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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雌_分节阅读_第100节
小说作者:鸣蒂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89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06:45

  能让她们下这样功夫搜查的必然不会是小事,说不定涉及建康朝堂党争,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到皇室宗亲或世家重臣,并且严重到蓄意谋反这种程度。

  据她先前所能获得的关于朝廷的消息来看,目前朝政基本上由季无殃一手掌控,她最初凭借安插族人到江南军的方式,把江淮一带的军权收入手中,而后再靠循州海震肃清宗族和岭南官场为由,捧起了何去非的嫖姚军和岭南的高凉军,用以同江南军相互制衡。

  后来妊婋从司砺英那里又听说,季无殃在扶持嫖姚军的同时连消带打地卸掉了江淮、闽东和岭南三处水师的郡王遥领权,如今算是彻底控制住了朝廷所有军权。

  对于季无殃的这些动作,旧朝遗臣和那些世家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妊婋不知道季无殃这些年是如何一步步压制削弱他们的,但江淮等地根深蒂固的儒家礼教观念与宗族势力一定没有那么好对付。

  算算时间,季无殃在建康以太后名义掌权至今已有七年,而当年那个八岁的小皇帝也差不多到了要亲政的年纪,这必定会引起那些支持庆平帝的势力向季无殃发起反扑。

  妊婋突然觉得,近日岭南一带的布控,或许与建康朝堂暗流涌动的危机有关,想到这里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们呢,也不必太过担心了。”领队絮絮叨叨的话语打断了妊婋的思绪,“咱们队里任务不重,不会叫你们才入军的新兵吃什么大苦,队里姊妹们都很和善的,咱这儿也没有男的,洗澡睡觉都不必担心危险,比你们在外流浪肯定是强远了,等你们在这里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岭南那边高凉军我不太了解,但就岭南以北的朝廷地界,再没有比咱们嫖姚军待遇更好的部伍了,多少人都是专门奔着我们大将军的威名主动前来投军的呢。”

  大概是那领队看妊婋三人从都尉帐中出来都有些沉默,当然那两个小哑巴沉默是正常的,但是她看妊婋也一直没说话,想到方才妊婋说不想当兵,怕她们感到不安,于是开始跟她们介绍起军中的优待,劝她们不要担心。

  从那领队这日的话语中,妊婋得知嫖姚军收留乞儿一向是不容脱离的,哪怕身有残疾,也只是会被分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一方面是为了迅速扩大队伍,另一方面也是怕她们离开军队后落单再遭拐卖或遇匪徒侵害,所以只要是被嫖姚军各营领队带回来充军的乞儿,在完成第一年新兵试训前,都不准私自放逐乡野,这是何去非设下的一条铁律。

  接着那领队又给妊婋三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营队内更详细的规定,妊婋发现其中有不少内容竟跟她们幽燕军颇为相似,包括轮岗方式和保障休息时间等等。

  “咱们这里的规矩与寻常军队有很大不同,有好些其实都是大将军当年从幽燕军中学来的。”那领队语气自豪,“虽然燕国是占了咱们旧京的敌国,但大将军说了,人家的好处咱们也得学着些,只有这样来日才能跟她们好好较量一番。”

  妊婋点点头:“你家将军是个干大事的人。”

  领队回头纠正她:“是咱家将军!”

  她们一路说着话,走回了营地另一头帐子边,天黑时带妊婋回来的那些人已经陆续开始洗漱准备就寝了,那领队也给她们取了三卷新铺盖,让她们洗漱过后自己在帐子里找地方睡觉。

  营地中的火把这时也已灭掉了一部分,只留下外围守夜的几处篝火,与营地上方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两相遥望着。

  此刻繁星下方的建康城才敲过了夜禁钟,各坊下钥之后,城中也和梅岭山沟里一样寂静。

  “夫人,咱家将军回来了,说要来请安,问您歇下了没有。”

  “啊,快叫她来,这雪团子也再叫人上一碟来。”

  建康城东乌衣坊,婺国府东院后方园林的花丛间闪着几盏流萤般的地灯,伴随此起彼伏的欢快虫鸣。

  幽深寂静的园林甬道上很快响起一阵轻而齐整的脚步声,前面是一个管事和四个打灯笼引路的执事,后面跟着一个昂首阔步的青年,再后面又四个打灯笼的执事。

  这一行人来到园林内小亭外,前面四个打灯笼的退让到了一边,又有两个侍立在亭外的人打起纱帘,请那青年入内。

  她三步并做两步跨上石阶来到亭中,俯身朗声说了一句“给母亲请夜安!”

  婺国夫人拍了拍身边的软榻,对女儿笑道:“快过来坐下我瞧瞧,这几日忙瘦了不曾?”

  何去非起身嘿嘿一笑,走到母亲身侧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银签,从果盘里扎起一小块桃子放进嘴里。

  婺国夫人见她身上穿的轻纱衣,是她前几天叫人送去的,想是她今日回府后换上的,遂伸手摸了摸她的袖子:“这新料子夏日里穿着凉快,过两日我再叫人多裁几身给你送去,好换着穿。”

  何去非如今在建康也有了自己的府邸,她的将军府就在婺国府南边,两座府邸紧挨着,中间只隔一条小河,上面搭了座桥,两边府里执事都管这内河两岸叫“北府”与“南府”。

  尽管两府紧挨着,但因她母女二人时常各自忙碌,也不是每日都能见上面,有时候何去非回来时听说母亲已歇下了,有时候何去非早早回来,却听说母亲外出未归,在这日之前,她们又有整三天没见面了。

  今日何去非回府时,听说母亲在家中园林里纳凉,忙换下一身军中将袍,穿上清凉常服往北府来请安。

  何去非吃完桃子点头说道:“我今儿头一回穿,确实凉快,再裁几件寝衣也使得。”

  婺国夫人却摇摇头:“这料子滑,睡觉穿未必舒服,今年织造处进献宫中的夏衣新料子还有几种,我另选些柔软轻薄的,叫人给你裁几身寝衣。”

  说话间已有执事端了雪团子来,是一碟撒了豆粉的冰酪馅儿糯米圆子,何去非拿叉子戳起一个吃了,才跟母亲说起自己这几日在忙的事来。

  因前些天闹出来的那桩厌胜谋逆案,何去非连日忙碌,她先是奉旨传鹰,令自己事先派往岭南一带的部下与高凉军联手布防,称皇太后万岁圣寿节在即,朝中许多往岭南寻贺礼的人要经过梅关回江南,为了避免其中混入不法之人,是以加强关口查验,并在暗中扣下追查到的几个男道。

  同时她也在建康带人与夜莺使暗地查访,确认了私下里跟临亭王有联络的一众党羽,这日傍晚她又收到梅关营地传来的隼信,说抓到了三个身份可疑的男道,准备明日往建康押送。

  何去非嚼着雪团子说道:“我在那些人的府邸都设了暗哨,待明早请过旨意,就封锁拿人。”说完她又掰着指头给母亲数了一遍,这次涉事的除了主要行诅的临亭王外,还有两个国公,以及三个世家朝臣,除了这几个牵头的,其下还有七八个小官,也都在嫖姚军的严密监视当中。

  何去非在那里点名的时候,婺国夫人也想起了近日才在徽音殿东书房里看到的几份奏疏,正是其中一个国公和两个朝臣上表的,内容是请旨为庆平帝择选皇后。

  庆平帝是腊月里出生的,此时距离他年满十五还有半年时间,按照当初季无殃应满朝跪请垂帘听政时的约定,庆平帝将在年满十五岁成亲册立皇后,然后正式亲政,季无殃则会搬出建康宫,到东北边的皇家园林乐游苑中颐养天年。

  庆平帝的亲事,本应该提前至少一年开始筹备,然而季无殃对于礼部呈上的皇后人选一直表示不满意,不是说属相犯冲,就是说八字不合,以至于拖到了今日还未选定,朝臣们屡次上表催请,称此事不宜再拖,至少要给皇帝成亲留出半年的准备时间。

  但季无殃不为所动,朝中甚至有人猜测她可能会找借口将庆平帝的成亲时间往后推个一到两年,因此已有不少人开始坐不住了,近日行诅的临亭王就是其中之一。

  婺国夫人微微点头:“尽快拿了这些人,也好给其余不敬之人一些警醒。”

  何去非一口一个吃完了那碟雪团子,看了一眼亭中的漏刻钟,擦擦嘴起身向母亲告辞,说自己还要往城中夜巡一趟再回府,请母亲早些安寝。

  婺国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叫她莫要累着,随即看着她匆匆转身去了。

  下钥后的建康城街道阒寂无人,何去非巡视了几处嫖姚军在城中的夜哨点,带人给执勤的将士送了些点心,看各处都没什么异常情况,便准备打道回府。

  当她走到一片宗亲府邸的坊间时,忽然瞧见一道不起眼的身影,从屋脊上跳进了淮南王的府邸。

  她身后两个巡兵见她停了下来,忙走上来问有何吩咐。

  何去非转过头来,只当没看到方才那一幕,说道:“没有,走吧。”

第173章 载驰载驱

  营地的晨间号角拉着长音,在每一顶大帐上方环绕。

  妊婋睁开眼睛,睡在她对面的花怒放也正好睁眼,二人对视眨了眨,妊婋又见花怒放身后的叶妉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看到睡在这间大帐里的其余官兵陆续起身默默收铺盖,叶妉想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才开口时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还是个哑巴,于是赶紧又把嘴闭上了。

  妊婋也坐起身,轻轻拍了拍叶妉的肩膀,示意她先别着急。

  她们也学着帐中其她人的动作,把铺盖收了起来,跟众人一起出来洗漱,然后走到各队指定的位置集结点卯。

  这里营地外面有个简易的日晷,妊婋洗漱完走去点卯的路上瞥了一眼,此时刚过卯正一刻。

  夏日里这个时间点,天光已经很亮了,各营帐子里众人精神抖擞地来到营地校场内,妊婋离老远就瞧见了昨日带她们回营的领队,正站在校场一角,手里握着长杆旗,等队里的兵过去集合。

  “咱们今日跟前营一起回建康,一会儿吃完东西都回去收拾收拾,辰初准时开始撤帐子,辰正再到这里集合点名,等消息开拔。”

  妊婋三人站在队伍最后面,也听清了领队这番话,转头对视了一眼。

  她们这支队伍是个步骑混合巡防队,里面有十个骑兵加三十二个步兵,如果算上妊婋三人的话,就是三十五个步兵,执行任务时,骑兵由领队带着,步兵则由副队带着,按照领队发出的指令,在特定区域里相互配合。

  领队简单说完接下来的安排就叫大家吃饭去了,也没说为什么回建康,至于先前她们在这边驻扎执行的任务,她也没跟妊婋三人提,妊婋猜测这应该是抓到了建康那边要的人,得尽快押送回去,而营地不全部撤走,则是为了等待下一步命令。

  吃过早饭后,她们跟队里人回到大帐里收拾东西,她三人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于是就在一旁帮其她人归拢铺盖。

  等到辰正全部撤完昨晚睡的大帐,她们又来到早上点卯的地方等消息,直到巳初一刻才有人从中军营那边来通知她们开拔。

  等消息的时候,队里已分好了任务,因领队听说妊婋三人是从闽东走到梅关来的,料她们体力不差,于是叫她们去牵引本队的辎重车辆。

  行军中的主要辎重都是各管各的,她们这支队伍共有两辆辎重车,一辆是炊车,装着炊具、柴火、粮食和药材,另一辆是营帐车,装着帐篷布和绳索木桩之类的东西,还有骑兵的铺盖,步兵的铺盖基本上都是自家背着,而马匹的粮草则另外有统一的粮草队负责调度,到了驻扎的地点再分批饮马喂粮。

  妊婋三人被分去牵引那辆营帐车,与另外三名官兵一起在车子两侧拉着牵引绳,确保马车跟上队伍的速度,避免途中有东西掉落。

  妊婋看了看副队塞到她手里的麻绳,又看了看营帐车前那两匹马,对于这辆车的重量来说,那两匹马确实起不来什么速度,所以需要她们这几个人在两边助力“牵引”,简而言之就是纯纯当牛做马,难怪连哑巴都要,这活确实也不需要说话。

  这次回建康的队伍约有三百人左右,分成了多支队伍,妊婋瞧不出此行押送的人有几个,也不知道在哪个队伍里,因为大部分辎重车辆都是盖了油布的,从外面看上去都一样,负责看管犯人的队伍在扎营的时候应该也会单独设帐。

  昨日她们住的营地里,各队帐子之间都是加设了遮布的,粗粗望去只能看到帐顶,仅有部分领队可以在遮布之间来回走动,因此普通士兵对于她们的实际任务也并不太了解,只是听从领队临时下达的指令,所以那领队和都尉看起来也都不担心随手捡的乞儿会偷听或泄露什么军机。

  这种队伍里的保密程度,比妊婋她们幽燕军当初行军时要高上许多,想来这也跟朝廷的复杂局势有关,幽燕军当年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致对外持续扩张,而嫖姚军显然是主要在跟朝廷内部的其余势力斡旋,所以自己人里也会存在习惯性的提防。

  她们于这日巳正吉时从梅岭脚下正式开拔向北,妊婋三人也各自拿上了牵引绳,跟着队伍一起出发了。

  牵引辎重车辆这活虽然听上去有点命苦,但对她们三人来说其实消耗有限,而且因为要牵车子,所以不用和其她步兵一样自己背铺盖,反倒可以算是轻装前进了。

  跟随军队出行也还有个好处,她们可以走军驿道,并在抵达长江边后转乘江淮水师的船只,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建康。

  妊婋走在营帐车旁,抬头眺望了一眼队伍前方飘扬的军旗,当日这支嫖姚军从建康来岭的路上,应该也是借用了江淮水师的船只,所以返程队伍前方开路有两军各自的旗手打着两面军旗,一面赤色的嫖姚军旗,一面海天蓝的江淮水师旗。

  而这两军的军服恰与旗帜相反,嫖姚军的官兵身上都是一水石青色半臂短打,而江淮水师的官兵军服则是鲜艳的丹枫色。

  一个是为在陆地山林间隐蔽,一个是为在苍茫大海中现身。

  这样一青一赤两军并列的景象,不独出现在江南西道的军驿道上,也同样出现在千里开外的建康皇城之中。

  此刻徽音殿西配殿敞厅外面,也站着两列队伍,一列身着石青色军服的嫖姚军皇城内卫,一列身穿丹枫色水师服的督帅亲兵。

  片刻后,西配殿里走出一个矫健飒爽的身影,也穿着一身赤色戎装,正是如今在江淮水师挂帅的武真公主。

  门口那队督帅亲兵见武真公主走出殿外,都齐齐跟了上去,很快西配殿外只剩下了那队照旧执勤的嫖姚军内卫。

  徽音殿外备了步辇,还有一队宫人在这里等候,武真公主瞧见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多远的路,我走过去,不必跟着。”说完只带着她自己的一队亲兵离开了徽音门,往庆平帝日常起坐的弘文殿大步走去。

  武真公主前些天从闽东带了营救回来的部下进宫请罪,主动给自己领了罚俸半年的惩处,只替那几个部下揽了几句口头告诫,了结此事后带部下回了苏州大营,没过两日,她又听说有宗亲郡王对母后行诅,不禁大为光火,因担心母后被这些逆臣气伤了身子,遂又赶着回来看望安慰,方才她在徽音殿西配殿里见母后还和往日一样气定神闲,这才放下心来,陪季无殃说了半日的话,才起身出来往后边去瞧庆平帝。

  比起徽音殿里花香绕梁一派祥和,弘文殿的氛围显然要压抑许多。

  武真公主来到东配殿书房门前,听说庆平帝正在里面练字,她点点头,等门外宫人禀报完为她掀开纱帘,她才抬脚跨了进去。

  一股浓重的书墨气息混着龙涎香迎面扑来,庆平帝见长姊进屋,忙放下了手里的笔,赶在她作势弯腰之前说着“长姊免礼”,然后起身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请她往西窗下长榻上坐下说话。

  武真公主一边走一边打量了庆平帝两眼,见他还和从前一样苍白瘦弱,个子也只长到她耳朵上下。

  她二人在长榻两边坐下时,已有宫人在中间榻桌上呈了八盏点心和两盏茶,然后躬身退着出去了。

  武真公主瞥了一眼茶和点心,没有去拿,庆平帝也没有说话,屋中弥漫着一丝生疏。

  按说单从血缘上讲,她两个一母同胞,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然而武真公主长他五岁,从小见他体弱多病,还被先帝视如珍珠一般小心呵护,就不怎么乐意跟他一起玩。

  来到建康后,庆平帝又总是生病,起先武真公主还不时同季无殃一起来看望他,但每回都是差不多的哄劝喂药戏码,次数多了她觉得烦,季无殃也说怕过了病气给她,渐渐不再叫她一同看望了。

  这些年她与庆平帝各分宫室,也不在一处念书,只偶尔在季无殃宫中同进晚膳时说上两句话,随着年岁渐长愈加生疏。

  武真公主转头淡淡问道:“圣上召我来,有何旨意?”

  庆平帝闻言却自嘲般冷笑了一下:“有母后在,我焉敢下什么‘旨意’,不过是想着有日子未见,请长姊过来说说话。”

  自从武真公主前年离宫开府,每每进宫给母后请安时,都不会主动往后头来见庆平帝,只说不愿打扰他念书,请宫人转达致意,庆平帝也只是命宫人出来传话问候长姊,因此这日武真公主在西配殿见有宫人说庆平帝请她过来叙话,还有些意外,季无殃闻言也说她两个长日未见,遂叫她过来看看。

  可她此刻坐在弘文殿里,却实在不知跟庆平帝能有什么话说,庆平帝自嘲完她也没有接话,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母妃的模样,长姊还记得吗?”

  武真公主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什么冷不丁提起母亲,想想母亲去世那年他只有六岁,真人模样大抵是记不清了,但建康宫内现设有季无秽的牌位祭台,画像也很多,在徽音殿、弘文殿以及武真公主旧日所居殿宇和她如今的公主府里,到处都有季无秽的画像。

  她没有答言,只是看向旁边南墙上挂着的那副画,里面是季无殃和季无秽二人的踏春游园图,画于季无秽进宫的那一年,姊妹两个都没有穿宫装,而是一身民间女子打扮,若不看画像背景年份,只像是她两个不曾进宫一般。

  “本人与画不一样。”庆平帝摇摇头,“我看过我自己的画像,和我在铜镜里看到的就很不同。”

  武真公主失去了耐心:“圣上到底想说什么?”

  “我从别处听到一件事,想问问长姊知不知道。”庆平帝停顿片刻,似乎还在犹豫,片刻后才将身子往前探了探,低声说,“母妃亡故,其实是母后所害,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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