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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_分节阅读_第168节
小说作者:熊春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83 KB   上传时间:2025-12-03 12:06:01

  处理政务之时,朝恹命人给他弄了个前面加上栏杆的圈椅,里面叠上厚厚棉垫,放在自己座位旁边,这样又能保护他的安全又能防止对方乱摸乱碰。

  几个玩伴且让赵禾打发他们回去了。赵禾背着朝恹寄了信去,以为对方不知,正是心虚,闻言,立刻办了,又按朝恹的要求,另外挑选一批玩伴。

  这批玩伴最大只比大囡大上一岁,赵禾把名单递上,请朝恹看看是否合适。

  朝恹垂眸细看。

  这份名单不但写了玩伴的年纪,还写了他们的生辰八字,以及背景、性格、长相。

  赵禾笑道:“再没有比万岁爷更加爱子的父亲了。”

  朝恹道:“既然有着能力,自然要给孩子最好的东西。”赵禾叹了口气,不等朝恹发问,他便解释了缘由:“奴婢是心疼万岁爷,想当初……但凡万岁爷能得到小爷所得到的十分之一就好了。”说到此处,他反而笑了起来,“好在苦尽甘来。”

  “往事不值一提。”朝恹划去两个人名,道:“就这些吧。”

  赵禾应是,捧过名单,转身离开。他离开一柱香后,燕召来了,带来一个消息:“水乡那边的太医传来消息,说是太上皇自从没能办成

  反改革同盟的事情后,心中抑郁,加之圣母皇太后之前的每日恐吓,之后的每日羞辱,身体每况日下,各种办法用了,亦是无济于事,怕是熬不过这个冬了。”

  朝恹让他以自己的名义送群和尚给他祈福,再请含珠长公主前去帮着服侍。燕召笑着应是,接着汇报其他消息,汇报完毕,他从袖中摸出一个尾巴与翅膀乃至头颅都能活动的山雀递给大囡。

  大囡喜得吹了一个泡泡出来。

  朝恹目光柔和:“有心了。”

  燕召道:“拙荆的主意,能给陛下分忧,属实荣幸。”两人正说着话,便见大囡一手握着山雀,站起身来,撅着屁股,探身抓过朱笔,表情严肃,将红艳艳的笔尖对准山雀身躯,往上戳去,戳出数道带着尾巴的点来。

  朝恹从对方出生看到现在,对方一举一动,他都能够猜到对方想做什么。小小年纪,既然学着他的模样批阅奏本。

  朝恹没收了脏兮兮的山雀和毛尖散乱的朱笔:“现在就想做我的位置了?”

  大囡伸长了手。

  朝恹敲他的手背:“之前与你说了什么……”回忆跳跃,朝恹脑海之中闪过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做他的位置。孩子到来的意义,储帝王……一瞬之间,杂乱思绪串连到了一起。他想到一个可能,呼吸急促起来,身体发颤,朝后退去。

  “陛下!”燕召惊道,搀扶住他。

  朝恹回过了神,站稳,道:“无事。”燕召依然不甚放心,跑去请了太医,听到太医附和陛下刚才的话,方才放心。

  朝恹收回摸脉的左手,看向大囡,对方正瞪着眼睛看他,见他看来,着急地道:“阿爹,病病。”

  自从之前着凉,刘太医给他看过,他便记住了病这个字以及他的含义,但凡看到太医出现在他面前或者其他人面前,就知道他或者其他人不舒服了,总要问上两声,这次也不例外。

  朝恹垂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大囡:“阿爹?”

  朝恹呢喃自语:“你可以吗?”

  大囡扬起脑袋,露出一张缩在皮毛帽套的小脸:“可以可以。”朝恹道:“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胡答。”大囡低头从自己兜里摸出一颗特意选出,又用油纸包起的小秋白梨:“阿爹,吃!”

  朝恹接过了梨。

  大囡:“夸夸。”

  “嗯,真乖。”朝恹道。

  大囡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撑着下巴,看着朝恹:“你吃!”

  朝恹剥开油纸,清香的气息透过梨皮渗了出来,低头咬去,甘甜的汁水席卷唇舌。

  大囡奶里奶气道:“病病飞飞,嬷嬷说,多吃就会很快好起来。”这句话太长了,凭借着不服输的倔强,他把这句话断成几段,愣是磕磕绊绊说完了。

  朝恹笑了出来。

  ……

第176章

  ……

  固金镇。

  顾筠忙于寻人之时,收到赵禾的信,起先他以为是朝恹回他的信,拆开信封,看到署名方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心下自然是失望的,但想到赵禾是朝恹最为信重的宦官,他的话很大程度透露出朝恹的意思,于是打起精神,仔细看去。

  这一看去,自然心急。

  什么叫做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什么叫做经常出神,不复当初荣光?

  顾筠一急之下,未曾考虑太多,放下手头的事情,轻车简行,率先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铺天盖地的喧哗之声灌入脑海,他清醒了过来。

  赵禾的信是否夸大其词?朝恹是否知晓?如果不知晓,那么自己冒冒失失前见对方,是否合适?这应当就是违背承诺了。

  可是都到京城了,那么看上一眼也不为过吧?据他所知,再过几日就是冬至。

  彼时,朝恹前去南郊天台,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向上天祈求国泰民安。

  盛大的皇家仪仗队从皇城出发,穿过京城主要街道,前往南郊。

  整个过程对外公开,无论身份,沿途之人皆在那日能够看到对方,只是不能挤进核心圈。

  如果自己想要不为人知地看看对方,那日无疑是最好的时间。

  不过几息,顾筠就做好决定。他在客栈歇息几日,祭天当日,让紫藤给自己弄个平平无奇的伪容,带上几人,混入沿途瞻仰的百姓之中。

  不多时,皇家仪仗队就到眼前,朝恹就在队伍中心,根据戒备人员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朝恹此刻处于舒适且私密性好些的备用礼舆。

  顾筠立于高处,凝神看去,果不其然,通过礼舆打开的窗户看到朝恹。

  对方坐于桥厢内的御座,厚厚的明黄色绫缎绣龙坐褥铺于座上,其后放有靠垫,他垂着眼帘,似乎正在闭目养神。相对从前,确实消瘦好些,脸颊肉少,眼底青黑,优雅贵气全靠骨像与气质来撑。

  顾筠看得愣住了。他想,至于吗?不过分开一段时间,严格来说,这次分开还不是彻底结束。

  他抿着嘴,苦涩疯狂蔓延,不过几息,整个心都像泡在苦水一般,涩然地蜷曲成一团。难受,顾筠按住心口,想要抑制住这种感情,可是实在做不到,不仅如此,反倒更加难受,宛如烈火浇油。

  顾筠慢慢地想,朝恹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难道这段时间他的状态没有变差?不是的,即便是他共事的黄员外郎等都发现他的状态变差了。

  一段感情,互相折磨。

  顾筠忍不住想,这样下去,有意思吗?他害怕结束,之前冒出或许结束的念头,他总要以不确定作为结论,进行逃避,以及暗暗否认,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他开始思考,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反复询问自己,他发现没有意思,对于彼此,都没有意思。

  ——如果一段关系,只能带来痛苦,那么就是时候结束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实际他却不想,甚至连主动提出结束的勇气也没有。不回家去,以后他回后悔,那回家去,他就不会后悔?

  顾筠正在被猛烈撕扯,连同他的灵魂一起,世界恍恍,所有声音都压入水面,变得迷糊,直至消失——这不是错觉,声音确实消失了。

  庞大的仪仗队停下脚步,两个内侍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遭百姓不知所措,这会都缩在一起,一边避着他们,一边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他们不再疑惑,他们得到了答案。两个内侍穿过人群让出的道路,来到几位看起来分外普通的人前。为首那个瞧起来颇有身份的内侍对几人头头笑着说道:“郎君,这边请。”

  顾筠立在原地,赵禾又说了一遍,他方才有所动静。他朝前一步步走去,从树影之内走到阳光底下,走入所有人的视野里面,包括那些官员。

  众人交换眼神,询问他人是否认识他,得出一片否定的回答。顾筠就在这片否定的回答之中,被赵禾引进礼舆。

  阖户,连同窗户一并关上,华美的桥厢,光线暗上数分。

  或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顾筠鼻腔里面呛入一片香气,朝恹身上的沉香,轿厢金丝楠木的幽香,香炉燃烧着的安神香,他往后退了一点,脚后跟磕上滑门,咔哒一声。

  朝恹抬眼看来:“我有那么可怕?”

  顾筠道:“不是说好分开一段时间?”此话出口,顾筠发愣。彻底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次再见,本就是对方一手促成。

  赵禾那道信,对方难道会不知道?自己从北境出发,来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对方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不会,都不会,除非燕召那些人毫无能力可言。

  顾筠理清思路,望向朝恹。直至此刻,朝恹还未收回视线,双方视线撞上,久久,方才移开。

  朝恹起身,朝这边走来。

  礼舆面积不小,宛如一个小房间,上面未曾铺上毛毡,鞋底踩过,激起清脆的回响,和着玉旒互相撞击发出的类似声音,直叫人耳觉得吵闹。

  两人再次靠得很近,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铺展,混杂的香气编织为一张细密的网,两人均被笼罩进去,呼吸困难。朝恹的喉结滚动,许久之后,吐出几个字来:“你还好吗?”

  顾筠:“你难道没有关注我这边?”关注过,当然关注过,可总想要听到你的答复。

  顾筠低下了头,道:“不好。”

  脸颊覆上宽大温热的手掌。朝恹仔仔细细摩挲他的脸颊,最后,食指指腹摸上他的眼角,顿住了:“怎么哭了?”

  顾筠扭脸甩开了他的手。

  泪水冲花黑黄妆粉,在朝恹指上留下一片片污渍。

  朝恹呼入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割人,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别哭了,命人打了水来,沉下手帕,和着花油,仔细擦去顾筠脸上的妆容。

  一张因为情绪激动,微微泛红的漂亮脸颊显现出来,他抬指刮了一下顾筠鼻尖,道:“刚才那个模样,哭起来真丑。”

  顾筠:“……”顾筠想要骂他,鼻尖一酸,没有控制住,泪水又落了出来。

  他朝朝恹伸手,朝恹将他搂进怀里,声音很柔:“好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脊。

  顾筠紧绷肌肉慢慢放松,可是还是收不住眼泪,情绪得到宣泄,就要没完没了。

  他抱紧了青年的腰,劲瘦有力,玄衣触感顺滑清凉,上面的刺绣硌得指腹不太舒服。他用指尖拨弄这些绣品,脸则埋在青年脖颈位置,顶得对方不得不抬高了下巴,任由他接下来胡乱蹭着眼泪。

  “朝恹。”他喊道,因为声音哽咽,由显得软和。

  朝恹低低地嗯了一声。这样的呼喊,没有谁能不去回复。顾筠又喊了一声,朝恹又回了,再喊,再回。朝恹有着无限耐心,对待自己在意的人。

  此刻,再多的负面情绪都在对方的宠溺之下,烟消云散,顾筠平复了情绪,定下手头动作,闷闷地问:“我寄于你的信,可收到了?”

  朝恹回答:“前几日收到了。我给大囡定了几个名字,等到祭天结束,拿于你看好与不好。”

  顾筠:“好。”

  顾筠答完,闭上眼睛,贪恋片刻青年的体温,松开了手。

  他想问对方促成这次见面,为了什么?是单纯想要见他?还是想要宣布什么事情?比如宣布就此结束,他们的感情走到这个地步,正如他之前所想,已经没了意思。

  如果对方想要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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