹的同年也是朋友,时常有书信往来。
而且此人出身江南大族,在京城人面甚广。
魏楹之前就有信托他照看下堂弟以及幕僚的。
这样的人认识了自然是有好处的。
“那六弟,你带欧阳先生到住处去吧。”
“好的,大嫂放心把人交给我就是。”
欧阳策拱手道:“夫人,欧阳先告退了。”
“欧阳先生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洪总管说,不要客气。”
“是。”
魏柏便领着欧阳策往客房去。
小厮们已经把他的行李从车上搬下来,正在往里搬。
洪总管自在一旁安排着归家诸人的各项事宜,并不需沈寄操心。
沈寄则往二门去。
心想这两人互相可以做伴,她就省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