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钧的脑海里瞬间就有画面了。
他往车上一坐:“老宅有摇椅吗?”
牧兴怀凑过去替他系上安全带:“之前有一个,不过已经很旧了,又在仓库里放了小半年,估计要废不少的力气才能清洗干净。”
喻修钧当即说道:“那我们一会儿先去家具城买上三把摇椅,再回老宅。”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陪牧建国晒太阳。”
牧兴怀的脑海中也有画面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好啊!”
喻修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回水韵城小区一趟,我要先回去洗个澡。”
“高铁上的气味还是太大了点,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两个老烟枪的情况下,我感觉自己已经被腌入味了。”
牧兴怀当即说道:“辛苦了。”
喻修钧:“不辛苦。”
但是话音未落,他的心思突然就动了一下。
于是下一秒,他硬生生的改口说道:“……确实有点辛苦。”
他转头看向已经启动了车子的牧兴怀:“所以你是不是应该犒劳我一下?”
牧兴怀:“……”
不用猜也知道喻修钧打的什么主意!
牧兴怀不说话了。
喻修钧只觉得身上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所以一回到家,喻修钧把鞋子一换,就直接把牧兴怀拉进了浴室。
倒不是因为他今天不想玩豪门小少爷和卧底仇敌男仆的游戏,主要是因为他们还要赶回老宅吃午饭,所以他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够他把牧兴怀嘬个遍。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把牧兴怀的胸口嘬完,腰就被牧兴怀掐住了。
紧跟着,他耳边就传来牧兴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手腕已经好了吗?”
喻修钧正欣赏着他的‘画作’呢。
“什么?”
下一秒,他就反应了过来。
喻修钧:“……”
不用猜也知道牧兴怀打的什么主意!
下一秒,他就又听牧兴怀说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喻修钧:“……等等,这话是不是有点耳熟。”
牧兴怀根本等不了一点,他直接抓住了喻修钧的手,放了上去:“主要是小喻总教的好。”
小喻总:“……”
牧兴怀真的学坏了!!!
他现在不仅占不到牧兴怀的便宜了,还被牧兴怀吃的死死的了。
所以最后,喻修钧的衣服都是牧兴怀帮忙穿的。
因为他的手累的实在是提不起劲来了。
牧兴怀把浴室也收拾好之后,走向沙发。
喻修钧这会儿正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在想什么呢?”
喻修钧伸出手:“在想你是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的。”
牧兴怀稍一用力,就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吧!”
显然他,选择了爆发。
喻修钧:“……”
名人名句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
他回顾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好像确实是有点过分。
他忍不住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呸。”
“关我什么事。”
“明明是因为你自己忍耐力太差了。”
牧兴怀:“……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毕竟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喻修钧:“……”
就这样,十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了岳川县最大的一个家具市场。
喻修钧一眼就挑中了一款黑胡桃木做的摇椅。
牧兴怀第一时间报上了袁煜祺他亲爸的名号。
正如同袁父说的那样,在岳川县做家装生意的老板,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家家具店的老板一听说他是袁煜祺的干爸,直接就认出了他来,然后爽快的给他们打了七折。
最后他们以两千块钱一把的价格,买了三把摇椅。
老板:“最迟下午两点,我就让人把摇椅给你们送过去。”
牧兴怀:“好。”
也正因为这两把椅子买的这么顺利,所以十二点的时候,牧兴怀两人准时回到了北定村。
管老三也正好把饭菜都做好了。
他当即说道:“吃饭吃饭。”
富贵:“汪呜!”
老母鸡炖羊肚菌,红烧甲鱼,泡椒牛肉炒韭黄,荷塘小炒。
喻修钧的目光瞬间就被那碗荷塘小炒吸引住了。
藕片,荷兰豆、木耳、胡萝卜、虾仁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漂亮极了。
喻修钧尝了一口,虾仁鲜甜,藕片脆爽……
“管叔,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管老三瞬间就笑开了花:“你们喜欢吃就好。”
不枉他这段时间,天天去找向老大家的大厨取经。
牧兴怀随后就给喻修钧盛了一碗老母鸡炖羊肚菌汤:“再尝尝这个,里面的羊肚菌可是牧建国找到的。”
喻修钧端起那碗羊肚菌汤尝了一口:“果然很鲜。”
“牧建国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牧建国正在跟喻修钧给它带回来的金枪鱼罐头战斗,听见这话,它抽空说道:“喵!”
吃完午饭之后没过多久,那家家具店的老板就按照约定把他们买的那三把摇椅送过来了。
按照喻修钧的设想,他们把那三把摇椅放在了板栗树下。
只一点,黑胡桃木做的摇椅真的很漂亮,就是跟老宅有点不搭。
不过这并不重要。
牧兴怀等人往摇椅上一躺。
午后的阳光像是金纱一样,透过头顶的板栗树的枝桠洒落在他们的身上,微风拂过,树叶在光影中发出慵懒的耳语。
牧建国四仰八叉的躺在板栗树上,垂下的尾巴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富贵躺在他们的脚边,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蝴蝶,两只耳朵竖的笔直。
一股绵密的满足感没由来的袭上了喻修钧的心头。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牧兴怀。
牧兴怀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侧脸被阳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算了。
喻修钧心想。
牧兴怀学坏了就学坏了吧。
毕竟就冲着这张脸,他也不能退货了。
至于一旁的管老三。
管老三默默的打起了呼噜。
时间就在这样的闲适中一天天过去。
到了五月份,乾省的天就跟吃了枪药一样,脾气突然就暴躁了起来,气温直接就从原本的二十度出头,暴涨到了三十四五度。
以至于牧兴怀等人不得不提前两个月穿上了短袖。
也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牧兴怀迎来了今天上午的第二十六个病人。
李家村老村长的孙子李沈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