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
李家村村长何止是一点水分都没有掺!
他简直是太谦虚了!
付完钱之后,中年男人转头看向喻修钧:“喻总?”
喻修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的。”
牧兴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那个,要不我们加个微信?”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只剩下了一半的罐头。
要不然怎么说吃人嘴短呢。
“你以后要是想看牧建国了,可以随时过来。”
听见这话,正蹲坐在地上舔着爪子的牧建国突然停下了动作,它看了看牧兴怀,又转头看了看喻修钧,思索了两秒钟之后,跟着说道:“喵!”
喻修钧的唇角忍不住又往上扬了扬:“好的。”
“我扫你。”
喻修钧两人离开之后,牧兴怀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好了。
这下子他也不用上楼去看资料了,直接等着开饭就行了。
那就刷会儿视频吧!
牧兴怀随后就往客厅的摇椅上一躺,掏出手机,刷了起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仅仅只是十分钟后,向老大就把饭菜给他送过来了。
牧兴怀:“你们家现在吃饭都吃得这么早了吗?”
向老大:“这不是想着你早上六七点多就把早餐吃了,上午又要给那么多病人看病,这会儿肯定已经很饿了,就干脆把做饭的时间提前了一点。”
牧兴怀:“这也太麻烦你们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食盒。
板栗炖鸡,小炒黄牛肉,爆炒河虾,蒜蓉空心菜。
牧兴怀:“……你们家的快餐的质量现在都这么高的吗?”
要知道向老大他们家的快餐的定价可是十块钱一份。
向老大:“不是,这是给你开的小灶。”
牧兴怀:“啊?”
向老大:“托你的福,你向大哥新房子那边的六个房间全都租出去了。”
“那些租客也都不太愿意自己做饭,所以现在都在我家吃快餐。”
“刨去成本,算下来的话,现在我们一天赚个三百块钱不是问题。”
一天三百块,一个月就是九千。
要知道北定村只是松市下面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村子,如果村民们不出去找活干,就守着村子里的那十几亩地,一年能赚个四五万,那已经是老天爷格外照顾了,再扣去吃喝拉撒花掉的钱,一年根本就攒不下多少钱。
牧兴怀忍不住笑了:“那确实很不错。”
“不过你们下次可别这么搞了,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
他也听那些住在向老大家的病人说了,向老大家的卫生搞的很干净,地每天都扫,还会喷上消毒水,被褥什么的也都是换一个租客就洗晒一遍,现在更是连做饭的时候,都戴着口罩,这都是要付出很多劳动力的。
向老大只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的。”
之后的几天,来找牧兴怀看病的不孕不育病人越来越少。
到九月二十七号这天,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有碰到一个不孕不育病人。
为了庆祝这个大好的日子,牧兴怀决定做点什么。
“要不做个叫花鸡吧?”
牧兴怀看向牧建国:“到时候把你的那个小朋友也叫过来一起吃。”
至于原材料,当然是他们养在后院的那三只母鸡中的其中一只了。
当初牧兴怀和牧建国留下它们,是因为它们每天都能下四五个蛋。
也正因为如此,当时他们还专门花了一天的时间,给它们挖了个水池,后来又买了十几棵果树,给它们建了个游乐场。
哦,对了,它们现在每个月还要吃掉他们三十斤的谷子。
结果这段时间以来,它们下蛋的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他们甚至一天都捡不到一个蛋。
既然如此,是时候送它们上路了。
听见这话,原本正躺在床上假寐的牧建国当即睁开了眼睛:“喵!”
显然,它也对它们不满很久了。
于是半分钟后,牧建国就跟牧兴怀一起来到了后院。
牧兴怀的身手还算敏捷,再加上牧建国在旁边帮忙,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逮到了最肥的那只母鸡。
牧兴怀掂了掂那只母鸡:“至少有三斤半重,够我们吃的了。”
牧建国也很满意:“喵!”
而后他们抬脚就往前院走去。
但是下一秒,他们突然就又放慢了脚步。
因为他们看到屋檐下的鸡窝和鹅窝里,正好躺着三颗鸡蛋和两颗鹅蛋。
牧兴怀:“……”
牧建国:“……”
牧兴怀提起手里的那只母鸡,有点怀疑人生。
“你们……也成精了?”
那只母鸡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根本不敢动。
牧兴怀:“……”
“所以现在怎么办?”
牧兴怀低头看向牧建国。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给它们定下死罪的理由是没有及时上交买命钱。
但是现在就项罪名显然已经不成立了。
牧建国看了看他手里的那只母鸡,又看了看笼子里的那五个蛋,爪子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松开了。
“喵。”
没办法,谁让它是一只有原则的猫呢!
“行吧。”
牧兴怀把那只母鸡往地上一放:“今天算你命大。”
“以后要好好下蛋知道吗?”
那只母鸡直接就张着翅膀窜了出去,留给牧兴怀一鞋子的沙子。
但是说好了要庆祝一下,那就一定要做到。
于是半个小时后,牧兴怀带着牧建国和他的那个小朋友,来到县里的一家肯德基,点了个双堡全家桶,外加四个蛋挞。
原本他还以为能趁着这个机会省点饲料钱了,结果现在倒亏八十九块。
牧兴怀怒咬一口鸡翅。
“不过有一说一,油炸食品确实好吃!”
小朋友戴着手套,拿着一块吮指原味鸡,先撕下一块不带皮的喂给牧建国,再撕下一块沾上一点辣椒粉喂给自己:“嗯嗯。”
牧建国也仰起头:“喵!”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到牧兴怀这里来看病的新的病人的数量稳定在了二十个左右,每天下午到他这里做针灸的病人也稳定在了十五个上下。
这让他每天终于又能够抽出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来研究那些医圣传承了。
直到十月三号这天。
牧兴怀跟往常一样,坐在诊室里给病人看病,叫到五号的时候,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刘婶子。
她一瘸一拐的,还龇牙咧嘴。
牧兴怀:“刘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刘婶子:“昨天去地里干了一天的活,然后脚板上的肉刺就闹腾起来了。”
肉刺是岳川县这边对于鸡眼的俗称,它是局部皮肤长期受机械刺激(摩擦、压迫)导致的角质层增生。①
刘婶子:“我之前都是去足浴店把它剜掉的,可是每次剜掉之后没过几个月就又复发了。”
“所以兴怀,你有没有办法能根治它?”
牧兴怀:“这个我还真就没什么办法。”
“因为这个病它的主要诱因是长期站着干活造成的。”①
“除非你以后都不下地了,它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刘婶子不免有些失望。
“那至少得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毕竟我们可没有李家村人那么好运,天降一座工厂,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那你能帮我把我脚上的这个肉刺剜掉吗?”
牧兴怀:“我不会修脚,但是帮你去掉不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