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才有同样大的积极性,尽心尽力投入工作。
采蓝和乳母也有。
采蓝是早就知道了,蹲身谢过。
乳母却很是惊喜,“奶奶,奴婢也有?”
“那当然!要不是你们把大姑娘照看得好,我哪能安心待客?收拾、收拾歇着吧。”
沈寄看一眼已经睡着的小芝麻,然后往住处走。
今天就先把小芝麻放在这最远的屋子了,明儿再搬回去。
回到屋里,魏楹也回来了。
问了句小芝麻今天乖不乖就坐下不动弹了。
他今天也被人车轮战术的灌酒,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沈寄叹道:“过个生日真累人。还是当初在华安,一人一碗寿面最实在。”
魏楹笑道:“不过如今也有一个好处。”
“什么?”
“就是办一个生辰宴,可以收两份礼。”
沈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倒是啊。
不过也知道他是在说笑,方大同和管孟被安排去收礼。
管孟掌眼,方大同记账。
沈寄给他们说了个上限,超过这个上限的不管是谁送来的,一律不准收。
不然,被人参他们借生辰敛财可不得了。
魏楹伸出双手圈住沈寄。
去年今日,他是在酒楼待客。哪像今天这么热闹?
而且中间还出了些纰漏。
今天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当然知道沈寄在背后费了多少心力。
“妻贤夫祸少,咱家小寄那就是一宝。”
“呸呸呸,丑妻才是宝呢,你说我丑?”
“谁敢说我媳妇儿丑,我抽他。”
沈寄把人拖起来,“喝多了吧,就你一文人,能抽得过谁?赶紧洗洗睡吧。”
魏楹嘟囔道:“上将伐谋。”
沈寄好笑的想,那也得你有机会做了上将军再说。
都讲出这种话了,显见不是喝多了一点半点。
夜半,沈寄被推醒,“小寄倒水,渴!”
沈寄早有准备,这位爷喝醉了酒品还算是好的了,就是半夜口渴要喝水而已。
起身递了一大杯温水喂他,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
“还要!”
沈寄下床又倒了半杯。
不过这回是现倒的,还有些烫,
她只好用两个杯子把水倒凉。
要说起来,她第一次看到暖壶的时候也很惊奇。
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古人就懂得如何给水保温了,实在是了不起。
“快点!”床上的魏楹不耐的催促道。
“不弄凉,小心把舌头烫掉。”看来今天真是喝高了,平常都是一杯就解决问题的。
喝完了水,魏楹紧紧箍着沈寄睡去。
第二日算是自己给自己放假,那三位同知见到知府大人没有一大早到衙门坐镇,便也都安分守己的干活。
昨日魏楹可是被他们带人灌醉的,今天多分担点也是该当的。
彼此虽然身后有不同的靠山,但是自家主子都还表面一团和气,他们自然看起来也是和和气气的。
魏楹起得晚,沈寄倒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去接了小芝麻回来。
到吃午饭的时候,十五叔十五婶提出告辞,说明日要一路游玩去了。
魏楹和沈寄挽留再三无果,也只得为他们践行。
第269章
小芝麻还不懂什么是离别。
所以小权儿握着她的手说以后再来看她的时候, 她兀自笑着。只以为在和她玩游戏。
“大嫂,我舍不得你。”小权儿抱着沈寄的腰说。
“没事儿,以后再来看大哥、大嫂和小侄女就是了。家里的大门随时都对你敞开着。”
沈寄知道这一别就不知几时得见了, 也很是不舍。
这可不比现代社会, 交通那么便捷。
魏楹又在外做官,而小权儿也要为了将来积蓄力量、习文修武。
魏家也不会再有什么会令魏楹不顾官职回家的人跟事了。
这一别, 怕就是好些年不能相见。
当天下午, 一家三口在江边送别了十五叔一家。
小权儿的小手一直不停的挥舞, 一直到他变成小不点看不见。
“小叔叔还会来看小芝麻的。嗯, 说不定过些年带着小婶婶一起来。”
一想到小权儿从四五岁就开始攒娶媳妇的银子, 沈寄就好笑。
小芝麻手里握着根苹果条摩牙棒, 眼里有些疑惑的看向沈寄。
魏楹盯着她身上的松竹梅披风看,一时有些走神。
沈寄知道他是想起了魏大娘,安慰道:“离别总是难免的,可是知道大娘她过得好也就够了。只要你好, 她就会好的。”
“嗯, 好在你跟孩子是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哼,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沈寄嗔他一眼道。
秦惜惜离开,两人的误会冰释后, 魏楹似乎比从前更懂得珍惜她了。
两人的感情也开始升温, 像是回到了刚成亲那段日子。
这会儿一起在江边散步, 没有乘车, 这感觉就相当好。
远远近近看到二人的百姓纷纷行礼避让, 魏楹施政还是比较得民心的。
之前许多人都在观望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后来日子久了也就能见到人心。
知道他很多举措都是实心为民, 而且并不因年少就失了沉稳,只求自己的政绩, 便打从心底开始拥护起来。
“小寄,你......”
“什么?”沈寄正好抱累了,在将小芝麻交给采蓝。
魏楹用眼示意采蓝等人跟远点。
她们便抱上小芝麻远远的跟着。
小芝麻今天情绪还算不错,想来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也就没有非要母亲抱着哄着,紧紧的跟着。
倒是转着眼珠看着江边一艘艘船起航。
沈寄停住脚步看向魏楹,“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非要开那个大酒楼么?”魏楹黑黝黝的眸子盯着沈寄。
顿了一下又道:“你看我在这扬州的任期也不知多久,说不定一道旨意不等三年任期满了就要换地方。你这酒楼淘神耗力的,刚开始赚钱就得打给人家,就像那个绣坊,不值啊。”
“如果是这个原因,你不必担心。那个绣坊打给大嫂,不过是因为当时你是被贬了两级,而且是从京城到蜀中,跟流放也无异了。而林家于我们又有恩,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可现在你官运亨通,将扬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我觉得皇上应该不会任期不满就将你调离。”
“那也只有一年多了。你开个大酒楼,从准备到开张需要时日吧。从开张到真的赚钱也需要时日吧。”
“我们现在也不缺银子,不用打给别人。我反正也不可能抛头露面亲自去管理,只要留下得力又信得过的人管理就好了。就譬如京城宝月斋,崔大掌柜的不是帮我看得很好嘛。”
看账本,这些年来最赚钱的就是那里了。
魏楹开始没当回事,最近发现她竟然是很认真的在准备着。
眼看着人手快到位了,铺子也看好了。
这才觉得不妥。
这是真的要出去开大酒楼了。
那日后还不得忙得很,不会再以他为中心转了。
“就算你任期满了要换地方,那我也可以一路跟着你。就当开分店嘛,蜀中不也有宝月斋的分店嘛。”
“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魏楹知道如今家里完全不缺银子。
只要儿孙辈不狂嫖滥赌,一代传一代都没问题。
其中还有不少是能生钱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