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两种不同的习性所造成的,还有就是羽族不仅仅是身体素质强悍,科技方面也一直没有落下。
当然,这在之前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毕竟大家都一样。
只是拖的时间长短。
现在斐娜醒过来的事情如果传出去。
到时候会引起多少波澜也可想而知。
而斐娜苏醒到底跟幼崽有什么关系,他们虽然也不太明确,但有一点还是很确定的。
这跟凤希脱不了关系,跟凤希的凤凰火脱不了关系。
之后会引发什么骚乱动荡,也完全没人能知道。
有些偏执的种族同样需要防范。
于是危拂已经自己思量好了。
等之后就找个低调一点的地方居住。
他们不会对凤希去‘复活’其他人怀揣着多少期待。
他们只是觉得,一个三岁的幼崽,至少应该要好好成长。
“申请应该已经打过去了,但是希希的记忆碎片我还是希望看见的人少一些。”
危拂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顾长老。
“好,这方面你看着办,把他保护好”顾长老也点头,“还有,斐娜家的幼崽也还活着,景耘也终于去好好看医生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再随时找我,我先往你那边去,希希情况怎么样?”
即便是刚刚已经听幼崽讲述了一遍。
但说实话,童言童语而且还描述的稚气,两人多少都是当哄孩子听得。
直到顾长老这通通讯打过来。
两人下意识的去看小凤希。
刚刚还活跃的小家伙此刻已经累了,扒在浸泡池的边缘,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小家伙睡得踏实安稳,像是终于定下来了一样,没有了什么负担,跟刚刚昏迷时候那种情况不一样。
“……爸爸……坏虫虫。”
两人的视线逐渐变得柔和。
“又折腾了一会儿,也是累了。”
危拂摸着小家伙的小脑袋。
“现在情况看着好很多了,睡过去多休息休息也没事了。”
刚刚的亏损是一瞬间的。
现在从旁边的仪器上也能看出来小家伙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外面正在闹腾。
两人此刻转头看过去。
三小只已经被带过来。
宿父伸手扛着宿缺。
小红隼一改酷哥样,握着拳头——“我要去揍他一顿!”
“揍什么揍?小鸟崽子给我安静点。”
宿父头疼极了,死死的按住宿缺。
两只小孔雀一前一后被妈妈牵着。
他们在大人跟前看着乖乖巧巧,但一人一句。
“妈妈,叔叔。”
“你们说的对。”
看起来像是听话的好宝宝。
“那可以在那个爷爷的饭里下药吗?”
“或者藏点变质的食物?烂果子怎么样?”
“泻药泻药!”
“没有一点创意。”
两只小孔雀说着说着,平时极其默契的两兄弟这个时候却自然而然的争吵了起来。
在坏点子上各有各的想法。
宿父下意识的看过来。
孔芸礼貌微笑。
哈哈。
她就知道。
她也早说了,自家这两个可不是什么乖孩子,也是混世小魔王。
风波似乎这样短暂的平息下去。
两边有默契的分割开来,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几天。
小家伙的身体在这几天的调养中逐渐恢复之前的状态。
以前的灵魂亏损修复的很慢,但现在这种凤凰火使用过度的亏损,几天的时间就补回来了大半。
四小只依旧每天一起玩,小凤希能从浸泡池出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而另一边,景耘接受了相关的心理治疗。
那是他之前一直不愿意接受的治疗,他总觉得那样的治疗会影响他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力。
以至于几十年的积累,加上亲人们的离开,让他的心理问题越发严重。
他其实极具攻击性,破坏性,对自己还有一种不能原谅的自毁倾向,他们从他的身上找到了无数伤口。
大多集中在肚子和大腿附近。
当初他的亲人离开的时候,致命伤就在这里,而且伤在这里,外人基本上不会发现。
也就是他靠着自己强大的忍耐力,硬生生将自己的那些骇人的想法全都压制了下去。
当然,其中也有斐娜还在他还需要撑着的原因。
所以跟危拂预计的没错。
要是斐娜在那天身体也死亡,那么他们将要面对一个彻底发疯了的景耘。
听说这几天治疗的情况也相当骇人。
治疗的过程需要将他那些压抑的情绪引导出来,那些癫狂的精神力需要释放出来。
景耘在相当于小黑屋的地方待了四天,完全没出来。
当然了,光释放出来也不够,还需要一定的药物来平衡他的情绪。
而且现在斐娜虽然醒了,但景耘的情况还是不太对劲。
只能说,这是个长效的疗程。
眼看着两边的商会快要结束。
这边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连带着危拂都许久没有直播,观众们迷茫的时候,在背后就等着景耘能顺利让事情过去,管住危拂的陈卿也有些许的焦急。
他不管有意无意,也都联络不到景耘了,加上舆论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危家那边对他的针对一直没有停下。
那些羽族虽然对危家那样关注一个不真实的幼崽很是不喜,但在危拂不怎么出现后,他们也大多没再关注这件事情。
终于在两边会议结束的时候,他才再联络到景耘。
景耘刚刚从诊疗室出来。
男人看着相关报告,妻子的情况稳定,幼崽也慢慢开始正常发育。
一直被阴云笼罩着的面笼终于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仰头捂住眼睛笑着,笑着笑着却又落下眼泪来。
心中那种不可控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他此刻才有时间来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老板,礼物已经送到了。”
他这边的秘书凑近,低声开口说着。
“还有,陈卿的通讯打过来了,您要接听吗?”
“他还有什么事情?”
听见礼物送到,景耘这边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不敢轻易出现在小幼崽跟前。
那是个爱哭的小羽族,胆子也不大,年龄还这么小,上一次被他吓到了,他生怕自己出现再让幼崽想起当时的阴影来。
感激。
景耘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情绪,那些杂乱暴躁的思绪被一点点抚平捋顺。
他应当再努力做点什么的。
但男人动了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直到陈卿的出现。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让人将通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