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就有数根触手卷住他的胳膊和腰腹,将他重新拉坐了起来。
“灵魂分裂会带来剧烈的疼痛,据说这种疼痛跟五雷轰顶没什么两样。”
阿斯莫德口吻冷漠:“如果你能忍住这种痛不叫,我就同意延长你的附身时间。”
什、什么——
楼仰雪瞳孔骤缩,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对,又是数道电流打来,刺痛和麻意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微妙感觉,楼仰雪可以忍耐剧痛,却非常受不了这种如同挑逗神经般的刺激。
他又一次软倒下去,呼吸亦变得急促,回过神后,他当即扭身想要从阿斯莫德身上逃离,然而周围有那么多根触手,还没等他爬出包围圈,就被触手们又拖了回去,卷住手脚,牢牢固定在了阿斯莫德的身上。
“别叫,”阿斯莫德声音阴沉,甚至带着几分严苛:“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想延长附身时间?”
楼仰雪终于意识到,阿斯莫德是被他得寸进尺的行为惹毛了。
自从回到深渊后,阿斯莫德对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依百顺,少有发火的时候。
楼仰雪一看阿斯莫德来势汹汹,就知道自己得寸进尺的要求不可能得到采纳,当即打了退堂鼓:“我不——啊!”
“不怎么样?”阿斯莫德嗓音低沉:“不是让你别叫?伊瑟洛斯,你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吗?”
楼仰雪用力咬了咬下唇,有气无力地控诉道:“你根本……就是在欺负我!”
“是你自找的,”阿斯莫德冷声道:“我说过什么,你都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不罚你,你永远都长不了记性?”
阿斯莫德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任凭楼仰雪怎么挣扎认错,都心硬如铁,毫无停下的趋势。
如果只是电击,楼仰雪还能忍上一会儿,然而伴随着电击,他身上却发生了一件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
他微微抬头了。
阿斯莫德似乎发现了这点微小的变化,伸出手拨了拨,玩味道:“伊瑟洛斯,原来要这样你才有反应吗?究竟是谁变态,嗯?”
楼仰雪头脑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像是有一股澎湃热意在身体里轰然炸开,热得他浑身都泛起薄红。
“不是……你放开我……别、别摸了!”
发现到楼仰雪有想逃走的趋势,阿斯莫德收紧了缠缚住他的触手,口吻变得严肃,好像真的很为楼仰雪的身体着想似的:“别动,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修好了。”
楼仰雪被祂放在床上,察觉到阿斯莫德的动作,他一边用力夹紧双腿,一边伸出双手,用力将阿斯莫德凑来的脑袋推开,羞恼不已道:“不准看,不准摸!”
然而双拳难敌触手,很快,他的双手就被一根触手缠缚住,吊在了头顶,嘴里亦塞了根触手,只能发出含糊的喉音。
“老实一点,”阿斯莫德本性毕露,恶劣无比地说出了邪魔言论:“你也不想我把触手塞进去电你的吧……伊瑟洛斯?”
黑绸后,楼仰雪瞪大了双眼,打死他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邪恶的手段,他顿时僵住了。
生怕阿斯莫德真的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径,楼仰雪一动都不敢动,殊不知,他顺从的模样反而更能激起人心的恶欲。
阿斯莫德慢条斯理地检修起了楼仰雪曾经坏掉的东西。
一边修还一边问他:“现在有感觉了吗?”
楼仰雪一边用力摇头,一边模模糊糊发出一些声音,都是骂祂的话。
“没感觉吗?那再修一下。”
而事实上,楼仰雪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身体里多了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那种陌生感裹挟着某种难以控制的热意,全部涌向一个方向。
濒临失控的感觉令楼仰雪感到恐慌,他再也顾不得阿斯莫德的威胁,只想立即摆脱这种诡异到极致的境况,于是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腿,踩住阿斯莫德的肩膀,用力蹬祂,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
阿斯莫德感受到肩上的阻力,眸光晦暗地抬起头。
与楼仰雪对视几秒后,祂单手攥住了踩在肩上的纤细脚踝,拉开,然后当着楼仰雪的面,低下了头。
楼仰雪是眼睁睁看着祂做出这种事的,在此之前,阿斯莫德只在被子里给他弄过,但那时他没有世俗欲望,因此没有对此生出任何特殊感觉。
但盖着被子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透过黑绸,楼仰雪看到,阿斯莫德漆黑的尖利指甲轻松地环握着雪白泛粉的物件,半长黑卷发扫过小腹的瞬间,一点猩红一闪而逝。
楼仰雪浑身蓦然颤抖了一下,脑袋轰然一声炸开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阿斯莫德的舌头……不是黑的。
不同于上次的古井无波,这次,或许是因为被电得格外敏感,刺激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剧烈。
楼仰雪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感受,他感到失控,感到恐慌,开始在触手的禁锢下拼命扭动着手腕,想要从这漩涡般的感受里挣脱。
而就在这时,阿斯莫德忽然挑起眼帘,睨了他一眼,俊美深邃的面容在这一刻散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蛊惑意味,配上祂正在做的事情,足以让楼仰雪这种守身如玉三百多年的精灵感到来自顶级魅魔的强烈震撼。
好……好色。
怎么能在那种时候抬眼看他……
楼仰雪感到脑海里像是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到了极点,化作了翻天覆地的汹涌海浪。
海浪重重冲过死守多年的关卡,冲到了海岸线上。
阿斯莫德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猩红的舌尖再次在楼仰雪的视线中出现,阿斯莫德舔了舔唇角,细品一番后,满意地告诉傻掉的精灵:“是甜的。”
完了,这是遇上真魅魔了。
楼仰雪的神思还在被那股不可思议的余韵硬控,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像是已经被玩坏了。
将周围的灯光亮度调到最低,阿斯莫德俯身,扯下了蒙住楼仰雪双眼的黑绸,那双鎏蓝的眼瞳此刻已经失去了焦距,并且笼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斯莫德目光愈发晦暗,祂抽回了触手,楼仰雪得到喘息的空间,大口呼吸的间隙,阿斯莫德啄吻着他的唇角,恶意满满地问:“伊瑟洛斯,我把你彻底玩坏好不好?”
“既然你不敢回弥萨伦亚,不如就永远留在我的城堡里吧。从此,你的子民会歌颂你的牺牲,没有精灵会知道,他们的王每晚都会被我捆在床上,玩到连叫都叫不出声。”
“这是你想要的吗?伊瑟洛斯?”阿斯莫德贴着楼仰雪的耳畔:“我当然可以完成你所有的愿望,只要你愿意,我很乐意这么做……你愿意吗?”
楼仰雪终于不堪忍受地发出一声呜咽,他用力摇头,颤抖地哑声道:“不行……阿斯莫德……你不能这么对我。”
“还要附身五小时吗?”
“不了,不……呜。”
阿斯莫德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会儿,目光稍稍缓和,但语气仍是严厉的:“伊瑟洛斯,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我是有底线的,你不能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这是我的最低要求。”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楼仰雪不仅记住了,并且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忘怀了。
阿斯莫德瞥他一眼,忽而扯起唇角:“伊瑟洛斯,其实再犯一次错也没关系的。”
“这样,我就能有理有据地把你锁在床上,然后……电得你再也流不出一滴东西……”阿斯莫德在楼仰雪耳畔如魔鬼般低语:“所以,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惩罚你的机会,伊瑟洛斯。”
这些话无耻到不堪听,楼仰雪紧紧咬住唇,抗拒地别开了脸。
下一秒,他说的脸就被转了回去,满含欲望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唇齿交缠间,楼仰雪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居然真的是甜的……
阿斯莫德在他换气的间隙,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劣轻笑道:“宝宝,我用电击疗法治好了你,我是不是神医?”
“……”神医个鱼头啊!
“你是不是该对我的妙手回春表示感谢?”
哈?我还得谢谢祂这个庸医吗?楼仰雪黑线地推开阿斯莫德的脸:“行,我改天就去做个锦旗,挂你城堡上。”让深渊的所有子民都看看他们信仰的邪恶大章鱼有多“妙手回春”。
……
如阿斯莫德所说,对于楼仰雪的健康问题,阿斯莫德不做分毫让步,到了最后,楼仰雪都没能如愿
阿斯莫德当然是不可能延长防沉迷时间的,祂会允许楼仰雪用章鱼小号上线,本就是为了让楼仰雪掌握神塔的动向,从而能够放心养伤,若是放任他沉迷其中,岂不是本末倒置?
更何况阿斯莫德已经非常了解楼仰雪,此精灵其实有许多撒娇的手段,只对亲近的人使用,一旦撒娇后得逞,便会越发过分地得寸进尺,试探底线。
今天完五小时,明天玩十五小时,后天就是玩一整天,那还了得?
所以阿斯莫德是万万不可能退步的。
但楼仰雪肯向祂提出要求,实在很难得,阿斯莫德最终还是决定稍微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地球不能随意上线,那就在线下玩,正好深渊生物最近一直在用献祭仪式疯狂联系祂,吵得祂心烦,阿斯莫德便如他们所愿,颁布了一道神谕,让他们速速在深渊里办几个大集市,好供神使消遣游玩。
是的,阿斯莫德已经决定让楼仰雪扮做神使,带小黑球和监管者66666进深渊游玩了。
伊瑟洛斯从小就是只爱玩的精灵,一直将他拘在城堡里也不好,不如放养几日,让精灵巡视一下他们共同拥有的领地。
阿斯莫德是高兴了,根本不管收到神谕的深渊生物死活。
看清神谕内容的深渊生物:“???”
准备集市,搜集奇珍异宝供神使挑选,这些他们都还能理解,但是“集市期间禁止打架,每天必须打扫街道五遍,务必给神使留下好印象”又是什么鬼??
究竟是他们理解错了,还是主被其他神夺舍了?
那只是个神使啊!主为什么要在意一位神使会不会对深渊的街道留下好印象啊!
主疑似被奇怪的生物夺舍,不确定,再看看。
就在深渊生物逐字逐句地揣度神谕时,此刻的地球,顶号代打的副脑也在逐字逐句地揣度臻美4004新一期的举办地点。
【你的身边,是否有逝去的意难平之人?他们的音容笑貌,你是否已经遗忘?】
【在新一期的节目地点,你将会再次与他们重逢。】
【你怀念,故他们存在。】
什么意思?
副脑皱起眉。
将会再次与亡者重逢的地方,听上去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脑子好痒,好像要长智商了。
就在这时,副脑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些许空间波动,他目光一厉,毫不犹豫地转身,五指成爪,破开空间,朝着躲藏在空间里的那个人影抓去。
随着空间破碎,那个人影也跟着掉了出来,他明显也被副脑的杀戮果决惊到,慌忙闪避袭来的五指,匆匆开口:“别打,是我!”
副脑阴狠的眼神微微一顿,目光快速扫过面前的蓝发男子。
这谁,不认识。
副脑不动声色吸了吸鼻子,一股鱼味,这也是鱼?
“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