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兽虽在自吹自擂,但在掌控雷电能量方面,它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声祖宗,白乔墨跟它相比差得太远了。
看雷兽自在地徜徉在暴烈的雷电海洋之中,白乔墨忽然觉得,也许他该做的并非是抵抗外部的雷电能量,而是该同雷兽一样,去接纳,去融入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这样的念头在白乔墨脑中闪过,随即他就像进入了顿悟之中,脚下停住了,整个人就呆立在那里。
雷电在他身上劈出更多的伤口,鲜血也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雷兽一看糟糕了,这家伙不会被它念叨傻了吧,受了伤也无知无觉的,雷兽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雷虎的残念依旧留在这宫殿之中,于是雷兽找雷虎的残念跟他聊聊,可千万给白乔墨留口活气,不能将人弄死了,如今它的身家性命跟白乔墨可是联系在一起的。
一残魂,一残念,二者……似乎有着差不多的命运,也说不上谁的运气更好一点。
雷兽对雷电能量的掌控那是与生俱来的,学都不用学的,而雷虎天赋不如雷兽那般得天独厚,然而于修炼一事上却比雷兽懂得更多些。
因而雷虎残念看得出白乔墨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顿悟状态,不能去打扰。
这样的状态太难得了,顿悟结束后,也许这人修能有不小的长进。
雷兽只得跟雷虎残念一起蹲守在白乔墨身旁了,不时还交谈上几句,从雷虎残念口中,雷兽也知道了当初那场大战的更多情况。
转眼就数天过去,雷兽对身周雷电能量的感知很敏锐,忽然道:“这家伙竟然真的领悟到什么了,看他身边的雷电能量。”
之前雷电能量不断在白乔墨身上劈出一道道伤口,然而现在,一部分继续制造伤口,另一部分却在帮助白乔墨修复身上伤口,同时钻进了白乔墨体内。
钻进去也不是搞破坏,而是进入经脉之中,最后流向了白乔墨的丹田。
那道残念似乎也叹息了一声,仿佛在感叹人类修者在领悟力方面,比他们这样的得天独厚的异兽来得更强。
要实现这样的突破领悟并不容易,可这人修短短数天时间内就做到了。
这道残念其实希望进来的是他的同族,另一头雷虎,不想进来的却是人修。
人修也就罢了,陪同人修进来的竟然还有雷兽残魂。
看在雷兽的面子上,雷虎残念也不能将人修给赶走。
听到雷虎的感叹,雷兽很无情地告诉他一个事实,到目前为止,他们就没遇上一头雷虎,倒是其他虎族修者有碰到。
残念又叹息一声,罢了,雷虎作为虎族的一个分支,成员本来就少,没有其他雷虎前来接受他的传承就没有吧。
反正他早就是头死虎了,躯体都化为这方封印空间中的能量了。
当然,他更多的还是看在雷兽的面子上,毕竟这位真的是祖宗。
这时候白乔墨睁开了眼,眸中有闪电划过,雷兽的随口一句话,让他对雷本源能量有了更深的认知。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能量涌动起来,白乔墨再度闭目专注地修炼起来,四周的雷电能量涌进他体内。
这是最为纯净的雷系能量,白乔墨身上的气息也不断上升。
最终,非常顺利地冲破一个点,上升的气息才停止下来,在风鸣之后,白乔墨也晋级虚仙巅峰了。
顺利晋级之后的白乔墨,感知力也扩大,他发现了与雷兽蹲在一起的一道残念,同雷兽一样注视着他。
白乔墨自然知道这道残念属于谁的,立马起身恭敬地向残念行了一礼:“多谢雷虎前辈关照,晚辈才能有些许进展。”
残念向白乔墨送来一道意识,希望以后白乔墨有缘碰上雷虎成员时,能够将雷虎的兽核送出去。
兽核中有属于这位玄仙雷虎的传承,这也是他对雷虎一族后辈的关照。
白乔墨自然应允,交易成立后,白乔墨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消散了。
雷兽跳了出来:“别找了,那头老虎早就死了,留下的也只是残念,如今残念心愿一了,自然也就消散了,真正的老虎早就投胎转世去了,说不定下辈子还是头雷虎。”
白乔墨笑了:“如果前辈还能转世成一只雷虎,那也是很好的结果。”
残念消散,束缚的力量也消失,有什么东西从上空掉下来。
白乔墨连忙伸手接住,发现正是一枚雷虎的兽核,其中仍然饱含着浓郁的雷系能量,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不过白乔墨却没生出这样的念头,不仅他答应了雷虎前辈要将这交给其他雷虎,而且前辈临终前又岂能什么都没做。
不是同族的雷虎,碰了肯定要遭殃,他才不会冒这个风险。
白乔墨找来匣子,将这雷虎兽核装进去并封印住气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一头雷虎。
宫殿外面风鸣留了一分心神注意外面情况,剩下的都专注在修炼上。
忽然身后的宫殿消失,风鸣立即醒过来,起身朝后看去,就看到宫殿所在的位置出现了白乔墨的身影,还有一只雷兽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雷兽一下子蹿到风鸣面前,跟风鸣讲那头老虎残念跟白乔墨的交易,要白乔墨帮忙找其他雷老虎。
白乔墨走过来,看了雷兽一眼,然后跟风鸣传音告诉他实力,若非有雷兽在,他想要被那道残念接纳,十分麻烦,可有雷兽在,一切变得简单多了。
风鸣看着仍旧在叽叽喳喳说着话的雷兽,忍住笑意,不将这番话告诉它了,否则雷兽要气炸吧。
它可分明是想看白乔墨笑话的,结果反而成了白乔墨的助力。
没有意外,风鸣看到白乔墨晋级了,道:“我们该考虑怎么离开的事了,现在外面肯定守了不少修者,到现在也没一人能进来,看到我们肯定要发疯的。”
白乔墨点头,就算他们双双虚仙巅峰了,但无缘无故也不想跟这么多修者为敌。
“走,我们看看有没有其他路可走。”
白乔墨他们从原路离开封印地带,出封印的时候白乔墨回头看了一眼,这时候他能够看到里面那头高大威武的雷虎雕像了,心中再度对这位前辈道了声谢。
出了封印,回到灰蒙蒙的昏暗空间,白乔墨取出空天錾,带着风鸣几个一起划开这方空间,并布下层层空间结界保护他们这一行的安全。
脱离那方空间,他们进入的是一处十分混乱又危险的地带,而非如天心镜那五光十色的琉璃世界。
但在这样的危险混乱地带,依旧有一些顽强的空间泡泡,不会被混乱的能量绞碎。
但偶尔,会因为碰撞而产生一丝裂缝,随后又被空间泡泡自我修复了。
不仅身处的地带十分危险,有些空间泡泡给他们的感觉也很危险。
白乔墨观察了会儿,带着风鸣几个选择了一条避开那些危险空间泡泡的路线。
他们目前能做的是远离外面那些修者的包围圈,避免一出现就被他们群起而攻之,只能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小心翼翼地行走着,白乔墨刚晋级,体内能量充足,因而在他们身周构建起厚厚的防护层。
这时候雷兽变得老实得很,乖巧地蹲在白乔墨肩头,一点都不去逞强,也不笑话风鸣和白乔墨。
一路走过,他们发现属于玄仙雷虎的空间泡泡气息最强,是不是说这里就只有那一个空间泡泡为玄仙所留,其他的空间泡泡为玄仙以下修者所留。
不过他们都没有想要进去的想法,因为有的空间泡泡,从外面看着里面就破碎得很。
明明挺短的距离,可他们愣是行走了半小时,这时候雷兽终于开口了:“要准备逃命去了吧,干嘛跑啊,直接跟他们打啊,还担心打不过?”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风鸣瞪了他一眼,取出仙舟,准备一划开空间壁垒就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片地带。
金子和小晶都跳进了仙舟里,雷兽虽笑话了,但也非常主动跳了进去待着。
白乔墨立在舟首,一手托着空天錾,一手就往前一划,前方的空间顿时被他划开,下一刻仙舟从裂缝中挤了出去。
“我们走!”
那刹那间,留在原来风鸣他们消失地方搜寻那条关键空间裂缝的各路修者,忽觉一阵不同寻常的空间波动。
他们连忙往那边看去,就看到一条空间裂缝里吐出一艘仙舟,那艘仙舟竟二话不说就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飞速飙过去。
“是他们!是乔泽乔海,快追,他们怎会从那边出来的?”
“快,快追!”
哗啦一下,好几艘仙舟就唰唰地追了过去,但依旧有修者留下了,其中就有最初和风鸣他们打招呼的钟应离。
“钟师兄,我们不去追吗?”
钟应离抱臂笑道:“追什么追,追上了又有何用?是你们还是我能够打败那两个家伙?”
这些日子,后面过来的修者带来了关于那场战斗的留影石,钟应离看了后只有一个感觉,难怪易衡阳会失手。
第1165章 司望的怀疑
就如钟应离所料,追去的那几方修者,谁也没能追上风鸣和白乔墨。
这还是在白乔墨未启用空天錾的情况下,不过这里的空间本就不太稳定,不是性命攸关之际,白乔墨也不会轻易动用这样的传送。
追踪无果的那几方修者又不得不返回原地,然而不管是他们还是钟应离这些修者,又花费了数日时间,依旧没能找到玄仙雷虎的葬身之地。
看到这样的结果,钟应离是第一个率先离开的,再留下去只是浪费大好时间。
此处机缘无缘,总有属于他们的机缘在前方等待着的,实在不必死耗在这里。
而且就算能进去又如何,最好的东西肯定已经落在乔泽乔海两人手里。
钟应离与他的师弟师妹们离开后,另几方修者最终也只能泄气地离开。
随着这些修者的离开,关于玄仙雷虎的传承落入乔泽乔海二人手中的消息,也在失落大陆中传扬开来。
凡是听到这一消息的修者,既惊讶又不是太过意外。
之前他们与天心阁弟子的一战,就已经显露出乔海修炼的是雷属性功法,而且威力甚强。
聆音阁也一早传出消息,这两位从聆音阁购买了玄仙雷虎的位置消息。
不过购买此消息的可不止乔泽乔海这一波修者,前后有八九批了,后面可能还会有更多,但前去的那么多方修者中,竟只有乔泽乔海二人成功了。
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看看,自有关于他们的消息在失落大陆中传开,这两人先是得到星空焰,又后找到了玄仙雷虎的葬身之地,并成功摆脱多方修者的追击。
这两人身上还有朵星炎火,其中乔泽使用的仙器长枪,也威力非凡。
这种种不凡之处,在失落大陆中引发了一波崇拜者。
与之相对照,云海仙域的天心阁又被众修者踩了一脚,双方的恩怨被来自云海仙域的修者普及了一次又一次。
在某个碎片陆地的修者聚居地里,来自同一个家族的修者也正谈论此事。
“这两位乔姓修者这么快就将一位玄仙的传承拿到手了,到目前为止,也是第一位进入玄仙葬身之地的修者吧。”
“对,他们还拿到一朵星空焰,不提星空焰,他们本身就有一朵星炎火,如今星空焰肯定已被星炎火吞噬掉了。”
“最叫人稀奇的是,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哪方势力培养出来的,就仿佛突然出现在我们云海仙域,然后去了石人族,与石人族交情颇为不错。”
“听说是因为那叫乔泽的修者是仙丹师,才主动跑去石人族,可看他与天心阁弟子战斗的影像,哪里像是仙丹师?哪个仙丹师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
“对,对,还有其他仙域的修者,向我们打听这两位的来历,哈哈,以为都是云海仙域出来的,多少会知道一点,可惜我们同样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