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荆山摸着下巴,又有些思索:
“我之前一直猜测“光影心碎事件”,是通过光线来杀人的,不过刚刚发送后,又突然有了一点儿想法。”
“你们说……会不会是影子?”
影子?
一旁殷廖抬起头来。
“当时负责的小队也怀疑过这个。”
“不过,很可惜现场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只有受害者自己本身的影子。”
事情发生的十分突兀,只是光打在身上的一刹那,舞台上的人就死了,总不可能是受害人自己的影子遇光之后,突然异变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事后的检测中,受害人本身并没有发生过诡化。
——这才是一开始就排除影子的原因。
卢荆山点了点头。
“也是。”
“是我想的简单了,要不说这个诡异事件能排到前面呢。”
“一直不解决,再持续死亡下去,恐怕就成了第二个“夜哭女”事件了。”
几个人互相讨论着。
小区内:
薄听在放下手机之后就去帮忙了。
因为身份原因,薄听并不准备上台。不过帮助邻居们照照相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这不,他刚收了手机,负责总指挥的文大爷就抬手了。
“小薄啊。”
“你今天没节目的话,等会儿帮大家多拍一些照片啊。”
“这是穿越之后小区里第一次举行活动,还得多拍些照片,留些纪念才行。”
“行,文叔。”
“拿摄像机拍吗?”
薄听转过头去,就看到文叔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相机。心里顿时明白,文叔这是认真了。
文叔有感情的摸了摸手里的相机。
“唉。”
“这老家伙也很久没开机了。”
“也该活动活动了。”
文叔粗糙的手从相机上收回,把东西递给薄听。
“等会儿就麻烦小薄你了。”
薄听摇了摇头,也有点好奇相机拍出来的和手机拍出来的有什么不同。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作为一名贫穷的社畜,在穿越之前薄听还没有拥有过摄像机呢。
只在网上看到好多博主用,还教授了许多小技巧。
在公司经常拍大合照的薄听举起相机来,这时候在脑子里回想着流程,调试了几下后将相机对准四周,准备先看看。
嗯。
刚好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朱老板。
朱老板挺直着身体,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之前零件坏了时的颓废,这时候简直阳气充足的外溢。
不过,就是朱老板走路的时候能不要这么僵硬就好了。
自然嘛。
在移开摄像机之后,薄听微笑着和朱老板打了声招呼。
“朱哥,身体不错啊。”
什么声音?!
硬撑着走路的朱老板惊疑不定,听见熟悉的招呼声后,一个脚滑,差点直直的摔到地上,还是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有摔下去。
“咳,小薄啊。”
“玩相机呢?”
朱老板扯着微笑回头,心里简直都要后悔死了。
叫他腿快,早知道等会儿再下来了,这下好了,怎么又碰上这个煞星了?!
四目相对,薄听点了点头。
看见朱老板笑的脸都要僵了之后,又做出一个评价。
看起来不光是腿的问题,脸上也有点心虚。
这可不行。
这么多人呢。
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出来怎么办。
于是朱老板在僵硬的惊恐了半天之后,就看到薄听拍了拍他肩膀,十分自然道:
“朱哥,放心。”
“没人注意到这里。”
朱老板:……???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心里一片茫然无解,朱老板只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小薄的意思,这时候又笑的更加疑惑了些。
薄听:对了!
这不就放松多了吗?
放生了朱老板,薄听才又移回视线来,继续凑近摄像机。
别说,文大爷的这个摄像机还真不一般。
他昨天分明都用绳子把朱老板的骨头固定住,才用胶水粘贴的。结果今天在镜头里看,居然还能看到胶水的痕迹。
清晰度也是十分厉害了。
微微摇了摇头,薄听忍不住兴高采烈的和网友分享。
“许先生,你猜我今天有什么好事?”
还不等那边回复,薄听就直接憋不住分享:
“今天喜提了一台摄像机!”
“超级好用!”
聊天框里的表情包都要快乐的蹦出来了。
许清来看了一眼,完全能感受到薄听的好心情。
“是吗。”
“摄像机拍照感觉确实会有些不同。”
“今天可以好好体会一下了。”
许先生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薄听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
“许先生你等等,我给你拍我们小区的布置。”
负责场景的文大爷是花费了心思的。
周围两边像是婚礼一样都摆放了长桌,上面还有各种的自助糕点饮料。
薄听把镜头对准环境来了两张,又上传到手机上,发给许先生。
许清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广场里的“正貌”。
之前薄听随机分享过几张照片,甚至连对方的头像都是小区路灯,只是那些零散的照片即使是拼凑在一起,也叫人想象不出小区的全貌。
这两张相片倒是拍的全面了些。
破旧的健身器材映照在树林下,对面就是种了鲜花的花园。
而在正中——红色的舞台潦草的搭建起来。
一排排被鲜血浸染的桌椅随意摆放着,宛如人间地狱。
唯一有那么些温情的地方大概就是——桌面上的食物还是正常的。
至少以许清来的目光来说,没有看到食物上有什么明显的问题。
薄听兴致勃勃的分享。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这次大家组织的还挺正规,还有彩排环节呢。”
许清来:……
看着草台班子一样的群魔乱舞,他第一次不认识了“正规”这两个字。
不过没关系,在和薄听交流时他已经学会了睁着眼睛面不改色的说瞎话。
“确实很厉害。”
“是吧是吧。”
稍微骄傲了一瞬间,薄听又吐槽似的道:“这么热闹的舞台,也不知道什么神经病非要诅咒。”