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作者:不落言笙
简介:
兼祧/强取豪夺(已开启)/追妻火葬场
冯倚寒曾钟情一人,那人如同天上月般遥不可攀,她非他不嫁。
只是她及笄那一日,他竟把她表明心意的信物扔到了水中,并言绝不可能喜欢她这种品行不端之人。
阴差长阳错下,她被一郎君所解围,二人就此成婚,结为连理。
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白月光也远走边疆,为着战事多年未归。她渐渐的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被人宠爱,被人捧在手中,忘掉了那桩陈年旧事。
成婚第三年,她夫君被发现竟是宁国公府走失的幼子,好景不长,她这二夫人没做多久她夫君就病死了。
她未有子嗣,还年纪轻轻守寡,恰逢亡夫兄长归来,婆母提出让他兼祧二房。
倚寒惊愕的看着眼前清冷挺拔的身影,浑身陷入了冰窖。
昔年被拒绝的记忆卷土重来,叫她羞愤又难堪。
倚寒对上他凉薄寡情的视线,断定他不会同意,毕竟他很厌恶她,且她也不愿背叛她的亡夫,她就抱着那么一点念想,青灯古佛一辈子也好。
熟料兄长淡淡颔首,应了下来。
倚寒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但这一回她却怎么也不愿意同他再有瓜葛了。……宁宗彦厌恶冯倚寒,此女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三年前他拒了她却未曾想再见是以弟媳的身份。多年未见,她还是没变,他对母亲和二弟有愧,故而应下了兼祧一事,也是想借机敲打冯氏,安分守己。却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穿上弟弟的衣服,幽然如鬼魅走入那暗无天日的屋子,无力地扯着嘴角说:“你不是说我的眼睛与他像吗?你把我当成他也好。”
文案创于2025.4.25,已存档,禁止搬运阅读指南:
女非男c,高岭之花打脸真香,强取豪夺,真强取豪夺!!!古早狗血梗。男主自我攻略。
注:男二为真朱砂痣。防盗60%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追爱火葬场 日久生情
主角:冯倚寒 宁宗彦 配角:崔衡之
其它:兼祧,大伯哥x弟媳,追爱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大伯哥x弟媳,兼祧后强取豪夺
立意:过去的事再也不会回头
第1章
若非是陪夫君寻亲,倚寒大约是不可能再回临安了。
再度回到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倚寒比想象中的平静不少,她曾发誓再也不会踏入临安半步,但今时今日,为了她的爱人,她失信了。
过往的一切都伴随着这三年温和的陪伴被抚平。
虽然这儿有她的至亲,有从小处处瞧不上她的祖父、还有没了丈夫对她视若无睹的母亲、以及一众对她看不起的兄弟姊妹。
但是人人都容不下她,唯有衡之,给予了她家的感觉。
可惜他身子不好,身有旧疾,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衡之能长寿,陪她的日子久些。
“咳咳咳。”
一辆构造精巧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即便平稳但长时间的行驶也让车内男子疲累不已,连连咳喘。
“矜矜,别看了,你已经看一路了,歇歇眼。”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抚上了旁边人的书卷,他声音如和煦的清风,又因咳喘嗓音微微发哑。
“快了,再让我看看。”冯倚寒一目十行,娴静的侧脸清绝,似一朵冰雕的兰花。
车厢内药香袅袅,女郎一袭对襟轻纱白衣,温婉的侧边发,烟眉轻蹙,凝着愁绪,脸庞白皙小巧,目光却坚韧沉静,飞快的翻着医书。
“我这次肯定能找到解你旧疾的法子。”
她也是没想到,她从小厌恶的岐黄之术某一日她会真正拾起。
崔衡之叹了口气,手却不容置疑的合上了她的医书,他生的明月风清,多年旧疾给他染上了苍白病弱之色。
倚寒抬头蹙眉看他,崔衡之定定回视:“我自己就是大夫,能不能治我还不知吗?矜矜,余下每一日,好好珍惜便是。”
倚寒听不得这话,她心头顿时浮上闷痛,远山云雾般的眸中染上殷红水意,那痛绵密至极,像是要从她心口剜肉一般。
她倾身靠在了崔衡之的胸口:“衡之,别说这种话,我听不得,我会救你的,我肯定会的。”
进了临安府,遍地都是名医。
“你的亲生父母也不会见死不救。”倚寒笃定,一滴泪从眼眶滑落顺鼻梁没入了他的衣襟。
他死了,她怎么办,她无法接受没有她的日子,倚寒光想到此事心头便揪着疼,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肺腑。
这十八年,她从未遇到过向他这么肯定自己、支持自己的人,她想留住他,留住这仅剩的美好。
崔衡之轻轻揽着她,对她的偏执无奈不已。
三年前,她被心仪之人当众羞辱,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亲人欲把她赶出家门,她成了名声败坏的女子。
那时的倚寒浑浑噩噩,没什么生气,恰巧衡之出现,她也不过是随意抓住一人,迫不及待的要逃离这个让她喘不上气的地方。
但未曾想过这个举动改变了她。
在草庐的日子很好,好到她有些恍惚,没有人把她与堂姐堂兄们比较,没有人责骂她,没有人栽赃陷害,也没有人戳她脊梁骨。
她歇了心,也渐渐被衡之的温柔与耐心打动,她也有,想抓住仅剩的在意。
马车停了下来,二人身躯微微一倾。
赶马的侍卫翻身下车,掀开了车帘,倚寒扶着崔衡之缓缓的下了马车。
抬头时,她被漆红威严的大门晃的眼前虚了一瞬,入目便是密密麻麻身着锦衣华服的人群,令人陌生。
她早有预料,听闻夫君的亲生父母乃当朝一品公爵宁国公夫妇,衡之的病必定不会没办法。
思及此,她对临安的抗拒也没那么深了。
为首穿金戴银的妇人看见崔衡之的那一瞬便红了眼,捂着嘴低声泣涕:“我的儿,我的儿。”宁国公揽着她,目中亦是动容不已。
饶是威严如殷老夫人,目光一瞬间也柔和了不少。
“宗迟。”裴氏小心翼翼的唤他。
崔衡之被倚寒扶着,神情倒是平静:“母亲、父亲。”
裴氏一瞬心如刀绞,她怀胎十月的儿,五岁时就被人掳了去,这么多年,她从未有一日停止寻过。
她迎了上前,抱住了崔衡之。
一家子围在一起,嘘寒问暖,倚寒被挤出来人群外,步伐微微踉跄了一瞬,她有些失落,但很好的被掩盖了起来。
“母亲,这是我已成婚三年的夫人,倚寒,过来。”索性崔衡之还算理智,轻轻拍了拍裴氏的肩背,转身对着倚寒招手。
倚寒落下的眉眼又扬了起来。
裴氏与殷老夫人闻言收敛了悲伤,目光审视着这位陌生女郎,国公府的女眷也将目光投在了倚寒身上。
这是个清冷又貌美的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肩背单薄,却挺得很直,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好似菡萏芙蕖,亭亭玉立。
仪态还算端庄,裴氏已经提前得知他成婚过,毕竟儿子都这么大了。
国公府也不缺这一口饭,儿子喜欢便由他去,裴氏只想母子团聚。
“母亲。”倚寒规规矩矩的行礼,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给了裴氏点好感。
“今后便是一家人了。”裴氏拍了拍她的手,示好道。
倚寒也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
众人拥簇着浩浩荡荡进了府,国公府乃一品公爵府邸,府内仆从众多,全数低着头,行止有度的照贵人的吩咐行事。
倚寒与众人穿过几重垂花门,终是抵达了正厅,殷老夫人居于上首,宁国公在侧,倚寒认不清人,便静静地坐着。
好在裴氏有心叫崔衡之与家中人熟悉,挨个介绍,倚寒记性甚好,只看一眼便记住了裴氏所说之人。
宁国公府是临安府的豪门望族,家中积蕴深厚,已故的老国公是曾经名震西北的大将军,不过现任国公爷身体文弱,并未继承老国公的衣钵。
府内有三房,崔衡之是长房嫡出血脉,下还有二房、三房。
“这些是你弟弟妹妹们,对了,你还有一位亲长兄没有到场。”殷老夫人道。
提及这位长孙,满是沟壑威严甚重的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可见其疼爱。
裴氏脸色稍许不自然,而后附和:“你兄长在回京的路上呢,西北战事大捷,此次凯旋,会在临安长居一段时间。”
将军?倚寒心神恍惚了一瞬,无端冒出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很快她便敛尽了神色,她已经很久都没记起他了,从三年前那场羞辱,她便断了对他的喜爱。
倚寒便正色道:“母亲,此行归来,有一事倚寒要说。”
崔衡之蹙眉:“倚寒。”
倚寒没管他阻拦,直言不讳了崔衡之的身体状况,哐当一声,裴氏打翻了手边的茶盏,捂着胸口险些背过气去。
宁国公当即吩咐:“拿我的名帖去宫中请太医来。”
裴氏哭成了泪人,刚刚团聚的喜庆陡然被这噩耗冲散,各房面带可惜。
没想到刚刚寻回来的人竟已身患恶疾,崔衡之连连安抚,倚寒见此眼眶亦隐隐有泪意,神情间充斥着无力与哀恸。
太医来后当即便为崔衡之诊治。殷老夫人屏退二房三房,只留了大房。
他把脉后便询问了症状,裴氏在侧听的心惊肉跳,直到太医掀开崔衡之的左腿,裴氏惊呼出声。
崔衡之的左侧小腿已然与正常人不一样,萎缩至纤细,就这般,竟无人发觉他走路与常人无异。
崔衡之安慰裴氏:“母亲不必担心,我夫妇二人皆是医者,我的腿还是多亏了倚寒,萎缩的速度慢了不少。”
太医叹息:“这……病症罕见,观这脉搏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倚寒的光倏然就灭了。
屋内顿时响起裴氏捶胸顿足的哀嚎声,宁国公扶着裴氏,脸色亦是悲恸。
殷老夫人喃喃:“怎会如此,他还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