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兴怀:“……”
喻修钧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再配上他张丰润且像是被蜜水浸润过的嘴唇,牧兴怀脑子里绷紧的弦瞬间就懈开了两分。
喻修钧见状,直接就又在他的唇角上啄了一口。
牧兴怀:“…………”
他的喉结滚了又滚:“最后一次。”
喻修钧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想都没有多想:“好,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就这样,三分钟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黑西装的牧兴怀,被喻修钧拉进了书房。
两个小时后,等牧兴怀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外套已经不见了,原本雪白的衬衣也变得皱皱巴巴的,上面全都是颜料,深的浅的,红的黑的……
可想而知,衬衣里面又是一副怎样凌乱的风景。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来了两天后。
李天赋几人帮着牧兴怀把行李收拾好,又把他送到了停车场。
“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的,半个月就过去了。”
牧兴怀:“是啊。”
“不过过完年之后,我估计就又会回来了。”
谈恋爱嘛,不磕碜。
牧兴怀:“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了,也可以去北定村找我玩,别的不说,土鸡土鸭土鹅这些,我绝对可以管饱。”
李天赋:“那你等着,你这个大户,我们吃定了。”
牧兴怀:“好。”
辞别李天赋等人之后,牧兴怀就开车去了郑老家里。
郑老也早就已经收拾好行李,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牧兴怀到了之后,他第一时间把身旁的一个年轻男人介绍给了牧兴怀:“这是我的师侄齐浩思,他今年跟你一样大。”
听见这话,牧兴怀不免愣了一下。
因为他没有想到,郑老竟然没有带自己的弟子过去。
齐浩思第一时间伸出手:“牧大夫您好。”
牧兴怀也伸出手:“您好。”
说完,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您,郑老的大师兄应老的关门弟子,让郑老赞不绝口的天才。”
只能说,不愧是郑老。
齐浩思:“哪里,比不得牧大夫,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内科疾病的治疗上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在针灸一道上更是一骑红尘,就连我师父看到您开的方子之后,也自愧不如。”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牧大夫,我从三岁起,就开始跟着我父亲和我师父学习针灸了,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能登堂入室,您到底是怎么学的?”
牧兴怀:“……”
他该怎么说呢?
其实他研究生刚毕业那会儿,针灸水平也就比同龄人稍微好上一点而已。
毕竟他也是从小就跟着牧爷爷学习针灸。
而他的针灸水平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达到现在的水平,次要原因是那五位医圣中的蒯清医圣,一手针术已达化境,从她留下的传承里,牧兴怀收获匪浅。
主要原因也是他获得了那五份医圣传承——
阴阳五行是针灸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帮助解释人体的生理功能、病理变化以及经络、腧穴和针刺手法等方面的问题。
比如,人体经络系统分为阴经和阳经,通过调节阴阳的平衡来治疗疾病。
而五行学说则用于阐释脏腑之间的相生相克关系,指导选穴和配穴等。①
作为接受了几十年的现代唯物主义思想教育的年轻中医,对于阴阳五行学说,牧兴怀和绝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都是书上怎么写,他就怎么用,根本变通不了一点。
可是自从获得了那五份医圣传承之后,他就算是想不对阴阳五行学说深信不疑都难。
这样一来,他在针灸一道上自然也就开始突飞猛进,直到现在都能让所有见过他的针灸处方的国手拍手称赞。
牧兴怀便索性给他说起了自己学习针灸时的心得:“我认为,要想学好针灸,首要在于了解经络的循行……”
原本坐在后座上的齐浩思随后就坐直身体,认真的听了起来。
就这样,牧兴怀一边开车,一边跟齐浩思聊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郑老也忍不住坐直身体,听了起来。
以至于最后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的被牧兴怀开出了四个小时。
所以等到他们回到北定村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的事情了。
牧兴怀刚一停下车,刘婶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兴怀?”
“你回来了?”
紧跟着,容婶子他们也都围了上来。
牧兴怀则是第一时间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板栗树。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猫猫头就从围墙里冒了出来。
再然后,牧建国一把跳上围墙,又顺着板栗树从围墙上跳下来。
它脖子上挂着的电话手表,也随着它的动作左右摇晃。
最后,它走到牧兴怀身前,一头‘撞’在牧兴怀的小腿上。
“喵呜!”
牧兴怀当即把它抱了起来:“是的,我终于回来了!”
“喻总托我给你还有富贵带了罐头,整整一箱呢,一会儿就给你开一个。”
“喵呜!”
牧建国摇了摇尾巴。
没想到它堂堂建国大王也是吃上软饭了呢!
然后牧兴怀才笑着对刘婶子他们说道:“半个月不见,各位叔伯和婶子的精气神真是越来越矍铄充沛了。”
刘婶子直接就笑眯了眼:“这不多亏了你和陈老他们吗?”
“现在除了休息日,你的诊所每天都有四百多号病人找上门来,再加上他们的家属,每天至少都有六七百号人涌进咱们北定村,所以这段时间,山上的柚子和橙子,地里的白菜芋头,甚至是荸荠,都被他们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这,村里的人最近都赚了不少钱。”
“对了,你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那边的那几个工地了吗?”
牧兴怀:“看到了。”
刘婶子继续说道:“那是村里的刘老三,徐建军,还有向元明他们家建的。”
“刘老三和徐建军他们不是早就搬到县城里去住了吗?他们家的老房子也都快塌了。”
“前两年,徐建军就有把老房子彻底推倒然后重建的打算,但是他的儿子和女儿都不同意,觉得花几十万在村里建个房子,跟拿钱打水漂没什么区别。”
“当然了,当时他们的想法确实是对的,毕竟徐建军在县里有两套房,他们一家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结果你回来之后,不到一年,村里的租房生意就火爆起来了,现在做着这门生意的人家,一月个赚上个七八千绝对不是问题,所以都不用徐建军再开口,他的儿子和女儿就主动找到他,并且给他凑了一笔钱,催他回来建新房来了。”
听见这里,牧兴怀忍不住笑了。
只有一点。
他出去的这半个月,牧建国的体重好像没有增长。
但耐不住它本来就重啊。
他抱的手都酸了。
牧兴怀随后就把牧建国放了下来。
“这是好事啊。”
“不过村里人在卖货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滥竽充数,比如专门去城里买个头比较小的饲料蛋冒充土鸡蛋卖给顾客。”
刘婶子:“那你尽管放心。”
“咱们村里人都要脸,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败坏自己的名声的事情。”
“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傻子,以前我们赚点钱多难啊,想要把地里的菜卖掉,得挑着七八十斤重上百斤重的担子,走上十几里的路,跑到城里的菜市场去,就算后来通了公交车,但是公交车又不经过我们村,我们还是得挑着担子走到两三里外的公交车站才行。”
“而且有时候要是碰到突然下大雨,在菜市场站上一整个上午,也不一定能把菜卖完。”
“就这,一天也就赚个一百多块两百块钱。”
“现在我们赚钱多轻松啊,坐在家门口,就把菜卖出去了。”
牧兴怀笑着说道:“那就好。”
说完这些之后,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郑老两人的容婶子忍不住问道:“兴怀,这两位是——”
牧兴怀这才反应过来:“哦,这两位是从浅市过来的郑老还有他的师侄齐浩思齐大夫。”
容婶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虽然她们都不认识郑老。
但是跟陈老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已经让她们深刻的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凡是牧兴怀认识的老大夫,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所以这两位是诊所新来的坐诊大夫?”
也就是说,以后每天来牧氏中医诊所看病的病人又要多出四十个了?
牧兴怀:“……”
他直接点了点头:“对。”
毕竟郑老他们这会儿都已经到他家门口了,他们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听见这话,刘婶子第一时间说道:“郑老,齐大夫,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