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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35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她笑着抱住他的胳膊:“臣妾便要这两盒。但那盒‘照殿红’的色泽温柔,陛下赏了凝姬姐姐可好?”

  “照殿红”既是那盒唇脂的名字,也是所用的花名别称,便是山茶。

  他的手指敲在她额头上:“许你先挑,你倒还替别人来求,得了便宜卖乖。”

  卫湘毫无怯懦,眼波流转,理直气壮:“赏谁不是赏呢?臣妾保管凝姬姐姐用这个好看!”

  楚元煜又笑起来,拿起那盒“照殿红”也放进她手里:“‘得了便宜卖乖’不如‘借花献佛’,你只管自己拿去给凝姬好了。”

  可卫湘抿一抿唇,又说:“如此稀罕之物,臣妾得了三盒,只怕要招人恨呢。”

  楚元煜拿她没办法,无奈一笑:“你去送,记档只算是朕赏的。”

  卫湘这才满意了,低笑一声,玉臂挂在他颈间,有意板起脸:“陛下也太惯着臣妾了。”

  虽板着脸,但媚眼如丝。楚元煜不由沉溺在她的眼中,不自觉地揽住她的腰肢,深吸一口气:“你不喜欢?”

  “自然喜欢。”她抬一抬下颌,“得陛下如此相待,便是让臣妾明日丧命,臣妾也无……”话没说完,她就被迫闭了口,因他的唇吻了下来,既突然又霸道。

  她只得望着他眨一眨眼。

  楚元煜落下这一吻时本是别无他意的,只因望着她姣好的容颜一时失神,忍不住想吻便就吻了。吻下去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不禁眉心一跳,待得一吻尽了,他便道:“再敢胡说,还这样堵你的嘴。”

  卫湘争辩道:“可臣妾是真心……”话没说完,他又再度吻下来,这回比上次更加霸道,他双臂牢牢箍着她的身姿,怕她跑了似的,唇舌又毫不留情地侵入掠夺,好像被她得了几盒唇脂觉得太亏,便想将她唇上染着的这些吃尽。

  再往后,连卫湘自己也说不清当中出了什么事,他们明明只是吻着,莫名其妙就到了床榻上去。原本站了满殿的宫人不知何时也都退了出去,各色贡品自也撤出去了,她的思绪再回笼时,周遭已只剩一室旖旎,而他正兴致勃勃。

  她望着他,笑意迷离,边迎合他的兴致边在心里窃笑:她早知他“怜香惜玉”,却也知他并非昏君,在声色犬马之事一贯克制,如今因着她,倒已是第二回不管不顾了。

  ……听闻白日里如此放纵,若让御史知晓,要被纠阂呢。

  可她就要他这样。

  她不介意他被纠阂,更不怕自己挨骂,因为这才说明他离不开她。

  至于若非要论什么“分寸”,她只要别把朝臣逼到“清君侧”的份上,也就够了。

  不过话说回来,“清君侧”三个字也不是那么容易讲的。只消他在政事上不懈怠,御史只怕也没闲心管他床上这点子事。

  是以她只管与他尽兴。他攫取她的唇脂时还不到午时,命宫人端水进来时已是未时二刻。卫湘累得头脑昏沉、四肢更沉,他倒也不必她劳累,伸手探出床帐,从宫人的托盘里抓了两块沾湿的帕子便又回来,一边认真摆弄着她、为她擦去汗珠,一边在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时贴在她耳边轻声笑说:“你只管安心睡,朕伺候你。”

  这话似有魔力,令卫湘心头一痒,脑海里又翻腾起适才的画面,就在这画面里坠进梦乡里去了。

  在那等活色生香的画面里入梦,她这一觉也不免睡得极累。醒来时才稍一动,一股酸痛自腰肢直窜天灵盖,卫湘顿时皱眉,又费了好些力气才睁开眼,恍惚了半晌才想起自己该是在紫宸殿中,继而又看清他仍在身边,面前支了张榻桌,正自读书。

  察觉她的动静,他回头看了眼,见她醒了,就笑起来,俯身揽她入怀,语气温润:“鸿胪寺刚来禀话,说罗刹国的使节下月要来觐见。他们向来喜欢围猎,朕打算下旨春蒐,小湘同去,如何?”

  只带她一个?

  卫湘自想知道这一点,但不必此时追问,便只望着他,娇柔道:“臣妾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陛下教臣妾,可好?”

  “好!”他不出所料地满口答应,她就喜滋滋地扎进他怀中,闷在怀里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臣妾还没出过宫呢,半点不知外头什么样。”

  ……这话是假的,纵是永巷里最低贱的宫女也有休假的日子,她早便出过宫,还逛过京里的集,与姜玉露一起。

  可真假有什么重要?能引帝王心疼就足够了。

  她只闻他连心跳也空了一拍,继而便是叹息,再开口时,语中的怜意几乎要溢出来:“日后出宫,朕多带你出去,我们一起四处看看。”

  她抿了下唇,轻声道:“谢陛下。”

  自这日起,宫中、朝中便开始筹备使节觐见的事宜,然而才过三四日,鸿胪寺却又上疏,说罗刹国使节二月大抵是不能进京了。

  彼时凝姬才行完加封贵姬的册封礼,新一次“品点小聚”的雅集便多了些来凑趣的嫔妃,办得分外热闹。卫湘因一道五辛盘拨得了“向美人头上”一题的头筹,众人笑着道了一番贺,就坐下来制新一次的糕点。

  她们仍如往常那样边聊边做,父亲在鸿胪寺任职的宋才人就提起:“罗刹国的使节怕是来不了了。”

  众人都露出好奇,陶采女更直接问道:“不是说下月就到?怎的又来不了了呢?”

  宋才人皱着眉,神情间隐有忧色:“使节还在路上,罗刹国起了变故——他们的皇帝驾崩了,储君继了位。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说不好这位新帝还想与大偃走动不想。”

  陶采女天真道:“为什么不呢?再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也碍不着咱们大偃的事呀!”

第44章 张家 “此事事关张家,陛下又为之震怒……

  后宫干政是大忌, 嫔妃们偶尔虽会聊起这些,但都只当闲篇,点到即止。宋才人说起此事时也不料有人会追根问底, 一时虽觉再多说两句也无妨,但抬头见陶采女扑闪着羽睫一脸好奇,便不由担心此事聊起来就要没完, 终会犯了忌讳。

  宋才人于是低头专心捏起了手里的糯米团,故作平静地笑道:“你这么说倒也是, 他们改换国君,与大偃没什么相干的。来或不来, 与咱们也没相干。”

  话题便这样翻了篇, 卫湘却对此事上了几分心, 因为她发现宋才人说最后那两句话时神情颇不自在。

  待雅集散了, 众人各自回宫, 琼芳扶着卫湘, 见她走得快, 轻声道:“娘子不必急, 适才御前着人来传话,说陛下今日不来用膳了。”

  卫湘不由看她一眼, 她垂眸解释:“敏宸妃的娘家佟家, 入宫了。这次雪灾他们出力颇多, 不仅四处筹粮, 还在城外施粥、又给户部捐钱,陛下念着他们的好, 早就说要赐宴,但佟家家主为着筹粮的事一直不在京中。如今他回来了,这宴席当然要赐。”

  卫湘点点头, 一声长叹:“雪灾之事竟如此棘手……这都开春了,我还道总会好些。”

  琼芳苦笑摇头:“雪早便停了,只是大灾之后总有大疫。偏这疫病秋时才闹了一场,这会儿又闹,真真儿是雪上加霜。如此一难连着一难,不说别的,只瞧国库里的银子便难支应。可若没钱便不管,日后更有的是麻烦,无怪上上下下都焦头烂额。”

  卫湘本就是吃过苦的人,虽宫中的苦与外头不尽相同,想着民生多艰也唏嘘不已。

  她因而沉默了许久,回到瑶池苑便吩咐小厨房炖了一盏紫参野鸡汤,炖好后稍作打听,便知前头的宴席已然散了,就提着食盒往紫宸殿去。

  楚元煜怜香惜玉,素来会念着她的喜好,更会哄她。这样的人,自也同样喜欢旁人关照自己,卫湘便常这样去给他送些汤羹点心,每每去时,总是相处得宜。

  然这回她到了紫宸殿门口,外头的宦官虽如往常般进去传了话,片刻后却是张为礼亲自迎了出来,向她一揖,道:“陛下正发火,底下人连喘气都加着小心。娘子就莫要进去了,汤也拿回去吧,免得有哪一处不合陛下的意,平白挨些牵连。”

  这话听得卫湘一愣。

  因为楚元煜惯不是会乱发火的人。譬如这些时日,他虽因过年不必过分操劳朝政,但为着雪灾的事,想是没有一日真能安心的。但与她相处时,他仍是一贯的温柔,最多只是偶尔失神,并未对她显露任何不耐。

  倘若不提近来的烦心事,他过往的名声还要更好,后宫总是不太平的,常有子虚乌有的传言,但他从不借着怒火轻易发怒,总要查个明白再说别的。

  卫湘不由探问:“这是多大的火气?怎么了,莫不是佟家说错了话?”

  “倒与佟家无关。”张为礼直摇头,“陛下自去秋时闹起疫病就一直操劳,如今又有雪灾与新的疫,本就焦头烂额了,偏有那不长眼的说这般灾祸不断,天子当下诏罪己!”

  “啊?!”卫湘讶然。天子下诏罪己虽有例在先,但要么是心存自责,要么是已民怨四起,借此安抚民心。若是前者,多半是不必朝臣开口的;若是后者,那不过一道谋略,朝臣提起也无伤大雅。

  可现下并未听说什么民怨四起的事,有朝臣提起这话,便只是指摘天子得行有亏才引得上苍震怒了。

  ……若是这样,无怪他生气。卫湘都有点心疼他了,因为他对这些事实在是尽心尽力的,平素又不算奢靡,国库空虚便也赖不到他的头上,大是不该在劳心伤神之余还要被这样指责。

  卫湘诧异道:“何人这么不明理的?”

  张为礼苦叹:“张家的一位旁支公子,在酒楼里喝多了,与友人高谈阔论,说话便没个把门。这事本不至于传进宫来,孰料那宴席上很有好事者,将此事透了出去,就这么一环环地传了进来。陛下与佟家的宴席才散,就听说了。”

  卫湘神色微凝:“张家?可是清妃娘娘的张家?”

  张为礼打趣:“总不能是奴这个张家。”

  卫湘扑哧笑了:“我有数了,多谢你告诉我。”

  张为礼说:“客气什么。”

  卫湘回身拿过琼芳提在手里的食盒,仍交给张为礼:“这汤补身再好不过了,既不便奉与陛下,便请公公替我送去给掌印吧。”

  张为礼笑着接过:“奴代师父多谢娘子。”

  卫湘颔了颔首,便转身走了。

  路上,她盘算着张为礼的话。

  她自幼在宫中长大,明白宫里的生存之道,因而自也明白,宫里总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

  方才张为礼若只想将她挡回去,在最初说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佳,娘子请回吧,莫触了霉头”即可,全然不必提什么“底下人连喘气都加着小心”,着意引她对个中缘故好奇探问。往后更可只说有不长眼说错了话,不必细讲经过、又点明张家。

  既这样点出来,就是别有意图。最易想到的,无外乎让她将这事透给清妃。

  这多半是容承渊授意的。

  至于缘故,他们既没有主动说,她便也不必问。

  ……诚然,她并不喜欢清妃,但琼芳最初叮嘱她的话很对,清妃与皇后如何斗气是与她不相干的,她该与她们都结个善缘才好。

  更何况先前悦美人刻薄她,清妃还训斥了悦美人。虽说悦美人是随居在清妃宫里,这算是清妃作为主位宫嫔的份内之事,可她闭口不言也没什么,就这一处来讲,卫湘很该谢她。

  若再精明点,清妃与皇帝有青梅竹马的情分,皇帝又是那样的脾性,那与她结交,总归没什么坏处。

  卫湘拿定了主意,就往清妃所住的倾云宫那边走。

  她打算这便去见清妃,将她那糊涂族亲的事说上一说。往后清妃叮嘱家里作为表态也好、自去哄一哄皇帝也罢,那都与她不相干,她只当去卖个人情。

  这其间需先经过太液池,卫湘绕湖西行,途经一片假山,忽闻少女啜泣告饶,又听年长者厉声呵斥:“小蹄子多什么嘴!恭妃娘娘费心费力地照料公主,你们倒只管心疼陈氏!连陛下亲口定了音的案子也敢乱嚼舌根!就该让陈氏把你们一个个都毒死,给妩贵姬殉葬去!”

  接着又闻清脆的耳光声、哭声、叫声,被教训的宫女惊惧地央告:“姑姑……奴婢知罪了,再不敢了!”

  卫湘听这哭声,心生怜悯,却终不欲多事,因那议论传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她自己又是宫女出身,更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今日让这宫女吃些苦头,也好过来日再乱说话丢了性命。

  只听假山后的女官啐道:“现下告饶也晚了!走,随我去见恭妃娘娘,今日便拿你做个例,让旁人长长记性!”

  这话之后自又是那宫女连声告饶,很快,就见二人从前方不远的假山尽头处走了出来。她们都没回头,也就没看到卫湘,那女官扯着宫女的衣领一路远去。

  卫湘分辨出那女官的身份时,不觉有些意外:“那似是恭妃娘娘身边的人?”

  琼芳张望着说:“瞧着像是恭妃的掌事宫女,碎碧。”

  卫湘想了想,没说什么,继续朝倾云宫去了。

  此前她从未有过因私事拜访清妃的时候,因此倾云宫宫人见了她都有些意外。卫湘并不与他们多言,只说有事要见清妃,宫人们摸不清底细,只得去通禀,不多时,掌事的思蓉疾步迎出来,笑吟吟地向她见礼:“御媛娘子万安!清妃娘娘正巧得空,娘子请随奴婢来吧。”

  “有劳了。”卫湘微微颔首,随她入内。进了寝殿,只见清妃正端坐在茶榻上,一名宫女跪在身前,正为她染红那养得修长的指甲。她身边的榻桌上还放着托盘,托盘里整整齐齐地置着成套的护甲,一眼扫过去辨不清是几副,但总归不止一副,每一枚都镶着珠翠,或华贵或雅致,置在一起更是璀璨夺目。

  卫湘在离清妃还有几步远时停下脚步,福身见礼,清妃淡淡看她一眼,口吻带着慵意:“免礼,坐吧。”

  “谢娘娘。”卫湘起身,坐到宫女搬来的绣墩上,发觉清妃正打量她,不卑不亢地回视过去。

  清妃笑笑:“平素不见御媛往本宫这里来,今日可是有事?”

  “是有些事。”卫湘低眉,徐徐将适才听张为礼所言之事说了,自是略过了那卖人情的暗示没提,只说自己是听御前的人提了一嘴。

  语毕她抬起眼帘,望着清妃,等她的反应。

  却见清妃秀眉蹙起,带着些惑色:“你来与本宫说这些做什么?”

  卫湘一怔,平和笑道:“此事事关张家,陛下又为之震怒,臣妾便想该让娘娘知晓。”

  清妃闻言,唇角勾起一弧笑意,她侧眼睇着卫湘,那抹笑似意味深长,又似胸有成竹,再开口时,更含着几许感慨万千:“卫御媛倒很记挂本宫。不过本宫与陛下青梅竹马、相爱相知,这点事自然伤不着本宫。本宫也不愿像旁人那样,时时揣摩圣意、费心讨好。若那样,便辜负了陛下的真心相待。”

  语毕她便不欲再多留卫湘,恹恹道:“思蓉,送客吧。”

  卫湘仍在为她的话而讶异,闻言也值得起身施礼:“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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