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新老公居然是大总裁啊啊啊!】
【我老公简直是小说走出来的霸总天花板!晚上做梦有素材了, 嘿嘿】
【慕了慕了,能和沈总一起逃亡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
【淦!!!沈总的视线杀我了,我可以——!!!】
【助理X总裁我先磕为敬, 护主的样子好有安全感】
【主播绝对是攻好伐?别磕逆了】
【沈总好像有点精神不济, 昨晚被压榨得这么惨吗?是战斗还是床...咳咳】
【这小子可真会舔,跟我老公同处一车便宜你了】
【刚才陈助扶了一下沈总的腰!啊啊啊CP粉们赶快截下来!】
【一套流畅动作真赏心悦目啊,又美又强!】
【好man啊!太A了!这就是所谓的西装暴徒吗】
【老婆的腰好劲, prprprpr】
【这宽肩窄腰的比例是真的存在吗(口水)】
【←前面的答应我别泥如此alpha中的alpha的男人好么!】
【这助理怎么回事,一直贴着沈总?卖腐b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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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俯下身, 仔细检查尸体。由于气候和环境的关系,尸体保存得比预料的还要完整, 没有腐烂腐化。尸体的皮肤像是经过风干的羊皮纸,紧紧贴在骨骼上,呈现出奇异的褐色, 像是血肉和水分完全蒸发了。表面的干皮如同脆弱的纸片,稍稍一碰就有碎屑散落下来。
这具尸体不像是自然脱水,按理说,暴露在外的皮肤由于阳光或环境影响, 应该会干枯得更加严重。然而尸体无论是被衣物覆盖的地方还是暴露在外的部分, 干枯程度都基本一致。
身体中的水分在短时间内被蒸发殆尽, 只有瞬间高温或者能量攻击的手段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陈景言也蹲下来检查, 补充道:“没有发现外伤, 也没有物理打击痕迹,死前没有遭遇常规意义上的战斗。杀死他的方式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除非存在我们不知道的武器。
他观察了一下尸体握住控制台的双手,有明显死前拼死挣扎的痕迹,但最终却没能将手中的控制杆拉下。他转过头, 看向沈琅,“这个人在死前想做什么,或许与这里的设备有关。”
“难道是触电?”郑辕躲在二人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了一眼尸体,又立刻缩了回去,“会不会是机器漏电,把他电死了?”
“不太可能,”沈琅摇了摇头,指着尸体裸露在外的皮肤,“如果是触电身亡,电流经过的部位应该会有严重的灼伤痕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控制台上。控制台的金属面板上布满了各种按钮和指示灯。他没有冒然去碰控制杆,俯下身接着最后一点阳光,细致地检查操作台上的每一个按钮和标识,尝试理解这个控制台的用途和操作流程。
最后一缕夕阳余晖掠过控制台,沈琅余光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银色闪光。他低头仔细查看,只见控制杆移动的凹槽内,一块银灰色的金属卡在拉杆底部的缝隙中。那块金属切面光滑如镜,看起来像是经过高精度切割的装置部件,折射微弱寒光,与周围锈迹斑斑的机器显得格格不入。
陈景言敏锐地捕捉到沈琅的意图,不等他发话,便从旁边散落的铁丝中挑了一段还算完好的,三两下扭成简易的镊子模样,递到沈琅手中。
当沈琅和陈景言全神贯注的操作时,郑辕站在门口与二人保持了一段距离,离尸体尽可能远。工厂里弥漫着的腐臭味和那具干枯的尸体让他几欲作呕。他嘴唇忍不住抖动,目光游离不定地扫过房间的一切,就是不敢再朝那具干尸看上一眼。
虽然已经在游戏中挣扎求生了数日,但他的运气一直不错,几乎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即使是之前的枪林弹雨,也是慌忙逃窜,几乎没有直面死亡。
如今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尸体,诡异的死状更是让他头皮发麻,光是这视觉刺激,便足够让他反胃。
他靠着门板偷瞄了一眼沈琅和陈景言,这两个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一个是精明干练的特助,应当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可却比他这个经验丰富(打游戏打的)的老玩家(自称)还要镇定自若。即使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依然专心致志地摆弄那台机器。
如果不是二人还穿着西装皮鞋,他简直要怀疑他们是哪儿来的大神故意扮猪吃老虎。
不,也许正是要扮猪吃老虎,所以才要装得像新人……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沈总……再深一点,那里、夹的…太紧……”陈景言认真地看沈琅试图将金属片夹起来,呼吸间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琅的耳廓上。
沈琅眉头紧锁全神贯注,精巧地发力,然而那银灰色的金属片却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般,怎么都夹不起来,“太滑了……”
“您慢点,对,顶到那个点就……”陈景言站在沈琅身后,微微俯身,几乎贴在了沈琅的背上,声音极其温柔地引导着,“再往里一点,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
他一只手撑在控制台上,另一只手虚虚地覆在沈琅的手背上,引导着他的动作:“快、快出来了……就要到了……唔!”
卡住操纵杆的金属片比想象中还要光滑,再加上这简易镊子的限制,他手稍微一抖,就以失败告终,铁丝也报废。
“再来一次吧……这次在用力一点也没关系。”陈景言将几根铁丝赶在一起让其更加结实,鼓励道,“别急,沈总,这东西卡得很紧,得慢慢来……您再往上一点,对,就那里,用力……”
“您放松一点,太紧张了可不行……”
【卧槽,他们在干什么?我直接斯哈斯哈】
【救命,我老公怎么可以被别的男人这样那样!】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信吧?这妥妥的剧本啊,卖腐罢了】
【沈总这腰好细啊,肯定很有劲儿(流口水)】
【这助理好会啊,我也想顶沈总】
【只有我一个人关注剧情么,工厂的氛围好恐怖,这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啊啊啊啊,kswl,我要录屏(姨母笑)】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赌一个火箭筒,这俩人下播就doi】
【这年头还有人看不出来是演的吗?这就是为了吸引腐女观众的】
【烦死了,这特助赶紧滚开,别碰我老婆!】
【沈总看看我!我可以!我什么姿势都可以!】
【前面的别发癫了,这可是直播,不是你家卧室】
【离谱,大老爷们搞什么男同,能不能搞点阳间的剧情】
【别乱磕cp,沈总已经有老婆了,他老婆孩子热炕头】
【没错,我证明!他老婆就是我!】
相比起沈琅那边的聚精会神,此时郑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再度涌上心头。每次有危险临近时,他都会生出这样一种莫名的直觉,也多亏了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让他躲过多次危机。
郑辕低声自言自语:“不对劲,这地方肯定有埋伏……”他眼珠滴溜溜地打转,警戒四周视线范围外的死角,就在他看向左上角时,郑辕一愣。
不知何时,观看人数居然暴增到两千多!“这是什么情况?!”他心中警铃大作,自己人气巅峰时也不过百,平时更是可怜的只有个位数,怎么忽然多观众突然涌进直播间?!
凭他的经验来看,观众最喜欢看惊险刺激的情景,每当出现重大危机或激烈战斗时观众人数都会飙升。现在一下子创下新高,这说明什么?肯定是这工厂里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比他之前遇到过任何一次危机都要危险!
“你们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郑辕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语气里满是忐忑,“观众突然多了这么多,肯定有什么危险靠近了!之前我遇到这种情况都是……”
话还没说完,沈琅终于将卡住的金属片夹了出来。那金属片入手冰凉,银灰色的表面光滑如镜,入手的触感十分特殊,明明质地极为坚硬,摸起来却感受到奇怪的柔软弹性,像是触碰到了活物一般的异样感觉。
金属片取出来后,卡住的拉杆失去了支撑,随着重力滑了下来。紧接着,面前的操作台随之启动。
操作台上的指示灯和按钮大部分已经坏掉,但寥寥几个还闪烁的指示灯证明它依旧通着电。与此同时,工厂深处响起了轰然的响声,像是金属摩擦和老旧的机械开始运作。
陈景言立即上前,将拉杆搬回原位,并用铁丝堵住凹槽确保拉杆不会再次松动。然而似乎为时已晚,轰鸣声不停,甚至越来越响。
沈琅当机立断:“先撤退,寻找伏击点。”
他率先离开操作室,刚迈出半条长腿,陈景言忽然急促低声道:“等等!”他大力按住了沈琅的胸口,猛地把他拉回房间内。沈琅反应极快,瞬间调整姿势蹲下,躲在操作台后。
郑辕跟在最后,没反应过来就撞上了陈景言的背,他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反应过来的沈琅一把抓住拉下躲到了掩体后方。
咚、咚、咚。
脚步声被工厂深处机器运作的轰鸣声掩盖住,仔细聆听才会发现。沈琅可以确认,靠近的家伙穿着厚底军靴,脚步沉重稳健,对方应该是训练有素、很可能装备齐全的武装人员。
第45章
工厂主控室里, 几个早已老化的屏幕还在运作,虽然画面有些失真,但基本能够监控到工厂内的大部分区域。
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正在翻阅桌上的文件和电脑中残存的数据, 偶尔彼此交换简短的信息。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 他的双目紧盯屏幕,手指有节奏地在一把匕首的刀柄上敲打。
工厂深处忽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机器的引擎突然被启动。为首者眉头一皱, 目光迅速投向监控屏幕,四周的监控画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不出有人进来。” 操作监控屏幕的人扫视着几组视频, 在面板上划过切换角度。密密麻麻的画面交错出整个工厂的内部构造,但所有的通道都没有丝毫动静, 连尘埃不没见得动弹一下。
为首者站得笔直,一身黑色战术装备衬托着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体格。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冽如鹰的锐利双眸。他双手背在身后,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没什么奇怪的,从监控死角进入也很正常。”
“分成两队,查明情况,”他简洁有力的命令, 只是看了屏幕一眼, 便示意手下迅速采取行动, “A组往东, B组探西南方向。发现敌人, 你们知道怎么处理。”
控制台上的键盘发出了几声机械的脆响,他的手下们已经各自拿起武器,快速的用手势交流了一番,随即两组人分散行动。
主控室里只剩下为首者一个人。他凝视着屏幕,没有离开的意思。几幅画面切换间, 他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帧,吊车的角落里闪过细微的动静。他的目光一沉,透过通讯系统,低声命令道:“去车间勘察,注意死角区域。”声音穿过沉寂的电流,发出了隐隐的震动。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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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士兵一前一后慢慢地穿过通往东侧的走廊,二人穿着厚重的防弹装备,脚上踩着厚底军靴,发出的声响沉稳而规律。他们各自手握自动步枪,头上戴着夜视仪。随着夜幕降临,工厂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夜视仪成了他们唯一依赖的工具。
其中一个高大壮硕的士兵随意地用枪身撞了一下身旁的铁栏杆,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动。他毫不在意,转头对身旁的同伴说道:“喂,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的老大变得不对劲了,自从上个赛季之后。”
同行的另一个士兵紧紧跟着他的脚步,听到这话也不由停顿了一下,叹息道:“嗯,我也感觉到了。他那时候好像见到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反正从那次之后,就感觉他一直很紧绷,话也变少了。”
士兵扫了扫面前昏暗的地面,阴影与废弃物随处可见,原本机器运作的声音逐渐减弱。
第一个开口的士兵又道,手紧了紧枪,脚步放得更慢。他转头往另一个人身上瞄了一眼,“你说,上次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听见些风声,说是老大在‘那个地方’遇到了什么见鬼的东西……总之最后没人活下来,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前方传来“砰”的一声,二人顿时噤声。走在前方的士兵本能地抬脚,打算上前查看,然而身旁的同伴抬手制止了他,低声说道:“等等,可能是调虎离山。”
他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他们周遭可能藏人的地方,夜视仪扫了一圈,但并未发现异常。
另一个士兵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大惊小怪,你电影看多了吧。” 不以为然地朝着发出动静的方向迈步走去。
在厚重的夜视仪之下,周围的一切被染上一片淡淡的绿色,地上随处可见各种生锈的零件和铁链。这条走道畅通无阻,并未有能藏人的障碍物。
“什么也没有,”他转过头道,“估计是老化设备零件掉了……”
“……人呢?”
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他的夜视仪未能捕捉到任何异常,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景象也只是空无一人的废弃走道,然而本应该站在原地的同伴却无影无踪。
他迅速按住耳麦低语道:“老大,东侧走廊有点问题。”
“刚才他就在我旁边。”
“好,收到。”
他缓缓地移动脚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夜视仪下的视野有限,只能看到前方几米的距离。
他退回原来的位置,正好看见柱子后面露出一只脚。快步靠近,枪口已经做好了准备瞄准,而出现在视线里的,却只有昏倒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