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两个是谁?”
“还有两个是我哥推测的,一个可能是汪瑞祥,一个可能是逢俞。”
“我草汪队?汪队特像我表叔那一辈的,很老派的感觉,薛慎肯定是用塔罗牌了。”
薛屺听不得别人说薛慎,他不悦地撇撇嘴,“那我不说了。”
“欸你说说说,薛慎神机妙算行了吧,那逢俞又是谁?我怎么对这个人没印象。”
“逢俞是蒋荨队里的人,和林竭一起算是志愿者,我哥告诉我说,逢俞和林竭都是蒲斐出任务的过程中搭救的,所以逢俞很有可能。”
“为什么不能是林竭?等等,林竭是谁来着?”
“神见地的时候你跟我们分散了,不知道林竭也正常。林竭跟我哥一样是水系异能者,为什么说他不可能,因为他幼稚,幼稚得很客观,我哥说他平时就爱看动画片,注意,是动画片,那种广受小朋友欢迎的动画片,什么西游记熊出没海绵宝宝果宝特攻黑猫警长天线宝宝萌鸡小队葫芦小金刚喜洋洋与灰太狼,你觉得蒲斐会跟这种幼稚鬼,额,上床吗?”
林梦之瘫坐在地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竭和逢俞站一起你就知道为什么林竭不可能的了,我感觉他都还没断奶。”
“太可怕了。”
“太刺激了!”
两个男生对视后,异口同声,感受却背道而驰。
乌珩头发冒着热乎气,拉开浴室门,门口两个人已经躺在地上,林梦之正在邀请薛屺加入他那个因为杜遥远的死亡而半道崩卒的极乐小组,“窦露不在,只要你加入,我现在就授命你为我们组的副组长!”
乌珩从他们旁边视若无睹地绕了过去。
薛屺一下就爬了起来,他单膝跪在地上,“我还记得极乐小组的口号,你记不记得?”
“什么口号?”林梦之忘得一干二净。
薛慎定定地看着林梦之,“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做我走卒,匡扶正义。”
乌珩静静地坐在窗边,他湿润的头发在异能的影响下正在快速脱水,他一言不发,他也知道林梦之很吃这一套。
果然,几秒钟后,林梦之的脸上就出现了发自肺腑的激动。
“好!以后你薛屺就是我们小组的副组长了!”小组满打满算,两个人。
小组二次成立,两位组长显然还很有些话要说,潦草地跟乌珩打了个招呼后就跑出了房间,说是要去招新扩容。
乌珩则是在头发干了之后,躺进了被子当中。
基地内的条件怎么说都要比荒山野岭要好,床垫是平的床铺是软的房间里是没有水的。
少年习惯性地每次睡觉都用被子蒙着头,这次也是一样,尤其是刚洗过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后,他将身体散发出的所有热气都拢在了被子里,不想放出去。
往常他蒙着睡不觉得热,植物多的是呼吸的方式,可今天的身体却莫名发热,后背甚至冒出了汗,而最滚烫的当属耳朵和手指。
乌珩只能无奈地掀开被子,他举起左手,上面的戒指还好好的,没有变成液体或者抱着手指发.情的虫子。
肩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他的手臂、手腕,最后覆盖住他的手背,直到插进他的指缝,扣紧后压了下来。
岩浆一样的呼吸热度从颈后袭来,烫得乌珩闷哼一声,身体都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乌珩身体终于被不速之客抱紧锁死,对方唇齿印在他的颈后,齿关启开撕咬他颈后的软肉。
咬了几口,疼意渐缓,身后的人也像是出完了气,可开口说话时,怨念仍是很重,“我在汉州等了你十六个小时三十五分,你背着我绕路来吃小龙虾?”
第157章
一直到谢崇宜将他翻了个面,面对面拥抱,捧着他的脸,柔软的唇压在他的嘴巴上时,他才反应过来。
“班长?你怎么……呃!等…等——”乌珩洗干净了,可后面明显还是干涩的,谢崇宜手指硬挤,发觉挤不进去才撤走,可也只是在周围打着转,不肯离开。
“北方基地已经决定在一个月后开始南下,一个大型基地要搬迁不是三天两夜能达成的事,所以在他们做下决定后,我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了出去,就带着窦露直接从北方基地离开了。”谢崇宜将乌珩压在了身下,唇贴着对方唇,窸窸窣窣地说话,同时将手从乌珩松散的裤腰中拿了出来,揉着对方柔软温凉的腰肢。
乌珩被亲得呼吸都受到了阻塞,他掌心抵着谢崇宜的胸膛,光影变幻之间,他才勉强看清了身体上方男生的脸——乌珩被对方眼睛里自己通红的脸吓了一跳。
“窦露也不在京州了?”
谢崇宜咬少年的唇角,“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从你嘴里听见其他人的名字。”
乌珩有些糊涂了,难道不是他自己先说的?
“专心点。”谢崇宜舌尖抵进了乌珩的齿关,他掌心捋着乌珩的头发,捧住了他的后脑勺,使他动也动不了半分,然后谢崇宜的吻骤然疾风劲雨般落下。
乌珩张着嘴,合不上,上下齿关全被打开,黏滑的涎水从他口角溢出,他闭着眼,呼吸急促粗重。
谢崇宜一直保持半睁着眼,红瞳幽幽地注视着床上时不时蹙眉、嘤咛的人。
手指再次探去时,水意渐浓。
谢崇宜却不像之前那般急不可耐了,他拿出手,揽着乌珩的背,把人抱起来,半搂在臂弯里,抵着他到床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解他的睡衣扣子。
男生垂着眼帘,时不时扫一眼乌珩白皙细腻的胸膛,但大部分时候,视线还是专注于乌珩的脸和眼睛。
“我想你,你想不想我?”谢崇宜微微塌腰,与乌珩平视。
乌珩舔了舔唇瓣,哑声道:“想。”
“蒋队说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做什么了?”
乌珩摇摇头,“没做什么。”
“我不信。”谢崇宜也学他摇头,手指无声无息沿着对方后腰下去,上身也跟着压向对方。
乌珩抬起眼,想要开口,但却连第一个字都没能成功发出声音,温热的手指没有一点怜惜地推进,谢崇宜不满地垂着眼皮,语气淡而沙哑,“惩罚你。”
他话音刚落,就又喂给了乌珩一根手指。
“不……慢……”再清冷厌世的人,屁股里塞了东西也无法坦然自若。
乌珩的躯体被固定了,小腿无力地在床单上蹬了蹬,他头发散在谢崇宜臂弯上,乌黑的发丝都在轻微地发颤,稀薄的绿色逐渐染深,不足指甲盖大小的绿芽从发丝之间钻了出来。
谢崇宜摸到了,偏头去看,忍笑出声,“花仙子。”
乌珩瞳孔挪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谢崇宜继续送入手指,贴着他的耳朵道:“为什么每次一草.你你就开花?”
足够松软湿润了,谢崇宜才换上自己的。
他低头看着乌珩仿若含了冤的表情,忍不住用力地撞他,把控诉和不屈撞成摇曳的风情。
乌珩的浑身上下,平时看起来与x似乎都挨不上半点关系,x是欲望,是繁衍,是活的,但乌珩的皮肤和眼神无一不是死气沉沉。
意识到这一点,谢崇宜心底泛起不知名的变态的满足感,他看见的乌珩和其他人看见的乌珩不一样,所以,他在乌珩的眼里,是特别的。
“这家酒店在末世以前只能算刚入流,隔音在同等级酒店里最差,”谢崇宜抬手捂住了乌珩的嘴巴,低头亲吻着他的眼睛,“所以你不能太大声地叫,叫到只有我能听见,就刚好。”
乌珩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睑挂着一条水光,他腿被掰得很开,胯骨也被撞得生疼。
前面疼得深刻,后面的酥麻感更是直顶脊椎,他艰难地在谢崇宜的怀里抬头,望着谢崇宜的眼神,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食物。
“别这么看我。”乌珩现在的眼神被欲望填满了,他在表达生理需求这件事情上一直都很直白,让谢崇宜难以招架。
但乌珩真将眼神移走了,他又不高兴,不轻不重捏着对方的腮帮子,“在看哪儿?”
乌珩仰着颈子,努力调整着喘息,“班长,你要求太多了。”
“哪有。”谢崇宜低头啄吻着他的鼻梁,一直到眉心,“我们得快一点了,否则你的梦之就该回来了。”
谢崇宜在床上的风格多变,温柔的时候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只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掏给他,但大多数时候,他都粗暴狠厉,作为异能者只会更甚。温柔通常也只是短暂的前奏。
乌珩被谢崇宜控制着,两人同时出来,不同的是,一个在乌珩的身体里,一个则是挂在了谢崇宜的上下腹部。
完事后,谢崇宜抱起乌珩去浴室清洗。
浴室里,就着舒适的热水,谢崇宜刚把乌珩后面的东西用手指掏出来,在乌珩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刺进去了。
乌珩体质早就不弱了,异能和变异植物的影响下,揍都未必能把他揍晕。
但谢崇宜是跟他实力相当的人,甚至谢崇宜身体里有所有异能者的本源,乌珩吃不消连续不停地和对方做。
他目光变得涣散,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庆幸自己在基地饭堂吃了撑到爆的蛋白质。
-
谢崇宜把乌珩擦干后抱回到床上,重新给他吹干了头发,再穿上了丢在床头柜上的睡衣。
睡着的乌珩鼻尖还是红的,刚刚哭过,谢崇宜在他旁边躺下来,支着脑袋,手指沿着乌珩的眉毛滑到面颊,最后停留在不算特别饱满但形状漂亮诱人的嘴唇上。
他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任何感情,没有蹙眉也没有微张唇齿显露茫然,与刚才床上和浴室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崇宜将乌珩手感极好的脸摸了个遍,才翻身下床,到隔壁那张床上躺下,蒙上被子,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又过了小半个小时后,林梦之喊着口号出现在了走廊里。
“招新很不顺利,革命还需努力。”
“做我走卒!做我走卒!”
滴——
林梦之用房卡刷开房间门,与自己的副组长做了道别,关上门后,他转身便眉头一皱,“怎么有花儿的味道?”
虞美人的味道不全是好闻的香气,还有一部分草植的清苦,混在一起,不算好闻,但提神醒脑。
“阿珩~~~”林梦之只有发现没有疑心,他把突兀的气温丢到一边不管了,绕开自己那张床,扑到乌珩靠窗的床上,可床上的人动也不动,“你睡着了?”
林梦之悄悄掀开被子,乌珩侧着脸,眼皮紧闭,确实已经睡着了。
“算了,那我也去洗澡睡觉,明天继续去捉小龙虾。”林梦之自说自话,边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小组发扬光大,边走进了浴室。
一直到洗完澡换上乌珩提前给他拿出来的睡衣,再到咵一下掀开自己床上的被子,林梦之都是瞎乐的状态,但掀开被子后,他乐不起来了。
已经一两个月未见的谢崇宜此时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怡然自得。
“梦之,好久不见。”谢崇宜笑得灿烂又虚伪,还朝林梦之挥了挥手,“来,睡我旁边。”
林梦之怒而出走。
他与男同不共戴天!
林梦之离开房间后,谢崇宜敛起笑脸,下了床,重新躺上了乌珩的床上。
无家可归的林梦之浑然不知这只是个赶他走的手段,他挨着敲房间门,试图找到一个愿意收留他的人。
他第一个敲开的门就是蒋荨所在的房间,蒋荨就穿了件黑色背心,裹在外套底下的肌肉在松弛状态下都能看出清晰的线条,她没林梦之高,压迫力却是绝对的。
看见林梦之,她挑了下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