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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序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语笑阑珊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20 KB   上传时间:2025-08-11 12:36:37

  易恪双眼含泪,刚才被大夫硬塞出来的,鼻子酸,如同被青色酸橙腌过一般的酸,带着一股铁锈味的酸。

  庄宁屿拍拍他的脑袋:“看会儿书,我去煮点粥。”

  这间房子虽然老旧,但很大,是打通隔壁202做的大套间。家里到处都是书架,书架前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工作台,易恪捂着鼻子挪到桌前,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根笔。

  庄宁屿只会“厨”,没什么“艺”,他煮了皮蛋瘦肉粥,在楼下早餐店叫了两笼肉馅包子,又从冰箱里摸出两瓶果汁。结果易恪因为呼吸受阻,拒绝进食,一脸要死的神情,庄宁屿只好又带着他下楼,让大夫帮忙提前取止血棉,好在易恪的体质不错,虽然只塞了一个小时,血还真止住了。

  大夫一边收拾托盘一边问:“小伙子怎么把自己撞成这样?”

  庄宁屿没有给易恪医闹的机会,及时把人拎出了诊所,他问:“你现在回去吗?”

  易恪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残忍的句子,你竟然让我走,我还没吃饭!

  庄宁屿:“……”

  阳光洒在窗边摆着的饭桌上,庄宁屿把碗递给易恪:“昨天温悦的妈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也给我打了。”易恪低头吃包子,“说要给队里送锦旗,给老邱高兴坏了。”

  温悦在规则区内没受什么大伤,出来后缓了两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她当时在拍完银·Bar的宣传照后,刚靠近酒吧,就在一片白雾中被人打晕,再醒来时,人已经被关进了洗手间,面前站着朝思暮想的姐姐。

  当年ALICE·WEN的账号,其实不属于温苓,而是温悦,从始至终银·Bar邀请的都是温悦,童一帅在临近活动开始前亲自打电话,表达了没能在拍摄海报前发现她的遗憾,又说现在虽然海报已经不能更换,但还是想邀请她参加店庆,可能是担心会被拒绝,又许诺会在活动结束后付一万块辛苦费。谁知活动当天,温悦刚好生理期第二天,在床上疼得起不来,就拜托姐姐帮自己去。

  “反正我们长得差不多嘛,就坐一坐,过了十二点就能走。”

  结果姐姐的十二点再也没能来。

  温苓没泡过吧,不会做游戏,又嫌搭讪的人烦,干脆独自溜进了清静的三楼洗手间,躲着给妹妹打电话。

  电话聊到后面,手机发烫,于是温苓说:“快没电了,那我先出去扫个充电宝。”

  “好。”温悦说,“等会应该会有抽奖环节。”

  温苓“嗯”了一声,伸手转动门把。

  然后温悦就听到了一阵相当古怪的声音,沉闷的,含混的。

  “姐姐?”温悦试探。

  电话却已经提示关机。

  所以温苓其实并没有在欢闹的一楼和其他人一起举杯喝酒,温悦听到的动静,是她被凶手捂住嘴后,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我姐姐比别人死得更痛苦,也更恐惧。”少女躺在病床上,“她是被凶手单独灌的毒药。”

  警方也认可这个说法。调查组的工作人员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温悦,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次的规则区,其实按照正常逻辑,姐姐才应该是那把“钥匙”,因为童一帅的计划里从来就没有她的名字,五年前,只要坐上洗手间旁的货梯,她就能从三号门离开,但五年后,温悦却出现在了规则区,因为这个变数,姐姐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提前出现,按照曾经的经验,把生机留给了妹妹。

  温悦捂着脸小声哭泣,在看到姐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姐姐的想法,但她不甘心,她想纠正五年前的错误,哪怕只是在虚假的规则区内,但最终,妹妹还是被姐姐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

  庄宁屿说:“温苓在派对当夜一直往童一帅身边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

  “早知道是这样,”易恪有些遗憾,“我们就该帮温苓一把。”

  庄宁屿收拾好碗筷:“在你把温悦推向三号门时,听到玩偶们的尖叫了吗?”

  “听到了。”易恪点头,“鬼哭狼嚎的。”

  “其实那叫声和温悦没关系,”庄宁屿说,“他们当时甚至都没看温悦。”

  在确认易恪的行动已经成功后,庄宁屿从洗手间里拖出童一帅,在规则消散之前,把他按在二楼围栏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扯掉了那张虚伪的面具。

  丑陋的心无法被剖出,但至少可以让这张和心同样丑陋的脸暴露在世间。

  面具脱离的瞬间,童一帅的身体极速瘫软下去,像一团烂掉的泥,但他的头依旧被庄宁屿扯着,不得不高高扬起,向所有人展示着秘密——一个躲在面具之后的,彻头彻尾的怪物。

  他是在滔天的绝望与恐惧中死去的。

  易恪听完之后,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他屁颠屁颠跟进厨房,弯腰把自己的侧脸贴在庄宁屿肩头:“你怎么这么好啊。”

  庄宁屿用沾着洗涤剂的泡沫水弹他。

  易恪“呸呸呸”地跑了出去。

  阳光洒满整间客厅。

第35章 玩偶派对17(完)

  庄宁屿收拾好厨房,出来时,易恪正四仰八叉躺在单人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鼻梁依旧淤肿着,刚刚被诊所护士横向贴了个卡通花花OK绷,模样有点滑稽,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只有直直伸在前面,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占地方。庄宁屿往桌上放了一杯百香果茶:“你要闲得没事,就去帮小田列个书单。”

  这次田璐心被困在规则区内,起因纯是她自己想博眼球,有错在先,和社会新闻里那些爬野山被困的大学生性质差不多,事发后会被网友骂也实在是意料之中。虽然后续银·Bar真相的揭露和规则被触发紧密相连,但违规就是违规,所以她在脱困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清空了所有社交账号,只留下一则态度诚恳的道歉声明。

  易恪合上手里的书:“真要考公务员?”

  “她和那家MCN签的合同,直接跑路的话违约金不少,考上公务员才能无痛解约。”庄宁屿说,“小田的学历和专业都没问题,在这次规则破除行动里的表现也不错,她年轻,心细听劝,敢打敢跑,能报考的部门一抓一大把。”

  和这次规则区扯上关系的三个人,田璐心,温悦,赵佳雪,以后的生活都会因为这件事而发生或多或少的改变,但值得庆幸的是,从目前来看,大家的未来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行。

  庄宁屿打开窗户,拉下纱窗,这套房子立刻就变成了巷子里烟火早市的一部分。易恪从沙发上爬起来,和他一起站在窗边看热闹,对面水果店的老板抬头扫见二楼的庄宁屿,立刻笑着招呼:“庄老师,今天有你爱吃的瑞香红苹果,新鲜纯甜。”

  易恪侧头:“你爱吃这个品种?”

  庄宁屿不想让自己的办公室被苹果淹没,于是否认:“没有,我不爱吃。”

  易恪不信,硬是拉着他一起下了楼。庄宁屿从小就在这一带长大,和街坊邻居都混得很熟,人才刚出单元楼门,远处蛋烘糕摊的老板娘已经开始手法娴熟地给小锅刷油,一个奶油肉松一个土豆丝,做好后香香脆脆装进袋子里,还给旁边的易恪免费送了一个海苔肉松口味。

  两人从早市的头走到早市的尾,回家的时候,易恪左手拎着青蟹羊排干鱿鱼,右手拎着蔬菜水果橄榄油,胳膊下还夹了一大束含苞待放的鲜切花,庄宁屿跟在他后面,一手插兜,一手端着杯蜂蜜柠檬水,边走边提醒:“我不会做螃蟹。”

  易恪说:“我会。”

  因为早市的调味料不齐全,他还在APP上买了一堆东西。庄宁屿起先并不想管,一直由着他折腾,自己则是坐在书桌旁处理工作,结果闪送小哥来了一拨又一拨,完全没有停的趋势,等门铃第四次被按响时,庄宁屿抱着胳膊站在门边,眼睁睁看着小哥递进来了一个印着LV的黄色购物袋。

  易恪指着脚上的一次性酒店拖鞋,理直气壮地嚷嚷:“这个不舒服,我要穿正常拖鞋!”

  庄宁屿:“……你穿。”

  小厨房迎来了久违的热闹,午餐是葱油蟹和家常版海味面,料理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易恪忙中抽空瞥了一眼,是内部工作群,庄宁屿也在同一时间接到了邱猛的电话,说尤途在人证物证面前,已经承认了当年的事。

  “承认什么了?”易恪端着两个面碗出来。

  “承认尤红和童一帅其实并不是情人关系,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就像银·Bar之于童一帅,童一帅也是尤红最满意的‘作品’。”她确实喜欢他的骨相,所以附着在骨骼上的皮肉,也必须同样完美无瑕,于是尤红亲自操刀,一点一点,精心雕琢出了手术台上那张宛若阿多尼斯般俊美无双的脸,他是她的象牙,也是她的玫瑰叶,是莎乐美眼中最圣洁的约翰,和犹太国山顶上扑朔着吹进山谷的积雪。

  到后来,就连尤途都觉得这样的手术频率有点过火,但却没能劝得动两名当事者,用他的话说,“他们已经彻底疯了”。

  “怪不得童一帅的伪人感那么强,长得跟小说封面似的。”易恪拉开椅子,“看来尤红的审美也就那样。”

  “我们之前的推测并没有出错,尤红是完完全全的事业型人格,甚至比童一帅更加严苛狂热。”庄宁屿说,“在一次手术中,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她给童一帅注射了尚未在国内获批的新型填充材料,导致后者的脸出现严重增生感染,几乎毁容。”

  童一帅当然是崩溃的,但尤红安抚他,说材料取出来之后就会没事,他也只有选择相信——人在绝望时,往往会本能地逃避真相,只抓住那一丁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不放。两人在这件事上有着相同的“保密”需求,所以在尤红的运作下,童一帅不管是在星美丽还是其他医院,就诊时用的都是别人的假身份,没有用他自己的本名留下任何就诊记录。这也是警方在案发后,误判他“并没有健康问题”的重要原因。

  填充材料不仅毁了童一帅的脸,还毁了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他的身体很快就被疾病蚕食殆尽,任何一种食物都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过敏,所以只能靠着大量补剂和药物维持生命,戒酒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

  到最后,尤红终于慌了,身为医生,她当然知道童一帅的脸再无任何恢复的可能性。据尤途自述,当时自己的母亲已经出现了极为严重的焦虑症状,虽然医美行业的失误并不罕见,但那并不是普通求美者,而是童一帅,拥有庞大粉丝群的童一帅,按照他在锦城、在互联网上的影响力,一旦事情被曝光,那一切就都毁了。

  正因如此,后期的尤红几乎对童一帅言听计从,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想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据尤途交代,尤红甚至已经亲手为他设计好了一场近乎完美的“消失”,保证不会被警方觉察出任何端倪,只是没想到,她自己却先一步“消失”在了童一帅手里。

  店庆当晚,童一帅在毒杀完一楼所有客人后,又回到三楼办公室,用一杯加了氰化物的芒果汁结束了尤红的生命,没人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哄骗也好,强迫也好,总归事情都走向了同一个结局。尤途说:“我母亲在店庆前几天,其实已经隐约意识到了酒吧的不对劲,可能是第六感吧,总之她根本不想参加什么玩偶之夜,但又必须得时时刻刻看着童一帅,免得他失控发疯,所以那一夜,我母亲要求我一起跟去了银·Bar。后来我在车里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打电话给她却一直没人接,于是就想去童一帅的办公室里查看究竟,结果推门之后……一切都迟了。”

  母亲被推出去的尸体,桌上的果汁杯、毒药瓶,以及满屋的酒味和汽油味。尤途惊慌地扑到窗口往下看,第一反应是打110和120,但童一帅坐在办公桌后,像鬼魅般抬起头,面具幽幽闪着银光,问他:“你不想留下星美丽吗?”

  报警的代价,是母亲和星美丽被查个底朝天,那将代表着什么,尤途心里再清楚不过。

  童一帅继续开口:“一楼,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他们会死,是因为我,我想让他们死,是因为你的母亲,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一楼,所有人都死了。尤途在初听到这句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骇然淹没,并且出现了强烈的耳鸣现象,双腿几乎站立不稳,想说对方是疯子,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直地站在一旁,像一具无法自主行动的玩偶般,眼睁睁看着童一帅灌下了最后一瓶酒,看着他戴好面具,再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过了桌上的打火机。

  在火苗窜起之前,尤途终于清醒过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结果没想到,会在走廊上撞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尤途懊恼万分地供认:“我当时……有些神志不清,判断不出她是不是一直在偷听,害怕我和童一帅的谈话内容会被泄露,也不想让星美丽和满场的死人扯上关系,所以就……就拖着她回到了童一帅的办公室。”

  并且在火苗燃起的前一个瞬间,拿到了那个装有残余氰化物的瓶子。尤途在楼梯间里杀了女孩,然后把人拖到一楼,温苓当时并没有立刻死亡,她在如山的尸体里艰难挣扎爬行着,尤途可能也觉得这画面过于恐怖,为了避免留下指纹或者别的线索,他索性在一楼也点起了大火。

  烈焰冲天,烟尘滚滚,肮脏的秘密暂时得以隐入地下。这场灾难带给所有遇难者家属的都是悲伤,只有尤途,在悲伤之外,还额外感受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隐秘兴奋——一直牢牢把握着星美丽,不肯分权给自己的母亲离开了,以一种从未料想过的方式,并且她还留下了一座势头正好的医美王国,留下了巨额的财产,以及,永远带走了那个令人不安的,可怕的秘密。

  易恪剔出一勺白嫩蟹肉,又用干净的筷子尖往上沾了一点香醋,庄宁屿脑海里才刚闪过“不妙”两个字,勺子已经凑到了嘴边。

  易恪:“啊——”

  庄宁屿:“倒碗里!”

  啊你个头。

  晚餐是法式小羊排和黑松露薯条,还有一大碗新鲜爽脆的蔬菜沙拉,加了甜甜的油醋汁进去,咔滋咔滋,好像在吃王尔德的秘密花园。

  易恪:“要不要再加点干酪丝?”

  庄宁屿:“你一定要贴在我旁边吃饭吗?”

  易恪:“嗯嗯嗯。”

  庄宁屿:“……”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收拾好厨房,洗碗机里水声哗哗,易恪扯了张厚纸巾擦手:“去换衣服。”

  庄宁屿啃红苹果的动作一顿:“还要去哪?”

  易恪回答:“第六区平安社区观风路金府巷426号院。”

  庄宁屿没想到会等来一个这么详细的地址,这是酒吧案里,调酒师和邻居妹妹两家人一起居住的大院子。

  易恪开车穿过了大半座城。被路灯照亮的街道交织成网,庄宁屿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车窗外被霓虹整个点燃的玻璃幕墙,市中心的夜晚,要比白天更加亮。

  第六区处于老城边缘,金府巷里有许多尚未拆迁的老院子,从426号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屋檐下挂着风铃和小鸟灯,热雾腾腾的客厅里,一大群人正在一起聊着天涮火锅,分不清谁是谁的父母,但总归大家看起来都在好好生活。

  易恪说:“阿林家我也找人去打听过了,二老的日子还行,至于杰哥,他的爷爷已经在前年去世了,老人家临终前一直住在敬老院,脑子不太清醒,所以家人一直没告诉他孙子的事,哄哄骗骗地也算……还好。”

  庄宁屿点头:“走吧,别打扰他们。”

  车辆驶上绕城高架,这并不是回家最近的一条路,更像是在兜风。夜晚的时间被拉长再拉长,在静静流淌的音乐里,庄宁屿开口:“你这种行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不被允许的。”

  易恪笑了一声:“知道,但你不说又没人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被夜色浸得低哑温软,还带有一点孩子气的善良。在规则区内结识已经死去的朋友,在规则区外再亲眼目睹朋友的家人因为这种“死去”而被巨大悲伤所淹没的生活,对于每一个有着正常情感的人类来说,其实都是一种绵长的心理折磨。所以无论是教材还是行动规范,都会着力于把规则内外区分开,一旦规则破除,那么行动队员最理想的状态,是立刻遗忘与之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庄宁屿警告他:“下不为例。”

  易恪在一个红灯前刹停,扭头看着他弯弯嘴角:“那你以后多管管我。”

  这一晚,直到十二点,易恪才把人送回了家。201的门口还摆着那双LV拖鞋,被庄宁屿踢到了换鞋凳下面,眼不见为净。书桌上胡乱堆了一大摞被易恪抽出来的书,洗完澡后,庄宁屿一边擦头发一边慢慢收拾,余光瞥见架子上的相框,不由稍稍一愣——相框里原本放着的是马尔代夫风景照,现在却被换成了一张手绘,依旧是同一片蓝色海,只是在角落里多了张吊床,一个卡通版的自己正躺在那里,翘起嘴角,舒舒服服地摊平晒着太阳。

  甚至还给小人的胸前两点打了个码。

  庄宁屿笑着摇摇头,继续把书一本一本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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