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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序_分节阅读_第85节
小说作者:语笑阑珊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20 KB   上传时间:2025-08-11 12:36:37

  “为什么要资助魏丽英?”调查人员没有理会他的一惊一乍,开门见山地问。

  “这问题我都说了好几回了。”金益连连叫苦,“魏丽英那个死在规则区的女儿,是我女儿在幼儿园时的同学,她觉得同学的妈妈可怜,我手里又正好有这么一个机构,捐点钱,很正常吧?”

  “那为什么要捐得偷偷摸摸,生怕别人知道?”

  “这个……”金益稍微错了一下牙,像是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抬头碰上调查人员冷峻的目光,才破罐子破摔一样坦白,“她在网上名声不好,又一直在针对你们庄队,我明着帮她不是吃饱了撑得慌,自己给自己找事吗?所以才想着偷偷给点钱,随便打发打发,主要为了能给女儿一个交代,你也知道的,这个年龄叛逆得很,稍不小心就要闹。”

  他说得合情合理,隔壁审讯室的方涵也和金益一个说辞,她除了是他的私人助理,同时还是博爱善缘的秘书长,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去送钱,根本不知道魏丽英为什么要跳楼,没教唆过,也没见过传单。

  监控室里,钟平鹤说:“问一下她和魏丽英一共见过几次。”

  调查人员照做:“你一共和魏丽英见过几面?”

  方涵回答:“八次。”

  “这么多次,都是你老板要求的?”

  “没有,其实真正送钱的只有两次。”方涵说,“魏丽英那个人不太好相处,她其实不太需要钱,只需要有人陪着她一起骂庄先生,第一次我拒绝了,她就把我赶出了家门,后来几次也一样,于是我就敷衍地应付了两回,才总算把钱送出去。”

  钟平鹤看着屏幕里的方涵,虽然她表现得很配合,甚至还有些惊慌,但他知道,这其实又是一个和倪睿灵高度相似的女人,不仅相似在美艳的外表,还相似在人格——她们都很享受能操纵他人命运的感觉。

  关于魏丽英的一切资料,钟平鹤早已经烂熟于心,偏激、固执、刻板、守旧,因为早年间丈夫“被狐狸精勾引走”,所以一直看不惯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还曾经在发病时无故撕打过一位穿着细高跟和超短裙的无辜女性,这事在互联网上闹得很大,方涵理应知晓,就算不知晓,按照她平日里严谨的工作习惯,也应该在登门拜访魏丽英前,先查一查对方的底。

  如果按照方涵所说,她的目的是尽快送钱,那么就不应该选这么一身容易激怒对方的穿着,来给工作增加难度。

  但她偏偏就是穿了。

  无论是基于何种原因,比如说要故意刺激魏丽英,还是说魏丽英其实并不会在意她的穿着,又或者是她已经自认能完全操控魏丽英的情绪,背后十有八九都还隐藏着另一个秘密。

  ……

  医院里,庄宁屿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醒了,他睁开沉沉的眼皮,入目是雪白的病房,以及耳侧传来的一声轻笑,惊讶地扭过头,易恪立刻殷勤地贴过来亲了亲他,哼哼唧唧地说:“老婆。”

  庄宁屿被药物控制的大脑其实并不算很清醒,记忆是一面被彻底打碎的镜子,他拼凑不起来,所以只能疑惑地看着眼前人,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而易恪依旧在笑,指背在他脸上轻轻刮擦,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浓厚不舍。庄宁屿能感受到自己脸颊上冰冷的痕迹,与此同时,一种近乎于恐惧的情绪正在自心底疯狂升腾,碎裂的镜片在脑海飞速旋转,最终化为一片刺目的红。

  不对,他不应该在这里!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庄宁屿满身冷汗地坐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喉咙也干裂得几乎要咳出血,他胡乱踩上拖鞋,推门朝着ICU的方向冲了过去。

  那里正一片嘈杂混乱。

  发出尖锐刺耳声响的检测仪器、神色匆匆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站立不稳的易家父母、情绪失控的朋友……庄宁屿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走廊尽头,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听觉似乎在这一刻再度进化了,监控声、呜咽声、哭泣声、哀求声、安抚声,以及医生急促的指挥声,一个又一个的医学术语,听起来冷冰冰的,也确实冷冰冰的。

  庄宁屿后背靠在墙上,脑髓剧痛,他张大嘴急促地呼吸起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不远处,青岗从乱哄哄的人群里挤出来,他没有注意到庄宁屿,只是急匆匆拿着手机进了楼梯间:“喂老大……什么行动……昨天的狙击手找到了?藏在哪?富林厂区?”

  富林厂区。

  “庄老师!”护士被走廊上急匆匆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庄宁屿吓了一跳,赶紧跟上去想看看他出了什么事,病房门却被“砰”一声关上。护士小心翼翼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瞄,见人好像进了洗手间,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同事,让她去向领导汇报,自己则是守在了病房门口。

  三分钟后,医生和何墨一起赶了过来,病房里却空无一人,床上丢着病号服,风正从大开着的窗户里呼呼灌进来。

  ……

  富林厂区早年是钢铁厂,近些年因为政府抓环保,所以从郊区搬迁到了更远的郊区,老厂房也就空置了下来,平时基本不会有人。几条凶狠的流浪狗把这里视为自己的地盘,对每一个入侵者都虎视眈眈,稍有动静就会狂吠不止,但这一次,还没等它们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麻醉弹放倒,纷纷歪七扭八地趴倒在地。

  行动队员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从四面八方朝着五号仓库围拢。

  风卷得空易拉罐乒乒乓乓地到处乱滚,仓库里的男人骂了句脏话,然后站在窗前往外看了一眼,又转身向自己的同伙说了句什么。两人都是缅国人,一个叫阿坤,另一个叫Kyaw,在任务完成后,他们就躲到了这里,准备等风头过去之后再离开。

  Kyaw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枪支,类似的任务他已经执行了数十次,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杀人于他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再简单不过的游戏,只有在子弹没入目标体内的瞬间,才会稍微感受到一丝快感。所以他在这二十多个小时里,已经仔细回味了无数次昨天扣动扳机时的感受——酥麻的,像在血液里注入了能成瘾的兴奋剂。

  “汪汪汪!”一只狗突然从门外跑了过去。两人立刻警惕地靠近窗边,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野狗。”阿坤说。

  Kyaw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是狗,但不是野狗,至少不是这几天见过的那群狗。

  “快走!”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大变!然而还没等两人离开,“轰”一声,厚重的仓库门就已经被爆开。灰尘和碎裂的铁屑四处飞溅,密集如雨的枪击声响起,夹杂着“站住!警察!放下武器!”的暴呵,子弹穿过空气,在金属货架上打出一串火光,刺鼻的硝烟味瞬间填满整间仓库。Kyaw开火逼退了一波行动队员,“噔噔”几步踩着金属楼梯冲向二楼,撞破楼顶,纵身跃向隔壁的六号仓库,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影就消失在了追捕者的视线里!

  紧接着,随着一声巨响,六号仓库生锈的大门轰然倒地,油门声响彻厂区,Kyaw骑着一辆改装后的摩托车撞了出来,一手握着车把,另一手举着重型火力枪,疯狂扫射撞破封锁,向着厂区西南方冲去!

  “他要往林子里跑!”

  “追!”

  Kyaw看了眼后视镜,唇角流露出一丝讥讽,油门再次被轰到最大,他将枪支挂到腰侧,正准备腾身而起越过围墙,迎面却扑来一道黑影!

  “砰!”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枪支掉进水坑,身体也重重砸在一棵粗树上!失控的摩托车撞向围墙,给予了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砖体又一记重击,Kyaw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面露凶光地站起来,从腰间迅速摸出了另一支枪。

  炼狱G7,世界上唯一能安装JHG-08号子弹的枪械,和从易恪体内取出的残片一致。

  Kyaw扣动扳机,颇有仪式感地说:“永别了,美——”

  下一刻,他的牙齿就从嘴里掉了出来,脖颈也发出恐怖的声响。庄宁屿拖着他的后领,“乓”一声,Kyaw的头被杵到地上,然后又用力往前一拖!

  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迹,Kyaw半边脸几乎要被磨透,然而进化后的特殊体质使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在被庄宁屿像拖尸体一样拖行了两米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反抗的时机,手中寒光乍现!

  庄宁屿闪身躲过,手也一松,Kyaw趁机跨上摩托车,轰足马力冲向密林,然而很快,他脸上血肉模糊的笑就凝固了,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庄宁屿追了上来,并且没有开枪,也没有杀他,只是像猫科动物一样,轻巧地落在了后座上。Kyaw晃动着摩托车的方向,想把人甩下去,但根本无济于事,眼看距离公路一侧的陡坡越来越近,Kyaw猛地一拧车把,想把行驶路线正过来,庄宁屿却挥手给了他的右侧太阳穴狠狠一拳,Kyaw被砸得头晕眼花,只是短暂一分神,摩托车就不受控地冲下了陡坡。

  “咳咳……呸……你,你疯子!”Kyaw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从坑底爬起来,脑袋就又被强行杵进了一个脏污的雨水坑里,他呛咳两声,扑腾了好几下,才猛地发力挣开!身为一个专业杀手,Kyaw此刻并不觉得恐惧,只觉得羞辱,所以即便身上所有武器都已经被卸除,他依旧没有跑,只是看着面前一脸冰冷的男人,目光阴森地握紧了拳头。

  庄宁屿随手一扬,把刚从Kyaw身上卸下的匕首牢牢钉在远处一棵树上,随后就赤手空拳,猛兽般扑向对手。

  两人狠狠撞在一起!

  狂暴的情绪、远超正常人类的速度,以及能砸穿钢筋的力度。Kyaw并不是没看过庄宁屿的资料,但眼下自己所面临的攻击,显然远超资料之外。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华国放出的烟雾弹,还是对方又进化了一次,Kyaw徒手把自己错位的下颌骨正了回去,狠狠吐出一口血沫,他想夺回主导权,但后果却是又一次被压在了地上,胸口被膝盖重击,似乎所有空气都被挤了出去。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Kyaw终于发出了属于正常人类的惨叫,血液不断呛进他的喉管里,他胡乱摸索着想要抓点什么,手腕处却传来清晰的碎裂声,紧接着,又是另一声。

  自己的手被折断成了三截,曾经百发百中的手,被折断成了三截。

  彻底毁了。

  Kyaw崩溃地嚎叫着:“NO!”

  “在这里!”当行动队员们找过来时,Kyaw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双手折断,右手的骨头甚至从绽开的皮肉里刺了出来,整张脸都是凹陷的,眉骨、鼻梁、颧骨,几乎全部粉碎。

  Kyaw直到此刻才恍然明白,庄宁屿刚才为什么不开枪,而是要一语不发,迫使自己开着摩托车坠山——只是为了能在无人的地方,给自己比枪击惨烈百倍,也耻辱百倍的痛苦。

  “庄队。”队员们拉开了满身是血的庄宁屿,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结结巴巴地汇报,“那个……同伙也被我们抓了。”

  “好。”庄宁屿从干哑的嗓子里吐出一个字,独自摇摇晃晃地向着上方走去。

  “庄队庄队!”队员们赶紧追上前,把他扶上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送回了医院。

  庄宁屿坐在后座,紧紧握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弯下腰,把头深埋进膝盖,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吐,可胃里却空荡荡的,除了清晰的绞痛,似乎连胃酸都已经没了。

  何墨和庄岩正在停车场里等着接人,虽然两人已经接到电话,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庄宁屿的样子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庄岩用一件宽大的外套裹住了儿子,心疼地拍了拍他,庄宁屿抬起头,想知道答案,又不敢问出口。庄岩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痕,主动说:“小易还在抢救呢,你先别担心。”

  庄宁屿闭了闭眼睛,声音嘶哑:“我想去看看他。”

  何墨说:“易叔叔和易阿姨都没能进得去,你就……其实不让进是好事,对吧,不让进,就说明医生正在忙。”

  庄宁屿看着他,过了半天,才懵懂地点了点头:“嗯。”

  何墨试探:“那我们先回病房?”

  庄宁屿却推开他,自己摸索着,精疲力竭地跌坐在了地上,他不想上去,不想看到铺天盖地的白色,更不想闻消毒水的味道。

  何墨只好把自己的车开过来,又把人搬了进去。

  ……

  ICU病房里,各种检测仪依旧时不时就会报一下警,很吵,吵得人睡不好。

  易恪其实能听到四周的声音,却又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场奇妙的旅途,纯白色的,开满鲜花,手里紧紧牵着恋人,周围有父母,哥哥姐姐,还有同事和朋友。身体像是飘浮在半空中,他甚至能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毫无血色的脸,赤裸的上身,以及被切开的喉管。

  他在梦中皱了一下眉,这是什么鬼样子。

  又活动了一下身体,易恪惊奇地发现自己伤口处的剧痛似乎正在逐渐消退,一股冰凉的,奇异的冷冻感缓缓填满了整个胸腔,心跳也沉沉的,被拉得一慢再慢,于是他舒服地放松身体,如同完全坠进了蓬松的云里。

  “滴——————————”

  “快!”医生大喊,“肾上腺素!”

  最大剂量的药物被注射进身体,却并没有带给这具冰冷的躯体新的活力,检测仪显示他的心跳已经完全停止。警报刺耳,屏幕闪烁,ICU里兵荒马乱,五分钟后,就在所有医护人员都趋于绝望之际,有人突然叫了一嗓子:“患者的心跳恢复了!”

  “砰,砰。”

  一下比一下沉稳有力。

  “主任,主任!”一名护士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的伤口——”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了易恪的胸前。

  就见原本血肉模糊的枪孔,此刻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速度,极速朝着中心愈合。

第102章 复制实验26

  翻卷的肌肉似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彼此深深咬合,神经连接,血液奔腾。

  “快!”主任当机立断,“拆除所有外接生命支持系统,只留下监测设备,千万不要影响他自愈!”

  插入胸腔的硬质呼吸管被匆忙断开,喉管切口处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暴露,看起来有些湿润肿胀。护士快速帮他清除了创面覆盖的药膏,不到两分钟,新生的血肉就已经基本填平了那个圆形的呼吸介入口。

  心跳监测仪上,一条绿色曲线正在以一种极为健康平稳的状态,起伏滑过液晶屏。满屋子的医护人员谁都没有说话,病房里静得能听清易恪的呼吸声,虽然绝大多数进化者都具备自愈能力,但强悍到能重塑生命的进化程度还是给众人造成了极大的认知冲击——而且易恪这次的自愈不仅速度惊人,甚至连修复过程中最常见的瘢痕都没有留下,哪怕是伤势最严重的枪孔处,也仅是皮肤颜色稍微变淡了些。

  主任摘下手套,强压下声音里激动的情绪:“把所有数据上报管理中心!”

  ……

  庄宁屿沉睡在一片洁白的云絮里,一动不动,已经这么躺了整整三天。

  那天在停车场,当手机猝不及防开始震动时,他呆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几乎是以等待宣判的心情滑过了绿色接听键,心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大脑也是懵的,云里雾里只听到了主任医师近乎于狂喜的声音,“进化”“自愈”“恢复心跳”,他拼命抓取着其中的关键字,再竭尽全力分析出这些关键字背后的意思,而在反复确认易恪真的已经脱离危险之后,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脑海中传来的空洞巨响,紧接着就手指一松,任由手机滑脱在地,人也彻底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

  霍霆一下班就匆匆赶来,他透过病房玻璃,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转身问:“宁屿不是没受什么大伤吗,怎么会这么久还没醒?”

  主任解释:“三天前庄队的情绪临近失控,已经出现躯体症状障碍,所以我们给他注射了双倍剂量的进化者专用镇静剂,按理来说,他应该沉睡至少两天,但结果却连两个小时都没躺够,就醒了。”不仅醒了,还打车跑到十几公里外,把一个专业杀手级别的,以近战格斗闻名的进化者打得差点当场丧命,听说对方至今还在半死不活,含含糊糊嚎着要投诉。

  如果说易恪的自愈算奇迹A,那庄宁屿这一系列反医疗反常识的操作,至少也能算个奇迹B。主任继续说:“不过庄队的各项数据都很平稳,并没有生命危险,等他体内的镇静剂被代谢完之后,就会自己醒过来。”

  病房窗户被打开了一条很小很小的缝隙,风微弱地刮进来,吹得蓝色窗帘轻轻晃动,达成了一种仪式感远大于实际效用的“透气”。庄宁屿觉得自己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得已经不想再继续睡下去,于是他艰难转动着眼球,想要从没有色彩的世界中彻底抽离。

  易恪捂住他不断颤抖的眼皮,俯身在额上落下一个吻,本意是想安抚,结果反而让昏睡中的人越发急躁。梦魇像浓厚沥青裹住双腿,庄宁屿在艰难跋涉中,冷不丁一脚踏空,身体顿时不受控地极速下坠,人也终于带着满身惊惧睁开眼睛,他失神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管,心脏跳得快要破出胸腔,手胡乱想抓些什么,却在空中就被紧紧握住。

  熟悉的触感,温暖、干燥、温柔有力。庄宁屿僵硬地转过头,怔怔看着身旁笑嘻嘻的人,几天前的噩梦仿佛又重新席卷,巨大的不安再度袭来,他的掌心几乎瞬间就挂满了冷汗,脸上血色尽退,白得像一片纸。易恪被吓了一跳,刚上前想要把人抱进怀里,庄宁屿却已经神色惶急地冲下了床,他想去ICU,又被脑髓里绵延不绝的剧痛牵扯得失去行动能力,最后只能跌跌撞撞扑进洗手间,趴在洗脸池旁疯狂干呕。

  “老婆!”洗手间的门被反锁,易恪在外面着急地“砰砰”拍,“开门!”

  庄宁屿被吵得越发头疼,胡乱摸索着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霎时“哗哗”流出,他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浸了进去,凉水呛进气管,带来辛辣的痛感,下一刻,伴随一声略显刺耳的金属音,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推开,人也被“哗啦”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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