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吃完最后一剂药之后,还是跑到了牧兴怀这里来,想让牧兴怀再给他看看。
牧兴怀给他把了一下脉,确定他已经痊愈了,就让他直接回去了。
就这样,十点不到,牧兴怀就把所有的病人全都看完了。
中午的时候,他简单的给自己和牧建国煮了一碗海鲜面。
巴掌大小的皮皮虾是真的又鲜又甜。
红魔虾的肉质也真的是既清爽又弹嫩。
下午也只有十几个病人过来做针灸。
而且他们都很早就过来了。
所以牧兴怀给他们做完针灸的时候才不到两点半。
这个时候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似乎是有点早了。
牧兴怀想了想,便对牧建国说道:“走,去北定村小学那边看看。”
刚刚睡醒的牧建国走到他脚边伸了个懒腰:“喵!”
五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了北定村小学。
工人们也都已经回去过年了。
所以这会儿工地上一个人都没有。
半个多月过去了,北定村小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新的围栏已经建好了,天蓝色的金属栏杆笔直挺立,看起来漂亮极了。
公共厕所的瓷砖也已经贴好了,蹲便和坐便也都已经安装好了。
门诊大楼的窗户和门也都已经装好了,白色的推窗,浅灰色的铝合金门,放眼望去,干净又整齐。
食堂的装修速度要慢上不少,这会儿水电都还没有做完。
不过原本长满了野草和灌木的小操场已经铺上了混凝土,等到过完年,工人们回来上工的时候,肯定已经干透了。
欣赏完这些之后,牧兴怀就拿起旁边的一根水管,给小操场做起了养护。
等到把小操场里里外外都浇透了之后,他已经从小操场的南边走到了北边。
于是他回过头朝着牧建国大喊了一声。
还在原地等着的牧建国随后就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水龙头。
然后它轻轻一跳,左前爪扶着墙,右前爪对准水龙头用力一拨。
水就关上了。
牧兴怀再把水管放回到原处。
“好了,回去吧。”
牧建国:“喵!”
等到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管老三和富贵已经到了。
管老三正在杀鸽子。
今天他们继续吃天麻鸽子汤。
牧兴怀:“那我去杀蛇。”
虽然他以前没有杀过。
但他可以现学。
拿起火钳,对准菜花蛇的七寸,用力一砸,采花蛇直接就不动了。
再用菜刀剁掉蛇头,把血放干净,找根绳子,把蛇吊起来,抓紧蛇皮,用力一撕,就能把整张蛇皮撕下来了。
最后抛开蛇腹,把内脏和黑膜清理干净就行了。
牧兴怀随后就掏出手机,对准还在扭动的蛇肉,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喻修钧。
“小小菜花蛇,拿下。”
喻修钧几乎是秒回:【厉害了,牧大夫。】
牧兴怀:“我只杀了一条,还剩下一条,等你初三过来的时候再吃。”
喻修钧:【好。】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把饭菜都做好了。
天麻鸽子汤,口味蛇,清蒸帝王蟹,红烧鲍鱼,清蒸鳜鱼。
堪称完美!
给牧建国和富贵倒上一碗酸奶之后,牧兴怀直接开了一瓶茅台:“来,管叔,我们先碰一杯。”
管老三放完鞭炮回来,笑眯眯的举起了杯子:“干杯!除夕快乐!”
两个杯子就这样碰到了一起。
牧兴怀:“除夕快乐!”
牧建国:“喵!”
富贵:“呜!”
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屋外的鞭炮声盖过了。
但是他们心底的高兴却是越发的浓烈。
看着窗外那一朵接一朵冲上云霄的绚烂的烟火,牧兴怀想,这大概是他成年之后,过的最幸福的一个年了。
这一年,他和牧德业一家断绝了关系。
这一年,牧建国依旧陪在他身边。
他和牧建国还都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
这一年,他得到了五份医圣传承,医术突飞猛进,牧氏中医诊所也因为他的缘故声名鹊起。
这一年,北定村因为他的缘故,注入了新的生机。
最主要的是,这一年,他有了男朋友,虽然对方这会儿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牧兴怀忍不住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但是很快,这份难得的闲适,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牧兴怀打开院门一看。
来人好像是村尾的向老四的大儿媳妇。
只见她抱着一个嚎哭不止的小男孩,一点歉意道:“牧大夫,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
“但是没办法,这破孩子刚才玩鞭炮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给炸伤了。”
牧兴怀:“……”
行叭!
第132章
以前牧爷爷还在的时候,几乎每年都有村民因为玩鞭炮的时候把自己炸伤了而找上门来。
所以牧兴怀已经见怪不怪了。
最后,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牧兴怀一共接诊了三个因为玩鞭炮把自己给炸伤了的人。
其中两个是小孩,一个是大人。
两个是李家村的,一个是北定村的。
今年郭家村没有一个人受伤。
由此可得,今年郭家村大获全胜!
十二点一到,牧兴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可不正是喻修钧打过来的。
他的声音里全是愉悦:“新年快乐,牧大夫!”
牧兴怀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新年快乐,喻先生!”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浅市,灯火通明的喻家老宅里,听着牧兴怀的声音,喻修钧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等着,等明年的时候,我一定把你和牧建国拐回家一起过年。”
牧兴怀:“好。”
所以等到他们打完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牧兴怀回到客厅,四处打量了起来。
富贵已经洗过了。
牧建国也已经洗过了。
给管老三和富贵休息的房间也已经收拾好了。
大门也已经关上了。
春晚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结束了。
牧兴怀便说道:“管叔,睡觉吧?”
管老三也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好。”
几分钟后,牧家的灯也灭了。
屋外原本密集的鞭炮声也在这个时候只剩下了零星几点,在晚风和高山的阻隔下,不惊不燥。
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牧兴怀和牧建国都睡到了十点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