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千万别给这biantai什么好脸色!!!】这人就纯biantai的说。
江偃书当然知道。
江易川就是只随时可能会反咬人一口的疯gou,羽翼丰满,满嘴尖牙。
只喜欢吃rou。
江易川却只是闷闷的笑了两下。
对啊,
他的确什么也算不上。
江家空有名头的大少爷,从来不被江偃书承认的兄长,抑或者当江偃书的gou。
邵礼安起码还是江偃书现在的男朋友。
可以光明正大的亲近他、触碰他,当江偃书的gou。
而他……
……什么也不是。
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好可怜啊。
他没什么情绪地感叹。
……
邵礼安第二次来到了江家。
这次他被允许来到二楼。
……江偃书就住在这里。
江偃书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那间。
走廊悠长,好似没有尽头。两侧墙壁上挂着风格各异的壁画。
邵礼安记性很好。
有一幅他记得。
老板娘会的东西很多,对艺术也颇有见地。那幅被她在店里心心念念了很久、用狂热又牙疼的语气吹嘘的被拍出八位数美金的画。
现在就只是这样随意的被挂在走廊毫不起眼的角落。
而现在,在这一整个走廊里,都是这样的画。
邵礼安只是看了一眼,
他很快就敛下眸子。收回了目光。
江偃书终于又看见了邵礼安,
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上去就是一个过分乖巧的好学生样子。
江偃书这次移到了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游戏机在打游戏。
江易川不在。
江偃书从激烈的打斗中勉强抬了下眼睛,瞧着这人被领到门口就呆呆站着不动的傻子模样,一只手照着空头飞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他坐在长沙发上,两条腿交叠着,整个人都懒懒散散靠着身后软软抱枕里面。
邵礼安听话的坐过去。
卧室的门张伯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江偃书在专心致志的玩儿手里的游戏,邵礼安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他。
然后,试探着、缓缓地,缓缓地,靠近了江偃书。
江偃书的腿靠在邵礼安的腿侧,手臂上也传来一点温凉的触感。
不热。
相反,邵礼安身上还挺凉快的。
江偃书就没动了。两个人继续贴着。
邵礼安比江易川乖多了,坐着还真就乖乖的坐着,只是贴着他,却也并不乱动。
心情看起来也很好。
好像就愿意这样一直长长久久的看下去。
反倒是江偃书先玩儿不下去了。
游戏越打战斗就越焦灼,江偃书赢不了,还玩儿的出了点汗。
有点闷闷的热。
恰好邵礼安身上就很凉快。
江偃书干脆直接不玩儿了,一只手上抓着的游戏机因为操作者的摆烂,不断传出来人物被击杀的音效。
江偃书扯了扯邵礼安的袖口,也懒得直起身,依旧躺着。
另一只手朝邵礼安张着,支使:
“抱我。”
邵礼安一动不动,好像没反应过来,又像是被突然的巨大惊喜给砸的晕头转向。
知道直到江偃书颇有些不耐的啧了声。邵礼安蓦然回神。
他张开手,拥上去。
……
江偃书身高腿长,在同龄人里也算是最高的那一小簇人,只是人看起来实在清瘦,邵礼安抱紧他时才能感觉到手掌下并不过分瘦弱的柔韧躯体。
邵礼安缩在他怀里,但却极懂事地没有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抱着不算软,有一点硌手。
不过还算舒服。
江偃书喟叹一声。
手里的游戏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因为松手而掉在地上,地上铺着毯子,只发出一点沉闷的声响。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它。
……
陈伯下楼准备给客人准备茶水和果盘,也拿一点刚空运过来的荔枝上去。
小少爷喜欢吃。
他刚到厨房,没看见厨房里张姨的影子,只看见了在剥荔枝的江易川。
小碗盅里已经剥好了一大碗白嫩的荔枝,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还沾着一点汁水,最后一颗清泠的果肉也被放进了碗里。
“大少爷。”
陈伯对着江易川笑笑。
江易川了然地点点头。
“没关系,是我让张姨先走的……我今天亲自待客。”
“你也去忙吧。”
张伯不再多说,果然先走了。
江易川把手洗干净了,把准备好的水果和剥好的荔枝碗都放在圆盘里。
……
江偃书抱人也就突然想了,过了一会儿,这舒服劲头过了,他就嫌弃邵礼安压着他了把邵礼安推开。
十足的无情模样。
邵礼安放开手,怀里好像还留着一点温度。
他想起来他在江偃书怀里时,满腔都是这样温暖的热意,还有扑鼻的热烈香气。
那香气越凑近了就越发浓郁,邵礼安离得足够近。
只觉得大脑也要被这样的香气给熏的昏头转向了。
每次凑近了他都能闻到这种味道。
是香水吗?
还是江偃书天天用的沐浴露?
邵礼安不知道。
但他喜欢这种味道。最好他也能被浸透这种味道。
那样……
无论是谁……都应该知道他是属于江偃书的吧……
……
“小书,我进来了。”
门外传来江易川温和而极富磁性的嗓音。
江偃书没回话,江易川就自觉的,转开门,进来了。
他一步一步沉稳的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金边眼镜戴着显得他多了几分优雅,像是位品行端正绅士的中世纪管家。
他弯下腰,把托盘轻轻放在江偃书面前的茶厅上。
“嗒。”一只游戏机被从地上捡起来,放在了桌面上。
彩色的战斗显示屏上映着巨大的“DEFEAT”字样,下面是江偃书操纵的动画小人被万箭穿身的凄惨模样。
江偃书就看了一眼,很快目光就落在了那碗晶莹的荔枝上。
他朝那里扬了扬下巴,下巴尖很白,在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嘴唇也会矜持的抿着,像只娇矜的小猫,伸着爪子使唤自己的笨蛋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