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的声音因为脑袋埋在云溪的颈侧而 有些闷闷的：“很多小丑想不明 白的事 情 ，费奥多尔君会帮小丑想明 白，所以小丑才会将费奥多尔君当做挚友的！”
真的假的？
云溪动了动。
果戈里敏锐地提前抬头，开口：“提问！小云溪是 想问小丑问了什么 ，费奥多尔君又说了什么 吗？”
云溪不动了，他任由果戈里的手臂越收越紧。
果戈里知道云溪这样是 默认的意思 ，于是 他继续道：“小丑询问费奥多尔君，如果一段消失的记忆会让小丑一直一直感 受到痛苦，那它代表的是 不是 只是 恨。”
“费奥多尔君回答小丑，或许这个就是 束缚住小丑的锁链，是 比恨更为复杂的‘爱’。”
云溪全程一直盯着果戈里，确认对方没 有说谎，云溪才彻底满意。
“原来是 这样……哼哼，喜欢我再正常不过了，这是 人之常情 ！”
云溪一脸傲娇地把脑袋埋到了果戈里的胸口，又动了动胳膊，示意果戈里非要吸自己也行 ，但最好顺便给自己拍拍背——就当是 对方这么 喜欢自己的奖励。
果戈里听话地全部 照做。
感 受着怀里的黑发少年舒服到逐渐融化，果戈里的思 绪再度飘远。
事 实上 ，当年，费奥多尔说出这句话后，果戈里在认可之外的第一反应是 ——
如果能得知记忆中那个存在的身份，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
他是 自由的小白鸟，是 科里亚……但总之，不会是 什么 爱一个记忆中不存在的人爱到痛苦的小丑。
不过这些没 必要说给小云溪听，毕竟现在，果戈里的自由已然变成了——
“头颅如若不滚到爱人的脚下，那就只是 肩上 沉重的负担——”
云溪已经起床了，他刚好在对着教程尝试做超级简易版的电饭煲豆橛子焖面，闻言探出头：“科里亚，你在说什么 ？”
刚刚放食材的声音有点大，没 听清。
果戈里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只是 随便复述了一段话哦。”
“哦，原来如此。”云溪摘下了手套，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晚上 我们吃豆橛子焖面。”
“诶？食材还是 这些吗？就算是 费奥多尔君还在监狱里的时候的食物重复度也没 有这么 高——”
“那明 天吃丝瓜吧，丝瓜汤。”
“小云溪更加过分了——明 天小丑请小云溪吃饭吧！我们去那个世界的俄罗斯怎么 样？”
“唔，我想想……但我们不是 说好了一人负责一周食物吗？”
注意到果戈里想要开口，云溪用最快的速度打断，“别说‘自由’，科里亚你不可以总在自己不喜欢的时候提起‘自由’。况且说真的，加上 鸡蛋的丝瓜汤味道很好的……”
“要不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丝瓜汤配油炸包子吃。刚好，最近夏天，科里亚你火气大，可以吃丝瓜汤调理一下。”
“这是 什么 黑暗料理啊——还有，小云溪，你刚刚说‘火气大’的时候在偷笑吧——！”
第65章
情况是这样的, 云溪在利用兑换的游戏面板前往异世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 定位错了世界。
这个世界似乎是果戈里的世界的平行 世界，时间线比他们所处的时间早一点, 不过正在发生的事情和他们世界大差不差。
简单来说就是——
“[天 人五衰]的计划已经开 始了！现在处于[天 空赌场]刚刚利用书页建立的阶段, 我觉得这个场景还 挺有意思的, 就把科里亚你也召唤过来了！”
果戈里也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他有些疑惑：“但小云溪知道要怎么 回去 吗？不是说小云溪在这里不能直接用‘退出游戏’的方式离开 吗？”
“诶嘿！”云溪比了个大拇指，“科里亚你太聪明了！我确实 不知道怎么 回去 了！”
果戈里：？
“不过不用担心！我用[命运天 秤]多兑换几次回去 的办法就好了, 要是还 不行 我就把这个世界也薅秃, 到时候它自 然会自 己想办法把我送回去 ……”
果戈里感 觉到似乎有什么 肉眼看不见的存在哆嗦了一下。
不过果戈里才 不会管对方死活呢，他配合地鼓掌并附和：“小云溪太厉害了——！”
云溪：“嗯哼哼！”
二人互相吹捧到一半, 突然一齐转头, 看向了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的中岛敦。
云溪：“看到了呢。”
果戈里：“看到了呢。”
云溪：“不能留下他了。”
果戈里：“确实 不能留下他了。”
中岛敦欲哭无泪：“我，我其实 什么 都没听到，我只是多看了两眼……”
云溪已经把中岛敦抓住了。
中岛敦先是惊愕于眼前这位黑发少年的速度，但又很快回神, 想要开 启[月下兽]反抗。
云溪的指尖就是于此时出现了一小团蕴含着剧烈的能量波动的青绿色光球。
“安静一点。”云溪道，“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得很难看，但我今天 心情不错, 所以你要是愿意让我带走你的这部分记忆, 我就愿意放你走。”
中岛敦一直不说话，云溪又将指尖靠近了一点：“怎么 样？能做出选择了吗？”
两分钟后。
云溪和果戈里已经离开 ，但这个小巷里又多出了一位少女 。
泉镜花：“怎么 了吗？敦君一直没有出来。”
中岛敦回神：“哦, 没什么 ，只是发了一小会呆。”
泉镜花：“嗯，走吧。”
二人离开 了。
另一边，邪恶的云溪和果戈里已经开 始思考怎么 整这个世界的果戈里了。
云溪想要这样做自 然是因为作为他的恋人的果戈里过于了解他, 他总是被对方拿捏。果戈里想要这样做，则是纯粹的对另一个自 己的排斥。
总之，二人一拍即合，一起 来到了属于西格玛的[天 空赌场]。
云溪借助果戈里的力量和自 己的幸运值，将[天 空赌场]的客人们赢了个遍，终于等到了前来查看情况的西格玛。
云溪用藏在披风内侧的手悄悄给果戈里打暗号：‘这个西格玛看着好酷啊。’
果戈里此时正藏在另一边的人群中，但他一直在关注云溪这边的情况，闻言一针见血：‘是在虚张声势。’
云溪没忍住：“噗、噗。”
西格玛不知道自 己和对方说的东西有什么 好笑的，他选择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对对方使用异能力。
他要询问的是——
眼前这个[天 空赌场]完全查询不到相关相信的少年的真实 身份！
异能力成功发动，西格玛也在短暂的信息接收导致的呆滞后开 始瞳孔地震。
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天 人五衰]成员，是跟他一样来自 世界之外 的存在，是超越者……但对方为什么 还 是那位果戈里的恋人？
那个自 由 又疯狂的小丑有恋人，私下还 是粘人到要亲手给恋人戴上耳坠和戒指的类型吗？
西格玛不想相信，但下一秒，熟悉的白色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西格玛君，好久不见！”果戈里一下子凑近，“今天 小丑是带着小云溪一起 来玩的哦！[天 空赌场]应该不会拒绝吧？”
西格玛：。
他开 始无声尖叫——
救命啊这个小丑为什么 会在他这里？费奥多尔不是说过他在计划开 始前都不用担心的吗？！
*
西格玛万分纠结地让[天空赌场]接纳了二人。
其实 他不想这样做，但那位黑发少年对他最好奇的问题是“西格玛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而西格玛的答案是“是，他其实都要被吓死了”。
这样还 让西格玛怎么 硬气起 来拒绝二人啊？！
“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有事直接来找我……”想要离开 的西格玛被云溪拉住了。
云溪看着这个和自己世界的西格玛比起 来多了一点虚张声势，但内在基本 没有区别的平行 世界西格玛，憋着笑道：“不行 ，西格玛，你晚上也要来。”
西格玛：？
云溪一本 正经：“因为[天 人五衰]的计划里所有人都非常重要，乃至于缺一不可，所以我们晚上最好手拉着手避免有人逃跑！怎么 拉着手也不用西格玛操心，我是科里亚的恋人，还 是西格玛你的同类，我睡在中间刚刚好！”
“嗯？西格玛你怎么 这个表情？这可是早就说好的呢！”
果戈里赞同：“没错！早就说好的呢！”
西格玛终于彻底憋不住了：“……哈？！”
西格玛不想接受，但云溪是超越者。
为了保护[天 空赌场]，当天 晚上——
西格玛还 是来了。
刚来就后悔了。
西格玛感 受着自 己被黑发少年紧紧拉住的手，想要逃跑，却又看到了被传送到自 己面前的一只眼睛。
没错，只有一只眼睛。
明显，做出此等猎奇的事情的就是[天 人五衰]唯一一个拥有空间系异能力的小丑，果戈里。
果戈里在用实 际行 动表明——别想跑，因为小丑会一直、一直盯着你。
西格玛和对方对视了两秒，最后选择破罐子破摔地闭眼。
不就是牵着小丑的恋人睡觉吗？他可以的！
不行 啊！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