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谷主顿时愉悦出声:“可不是,不管是海嶙还是海屿上位,可不都姓海么,碧海城的确还会属于海城主的。”
这对师徒的对话可没让凤舞岛大小姐有什么好脸色,鄙视地看了这对师徒一眼,不屑道:“只知道勾引男人的一对贱货。”
百花谷谷主将手里的一朵花给掐碎了,面上还维持着笑容,似乎不跟这小姑娘一般见识。
洛元夏的功力就没那么深了,眼里闪过恨意。
在她看来,公羊希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也不过是仗着有个岛主祖父罢了,其实跟她瞧不起的废物海兆凌又有什么区别?
她身边的凤鸟难道是凭她自己实力收服的?谁不知道是靠她祖父的威慑,凤鸟不得不从。
离了她那祖父,公羊希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甚至会还不如自己,至少她是凭自己能力让师父收为徒弟的。
海城主一甩袖摆道:“海屿,动手吧,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来抢我这城主的位置。”
海屿笑道:“堂兄,城主之位,能者居之,弟弟也想试一试有没有这能耐坐上城主的位置,只好得罪堂兄了。”
海兆凌气得大骂:“好不要脸的贱人!”
海兆丰得意道:“堂兄,希望你等会儿还有力气继续骂,不过你放心,等我爹坐上城主之位后,弟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堂兄你的。”
海兆凌怒骂:“贱人,都是忘恩负义的贱人,碧海城的城主之位什么时候成了海家的私有物了?我爹坐上城主府位置之前,有海家什么事?”
有部分海家族人听了不忍,确实在海嶙成为海城主之前,海家也只是碧海城的世家之一,碧海城从来不属于海家的。
但也有许多海家族人愤怒地瞪视海兆凌,他们早看不惯海兆凌这废物了,没有他爹,这废物凭什么能踩在他们头上?
沐长老心知,海兆凌虽然骂得难听,但说的却是实情。
在海嶙成为碧海城城主之前,这碧海城可没海家什么事,说海家这些站在海屿一边的族人忘恩负义,一点不为过。
她不知道,明明海屿实力并不及海嶙,他有什么底气跟海嶙较个高下的?还是说他早在海嶙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中央,两人一起出招斗了起来,海屿志得意满,他就等着海嶙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到时就可以欣赏到他的惊愕之色。
想到这样的场面,他心中就快意极了,以后这偌大的碧海城,就属于他海屿的了。
然而,现实却与他展望的相反,从打斗一开始,海屿就落入下风,海嶙因为海屿算计他们父子的事,出招狠厉无比,将海屿逼得步步后退,叫其他在更外围围观的修者看得惊讶。
就这?就这还敢跟海嶙抢城主之位?
海屿心里对自己没有一点逼数的吗?
公羊希也看不明白了,于是问她祖父:“祖父,这是怎么回事?”
公羊岛主除了宠孙女宠得无底线外,其他事情上还是能看得清楚的:“等着吧,海屿敢动手,肯定有后招。”
公羊希知道了:“这么说这也是个小人?海嶙他输定了?”
公羊岛主道:“不然呢?”
公羊希又嗤了一声,就算海屿赢了,在她眼里也是个无耻小人,她凤舞岛大小姐也不会高看海屿一眼的。
渐渐的,海屿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海嶙仍在用元力大招攻击,并没见元力枯竭迹象。
反倒是他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个分心,海嶙一个大招击中他,海屿从半空中掉落下去,怎么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身形,他惨叫了一声,随后重重地砸在地面。
“爹!”海兆丰惊呼着飞过去,仍旧来不及接住他爹。
海屿吐出一口血之后,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他竟半点都抽不出丹田内的元力了。
他慌忙检查自己丹田,惊恐地发现自己丹田被冰封住了,再抬头看向下飞来的海嶙,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脱口而出道:“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海嶙就在半空中俯视着他,冷冷道:“我干了什么?是因为我没喝下你掺了冰魄凝珠的酒水,还是我儿亲自送到我手里的吗?”
冰魄凝珠?在场修者听到这几个字眼都惊了,尤其是原本并不觉得海屿能是海城主对手的人,现在终于明白海屿为何有底气抢城主之位了。
原来他竟事先用冰魄凝珠来暗算海城主。
不过海城主为何没中招?
海屿大急,为何冰魄凝珠中招的症状出现在他身上:“你胡说,是你,是你暗算我,我早知道你看不惯我堂弟了。”
海城主仰天大笑,随后脸色又一冷:“本城主想对付你一个废物,需要用得着暗算?从今往后,看看这海家谁才是废物!”
随后海城主一掌挥出,海屿以为冲自己而来,然而丝毫调动不了元力,根本躲闪不了。
岂料随后被击飞出去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边的儿子海兆丰。
海兆丰大口吐血,砸进地里后,惊骇地发现自己体内经脉丹田都毁了。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后,海兆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众人这才知道,海城主真正想废的是海光丰,原来这海兆丰背后骂过海大少是废物的吗?难怪海城主如此动怒,要让海兆丰自己尝尝废物的滋味了。
现在海屿和海兆丰这对父子,真的成了对废物父子了。
冰魄凝珠的冰冷封效果,可不是那么好解除了,一日不解除,海屿就一日无法使用元力,不是废物又是什么,他儿子海兆丰更是一身修为被废。
其他站在海屿一边的海家族老和城主府供奉,都为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随后他们就被吓住了,他们能不知道站在海屿一边背叛海城主的下场吗?
只是他们之前以为海屿必胜,他们就能享受到站在海屿一边的胜利果实。
可现在最严峻的现实来了,他们两腿发软,如果不是有修为支撑,这会儿就会后怕得瘫软在地上了。
公羊祖孙俩惊呆了,这局势的发展跟他们想的一点不一样,海嶙怎么没有中招反而给算计回去了?
公羊岛主的理智回来了,他怎就小看了海嶙这个人了,这人除了宠爱他那废物儿子外,身上哪里有什么缺点?
早该知道这人是个老狐狸的,公羊岛主这时有点后悔拦住沐长老了。
当然他也就后悔那么一点,因为他身为凤舞岛岛主,就算将海嶙得罪了又如何?他堂堂凤舞岛岛主,需要对海嶙退让?
之前会出手阻拦,其实看戏的意味更重,此次还想小小回敬一下此前海嶙拒绝与凤舞岛联姻之事。
在他看来,他孙女最优秀,愿意跟海嶙联姻,那是看得起他们父子,谁想海嶙不给脸,那他也不客气了。
“走。”
百花谷洛谷主,一看海嶙竟没有中招,反而是海屿身中冰魄凝珠,第一时间就带着洛元夏闪人了。
第444章 羊岛主的雄心
海嶙父子危机解除,碧海城事结束之后,海兆凌空下来就不停地给风鸣白乔墨发传讯,仔细向他俩描述当时情景。
于是,风鸣就老半天都捧着联络珠不动的,不时还发出笑声,如果不是知道他手里捧着联络珠跟外人联系,容秋还以为风鸣被人控制了呢。
“天,公羊岛主事发之时竟还出来拦住了天音宗沐长老,他就在一旁看好戏。”
白乔墨暗道,难怪后来海屿这个碧海城城主,和凤舞岛关系还挺不错的,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吧。
“海城主解决了海屿父子后,百花谷洛谷主和她弟子洛元夏,是第一个跑路的,海大少想起她俩时,她俩早不见人影了,她们这对师徒是做贼心虚吧。”
白乔墨点头:“想来是的。”
从海大少那里了解完全部情况后,风鸣感叹道:“这下海大少得意了,以后碧海城地界上,再没谁敢小瞧他了,之前骂他废物的海兆丰,被他爹直接给废了。
想来海城主这也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吧,就连公羊岛主祖孙俩也在当日就离开碧海城了。”
白乔墨道:“他们再厚颜,也无法待下去了,当然得回凤舞岛了。”
风鸣啧啧感慨:“真不知公羊岛主干嘛插手此事,难道是因为以前跟碧海城联姻不成,就将海城主父子俩给记恨上了?可他孙女不也看不上海大少么。”
凤舞岛大小姐对海兆凌的鄙视看不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难道在公羊岛主那里,只能他孙女嫌弃别人,就不允许别人看不上他孙女吗?如此霸道的吗?
白乔墨失笑,公羊岛主极度宠爱孙女之名,是他历经两世都没改变的地方,而且名声在外。
相对来说,海城主也是宠爱儿子的,但做得比公羊岛主低调多了,公羊岛主那是恨不得整个苍玄大陆的修者都知道。
海城主再宠儿子,对他儿子也有清醒的认知,可公羊岛主对其孙女的滤镜却太深了,他孙女是全天下最优秀的,值得最好的。
容秋听着风鸣说出来的内容也惊讶得很,原来他也时常听岛上的人谈论岛主祖孙俩,就没有人不羡慕公羊希这位凤舞岛大小姐的。
这样的人物对他来说那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不敢想像如风鸣白乔墨这般,对公羊祖孙这般评头论足。
风鸣和白乔墨在凤舞城安顿下来后,就时常带着容秋在外面闲逛,在收集缺少的灵草的时候,顺带听听关于公羊家的八卦。
不过也许表面上看来,公羊家的情况并不复杂,如今公羊家以及凤舞岛上,就公羊岛主及其孙女公羊希地位最高,无人能够撼动。
公羊家其他族人都老实待着,因而也没什么内容可以八卦。
听不到八卦就专心寻灵草吧,连续两日逛下来,风鸣和白乔墨又找到三种灵草,还剩最后两种,一是地心寒烟草,一是八叶冰心果。
两人倒也没有失望,风鸣说:“这才是凤舞岛,凤舞岛地处苍海境外围,能凑齐大半灵草就非常好了,等这里结束后,我们去苍海境其他岛上看看,不行的话我们就亲自去苍海境最深处走一走,肯定能采到。”
白乔墨点头:“我也相信,一定能找齐的。”
逛了半天,从这家铺子里出来后,两人带着只白乌鸦,叫上容秋,一起去酒楼里犒劳下奔走的自己。
还在路上,他们就听到四周有修者叫起来:“岛主回来了,大小姐也回来了。”
“看,岛主和大小姐乘坐的飞行宫殿已经在我们头顶上了。”
风鸣和白乔墨都抬头朝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座奢华的宫殿从他们头顶上快速飞过,向岛主府所在位置飞去。
飞行宫殿上有假山泉水,还有不少飞禽在飞舞。
后面,一只凤鸟带着一大群海鸟飞舞着,许多修者指着那头最为漂亮的凤鸟说着什么。
容秋也昂着脑袋看天上的情景,羡慕道:“那就是大小姐的凤鸟啊,果然好漂亮,后面其他的海鸟也很好看,许多我都没见过。”
风鸣拍拍他的肩道:“有什么好羡慕的,你看我的金子不也很好嘛。”
金子刚刚听到别人在夸赞那只凤鸟,很不服气的,那头杂毛鸟哪里有她这般纯色又金灿灿的好看。
现在一听主人夸她,顿时得意洋洋地拍打自己的翅膀,对,她才是最好的。
风鸣继续说:“你好好修炼,以后想见识什么样的鸟都可以,不用羡慕别人。”
容秋收回羡慕的目光,认真地点头道:“我知道前辈说得对,我会努力修炼的,不去羡慕别人。”
就算是大小姐,他也不会去羡慕的,他要像两位前辈一样,自己去挣前程。
听到底下城中的欢呼声,公羊希得意,这才她该过的日子,她和祖父用得着留在碧海城看别人脸色?
她也骂过海兆凌废物,知道海城主那番震慑举动,也有做给她看的意思,以为她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